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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煊摸着一天天大起的肚子却让她痛苦了起来,“孩子,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她害怕了,她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自从接到郑炀的电话后,她尝试过再次联系他,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了,打电话去他的公司,却听到了他辞职的消息,可是却没有人真正的见到过他。
夏煊越来越恐惧,她不敢想象,每天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带着那种能令人融化的温柔,却在每次转过身后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
当一次次从噩梦中进行的时候,逃,这是出现在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她装作自己已经释怀了,变的和以前一样,凌冽看起来也非常的开心,并为她的每一个笑容而雀跃,如果没有意外的发现这些秘密,她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都让她生活在恐惧里,即使爱他,却无法消除她心中的魔咒。
她割舍不下的是她的凌夜,那个在肚子中悄悄长的孩子,他要怎么办,每一天每一天隔着肚子给他唱歌,给他讲故事,幻想着他长的的样子,可是想象的美好却敌不过现实的恐惧。
时间在煎熬中过去,最后她生下了凌夜,在看到小小的凌夜的那刻她迟疑了,他还那么小,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她舍不得。
眼泪忍不住的流下,但是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将再也没有办法离开凌冽的身边,他的爱太深,占有欲太强,让她无法喘息。
那晚,她转身离开,强迫自己放开那双柔软的小手,强迫自己不在去看那张小小的脸蛋,不去理会她离开的瞬间从房间里爆发的哭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她逃走了,离开了医院,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钱。
不敢用□□,不敢用身份证,就这么逃走了,逃到了一个偏僻的乡下,一个连电视都奢侈的山里,不看他的消息,不听他的声音。
她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凌冽像疯了一样的找她,她也不知道凌冽因为她变成了什么模样。他痛苦,她也一样。
离开并没有像当初以为的那样有种解脱的感觉,梦魇一直围绕着她,一次次从梦中惊醒,眼泪沾湿了枕巾。
她爱凌冽,一直都很爱,哪怕到现在了也是如此,离开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早已经深陷其中连自拔都不可能了,她想念他也想念他的凌夜,可是却无法迈出前进的一步,曾经那个勇敢的她不见了。
无数次想过,她的夜会是什么样的呢,是像她多一点呢,还是更像冽多一些呢,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思念里,活在愧疚里。
她一直忍耐着,一直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对凌夜最好的选择,可是在听到凌夜的话后,她才知道她自己一直以来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而离开,也许凌夜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也许凌冽也不会死了,她从来都不想要什么奢华的生活,她只要她爱的人在,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她输给了自己的懦弱。
夏煊睁开了眼睛,美丽的双眸看着这冰冷的江面,已经被泪水湿润的脸被风雪吹打着格外的冰凉,夏煊笑了,笑的很美,一如同她第一次见到凌冽时的样子。
纵身越下了桥,一身的纯白如黑夜中的鬼魅一般,飞快的下落,最终沉入水中。
就让江水来洗刷一切的罪恶吧。
对不起,夜,最后的最后,我依然选择了逃避。
对不起,冽,即使知道了一切,到最终我依然还是爱着你。
对不起,我会去地狱陪你,让我们一起赎罪吧。
☆、暗无边境7
暗无边境7
这座城市被层峦叠嶂的群山环绕,一条大江从它的侧面绕过,许多来往的货船都是通过这条水路进出这座城市。
而此时原本装卸货物的码头却被警戒线围绕,警车遍地。
死者为一名女性,因为泡过水的关系,准确的死亡时间不好判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死亡时间还未超过24小时,由于天气的原因,江水冰冷刺骨,这也让这具尸体没有因为江水的浸泡而失去原本的面目。
冰凉的江水在脸上凝结成霜,雪白的一层薄薄的附着在脸上,面目安详,如同还在睡梦中的美人被冰封在冰中,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上,仿佛下一秒那双眼睛就会睁开。
这张脸真的很美,可是,那种可怕的熟悉感却另程明感到恐惧。
程明蹲下身体在替尸体做简单的检查,死者全身都已经僵硬,身上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翻了翻死者身上的口袋,从一个被拉上的口袋中找到了一份事先用防水袋装好的证件,以及一份手写的遗书。
每看一行,程明眉头就更紧一分,遗书里的内容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下意识的去找那个总是在身边的人,却发现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背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王曜从那日一起去医院调查了那个医生后,就突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也打不通,找过认识的人也都说没有见过他,程明去他家里也找过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也试过再次去找那个医生,却出现了王曜同样的情况,他们彻底的消失了,连痕迹都追寻不到。
而更奇怪的是,就在王曜失踪后的第三天,突然上头发文通知说,让王曜停职待定,而原因却是玩忽职守。
程明一直以来和王曜一起工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玩忽职守这种东西用来说王曜,纯粹是子虚乌有,可是程明却无法辩解,因为王曜始终都没有再出现过。
打消了习惯在人群中寻找王曜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凉凉的空气吸入肺中,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程明再次阅读了那份遗书,遗书中很清楚详细的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杀死崔横的过程和动机。
为什么一个失踪了20年的女人会再次出现在这里?这20年她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报复?而最后,又为什么她会选择自杀?如果这个女人不出现,这个案件会怎么发展,也完全是个未知数。
