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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居北将手上的劲道一收,垂眸不再看他; 声音中更是带了些生硬的冷然和疏离; “我只是想搞明白你。”
贺安翼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他反复咀嚼着居北说得这句话的意思; 等慢慢回过味来,心就跟被无数根的针尖扎过一样泛起了细密的疼; 疼到后来整个人都渐渐变得麻木,他甚至忘记了挣扎和抗议。
居北最后还是把他放回了床上,站起身带着白大褂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通闹下来的结果,虽然遂了贺安翼的愿; 但是却寒了居北的心。
贺安翼从床上坐起身,房门是半开着的,他随时可以从这间房里走出去,可心里却空落落的,他问绿豆豆,‘居北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个问题绿豆豆表示无法回答,‘安翼,我无法探知他的内心。’
贺安翼点了点头,往后一倒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几分钟后突然又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手指捏得咔咔作响,嘴角更是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安、安翼?’绿豆豆遭受到了惊吓。
‘冤有头债有主,全都是秦槐这心机狗整出来的事,我今晚就去找他算账。’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贺安翼决定先去地底基地的饕餮餐厅填填肚子。
饕餮餐厅分为三层,第一层就是人声鼎沸的大食堂,一排排座位上坐满了人。
贺安翼随便看了几个人的餐盘,都是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多大胃口,他二话不说就上了二层,二层是半开放式的小包厢,每个包厢都有一个直角形的格挡木墙,错落有致的排放着,如果站在三楼往下看,这里就像一个大型的迷宫一样。
从入口兜兜转转进去,经过一个个敞式包厢,尽头就是一个横跨好几个区域的点餐台。
贺安翼刚想过去,就被一个太过熟悉的背影吸引住了视线。
是居北!
男人挺拔的背脊堪堪挡住入口的位置,在他对面,桃花眼的风骚大叔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正在说些什么。
贺安翼眨了眨眼,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个包厢正对面十几米远的地方,这个位置刚好能让他研究出秦槐到底说了些。
但是很不凑巧的,秦槐这个心机狗看到他了,是的,他确定对方看到了,还朝他露出那种很恶心的笑来。
然后,贺安翼就看到秦槐朝居北靠近,嘴唇吻向了他的侧颊。居北站得笔笔直直,一动都没动,任由那个吻落在了自己脸上。
贺安翼的脑子霎时乱成了一锅粥,他看到秦槐吻过居北后,把下巴磕在对方肩膀上,眼睛看向这边又露出了那种微笑,只是这回,贺安翼在其中看到了得意。
对方仿佛在说——你输了。
贺安翼气得心脏抽痛,他不敢置信的是居北竟然从头到尾都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秦槐对他做这些过于亲昵的动作。
秦槐把手搭上了居北的肩膀,这个动作就像是攀附在他身上一样,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凑近男人的耳朵小声地说些什么。
贺安翼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压制住火气没有冲上去跟这对狗男男理论,他转过了身,正想离开,刚走没几步,又猛地一下把头转了回来,眼睛死死盯着秦槐的嘴巴,是的,他刚刚看到秦槐露出了舌头,明明,明明被割掉的舌头现在竟然又回到了他嘴中?
秦槐察觉到他的视线,歪了歪头,炫耀式地露出舌尖又舔了舔嘴唇,然后满脸幸福地拿脸蹭居北的肩膀。
这下连傻子都看得出来秦槐想表达的意思。
是想告诉他是居北给了他第二条舌头?让他更生气?更嫉妒?
智障!他会信吗,明明就是他那个劳什子的系统搞的鬼。
‘对,就是他那个系统。’绿豆豆附和道。
贺安翼难过地蹲下来,拿手抠着地上铺的木地板,喀拉喀拉的声音终于惊动了远处背对着他的男人。
居北转过身,幽深的眼睛看到贺安翼的那刻,瞳眸中闪过一抹讶异。
贺安翼这时候也抬起头,看向居北时的眼神极度委屈,他又拼命眨了眨眼睛,让愤恨涌上来,大叫道,“居北,老子瞎了眼!”
一直望着他的男人皱了皱眉,伸手推开缠着他不放的秦槐就要朝这边走来。
贺安翼立马拍拍手站起来,撒丫子狂奔而去,一路跑出了饕餮餐厅,跑出了地底集市,一直到离开了基地。
他不停地跑着,让狂乱的气流灌进眼睛,将胀热从眼角吹出来,化为冰凉的液体,最后风干在空气中。
绿豆豆不断地在脑海中叫着他的名字。
贺安翼却好像没听到似的,一直跑一直跑,向着一个方向,没有任何目的地的跑下去,最后筋疲力尽地倒在了硬邦邦的石子路上,坚利的石头划破了他的手臂和背脊,他大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胸口极快的起伏着,仿佛要把心中的苦闷全给抖出来。
好一会儿后,他才平复下呼吸,腰部用力坐了起来,没事人一样地抓着几块石子在手心里抛着玩。
‘豆豆哥,走吧。’
‘去哪?’
贺安翼咧咧嘴笑了起来,‘当然是去下个世界咯。’
绿豆豆,‘但是你的恋爱任务还没完,走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_(:3ゝ∠)_小虐怡情,大虐伤身,放心我只会小虐的~
捉个虫,明天再更新|?w?`)
44、末世狂欢(四十四)
贺安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不是说心动女生被强行解除了吗?’
