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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花了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才找到那座邺明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那个须眉飘飘宛若仙人的老道长。老道长进行一番摸骨之后,说让无疾留在山上三年,至于以后能否根除病根,完全看个人造化。
一番话说得神乎所以,她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把一个七岁不到的孩子放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身边,而且还是在一座方圆十公里之内找不到一个人烟的人地方?就算她再绝望,她也不会放孩子一个人留在这种莫名的地方。
无疾却懂事地说:“妈妈,没关系的,我相信道长,也相信我自己,等我好了之后,我要妈妈脸上永远都是笑容,不再为**任何心。”
她在山上陪了半个月,老道长也没有任何意见,脸上总有微笑,对她说:“争不得天命,管不得人事。你这孩子本是为报恩而来,合该与你母慈子孝,共享天伦。你却在母腹之中欠他良多,这几年的奔波劳累,是偿还今生欠下的债。以后你只管把手放开,孩子带给你的惊喜远多于你的想象。”
这番带迷信色彩的言论,她心里不是为然,而对他教孩子练习的那些方法,她也将信将疑,只当是走投无路孤且一试。
半个月里,她见到附近不少村民前来寻医问药。对于突然多出来的母子俩也关怀良多,安慰良多。在无疾的催促下,她才踏上归程。接下来的一年里,她不是在山上,就是在去往山上的路上。
孩子是她全部的心血……一年后无疾的身体明显好转,她曾提议是不是可以缩短时间,让他提前回家,去城里接受更先进科学化的治疗。道长只是望着她笑,不置可否。却让无疾心里好一番埋怨。
她离开的时候,道长告诉她,以后都不要来了,他将带着孩子远游,等时间到了,他会亲自送孩子到家,希望她到时候要好酒好菜招待他。
结果还不到一年,在无疾九岁差一个月的时候,他们到了。她一边欣喜孩子终于回来了,一边又暗自担心,说好的三年才刚过了两年多,无疾的病真的全都好了吗?她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道长依旧故弄玄虚笑而不答,只说了一句:“你是我的有缘人。”一餐饭之后便飘然离开。
过了很久之后的一天,无疾才突然说:“道长说我病好的那天就是他离开世界的日子。那一年远游,他带着我跟一个个老友道别,有人,有树,有花,也有动物。人里有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大名人,也有山野乡村里的平凡老百姓。我们家是最后一站。”
“有一段时间我很矛盾,干脆想着病不要好算了,这样就可以每天跟着道长,轻松过日子。可是我又答应过妈妈,要快点好起来。道长说,天下万物都有定时。来有时,去有时;生有时,死有时;相聚有时,离别有时;欢笑有时,哭泣有时。时间到了,便随自然,强留便是种苦果……”
无疾回来后,还按照山上的生活习惯,每天天亮便起身,练一小时的功,然后吃早餐,学习一小时,再练一次功。
他觉得自己九岁了再去念小学一年级很丢人,再加上特殊的作息习惯在学校里也不适应。她便干脆在家里教他。孩子聪明,举一反三,学得很快,她教得也很轻松。
他的那一身养生功练到十岁,便可随自己意愿是否要继续练下去。不用她说,他就主动表示,初中回学校上课,他的世界不应如此狭小。
这个对谁都温文懂礼的孩子,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连花草都说有生命的孩子,怎么会有人来害他?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怎么能让坏人来伤害她一生的珍宝?
许美芳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了一次又一次,压抑地哭声能把心肺都压炸了……
这时天刚亮,门外传来汽车的熄火声。许美芳脸都顾不上抹一把,就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打开门大叫一声:“无疾”见到的却是同样疲惫不堪的章力彬。
章力彬昨晚十点半接到许美芳打过去的电话说章无疾不见了,安慰了她一番,挂断电话之后,心里也放不下。孩子一向听话懂事,像彻夜不归还一句不说的情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别人家的孩子有所谓的青春叛逆期,若是说他家的章无疾也有叛逆期,故意挑战父母的权威和忍耐,不顾父母的担心,而彻夜在外流连不归家,是打死他也不相信。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也没想,拿起车钥匙就一路飞车,连夜奔回家。
门外这番动作,将本来就睡得不踏实的柳林希和周奕翡都吵醒过来。章力彬听许美芳说了详细情况,又好好安慰她一番,趁她去洗漱时,又问了两人昨晚跟章无疾在一起时,发生的详细事情经过。
说到柳林希家全部家具被搬空时,章力彬的额头一跳,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挑柳家下手?柳林希的爸爸柳政升在沿海一带也承包了不少工程,因着两个孩子是同学关系,他平时跟柳政升也偶尔一起吃饭,更是在应酬上常见。传闻柳政升有 背景,他有个结拜兄弟,扫平了凤远之后,在沿海一带也颇有名气,一般人没被门夹过脑袋都不会去惹他们。
柳家的案子和无疾的失踪最好没有联系,否则就算他没有所谓的黑白背景,他也要将那人斩草除根,毫不手软这个世道,没有所谓的 白道,只要有钱,不管 白道,没有钱办不到的事章力彬心里狠狠地想。
好不容易劝说许美芳去睡一下,他洗漱一番,便找几个人出来喝喝早茶。这两年,所谓的粤式早茶店、港式早茶铺,环境优美,点心别致美味,服务客气周到,陆续占领了凤远县城的传统小吃店。
柳林希不肯去上学。看他一脸自责的表情,也不肯说出何爵的那段来,以及昨晚来章家在路上,他满口神经兮兮的话,周奕翡心想,他不会蠢到自己一个人去找那帮混混算账吧?
