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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肯定能累死。
“福晋,这些是觉罗氏夫人让红玉交给奴婢的东西。”玛瑙从袖里拿出一封信函递给舒萍。
“哦?”额娘有什么话不能对着自己说的,非要拿信函这么麻烦?“拿过来。”
“是。”
舒萍快速阅完信里的内容后,便陷入了深思。就连珍珠进来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珍珠和玛瑙相视了一眼,玛瑙摇摇头,珍珠只好退了出去,安排院内事宜。
约莫过了一刻钟,舒萍趁着打发玛瑙去府里的厨房拿些吃食的空隙,舒萍右手搭上自己左手的脉搏,拜前世特工的生涯所赐,她曾向一个中医国手学过医术,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晓是如此,舒萍一直都没有发现这具身体早在两年前就被下了避孕的药。怪不得,怪不得四阿哥来正院如此频繁,舒萍都没有怀上。原来是被下了药啊,只是,额娘是如何知道这事的?又是何时知道的?这药是谁下的,药效多久会失效?下药的人,还算留些良心,没有给这具身体直接下了绝育药了事。
就在舒萍还在考虑摸测着自己这具身体内的“药”这事的时候,玛瑙脸色古怪的提着吃食进来,看着舒萍欲言又止。
舒萍看到她这副样子,实在受不了,“怎么?有什么话不能让本福晋知道的?要是不该知道的,就别说了。”
“福晋,奴婢,奴婢刚才听到几个小丫头在嚼舌根,说,说,宋格格的胎有不妥。福晋,您看···”玛瑙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放肆!是哪个奴才胆敢乱嚼舌根的!”舒萍拍着桌子怒道。“乌苏麽麽,烦请你去处理此事。”
“老奴遵命。”乌苏麽麽领命退了出去。
“四阿哥安。”屋外适时响起小丫头们的请安声。
小丫头掀起风门子,四阿哥进了正屋,舒萍立即迎了上去,“爷,这么晚了,怎的还过来?可是有事?”因方才玛瑙的回话,舒萍不得不多留了心思。
“无事。爷今儿歇在这了。”四阿哥疲惫的摆摆手。
“是。”舒萍让人下去准备热水梳洗和备些吃食等事宜,才缓步上前,站到四阿哥的旁边,轻轻伸手,给四阿哥按摩太阳穴。见四阿哥闭着眼,也不是很反对的样子,就趁机柔声说:“爷,妾身不知爷在烦恼何事。常言笑一笑十年少,妾身倒觉得,有时叹出一口心里的郁气,也能起到益寿之效。”
“哦?”四阿哥睁开眼诧异的看着舒萍,越看越觉得眼前的福晋不同于其他女人,顿时也来了兴趣,只可惜,让他烦恼的是前朝之事,不可与舒萍扯谈。
舒萍眼看四阿哥盯着自己看了许久,都未做出任何反应,咬咬牙,开声道:“爷,妾身忘记何时听了个典故,倒觉得有可读性。”
四阿哥正愁着如何转换话题呢,听到舒萍这般说,更觉得福晋的贴心,“哦?是何典故?道来听听。”
“传说,当年唐代玄奘西天取经之时,骑着一匹又瘦又老的枣红色老马,在一次取水中,不幸将水袋打翻在地,水顷刻间消失在沙漠中,在饥渴中度过了四天。当唐玄奘以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唐玄奘所骑老马竟神奇般的将他引到一口泉水旁,助唐玄奘度过生命危险。妾身闲暇时爱翻阅一些杂书,倒有读过如何寻找水源的相关记录,不知爷是否有兴致听听?”