程明有些不能理解,可是遗书上所描述的内容却和案件完全的吻合,甚至还有一些他们所没有留意到的信息,如果不是凶手,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详细的了解案情。
凶手真的是这个女人吗?这个凌夜失踪了20年的母亲,夏煊。
程明再次看了一眼那个被霜覆盖的女人,那张即使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美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没有生机紧闭着眼睛的样子,和凌夜重叠在了一起,仿佛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的是他,无法控制的从脚底窜上了一股寒意,拼命摇头甩开了自己脑中的意象,可是心脏却忍不住的狂跳。
尸体被运回了警局做进一步的尸检,程明询问了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空气冷的吓人,不断有雾气从嘴里冒出来,“师傅,您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晒的黝黑的男人冷的不停的搓手,“早上的时候,船正在装货,我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飘过来,本来也没注意,可是等近了才发现是个人,这么冷的天就算没被淹死也被冻死了,所以我就直接报警了,这条江经常有人自杀,长的这么漂亮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
程明皱了皱眉,听到这种说法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早上几点的时候您还记得吗?”
“记得,我特意去看了下时间,正好是9点。一般像这种的都是怀里揣着遗书自杀的,唉,真是可惜了。”
程明没有回答他的惋惜,他更担心的是应该要怎么和凌夜说起这件事比较好,这起案子和崔横的案子串在了一起,虽然很多地方都吻合,包括当时那个已经死掉的酒保所说的眼睛旁边的泪痣都吻合,可是这夏煊的脚,显然没有那么大,而且身高也很明显的不过只有1米7左右,这10厘米的差距,又是怎么回事?需要核实的地方还有很多。
夏煊的死看起来是让催横的案件结束了,可是却让程明有一种更加混乱的感觉,理不清头绪,就如同一团乱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可惜,死人不会说话。
自从王曜的事情发生后,办公室里就安静的可怕,程明暂时代替了王曜的职位,话虽如此可是程明却依旧待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虽然一直以来王曜都总是一副邋遢的模样,可是程明知道,组长的这个位置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敏锐的观察,出人意料的猜测,以及对人能力的评估以及运用都恰到好处,都是作为一个组长所不可或缺的。
尸检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确定是溺水身亡,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用过迷药的痕迹,再加上手写的遗书,几乎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此时办公室里的空气如凝结了一般的沉重,程明一次又一次的研究着遗书上的每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越来越冷。
死者的每一句话都是斟酌后写下的,让人找不到任何的出入,前后也很有条理,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遗书中所说的线索了,一旦核实是真的,那么凶手是夏煊将变成事实。
遗书分为两个内容,一个是交代案情的,而另一个是写给凌夜的,虽然很短,却让人唏嘘。
从那次的电话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虽然想念,可是不曾想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再次见到这个人。
程明一次又一次的做着深呼吸,最后终于拿起了电话。
☆、暗无边境8
暗无边境8
搁浅的鱼,只在自己的浅滩里挣扎的活着,每少一分的水,它的生命也就流失了一分。而此时的程明就像这挣扎的鱼,想要离开这片浅洼却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深陷其中,离开这里等待他的不是大海,而是他生命的终结。
“没想到再次见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凌夜放下手中的红茶,语气平淡的听不出波澜,低着的头让褐色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凌夜的一只手被坐在一旁的凌啸握在手中,这也是第一次凌夜在他的面前毫不遮掩的展现了他和凌啸的关系,顿时让程明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当所有的猜测都变成现实,即使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认清,可是当真相摆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程明发现他还是无法接受凌夜不属于他的事实。
还是他们初次见面的会客厅,同样是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放置手脚,同样是作为警察强迫自己挺直腰杆,也同样是因为死人来拜访他,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半,凌夜就接连遭遇了三个人的离世,而这次为他带来夏煊死去的消息的依旧是他。
“对不起,因为你母亲的死而来找你,我感到很抱歉。”
“你在电话里说你手上有她留下的遗书。”
“恩,但是因为涉及到崔横的凶杀案,作为证据无法将原版的遗书给你,这个是复印件。”程明说着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那份遗书。
伸手接过,纸张上传递过来温温的属于程明的温度,凌夜抬起了头,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从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可程明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就如同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会面时一般,只是少了慵懒,多了冷冽,他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眼前的人。
凌夜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内容,而是小心的将它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一如平常的优雅,从容不迫,可在程明的眼里,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孤独的王者,环绕着他的华贵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