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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昌同十里香风,怎么能是一家。”苏白禾嘲讽笑道:“我就是要证明,阳春白雪同下里巴人终究有别。”
苏明烨一群人中拨开一条路,苏白禾同苏白芷正剑拔弩张,他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顾玉婉,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被方才苏白禾提出的战帖所吸引,浑然没人顾到,还有一个人躺着。
可怜的顾玉婉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的真昏迷引来这样一场热战,更换来了心心念念的苏明烨的关注。
苏明烨只略略把了脉,忙叫人拿了炭灰水加了盐调开,捂着她的鼻子让人给她灌了下去。原本是要用粪水,怎奈顾玉婉无论如何也是大家闺秀,他也下不去这个手。灌完了,忙让旁人扶着她去后院吐了。
果然,不一会,便有下人说,顾玉婉吐的奄奄一息,呕吐物中有许多樱桃核。
苏明烨这才放了心,对苏白芷说道:“堂嫂子误食了樱桃核,险些中了毒,吐出来便没事了。”
“夫人可真是冤枉苏九姑娘了。”蓝玉道。
苏白禾眼中闪了一闪,忙找了个借口去后堂寻顾玉婉,苏白芷却道:“夫人既是十里香风的主人,方才的话定然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口的,既是如此,那苏九便应下了。不若如此,便以御香坊的比试结果为此战帖结果。这赌注吗……”
“苏姑娘可想好了。这十里香风不是轻易能败的。”红翡小心提醒道。
苏白芷宛然一笑:“夫人下次战帖,也是为督促苏九尽力比试,莫丢了苏家的脸。我如何能不知道她的好意。那便这样吧。若是苏九败了,便将瑞昌拱手让给夫人,二话不说收拾包裹离开益州。”
“姑娘好大的赌注。”蓝玉笑道,“那若是十里香风败了呢?”
那一双眼睛却是直直看着苏白禾。
苏白禾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了咬牙道:“若是十里香风输了,这十里香风的匾额,我自己亲手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进入御香阁比试阶段。这十里香风的匾额,她到底会不会亲手摘下,且看下回。
今日应承大家,还有两更。大家稍等。小鱼,拼了!
☆、开局
蓝玉脸上晦涩不明,直到走出苏白禾,方才侧耳对红翡说道:“从前见苏白禾的模样还总觉得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如今怎么越发蠢笨了。”
“不是蠢笨……”红翡沉着脸道:“她只是遇上了一个比她还懂得算计人心的人。”
什么太师家的老夫人……若是她没记错,太师家的老夫人是信奉道教的,哪里会买佛像……还药师三面佛,全是伙计瞎掰的。
让苏白禾暴躁,言语上,苏白芷又表现出各种满不在乎的模样,就是这样的态度,让苏白禾动摇了对自己的绝对信心。她从来都是众人的焦点和中心。直到最后,顾玉婉醒来的时候,她几乎是被驾着应下了那个赌约。
错就错在她太自傲,又放不下架子。
“也罢,只当我们推波助澜了一把。”红翡叹气道。
蓝玉沉默了片刻,方才回道:“从前秋儿姐姐总是护着我们,待我们好。我只盼有一日姓沈的一家人能遭报应。也不知道沈将军长了双什么眼睛。好姐姐她不要,硬是要了个蠢妇。”
“报应……若是老天长眼,又如何烧死了姐姐。”红翡望着十里香风方向,兀自出神。
回了定国公府,苏白禾越想心里越不安,顾玉婉因为强行被人灌了炭灰水,吐的直到现在还惨白这一张脸。苏白禾气上心头,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骂道:“全是你!若是真输了十里香风的匾额,你我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十里香风,多少年的经营才换来如今的荣耀。可偏偏她脑子一热竟然应承了。
她竟然应承了!
苏白芷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她不同,十里香风不同……
顾玉婉原本就委屈,被打了只能捂着脸,期期艾艾道:“堂姐何须担心。淑妃娘娘可是您姑母。若是她知道你被人如此欺凌,又怎么会坐视不理。这比试还未开锣,能不能参加比试,还不是淑妃娘娘一句话?”
“如今还能如何?”苏白禾反问道。她早就想好了,不论苏白芷实力如何,她都不能让她上场。万分之一的风险她都不能冒。十里香风可是她婆婆萧氏的嫁妆,她总不能连自己婆婆的嫁妆都输了……
更何况,淑妃的脸,她丢不起……
她打了个激灵,丢下捂着脸的顾玉婉,连忙进了宫。
年近三十的淑妃沈心玫因保养得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此刻正微微闭着目小憩。
苏白禾进来时,宫女正打着扇子,微微一顿,淑妃便醒了。迷迷糊糊地不悦道:“画屏你越发不会当差了。我还在这呢,你都敢偷懒。”
那叫画屏的宫女忙跪下道:“娘娘,是将军夫人来了。”
淑妃这才睁开眼,苏白禾连忙施礼道:“给娘娘请安。扰了娘娘休息,是禾儿的错。”
“不碍事。夏天快到了,人容易犯懒,若是睡多了,头又得疼了。”淑妃摆了摆手,苏白禾见状,忙上前,退了宫女,自个儿在那给淑妃敲肩捶背。
好一会,淑妃才“嗯”了一声,把她拉到跟前仔细瞧了瞧道:“近来看着瘦了些,宸哥儿可还好?”
“宸哥儿都好。”苏白禾见势,双腿扑通便跪了下去,磕了头道:“姑母,侄媳妇儿这回犯了错,你可一定要帮帮侄媳妇儿。”这才一五一十地将白日里的事情全说了。
淑妃静静地听完,这才蹙着眉头低声说:“禾儿,你可知道当日那么多名门闺秀中,我为何独独选中了你做我侄儿沈君柯的媳妇儿?”