“福晋说说无妨。”四阿哥经舒萍这样一问,本来就被生起了的一丝兴致,对接下来舒萍所讲内容更加期待,该因四阿哥体内的好学细胞又膨胀了起来。
“妾身忘记是哪儿的杂记了,只模糊记得在西北的沙漠地域,该因当地独特恶劣的气候,水源贫乏,致使生活在此地区的百姓们不得不发挥自身的浑身解数去寻找水源,也因此为后世留下了不少的法子。其一即是跟踪当地的野牛、野驴、野马、野骆驼、羊等动物,或追寻此类动物的脚印。此类动物出没之处,定存有水源。
其二,生长于沙漠、戈壁中的芦苇、红柳、胡杨等植物,此类植物需水量较多,如在沙漠中发现此类植物,如芦苇,只需顺着根部往下刨,定会慢慢渗出水来。但所盛出的水,切不可立时饮食,需经纱布或丝绸过滤后方可食用。反之,易中毒。
其三,若以上情况未有出现,可观察所处四周是否存有树叶或灌木,可采来散放于事先挖好的坑内,以此来收集水。”舒萍先是回忆起自己在前世读过的书,便把前世的现代措辞转换成古代措辞,缓缓道来,望向四阿哥皱起眉头,未有反应,心想,难不成适得其反啦?
“原来如此,竟还有这种法子。”四阿哥听了舒萍所述,眉头皱起,略微思考。
“是啊。妾身若不是在书里见到,还真未知,竟还有此类法子。”四阿哥的反应让舒萍小小放下了心,心想,冰山大帝真的不好伺候啊,俺的种田之旅何时才是尽头啊,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
“福晋可是身子不适?”四阿哥发现舒萍脸色有些不对劲。
“啊。妾身身子没有不适,该因今日过于繁忙,才会如此。”舒萍听到四阿哥的声音,忙敛了心神。
四阿哥点点头,舒萍忙起身端了杯水过来,四阿哥看是白水,虽有些嫌弃,却也一饮而尽,水是温热的,正好下口,他不禁想起舒萍不喜欢喝茶,又总觉得喝茶伤胃,所以总是让自己跟着她喝白水或者牛乳,哪怕明知自己喜欢喝,也仍执意按照自己觉得好的对他,想把自己觉得好的都给他,想到这儿,四阿哥心里有些暖。
不过,四阿哥是何等人物?喜怒不形于色的未来冰山雍正大帝,心中如何想,并不形于色,只是拍拍舒萍的手,“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爷认为,女子读些杂书未尝不可。爷明日便让高无庸给采办些杂书,福晋闲暇时用作消遣便是。”
“妾身谢过四爷”舒萍脸上虽表现的很是欢喜,心里却骂死眼前的四阿哥,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老娘我就听不得这些!你要不是自己现今的顶头上司,早就一顿拳头伺候了。亏得自己先前还觉得你是个开明的帝王,也是这个朝代里,屈指可数的值得珍惜的男人。哼!
“福晋,咱们安置吧。”四阿哥拉着舒萍的手往内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JJ抽了一天了~~
总算能更了~~
☆、归来(一)修
次日,四阿哥再次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舒萍全身无力的卧在床上,全身酸得极致。该死的四阿哥,你怎地不去找李氏?看来,我得尽快说服德娴贵妃,给你安排几个女人,省得成天找我泄欲。
由着玛瑙伺候着更衣梳妆,珍珠手里捏着一叠子的帖子、信函走了进来。舒萍用完奶酪后,把年节的事宜桩桩件件派分下去,安排人去啾啾宋氏有何需要的。再由着玛瑙把信函一封封的拆封,阅到其中一封信函后,略有沉思,“乌苏麽麽,烦请麽麽拿着咱们府上的对牌,往荣宪公主府和额驸府一趟。切记,常事只动口不动手,别落了空子让人钻。”
“老奴遵命。”乌苏麽麽得了令,就立即退了出去。
出宫建府后,珍珠玛瑙几个在宫里时,便被乌苏麽麽亲自j□j,如今珍珠玛瑙几人都已能独当一面。
