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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出戏的绿豆豆,‘……对不起,我收回前面的夸赞。’
贺安翼噗嗤一声蹲到地上笑得浑身都打颤,一直到手机的来电铃声突然响起,他才停住笑,手忙脚乱地摁了接听键。
“请问是吴灏鹏吴先生吗?”温柔的女声从那头传来。
“恩,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吴先生,有一位自称是您朋友的人,在我们这寄存了一份礼物,委托我们交到您手中,顺便祝您生日快乐哦~”
“啊?”贺安翼实力懵逼。
‘豆豆哥,我这个身体的生日是今天?’
绿豆豆也满头雾水,‘不是啊,资料显示你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啊。’
贺安翼只好接着问电话那头,“能告诉我他的姓名吗?”
“很抱歉吴先生,我们这是匿名礼物站,是不允许透露顾客的资料的。”
贺安翼无奈,向那位店长要了个地址就赶了过去。
礼物站的外围建筑是一个装扮的相当梦幻的玻璃房,贺安翼推开门的那刻,店内的几十个风铃同时颤动了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
店长是一个笑起来非常亲和的中年女人,她从身后的储物格中取出了一个被包裹的非常精致的浅蓝色小礼盒,“生日快乐,贺先生~”
贺安翼尴尬地道了声谢,接过了礼盒就要拆开。
这时候铃铛声又响了起来,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雀跃地跳了进来。
店长朝贺安翼歉意地笑了笑,走出柜台热情地迎向了小女孩,“今天贝贝又来挑选礼物吗?”
“恩!朋友生日,准备送给她!”小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
店长指了指靠墙的小门,眨眨眼笑道,“奇幻小屋最近有新品哦~”
“哇,我要去看看!!”小女孩迫不及待地拽着店长的手闯了进去。
女孩的妈妈也笑呵呵地跟了进去。
此刻的玻璃房中只剩下贺安翼一个人,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小礼盒,却发现里头仅仅躺着一张黑色的卡片,正面用血红的字体写着——回家。
贺安翼被这颜色搭配悚了一下,卡片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正好露出了画着蓝天白云笑脸的另一面,中间的空白处用非常漂亮的字体写着‘简明喜欢你’五个大字。
‘简明??简明是谁!我认识他?还是他认识我? ’
绿豆豆这回没有出声。
在贺安翼以为它不会回答的时候,绿豆豆又十分无力地叹了口气,‘安翼,我真的,墙都不扶就服你!你好好当个直男不好嘛!为什么非要去沾惹……’后面的话它没有明说,但是其中满载的怨气就算隔着一个精神世界也浓郁的难以让人忽视。
贺安翼无辜地朝自家系统眨了眨眼睛,而后又把卡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
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将卡片小清新的那一面凑到鼻子下嗅了嗅,墨水的味道还没散,应该是前不久刚用钢笔写下的。
他又翻到另一面闻了闻,却被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呛到了。
‘这怎么可能,一张卡片,正反两种味道,竟然没混到一起?’
绿豆豆检测一下,‘这张卡片上附有怨气,你得赶紧扔了。’
贺安翼被怨气两个字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把卡片塞回了蓝色礼盒中。
在他将礼盒的盖子重新安回去的那刻,玻璃房中的风铃突然齐齐响动起来,贺安翼猛地转过头,目光正好捕捉到了双手插着衣兜经过这里的邻居先生。
也许是贺安翼的动作太过显眼,对方停下了行进的脚步,缓缓转过身将脸面向了他。
隔着一道玻璃墙,贺安翼很稀奇地发现他竟然没有戴口罩,不过帽檐压得很低,投下来的黑影正正好遮住了他的眼睛部位,暴露在阳光下的仅仅是那张不断在咀嚼东西的红唇。
贺安翼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凭着想象把他之前看到的部分跟现在所见的拼凑在一起,可就是觉得怪。
但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贺安翼的人设是一个胆小怕事的男人,所以他只是盯着玻璃房外的青年看了几秒钟就低下了头,动了动脚一副想要从后门逃走的模样。
古怪的青年在发现他的意图时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手,拿指节敲击了下玻璃面,发出咚咚咚的三声轻响。
贺安翼抬起头,迟疑的站在原地,结果就看到对方朝这边点了点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贺安翼摇了摇头,不进反往后退了几步,一直到后背贴到了生日站的后门板他才停了下来,只是那双泛着水光的漆黑眼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好像他一错开视线,对方就会变成恶鬼穿透玻璃扑过来一样。
男人的谨慎和小心翼翼似乎愉悦到了他,玻璃房外的青年笑了笑,露出珍珠般的牙齿。
尤其现在接近傍晚,在熹微的光线下,那部分牙齿更是白的几乎能发光。
贺安翼的小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又跳,他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以一种惊叹的口吻评价道,‘太犯规了豆豆哥!但是,我喜欢!!’
