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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很奇怪，何以相爷那样的人物，会对她服服帖帖的，好像一点怀疑也没有，就好像完全被她掌控在鼓掌之间一样。奴婢以为，这个女人不能轻信。”
春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在相府中小住的那段日子，她进宫来拜见皇后时的样子，无一不透着她的厉害与算计。
。
总之，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是坏透了。
“呵呵，看来春儿姑娘对本夫人的成见真是挺深的，今天晚上本夫人不把话说清楚了，看样子这辈子都要背负一个心机女的坏名声了。”
听得一声娇软轻笑，房门已经被打开了，秋年昭偕同杜吟香主仆一道进了屋子。
杜吟香巧笑倩兮，显然刚才的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袅袅地跟在秋年昭的身后，福福地朝着皇甫天铎一拜：
“得蒙皇上信任，肯给嫔妾这个投诚的机会，嫔妾真是感激不尽。”
“投诚？”
皇甫天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困惑地看着杜吟香，
“朕不明白了，相爷现在如日中天，你跟着他，不是早晚有一天都会呼风唤雨的么，说不定，还能坐上皇后的位置。按理来说，相爷才应该是你投诚的人才是，为什么要明珠暗投了？”
“表面上相爷虽是如日中天，但是再怎么样，也都是日落黄昏，老骥伏枥了，又还有多少日子可以去呼风唤雨了。
皇上就不同了，年轻有为，又是壮志雄心，这大半年来，民间对皇上可是交口称赞了，皇上是人心所归，大势所趋的真龙天子，吟香不过是顺应天命而已，助皇上脱离这暂时的困境，冲上九霄云天，四海遨游。”
杜吟香笑语盈盈，回答得滴水不漏。
第48卷 第741章：杜吟香带来的见面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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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啊，朕倒是没有想到，舅舅吃的这一株嫩草还真有她的独特之处。”
皇甫天铎有些轻狂地笑了笑，目光缓缓地在杜吟香的身上流转，哼了一声，“那依你之见，朕这条困在浅滩上的龙何时才能真正地腾飞，脱离掣肘了？”
“那就要看皇上是不是真的愿意相信小女子咯。”
杜吟香媚然一笑，即便是在这个北燕的天下之主面前，也表现得那样云淡风轻，优雅从容。仿佛任何力量都不足以让这个所谓的小女子有一丝一毫的折损。
“朕今天晚上能够站在这里和你说话，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们之间的信任么？”
皇甫天铎仰起头，高高在上如一只孤傲的雄鹰。
“皇上能够应约前来，小女子心中甚是感动，所以，也特意带了一份见面礼来给皇上。”
杜吟香洒洒一笑，斜睨了身后的紫蓝一眼，淡淡清清地道，“紫蓝，把礼物拿过来吧。”
紫蓝妖魅一笑，盈盈地走上前来，手中抱着一个盒子。
东方策面色一怔，当先护在了皇甫天铎的面前，春儿亦是有些不放心，上前一步接过了那盒子，将盒子开启的部分对准了紫蓝，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盖，两团黑黑的毛发映入她的眼帘。
一旁的秋年昭面上亦是闪过一丝惊愕之色，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杜吟香，今晨的时候他还随着相爷一同去了城外见过这两个人，秋镜堂还特意嘱咐了他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不要因为一场朔雪就放松了警惕，懈怠了斗志。
自己还借机会与孟秋周勤两个人比试了一下武艺，他们两人绝对算得上是军中骁勇的猛将，战场上是以一敌百的将才。
这才一个晚上而已，他们竟然就死在了杜吟香的手里，杜吟香的身手和速度也是快得有些出奇了些。
春儿微微地吁了口气，看着安然躺在盒子里的人头，头颅里留下的血液有些已经冻僵了。
秋和周勤都是秋镜堂的女婿，前些年她在相府里跟在秋惜柔身边伺候的时候，与他们有过几次会面，自然是认得他们的。
第48卷 第742章：皇上相信小女子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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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的是孟秋和周勤二人。”
春儿吁了口气，一边将盒子转身对向皇甫天铎。
皇甫天铎淡淡地扫了两人的首级一眼，微微地喘了口气，目光里透着一丝疑惑：
“你还真是挺大能耐的，朕的确是小瞧你的本事了。想不到，孟秋和周勤两个人的首级你都能拿过来，你的确是不简单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女子都说了，是来向皇上投诚的，自然就得拿出诚意来了，否则的话，如何让皇上信服了。”
杜吟香娇娇一笑，一点也不显得谦虚。
紫蓝亦是一脸的傲慢之色，得意地扬起了唇角，忽然间注意到了周边射来的一道厉冽的冷光，转头看去，却见了东方策满是敌意和杀气的眸子。
紫蓝有些不以为意地扫了他一眼，并不放在心上，幽幽地站在了杜吟香的身后。
东方策咬了咬牙，目光咄咄地看着紫蓝，捏紧的拳头终究还是无奈地松开了，瞳孔里的杀气渐渐地消散。
就是这个妖冶的女子，逼得清芙走到了绝境，就是这条恶毒的蟒蛇，残害了燕都里无辜的生灵，就是她的歹毒用心，才会让自己误伤了清芙，使得清芙伤透了心，选择了遗忘他们之间的那一段过往。
“好，好，很好。”
皇甫天铎放声一笑，一边拍了拍手掌，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杜吟香，“你这个小女子的诚意，朕接受了。不过，朕一向喜欢明码交易，合作的人，一定要让朕放得下心才是，否则的话，这做起生意来可就不痛快了。”
“皇上的意思是……”
杜吟香柔婉一笑，已然明了皇甫天铎的用意。
皇甫天铎是秋镜堂一手调教出来的，为人处事多少都会有他的一些作风，自然是不会这么轻信于人的。
“说吧，亮出你的底牌来吧，你跟朕这么合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甫天铎淡淡地道。
“如果小女子说，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仰慕皇上，为了皇上可以不顾一切，皇上会相信么？”杜吟香幽幽一笑，目光蔼蔼地看着皇甫天铎，已经妖娆地迎上前来，一脸的承欢媚态。