所以,舒萍不忍让乌苏麽麽太过劳累,除极为重要的事,一般都不会让乌苏麽麽亲自上阵。如今,乌苏麽麽的大儿子在前院当了个管事,这也是她大儿子的能力。对于前院之事,舒萍是有心而无力啊。四阿哥忌讳的,自然也是舒萍所忌讳和极力避免的。所以,面对乌苏麽麽的小儿子,能力不算出众,但胜在人老实稳妥,舒萍便让他当了自己陪嫁一个铺面的掌柜。
舒萍对乌苏麽麽家人既是如此,又怎能会跳过高无庸和苏培盛这些积年待在四阿哥身边的人呢,还是无根之人,更甚可怜。于是,舒萍便和四阿哥商量一番对于府里太监出府后的去处,最后决定安排一个庄子,专给这么年老无容身之地的太监荣老之用。说到荣老,舒萍便也想到帮荣老的太监找养子这事,自然,这事也是要和四阿哥商量一番,才敢动作的。毕竟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
高无庸和苏培盛等人得知四阿哥给他们安排了后半生的去处这事,是福晋提议的。各个对着福晋都是心存感激,都在庆幸着自己跟了个好主子。在办差上,自是更加尽力奔走。对于苏培盛,因他还有个远房的侄儿在,虽只有十岁,但舒萍暗示他,让他的侄儿多认几个字儿,只要他侄儿努力向上,就许以他侄儿一个铺面的掌柜。至此,苏培盛才明白小赵子为啥总说福晋人好了,这可不是?福晋比起府内后院其他人,是真的有为他们这些奴才思量的。
于是,经过舒萍和四阿哥这一年多来的齐心经营,四阿哥府上,前院、后院在几位已出宫建府的皇子的府里来说,竟是最干净和人事变动最安定不过的。
待得舒萍处理完府里诸事,拿着昨日觉罗氏夫人传给自己的信函,再次思虑着以后之事。
不说舒萍在自家正院里寻思着,如何在百忙之中会会觉罗氏夫人先前提到过的男孩进行观察大计。
蒙古草原的荣宪公主府却正上演着另一番情景,额附乌尔衮如今那可是气急败坏,终于爆发,充分发挥了作为蒙古汉子的暴走风范,更是拿出了当年吃奶的力气儿,把处在草原上的和硕荣宪公主府正房里的精美瓷器、金银玉器、家具物什等等,通通都给砸了个遍。
“呵呵~额附爷啊,加上刚砸了的嫦娥奔月玉雕,如今呢,嗯,一共是十万六千二百九十一两白银。”荣宪公主懒得与眼前的男人置气,更懒得浪费口舌,带着贴身的丫头,在屋里头,不断寻找略微安全的角落站着;领着伺候的的人不断转移战地,一手拿着紫玉算盘,一手端着奶酪,边喝着奶酪,边躲着飞来的碎瓷片儿、玉器片儿、木屑什么的,伸出纤纤玉指,在小丫头捧着的紫玉小算盘上,噼里啪啦的不停地拨弄着算珠,一脸淡然的不断报价。
乌尔衮被自家媳妇报价一吓,小心肝一颤,手劲一轻,瓷器在手中再一滑,只听见“嘭”的一声,一个上好的明朝初期的青花大瓷瓶儿就这般落到在青砖上,还顺道在地上滚了两滚,只添了几道裂缝儿,很快就停下“滚”字运动,愣是呆在地上不动了。
荣宪公主咋舌,见过不会摔瓷器的人,也没见过这么不会摔瓷器的男人!真真是丢了男人的脸,哦,不,连本公主的脸面都被丢尽了!把大清天朝大国的巴图鲁的风范都给丢得尽尽的!
荣宪公主脸色如常,话带嘲讽的开口道:“嗤嗤嗤,额附啊,瓷器、金银玉器儿这类东西可不您那个砸法的呀!您呐,瞧好咯!要控制好手腕,对,就是手腕这里,您看,就这么一扔,嘿!这不砸得狠狠的么?额驸爷啊,您得让这些瓷瓶儿、玉器儿啊,要抛得高些,嗯,还要在空中要停留一会时呢,接着就是要划过一道如弧线似线儿,这屋里的东西啊,都是本公主自个儿淘来的,您尽情的砸,直到您满意为止!嘿,您可别担心,陪嫁时宫里头带出来的,可都锁在库里头呢,更没有皇太太和汗阿玛御赐的。”
乌尔衮直望着荣宪公主脸色如常、话带嘲讽、亲身上前演示着,口里不断的说着,大有滔滔不绝的趋势,气得在原地,抖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