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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哦了一声,心里怏怏地。
我们两人不说话,车子稳稳的向游艇俱乐部开去,他忽然和我说道:“把你资料给我。”
我不明就里,只得把手里的资料交给他,他接过来后递给前排的司机,“你把资料替丁叮送到俱乐部去。”
我好奇了,他让司机替我送资料?他想做什么?
车子停了下来,我往窗外一看,只看见灰色的办公楼巍然而立,中间的正面迎脸正挂着法庭的标志,我惊讶了,这是法院,裴永琰让车子在法院停下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裴永琰先下了车,下车时他叫我:“来,丁叮,下来。”
我越发疑惑,但也只得跟他下了车,车门关上,他示意司机先走了。
我站在法院门口很是困惑,裴先生,我们来法院做什么?
他松爽的挽过我的肩头,“来,陪我去看场官司。”
官司?
第179节:把家俊骂的哑口无言 (12)
29:庭上对决,一女两男三番心事
进了审判厅我还有些不明白,无端无故的,裴永琰带我来听什么案子?
他带我在前排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在偏门旁边,是第一排,正好能把所有的情景全部看的清楚。
坐下来后,他才告诉我:“今天这桩官司是关系我们公司的,有同行侵权,我们是控方。律师是我从香港聘请的,王世虞,你听说过吗?”
我摇摇头。
他淡淡说道:“轰动全港的马轶坤集团的案件,看似全无胜算的,被他打赢了。”
“是这样子啊!”
我来公司时间尚短,对公司的一些事不甚了解,也不知道公司会有官司,听裴永琰说的很庄重,而且是从香港请来了大律师,看来这场官司非同小可。
听审的人三三两两进来坐下,最前排还有几个记者架起了摄像机,场面颇有几分严肃。
我也正襟端坐,裴永琰坐在我身边,他仍然是互叠着双腿,右手两指轻轻叩击自己的膝盖,脸上的表情很从容镇定,偶尔间,我看见他几根手指互相捏合,象是在思忖什么。
等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不知道我这个从香港请过来的大律师,和本地这位大律师过招,谁赢谁败!”
我心里戈登一下,辩方的律师?我立即看往前台,不会是家俊吧?
很快,双方的律师团鱼贯而入,分庭坐下,三位法官,书记员,也都入内落座,大家起立,等审判长宣布开庭。
我心里一沉,果然,辩方的律师,正是家俊。
那个王世虞,我紧张的看着他,他正和助手在商议什么,看他样貌,他大约四十七八,一双眼睛凛冽精锐,脸孔表情端的威严冷峻,一看就是经过大风大浪,有一种临危不乱的沉稳和把握全局的气度。
我再看家俊,家俊并没有注意到我,他正低头在看资料,也在做案前陈述准备。这一看家俊,我心中顿时透亮,就好象漆黑的屋子里飞进了一千只萤火虫般满心星星闪闪的希望,家俊真是无可挑剔,他今天穿了一身臧蓝色的西装,配的是同色的领带,一身打扮成熟稳妥,气度上毫不逊色于那位大名鼎鼎的王世虞,单看相貌,我的家俊是绝对无可挑剔的英俊,而从气场上,家俊沉稳又内敛,神情也高深莫测,平静之极,有一种泰山崩顶也可以从容自若的气度。
我心中默念,家俊,你一定要赢啊!
审判长宣布开庭,我顿时一颗心提了起来,甚至在我的鞋子里,大脚趾头都开始不安的翘了起来。
现在我已经不恨家俊了,我原谅他了,恨走了爱又占据了全部,所以我对家俊的情思就象杯里的水涌的满满的。
第180节:把家俊骂的哑口无言 (13)
然后是双方陈述案情,不不不,其实我不关心公司的官司,我关心的是家俊,就算他惹我生气了,我们一天没离婚,他还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他的一息一切都和我密切相关。
我把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张开又握紧,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我在心里默默替家俊鼓劲,家俊,加油,家俊,揍扁了这个茅山老道士。
但是表情上我还要装的若无其事。
裴永琰忽然伸过手来,他把我的手拉过去,合在自己的掌心。
我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再看他,他唇角带着一个弯弯的曲线,波澜不惊,非常惬意,似乎这场官司成竹在胸。
我想把手收回来,可是他却握的紧紧的,我动弹不得,只得勉强由了他。再看前面,家俊还和那个王世虞在唇枪舌剑,很快,一轮过后,家俊请证人出庭。
证人从偏门进入,偏门正好在我和裴永琰位子旁边,他一进来,家俊的视线本能的往我们这里看,他看见了我,看见了我和裴永琰。
我心里一慌,我看见家俊眼里有惊讶的神色,看着我和裴永琰,他眼里流露出了惊讶,一直到证人站到证人席,他的眼睛还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裴永琰松开我的手,他又伸过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
我心慌慌的,转过头我低声叫:“裴先生,您别这样。”
他很好奇的问我:“你怎么了?不要慌张,这只是我们公司的一桩官司,知道你是在为公司担心,放心吧。”他在我耳边轻咛:“你看,我们这位律师多犀利,看来这笔律师费出的不冤枉。”
我赶紧低下头,我想往旁边坐,想避开他,没想到他固执的把我又往他身边一拉,手竟然紧紧的按在我的肩头上,然后他轻轻的抚摸着我脑后的头发,又在我耳边安慰我:“别紧张。有我在呢!”