送他们出去上学,章力彬一脸愧疚的神情,说:“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乱,都不能留你们吃早餐,我等会也有事,也不能陪你们去吃早餐。巷口那家胖子米粉店里的早餐还不错,你们带着钱过去自己买吃的吧?”说完就每人手里塞一张十块的。
两人赶紧拒绝,说身上有钱。章力彬也不勉强。
往前走了几步,周奕翡觉得还是不放心,扯住柳林希,回头说:“章叔叔,还有个情况我们没反映。柳林希怀疑自己惹到了一个叫何爵的混混,这一切都是何爵干的……”
在两人逼迫的眼神下,柳林希恨不得以死谢罪,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直言自己不去上学,就要去找何爵。
章力彬让周奕翡去学校,他带着柳林希去办事。
周奕翡说好。转身欲走,柳林希突然又叫住他,让他小心点,心里真是把自己恨了个无数遍,当时怎么就那么嘴贱?
63。章无疾失踪
63。章无疾失踪
哇哦……不知不觉竟然连载两个月了……好吧,说明我的速度实在龟速,今日长更庆祝,勉励自己加速,希望下个月……嗯,或者年前能够结束连载,加油
不知道过了多久,章无疾终于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沉寂了这么久,他觉得自己的听觉似乎比平时灵敏了不少。又强迫着自己的嗅觉暂时失灵,否则身上传来的恶臭,会让他想咬舌自尽。但是他怎么敢死,他还未报答父母亲恩,还未手刃害他这般模样的人,他不能死也不敢死
直到很久之后,脚步声才渐渐清晰,眼前有朦胧的火光闪烁。他听到来人重重嗤一声,嘴里好几句国骂,然后来到他面前,先撕开他嘴上的胶布,恶声恶气地说:“吃东西别妄想大喊大叫能引来人,告诉你,这方圆十里就没有人住”然后又恶笑着说:“你应该吃不下吧?哈哈……看你们这些人模狗样的家伙,也有今天”
章无疾只感觉到食物传来微微的热气,头偏向一边,就算他有食欲,他也不会吃没有色香味的东西,何况现在他没有食欲眼睛也看不见。叫人?就算他有那个力气,他也不会把人叫来看到他目前这个狼狈模样。
一股猛力捏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摁进食盒里,恶狠狠地说:“吃不吃你想死啊没门”
章无疾咬牙,不动,连呼吸都屏住。那人把他的头提起来,一手抓着食物,一手捏开他的嘴巴,把食物硬塞进他嘴里,叫嚣着:“给我吃吃吃死你”
章无疾只觉得一阵恶心袭来,哇哇……全部都吐了出来,一些溅到那人身上,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章无疾呛了几口,直呛到眼泪流出来。他不软弱,这不是哭泣,他只是被呛到而已,他不哭……
陶奇从山洞里钻出来,坐在洞外的大石头上晒太阳,天气真好啊。老大果然很有智慧啊,柳家的东西一出来就送走了。这个小子藏在这个废弃的防空洞里,神仙都猜不到。他昨天去城里逛了一圈,空气里都漂浮着紧张,心里有鬼的人,大口呼吸都怕露了馅。***的所有生意都停业整顿,老大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悄悄去他们的常驻地看过了,都是警察,他差点还被怀疑。害他回来之后再不敢乱走。
他们看了很多录像、电影,很久之前就想大干一番,都是老大畏首畏尾的,这次终于出手了电影里经常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老大这次干得实在太漂亮了只是那些人怎么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应该是很怕他们,不敢报警才是啊?现在警察把他们的老巢都端了,老大不知跑去哪里了,会不会忘记他手上还有个人质了?今天都是第三天了,怎么还没消息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做为一个好的手下,是不该怀疑老大的。除了做好老大安排好的事情,是不该插手其他事情的。所以他现在只要好好躺在这儿晒太阳,不让别人发现就是了。
可气的是,那个臭小子,竟然敢吐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他这身衣服是今天才换上的,如果是吐在昨天他穿了一个多月的那件棉衣上,他都没那么生气啧啧……他看着胸前的那团污迹,只觉得馊味冲鼻……
不能怪他,他平时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他都忘记了这里还关着一个人,忘记了人都得吃饭,这是他在家里好不容易收刮出来的东西,好心端来给他吃,竟然敢不吃,还敢摆脸色给他看如果不是老大有话,只要让他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用管他,他就早作了他了
哈哈……他大概也会永生铭记关在这里的日子吧,无法移动大小便不能自理……
陶奇想着这些,在阳光下快乐的睡着了。只有被生活打压得失去尊严的人,才在阳光下制造别人的无尊严生活……
何爵像人间蒸发了般,全城搜捕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跟在他手下的那帮子人,柳林希见过的有印象的,也全都不见人影。
不仅找不到人,连柳家失窃的各种物品,也全都没有线索。看上去真像一场高智商的完美作案,没有留下丝毫破绽。凤远城里大小干警在最初的摩拳擦掌中掷下豪言壮语,现在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差点分寸尽失。就连公安局的一把手二把手们,在这两天都不知几次抓破了头皮。
案情没有丝毫进展。柳政升昨天也从外面赶回来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他家失窃的事小,关键是章家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