‘是的; 但是恋爱任务已经开始了; 你必须重新绑定一个,直到完成任务才能离开。’
贺安翼将手上的石子扔远了些; 无所谓地摊摊手; ‘行吧; 我现在就回基地绑定去。’
‘恩……’绿豆豆担忧地看着自家宿主,‘真的没问题吗; 安翼?’
‘哈,能有什么问题; 不就失恋了呗; 很常见的事。’
绿豆豆放了心; ‘你能这么想就好。’
贺安翼哼了一声; 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悠哉悠哉地顺着来路返回。
等他重新回到地底基地; 没走几步就被人拽住了。
居北脸色很不好地看着他; “去哪了?”
贺安翼任由他拽着; “散心去了。”
居北点点头; 没再揪着这点不放,只看着他道; “跟我回去。”
“不去那个粉红房间,辣眼睛。”贺安翼从鼻子里嗤出一声。
“不去那。”居北捏着他的手腕,手劲很大,就跟铁钳子夹着骨头似的; “今晚你跟我睡。”
贺安翼扒开他的手,吃痛地揉了又揉,然后玩味似地看着他,“不太好吧?我可不想影响你跟秦槐搞……”
啪!
贺安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居北实实在在打过来的一巴掌给扇懵了。
居北的双眼带着血丝,修长的手指颤抖地抵上胸口,死死的往里头摁着,指节泛白,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痛楚。
贺安翼的一边脸火辣辣的疼,他抬手摸了摸,哈哈笑了两声,把另一边完好的脸也凑了上去,“还有一边呢,要打打对称点儿啊。”
居北撇开了头,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贺安翼又嗤了一声,昂首挺胸高抬步地从居北旁边走过,他把自己表演的像个胜利者。
可实际上,在跟居北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就输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他闭紧嘴巴,不让声音漏出来一点,然后加快了脚步,快速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贺安翼今晚在饕餮餐厅的第三层包厢内睡了一晚,包厢内的沙发很软,躺着的感觉跟在床上没区别。
一觉睡醒,贺安翼的眼睛干的发疼,他拿手指扒了扒头发,找了个卫生间洗了脸漱了口,大摇大摆地去了地底基地的红灯区。
地底基地的红灯区设计的张狂又大胆,入口就是由一双好几米高,穿着黑色丝袜的女人的腿组成,街道的墙面上,更是印满了烈焰红唇和一些少儿不宜的插画。
贺安翼之前虽然一直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却都是绕着走的,这里比想象中的要乱很多,有一些人的行为简直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贺安翼进去后没多久,就有一个脸上的粉扑得比墙都厚的女人挽上了他的手。
贺安翼强忍着鸡皮疙瘩把她带出了红灯区,来到幽暗的巷道时,他对着女人画着僵尸妆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找到地方下嘴亲下去。
直到女人有些不耐烦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嘟着嘴唇就要亲上来的时候,贺安翼差点没把魂吓掉,嗖地一下就跑了。
站在巷道里的女人一下子破口大骂,泼妇般的模样引来很多人的围观。
当然这时候的贺安翼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豆豆哥,太可怕了,这个任务我估计是完成不了了。’躲在餐厅包厢中的贺安翼捂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
‘安翼,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吗,红灯区的那些就连我这个ai都没眼看啊!’
听到这话贺安翼难得的板起了面孔,‘好女人值得真正爱她们的人去疼,还轮不到我这个基佬来糟蹋!’
说完,他就闭上嘴巴,任凭绿豆豆怎么戳都不回话了。
绿豆豆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跟贺安翼道了一上午的歉才让自家宿主的表情松动了些。
贺安翼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是条废鱼一样的瘫在包厢中,‘这种灾难型的恐怖世界真的不适合我,太无聊了,好想玩手机啊!’
绿豆豆也跟着叹气,‘没办法了,只能在这个世界耗着了,耗到你能正常爱上一个女人圆满完成任务的那天。’
贺安翼正色,‘豆豆哥,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确定。’
绿豆豆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又犹犹豫豫没有说出口。
“外面的丧尸越来越强了,最近出去的小队每次都只能回来一半,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大狼苦恼地撑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见大家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所幸往桌上一趴,嚷嚷道,“还活什么啊,集体自杀算了!”
“说什么屁话!”一边的大床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赏了他一个脑袋瓜子。
大狼诶哟了一声,摸着后脑勺讪讪地往后靠了靠,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居北低头捏了捏眉心,“明天我带几个人出去看看,这回会带些高级丧尸的活体进来,潘子你让研究院的人做好准备工作……”
咚、咚、咚
会议室的门被人敲了三下,居北偏了偏头,“进来。”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走了进来,机灵的大眼睛活络地扫了一圈。
在看到会议室这么多人的时候,少年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紧接着就迈着两条细腿小跑到了居北椅子后面。
他弯下腰,用手拢着嘴凑到男人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居北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发出一连串骨骼碰撞的咔咔声。
“北?”会议室的几人面色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居北摇了摇头,站起身背对着他们点了根烟,“明天六点饕餮集合,吃完早饭我们就上路,至于其他的,霖你看着安排一下就行。”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