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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凌冽的死恐怕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如果黄老鬼没有动过他的死亡记录,那么又是谁在上面动了手脚?”凌夜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
“会是凌宸吗?”凌啸一手开车,另一只手握着凌夜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可是那双手却依旧冷的吓人。
“应该不会,从刚才的样子来看凌宸恐怕知道的和黄老鬼是一样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错了,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我要看凌冽的死亡记录。”
☆、雪里红妆23
雪里红妆23
“什么?没有?你自己的地方居然连一份卷宗都找不到吗?”
“这件事情我也很意外,按理来说这已经结案了的卷宗不会有人去翻看的,更何况这起案子一直都放在秘密档案室里;要查阅里面的资料必须经我审批,可是现在却不翼而飞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明显要比凌夜要年长的多,可是那语气却带上了恭敬。
“副局,我看这个位子你坐的好像有点久了吧,看来老狐狸,终究是老了,如果你有点腻烦了现在繁忙的生活的话,我完全不介意帮你减轻下负担,放个长假。”凌夜冰冷的声音隔着电话都清楚的传递了过来。
可毕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他虽然依附凌夜的势力,可是他却也绝不是个简单的人,“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给我一点时间就好。”
凌夜挂断了电话,现在的他可没有耐心慢慢的等待,会对那件案子感兴趣的人,不用想就知道会是谁,王曜太过精明,一旦让去找他,他就会如附骨之疽一般纠缠不放,而知道这个案情又一定知道详情的人……
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又是一个熟悉的人。
当程明接到凌夜的电话时,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兴奋,看着那个号码,那个期盼过无数次的号码在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时候,他第一次退缩了,他居然有些畏惧在这个时候见到他。
凌夜的脸色看起来糟糕透了,比起之前在医院时见到的更糟,而本该形影不离的凌啸这时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咖啡厅里,如同一副油画,只有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交叠着,不断用拇指婆娑着手中的杯子。
很烦躁,内心无法平静下来,即使凌夜面无表情低垂着眼睛,这个情绪还是清晰的传进程明的眼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凌夜,即使在之前告诉凌夜夏煊的死讯时,凌夜都未曾如此烦躁过。
“夜,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程明~~”凌夜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他原本的空灵,此刻在无比安静的环境下听来,那清浅的声音无比动听,却又似乎带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
凌夜缓缓的抬起眼皮,那长长的睫毛也被带动颤抖着张开双翼,将那被隐藏在背后的眸子显露出来,眼波流转竟让人倍加怜惜,让程明的心都被纠起。
“今天李蒋给我做了所有的检查了。”
一句话,就足以让程明全身发麻,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冒出,“怎么了?情况很糟吗?李蒋他说了什么?”
却见凌夜摇了摇头,但手指却依旧不断来回搓动着杯子,“比之前的要好一些,但还是不容乐观,医生建议我立刻去德国手术,可以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你是担心手术会不成功吗?”程明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心脏都快要停跳了,生怕再听到不好的消息。
“其实我从李医生那里听说了,我父亲当年也是得了这个病,他的病情也很不稳定,可是一直以来我却完全都不知情,想到他曾经和我一样,也受到过这种痛苦,我就不自主的想起过去的事情,我还清楚的记得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现在想起来,我当时为什么能逃脱,好像是因为他突然捂住了自己心脏这个动作,以前不懂,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时是他心脏病发作了。”凌夜默默的垂下了眼帘来遮掩那眼里闪过的冷漠与厌恶,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和他眼底深处的感情完全相反。
“程明,我记得你参与了当年的调查了吧,其实我想问,如果说我父亲在被火烧死之前就心脏病突发死去的话,你们解剖尸体的话能查的出来吗?”
“我没记错的话,因为这起事件在当时引起了媒体的大幅度报道,以致这起事件后警方有出面说明了死因,你可以去找找当时的报道,我相信在网络上应该还能找的到才对。”
程明的回答让凌夜恳切的眼神变得冷漠了一些,就立刻又低眼去看手中的杯子。他此时确实有些沉不住气,几乎连情绪都有些无法自控,但是还不至于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可令他不满的是,当程明听到他说道凌冽可能死于心脏病的事情居然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显然他早就知道这种情况,即使如此,程明似乎液并没有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完全告诉他的样子,程明似乎对他有了原本没有的戒心。
“虽然是这样,可是,我也是听李医生说了才知道,因为我父亲是凌氏的董事长,他的身体状况可是必须作为秘密一直隐瞒着,警方也有可能为死者做相应的保护措施,要知道,随意的将死者的身体状态在未经过其家属允许的情况下,随意的公之于众,这可是侵犯了公民的隐私权,所以警方当时也有极大的可能性并没有将所有真实的情况公布出来,不是吗?”