第48卷 第743章：杜吟香的神秘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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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觉得朕会对一头老牛啃过的嫩草有兴趣么？朕这个人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向来都不会用的。”
甫天铎冷淡一笑，一边捏住杜吟香的下颚，“你敢玩花样的话，朕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一边说着，皇甫天铎披风一甩，胸前挂着的一个五行八卦镜玄光一闪，已经照在了正要上前的紫蓝身上。
紫蓝原本就对皇甫天铎很是轻鄙，本想着以妖术给这个心高气傲的帝王一点点颜色瞧瞧的，没有想到他身上竟然有神物护身，玄光镜一照，整个人便觉得难受无比起来，有些惊恐地往后一退，一脸骇然地看着皇甫天铎。
“看样子，皇上对我们主仆两的底细已经有所了解了。”
杜吟香一脸从容地看着皇甫天铎，静雅一笑。
“略知一二而已，朕乃九五之尊，又岂会惧怕一些小小的邪魔外道，连吸血僵尸在朕的眼里都不足畏惧，何况是你们了。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皇甫天铎语气清冽，有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之感。
杜吟香轻笑了一下，一边拿开皇甫天铎的手，目光里透着一丝幽森的冷寒：“皇上还记得三年前的老水之战么？
老水边上有一个与世无争的部落，在这个部落里流传着一个传说，传言玄龙墓就藏在这个部落的老水山上。只要进了玄龙墓，就可以夺得里面的旷世神兵和稀世宝藏，就可以一统天下，四方归顺。”
“你是黑褐人。”
皇甫天铎的眸光里闪过一丝诧异。
“没错，小女子正是黑褐人，黑褐的首领杜云就是小女子的父亲。”
杜吟香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起来，一边捏了捏拳头，“我们黑褐人在老水山上生活了数百年，一直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也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我们这里会有什么宝藏之类的传言。就因为你们这些野心勃勃的诸侯国，把我们平静美好的家园全都给毁了，我们的族人，全都被你们杀光了。那一年，那一天，刚好是我的十五岁生日。”
第48卷 第744章：黑褐灭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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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是你的父亲？”
皇甫天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沉重地吁了口气，目光有些寥然，“朕有想过阻止的，但是朕是力不从心。”
“小女子没有怪过皇上，若不是皇上的求情，小女子怕是连给父亲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杜吟香苦笑了一下，眼中亦有万千悲凉和无奈，“小女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祭台上堆积如山的族人尸体，永远也会记得，那一天，黑褐人的血流满了整个老水河，也会永远记得，秋镜堂是如何把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弟弟是怎么一刀一刀残害的。
我弟弟才三岁，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他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的弟弟，就是让这个老东西一枪捅死，还被他高高地举着，拿来向族人施压。
我的母亲，生生地被他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地凌辱，直到身子都动不了，喉咙也嘶哑了。
父母不共戴天之仇，灭族之恨，我等了足足三年多了，三年多了。”
“那天黑褐的所有人都被抓起来了，你在哪里？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皇甫天铎的眸光里跳动着一丝光亮，那一年老水山上的血洗黑褐，也是他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恶梦。
骁勇善战，杀人如麻的士卒将锋利的兵器对准了手无寸铁，与世无争的黑褐族人，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不义之战。
“那天一大早，我和奶妈一起乘船出去购置新衣去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整个老水山上都是熊熊大火。
我和奶妈从水道里潜回老水山的，那天，我就躲在祭台的山神像下面，亲眼看着你们这群北燕的豺狼虎豹是如何残杀我们黑褐人的，我父亲的血，我弟弟的血，都沿着山神像流到了我的身上。
没有想到的是，杀了他们还不够，秋镜堂居然还想着要把我父亲和弟弟的尸首扔到河里去喂鱼，简直是天良丧尽。
不过幸好，多亏了皇上的你一句让他们死得有尊严一些，我才有这个机会可以替我的族人收尸。”杜吟香回忆着当时的惨烈情景，心中是一阵抽抽的冷疼。
“玄龙墓在老水山上的传言根本就是假的，这一切不过是西戎移花接木的手段罢了。”
皇甫天铎闭了闭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朕有想过阻止秋镜堂灭族黑褐的，可是秋镜堂当时已经疯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第48卷 第745章：朕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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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咯，西戎被你们联合起来剿灭了，是他们活该，自作自受。”
杜吟香冷冷一笑，眸子里有着无尽的怨毒，“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宝藏，你们这些诸侯国就能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完全不把人当人看。”
“强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