苏白禾惶恐地摇了摇头、
淑妃扶起她来,道:“当初有许多女子可选,论相貌,人品,家事,个个都不比你差。可我和哥哥就是觉得,你同其他女子不同,心气儿高,又有见识,能坐得住将来定国公府当家主母的位置。”
“姑母……”苏白禾缩了缩脖子,淑妃摇摇头,接着说道:“可如今四年快过去了。你越发不如从前。君柯待你不好我知道,可又如何,沈将军夫人的名号就属于你一个人。那你便要拿出你的样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别让我后悔当初选错了人。”
苏白禾噎了声,低声应道:“姑母,禾儿知道错了。近几年夫君不理我,我便越发做了一些错事想惹夫君注意我。我越错,他越瞧不起我……以后我不会了。”
淑妃点了点头,“你明白便好。这后宫女子三千,若我同你一样,也做着错事去惹皇上注意,只怕我入宫第一年,就不知道消失在哪口井里了。”
“姑娘,我会改的。”苏白禾道:“那这苏九……”
“不就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姑娘,你怕什么。让她赢不了不就是了。”淑妃闭着眼,懒懒地躺回贵妃椅上,闭着目悠悠道:“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这十里香风的匾额,掉不了你的。”
“谢谢姑母!”苏白禾忙磕了头,退了出来。想起淑妃方才说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看这深宫,越发觉得像是一座大大的坟墓,住着一个个未老先衰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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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坊的比试,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开始的。因为比试在事情便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不论实在民间也好,还是在宫里也罢,大家都费劲心思去猜最终花落谁家。
当然,民间开的是赌局,而宫里——却是赌最终皇上是站在哪一边。
苏白芷到现场时,才赫然发现韩寿也在现场。
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状元郎的样子。
白了韩寿一眼,他这才凑上来道:“皇上进来看我极为不顺眼,于是派我来这做御香坊比试的督场。你可以考虑贿赂下我,或许我会偏偏心,让你可以拔得头筹!”
苏白芷看了看他的胸膛,笑道:“人的心,哪个不是偏的?再说了,你这状元郎是不是当的太窝囊了?”
哪里有这样一个状元,在夺得状元头衔之后,半年内换了六职?几乎是一个月一换。而且,越做职位越低……如今好像……勉勉强强从八品?
乔至广听闻,凑着脑袋上来道:“苏姑娘你可不能光看这官阶呀。韩大人虽是贬职,可哪一回不是因为百姓的缘故同圣上起了争执?若是换做平常人,顶撞圣上一回或许便被拉出去砍了。你看,韩大人不论如何,还在京师里混着呢。”
苏白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明烨曾经回来说过,韩寿赴任一次,便在短短时间内取得一定的政绩,把旁人或许几个月做的事儿,一个月便做完了,剩余的时间便流连在各大教坊,市井街头。这样的态度被人参了许多次,被降职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可偏偏,皇帝喜欢他,还依然让他在京师。既不放远了,也不放在身边。
皇帝的态度扑朔迷离,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太怠慢他。
所以他依然晃荡在街头,如今,倒是晃荡到了这个场合来了。
苏白芷觉得,韩寿真是大齐王朝的第一朵奇葩状元。
她等了一会,人才全部来齐。沈君山今日不知为何,竟是最后一个到场。苏白芷只略略同他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入了座。
三场比试,原本是以斗香大赛为顶点,大家也都爱看。制香次之,辨香最末。可因为制香是封闭式的比赛,民间百姓也看不着,所以今日辨香来的人也不少。
怎奈香原本也就是一个怡情养性的东西,不如其他竞技类的比试,求的便是一个静字。所以参加比试的人是在一个大的空地中,围成一个十几人能坐下的场地。周围以薄纱做成蒙古营一般的帐子,是为了防风用。
而观看的人,除了贵宾可任意选择帐外位置,其他人必须得退出三丈以外。要看的人,就看看你的耳力和你的眼里有多好了。
所以苏白芷到时,便见到那个十几个人的蒙古营外又搭了两个帐子,里头也没人,也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这辨香比试,不比香席,一群人围坐着,有人抚琴有人坐禅,唯独袅袅轻烟,卷舒聚散。品着香,求得是无上的祥和与宁静。而辨香,却是在规定的时间里,当中人将各种香燃了,也不递给你品,就放在中间,考的便是你聚精会神辨香的能力,还有你的鼻子的灵敏程度。
所以如果比试当天调香师恰好得了风寒,那就对不起了,您运气不好,可以打道回府了。
更何况,一道香两道香倒还没问题,可若是十几二十道香,到最后,你脑子都晕了,还怎么能精心下来。这考的,也是个耐性和毅力。
比试还没开始,便有两家商行退出了。说是调香师身体出了问题,没办法参加。苏白芷擤了擤鼻子,前几日风寒,多亏了苏明烨的药,还有……韩寿送来的那一堆补品。
想起后院那群叽叽喳喳的乌鸡,苏白芷看向韩寿,正好看到他挤眉弄眼,略略有些紧张的心不由的放下。
“哐”一声巨响,比试开锣了。
苏白芷万万没想到,不过是第一场比试,赛果已然如此惨烈。
八个人,两两邻座,恰好坐成一个正方形。苏白芷不巧,边上沈君山,而正对面的,便是乔至广和靳远扬。
若是这样的排位,那眼睛一瞟便能看到邻座的配方。若是两两合作,那胜率自然高了许多。
可偏偏,靳远扬心气极高,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儿的。而沈君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