‘啊,居北的棺材盖快压不住了……’绿豆豆幽幽地说道。
贺安翼摸着自己的良心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喜欢是喜欢,跟爱不一样。”
绿豆豆突然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绝望的绿豆豆表示:心已死,腰能不能直的回来已经不重要了。
贺安翼不厚道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重新放在了那个怪异的青年身上。
年轻的邻居先生朝他歪了歪头,在贺安翼的注视下竟凑近了玻璃墙,将自己的嘴唇紧贴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十分撩人的透明唇印。
贺安翼在猝不及防下被来了这么一招,立马瞪大了那双乌淩淩的眼睛,突然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拉开门跑了出去。
玻璃房外的青年不解地看着半开的空门,好一会儿后,才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大红色的女款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蒚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1 21: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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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的爱!(≧▽≦)我超有动力的!!~( ̄▽ ̄~)~
50、窝囊废
贺安翼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家咖啡厅; 突然的宁静让他的心跳也跟着慢慢平复下来。
长相甜美的服务员小姐走上前问他要喝点什么?
贺安翼在最靠里的一个位置坐下; 随手点了一杯摩卡。
【作为一个妻奴; 你应该把今天发生的事报备给你老婆,不管她愿不愿听。】
贺安翼听到系统给出的建议; 略有些抵触地低下了头。
静默了一会儿; 他从衣兜里把手机掏出来; 犹豫再三还是给李梦云去了通电话。
这回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温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
“怎么了; 灏鹏?”
贺安翼愣了下,略有些诧异地瞪圆了眼睛; 他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又看; 确定是那个备注和号码没错; 可是这语气和内容; 实在不像是平常那个一对上他就拉长了脸的女人啊。
“恩?”对方迟迟等不到回话,只好再次出声。
贺安翼被这一声惊得差点把手机砸了; 他抖抖索索地叫道; “老、老婆?”
这一声他叫得极为小声; 好像没有底气似的; 叫完后,他更是把手机举到离耳朵很远的位置; 准备迎接女人愤怒的河东狮吼。
结果出乎意料的,对方只是用很正常的音量说了一句什么,然而贺安翼并没有听清。
因为他把手机举得太远了。
他只好把手机重新贴回耳朵,吞咽着口水问道; “我……我刚刚没听清。”
女人似乎笑了声,然后咬字极清晰地重复道,“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恩……我今天,遇到一个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很奇怪的人。”贺安翼苦恼地拧着眉毛,似乎是女人此刻罕见的温柔给了他勇气,他不再犹犹豫豫,而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今天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一直很安静,对方就像是把之前从来都吝啬给他的耐心通通攒在了今天。
女人十分认真地倾听着,甚至在贺安翼说急了有些结巴的时候,还温柔地出声让他别着急,慢慢说。
贺安翼从来就没像现在一样觉得李梦云的声音这么好听过,宫莺啭晓光,让人不自觉联想到了一个美丽清甜的动人女子。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你在害怕他?”李梦云问道。
贺安翼挠了挠脖子,略有些尴尬地回答,“恩……有点。”
“别怕他。”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像月光下缓缓流动的泉水。
贺安翼张了张嘴,刚发了个音就又急刹车地闭上了,非常惊险地咽下了呼之欲出的那句——为什么不用怕,难不成他是你姘头吗?
现在这个状态的李梦云虽然有点反常,但是却实在难得,贺安翼都有种马上要世界末日的错觉,又或者对方今天吃错药了。
总之现在尽量别作死去招惹她,不然他今晚回去就别想睡个好觉。
“你想说什么?”可惜的是,李梦云听到了。
“没什么,那个,你现在在家吗?”
女人没再出声,贺安翼提心吊胆地等了会儿,却等到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你完了,安翼。’绿豆豆幸灾乐祸地道。
贺安翼端起咖啡杯将里头的液体一口闷了,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十分豪气地站起来,‘我已经习惯那个女人的恐怖了,现在就算她再怎么样,我也不会露出半点怯意。’
绿豆豆踩着木棍棍兴奋地跳了跳,‘期待你打脸的那天。’
贺安翼拿手指弹了它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豆豆哥,我觉得你的腰最近似乎直了很多嘛~’
‘你,你想干嘛?’
贺安翼摊了摊手,‘不干嘛,我在思索怎么背着我老婆找野男人浪去,不能她给我戴绿帽子,我就得一直当这个冤大头啊。’
‘窝草,你别忘了你的人设!’绿豆豆恨不得跳出去拿木棍棍戳他脑门,最好一下就把这个智障戳死,省得闹心。
贺安翼抬了抬眉毛,‘所以我只是想想啊,又没说一定要这么去做,安心吧,豆豆哥——’他这一声尾音拉得极长,吓得绿豆豆差点没把自己的木棍棍抖断。
要是没了木棍棍,它就得改名叫瘸豆豆了。
贺安翼哈哈笑着,他的视线扫过沙发边酣睡的大花猫,花猫毛茸茸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看起来特别温暖柔软的样子。
贺安翼看着看着就心痒了起来,忍不住走了过去,蹲下去拿手轻轻撸着它的毛。
谁知道刚摸没几下,猫就醒了,尖厉地叫了一声,炸着毛给了他锋利的一爪子。
贺安翼吃痛,连忙缩回手站了起来。
这时候花猫的主人找了过来,是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男人,那个男人一把将扒着贺安翼裤子狂挠的花猫抱了起来,略带歉意地看着他,“没事吧?”
贺安翼连忙将受伤的手背到了身后,低下头急急忙忙地道了声歉,就打算绕过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