“。。。。。。”
看程明似乎有所松动了,凌夜立刻补充“我想知道我父亲的死因应该不过分吧,这起案件已经结案了,我不过是想要了解一些里面的细节罢了,我能有什么恶意?我也不需要你拿出确切的证据,我只想听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事实的真相罢了,告诉我好吗?即使他曾经试图拉上我一起自杀,可他总是我的父亲,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魇,告诉我吧,起码在我随时有可能死去的情况下,我真的想知道。”
最后一句话,打破了程明所有的防线,“唉~~”程明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雪里红妆24
雪里红妆24
雪不通人意,不会因为你的悲伤就不再将他的冰凉落在你的肩上,即使前一刻地上的积雪即将完全消融,他也会不经同意的,再次降临,再次为世界染上寒冬的颜色。
凌夜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只知道似乎一瞬间,他失去了一切,赖以生存的一切。
一直以来,冷眼旁观,自以为操纵了一切,却不想,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演员表里早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究竟谁才是局内人,而谁又是局外人?
“我们在他的口鼻里都发现了烟雾颗粒,表明在大火发生的时候凌冽还没有死,尸检也没有发现他是死于心脏病。我承认,警方确实隐瞒了凌冽患有心脏病这个事实,而这部分的资料也被保存在了绝密资料库中,我也是偶然看到的。”其实是偷看到的,当然,这都是多亏了王曜。
凌夜根本就没注意到程明在这里的停顿,他早就知道资料是他们拿的,他没有点破,也不想去纠结这个,程明见凌夜没有反应才继续说道“这份档案里面记载了一些当时在调查中我无法涉及,而且放在公共档案室里所没有的东西,比如凌冽后脑勺上的伤。”
“为什么他的后脑勺上会有伤呢?”凌夜疑惑的看着程明。
“烧死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而人在如此痛苦的时候,身体会有自然的反应去碰撞去拉扯身边的东西,而这时就很有可能对身体造成各种各样的损伤。即使身体已经完全烧坏,但是从照片中依旧可以看出,他走的很安详。”
“安详?”凌夜知道人烧死时尸体会呈现出蜷缩的状态,全身焦黑,凌冽又是处于火灾的中心地段,那种剧烈的疼痛,又怎么可能会有安详一说,只要想到那个场景,凌夜依然能够体会到当时的愤怒,他凭什么能安详的走。
突然间一双火热的手覆在了他捧着杯子的双手上,那灼热的触感让凌夜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似乎被程明突然的行为吓到,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程明。但程明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反而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刚刚手在抖,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要不然,我们歇会在继续吧。”
凌夜轻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很好,原来程明误会了他的举动,以为他是难过,以为他是想起过去的恐惧,然而,那只是恨。
“好吧,为什么会说是安详,是因为我们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一个盒子,这个盒子不怕火,所以盒子里的东西都保存的很好。”
“盒子里是什么?”凌夜的心脏碰碰的跳的很快,他居然有些紧张。
“我们当时也很好奇,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让他哪怕身体起火都能牢牢抱在怀里的东西一定非常的重要。那个盒子的材料十分特殊,因为没有钥匙的关系,又怕强行打开会破坏了里面重要的线索,所以这个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以我当时的权限根本无从得知,而在公共档案室里,甚至是警方最后的发言公布中,都始终没有这个盒子的出现。但是在绝密档案室里,我找到了当时拍下来的照片。那里面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什么股权转让书,而是满满的照片和几封信。”
程明注意到凌夜的身体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可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只是那用力握紧杯子发白的指尖透露出了他的紧张,程明的眼神也柔软了起来“是,里面全是你和你母亲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你的母亲都笑的非常的幸福,她怀着你的照片,慢慢变大的肚子,和你父母笑着捧着那肚皮的照片,到最后,只剩下你一人的照片,从小到大,从哭到笑。我读了里面信的一部分,因为照片拍的不全,不过里面的内容是你母亲离开后你父亲写的,信纸里,满满的都是你的事。虽然不是奇珍异宝,但我想那恐怕是他死前最后一刻最想得到的东西。
而且我们在尸体旁发现了砸在他脑袋上的瓶子,我们想他应该是为了拿这个盒子,而不小心扯动了书架,上面的东西砸下来,正好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我曾怀疑过他的死因,可是,从他死前所做的事情来看,当时若是他想要离开火灾的现场,他是具有时间的,就算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离开,那么尸体的位置也会是在靠近逃生路线的地方,可见他死时根本就没有想要逃离的欲望。”
之后程明对案件的分析,以及当时事态的发展,凌夜已经无法听见,他只是机械的看着程明还在上下动作的唇瓣,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那一刻,他的世界似乎有什么松动了,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结局,一个他一直以来恨着的人。
☆、雪里红妆25
雪里红妆25
有人说,多想找一个喜欢的人,手牵手一起走在雪中,这样一不小心就一起白头了。
凌夜打开了等候在街角里凌啸的车门,凌啸立刻就将车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
被雪花染白的头发,睫毛上凝结的薄霜,瑟瑟发抖的单薄的身躯,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为什么凌夜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替他将头上的白雪拭去,将身上因为暖气而渐湿的大衣脱掉丢到一旁,将他圈进了怀中,凌夜的身体凉的吓人,就好像是抱着一颗冰块一样。
凌夜痛苦的蜷缩着身体,还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