我转头看家俊,正好对上家俊的眼睛,他只看了我一眼,马上又转过了头,我顿时崩溃了,心乱成一片。
家俊不会误认了我和裴永琰的关系吧?
我紧咬着嘴唇,家俊,家俊,你千万不要为我分了神。
一场官司接下来说的什么我都记不住,我只顾着家俊,心里默默为他打气,谢天谢地,家俊似乎并没有受太多的影响,他在刚才看见我和裴永琰后,本能的有一点惊讶,那对他的情绪形成了一点干扰,但幸好十年的职场磨练让他有处事不惊的应变能力,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没有再往我们这里看,一场官司,他行云流水,从容自若,对着王世虞尖刻的发话和刁钻的驳斥,他毫不怯场,答的干脆利落。
这一番官司,听的我是七上八下。
第181节:把家俊骂的哑口无言 (14)
审判长宣布一审结束,等待下次开庭。
我们大家站了起来,我这才觉后背有汗,屁股底下都被我坐的有些潮。
旁边有两个大概是法学院的学生,手里拿着笔记本,起身时小声说:“听说控方是从香港请来了大律师,不过,看付律师表现一点不逊色他。”
另一个也回道:“可不是,付律师是青年才俊,名不虚传。”
我嘘了口气,跌坐回座位上。
裴永琰坐回我身边,他轻轻撩开我额角的头发,递给我一片面巾纸,然后他温和的劝慰我:“你看你,头上出了这么多汗,居然担心成这个样子。”
他嘴上说着话,眼睛却同时有意无意的往家俊那边看。
我马上看家俊,这时我和家俊的眼睛对上了。
家俊也在看我,虽然我们隔了二十米,没有一句话,可是我能看到他眼睛里的意思,他似乎是在问我:他是谁?
我此刻早就不怨他了,现在哪还有和他耍花枪的心思,我只想用眼神告诉他:他什么也不是。
家俊看着我们,终于,他咬了下嘴唇,然后他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
裴永琰揽过我的肩膀,把我拉了起来,他握着我的手,温声说道:“我们走吧。”
我急忙拂开他的手,“裴先生,我有点事。”
一转身我呆了,家俊去了哪儿?他出去了?
我赶紧追出审判厅,在走廊里四下找家俊,蹬蹬的跑下楼梯,我又怔住了。
家俊正站在大厅一角墙边,倚着墙按着头,微闭着眼,用手在揉自己的双眉间。而他旁边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安妮。
我站在楼梯口呆看着他们,沈安妮正用手帕在给家俊拭汗,她似乎在轻声细语的和家俊说着什么,家俊揉着头,很疲惫的样子。
我叫他:“家俊。”
家俊回过头来,看见我并不意外,他只是淡淡说道:“你来了。”
我看着家俊,此时他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的衬衣松了领带站在大厅里,发梢上确实也有一点潮湿。
我怯生生的象做错了事的孩子样想解释,嘴上却虚伪的说道:“家俊,你刚才表现很好。”
家俊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那家伙挺厉害!”
我一时又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家俊刚经历一场激烈的庭审,明显的看出他有些倦意,我顿时间语言匮乏,站在他面前有些拘束。
沈安妮抱着他的外套,她根本无视我,只是轻轻碰他:“付律师,陈总约您吃饭,我们到时间了,不好让陈总等。”
家俊点点头,他回头对我说道:“我有点事,你还有事吗?”
第182节:把家俊骂的哑口无言 (15)
我心里有些堵的有些酸酸的,无奈之下我只得回道:“没事了。”
家俊刚要说什么,一抬头看我身后,他神情马上又庄重起来。
裴永琰站在我们身边,正和王世虞大律师站在一起,两人脸上表情都很轻松,看见家俊,王世虞先走了过来,他老套的向家俊伸手:“付律师,久仰久仰。”
家俊不卑不亢的和他握手,“王律师是前辈,多多指教。”
两人明明是行里的对手,此刻更是心照不宣的对视微笑一下,不再多说。
裴永琰温和的问我:“丁叮,吃饭吧,到中午了。”
家俊只看着我,我迟疑着,欲言又止。
沈安妮也催他:“付律师,我们该走了。”
裴永琰不由分说的拉过我,把我直接拉了出去,走下台阶,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裴永琰亲自拉开车门,让我先上了车。
我透过车玻璃看见家俊那边也上了车,不同的是,他不是自己开车,是沈安妮开的车。
我看着沈安妮那么张狂的霸着驾驶的座位,娴熟的把我和家俊的凯美瑞开走了,我顿时委屈的象是被抢走了糖的孩子,又好象从鼻孔里灌进了一瓶辛辣的芥茉油,辣辣的感觉一直顶到了我的眼睛里,又酸又重的想让我掉泪。
旁边,王世虞告诉裴永琰:“裴总,我要先回酒店了,有些累,中午不在一起吃饭了,晚上吧!”
裴永琰颔首:“王律师辛苦,有事打电话给我或者给我秘书陈小姐,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
王世虞在酒店门口下了车,我和裴永琰则坐在车后继续一路无言往前走。
车里的空气很沉闷,我不吭声,裴永琰也不开窗,司机会察颜观色,连点音乐都不开。
良久,裴永琰打破沉默,他问我:“那位辩方律师,就是你的前夫吧?”
我没直接回答,想了下,我反问他:“裴先生,我能请问,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故意?你认为我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