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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远算远,一个教室,隔三排距离,对你来说够远吗。”贺程的火也上来了,没理由没道理,简直莫名其妙,对于这种行为,他只想到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找茬。
他看看周围,陆陆续续一直有人,门口的保安大叔终于发现了这边的异动,开着窗子探头往这边看。
“找个地方吧。”贺程说。
“老贺,替我揍他!”秦俊歪靠在栏杆上,举着拳头吆喝,被沈歆一瞪,后面更煽风点火的话没说出来。
沈歆看着贺程,放低了声音,“我求求你们别再打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行吗。”
“你求这种人!”沈迪怒道。
“那我求你行吗。”她看着沈迪,摇了摇头。
沈迪被她看的心一软,他知道她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就是个混子,没顾忌,什么都干的出来,可她不是,事情闹大了她不好做。
他松开拳头,指着贺程,“管好他,再有下次,我找你一并算。”
贺程看他想走,捏住他肩膀,“话说清楚,我到底是哪种人?”
“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沈迪打掉他的手,掸了掸肩上看不见的脏东西,压低了声音,半是玩笑半是威胁道:“演好一点,露馅了,可就谁都帮不了你了。”
“……”
贺程送秦俊回去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沈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他有什么是需要刻意隐瞒的,除了同性恋这件事,应该没别的了,而这件事除了小川和秦俊,他相信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小川不会告诉别人,秦俊认都不认识他,那他是怎么知道的,看出来的?
不可能,沈迪跟他应该不是一类人,他搜肠刮肚,没有任何和他有关的记忆,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那他的敌意哪来的,认错人了,还是只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贺程捏了捏额角,头疼。
秦俊推着车,一路都在骂骂咧咧,“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什么都不问,冲上来就打人,就他能打是吧,要不是趁我不备,指不定谁打谁呢,多吃几年饭了不起啊,瘦的跟猴似的,妈的劲还挺大。”他揉了揉脸,看向贺程,“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一个班的。”
“卧槽,这种人也能进一中,买的吧!”
“嗯。”贺程漫不经心的应着。
“我就知道,一中什么地方,这种人渣也能进,真特么黑,不过你才去两天,怎么就这种关系了?”
贺程摇头,你问我我问谁,秦俊看他不回答,很快又开始嘀咕,“那姓沈的跟他什么关系,还小迪,叫这么亲热。”
“沈迪。”
“什么?”
“那人叫沈迪。”
“……”秦俊仔细一琢磨,“也姓沈?擦,不会是她哥吧,不对啊,我记得她们家就她一个啊。”
“不一定是亲的吧。”贺程转头道:“你身体怎么样?”
秦俊摁了摁肚子,还是阴测测的疼,他挤出一丝笑,“没事,等下回去你帮我掩护一下,被我妈看到,她又得说我,烦。”
贺程不说话,秦俊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真没事,后来要不是那女的一直求来求去,谁能放了那孙子。”
“她就是沈歆?”
这回轮到秦俊不想说话了,他岔开了话题,“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刚好顺路,小川让我来问问你,明天去不去他那?”
“嘿嘿。”秦俊笑的意味深长,“我就不去了吧,你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啊,去了多碍事,对吧。”
“想什么呢。”贺程抽他,“都什么时候了,你也快毕业了,学习上多用点心。”
秦俊龇着牙躲,“我说错了吗,我一初中生哪懂你们高中生的东西,而且就我这状态,我妈明天能让我出门。”
贺程笑笑,没再坚持,等他回去后,帮他圆了个谎,就说是在学校里走路不长眼撞树上撞的,有他在,秦妈妈也没怀疑,一个劲儿的留贺程吃饭,被他给推掉了。
回去后贺程一直在想白天沈迪说的话,是因为他跟小川走的近的缘故吗,可他和他,虽然两个人都有点那什么的意思,但说真的,他们从来没在外面表现出来过,更何况这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到现在他连小川的手都没牵过,谈什么被发现。
那就不是这件事,贺程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有机会直接问他本人吧,如果沈迪一直是这个态度,那他们迟早会像今天一样,暴力解决,何况秦俊无缘无故被打的这一顿,贺程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第十一章 期待与期待
沈迪送沈歆回去,两人站在门口,沈迪说:“我改天再陪你去吧,今天太晚了。”
“小迪。”沈歆欲言又止,“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打架了。”
沈迪知道她想说什么,随口敷衍的应了声,沈歆拉住他,“我说真的,你身上的处分已经很多了,再消不掉你会毕不了业的。”
沈迪想说什么毕不毕业的,他妈想让他毕业,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他看了眼她的手,语气不怎么好道,“你缺心眼吗,让人这么欺负。”
沈歆捂着手腕,“和他没关系。”
“呵。”沈迪无语,“不是他弄的他能这么殷勤。”
沈歆急了,“你真的别再打架了,你这样叔叔阿姨多担心啊。”
“提他们干什么,和他们有关系吗。”沈迪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碍着沈歆在,他叼在嘴里没点,“那小子哪混的你告诉我。”
“他不是混的,他是我同学。”
“同学总有名字吧。”
沈歆不说。
“读书读傻了。”沈迪揉了揉她脑袋,“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什么人都忍着,有我在,你怕什么。”
沈歆还想说什么,沈迪挥挥手,“不说也行,帮我给他带个话,让他安分点,不然别怪我找他麻烦,走了。”
沈歆:“……”
沈迪走了两步,突然笑起来,有人倒是想安啊,可惜,他不是个爱现世安稳的人。
想到贺程,他又不痛快了,他想起那个早上,他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被老师喋喋不休的夸奖时傲气的像一只孔雀,然后他和那个坐在窗边的男生对视,旁若无人,眼神勾着对方,那样子简直让他恶心透了。
他不是同性恋,却比很多同性恋都敏感,在别人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是一种肮脏的东西,越是脏的见不得人,就越会被人用漂亮的外衣裹着。
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贺程是,那是他藏不住的东西,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是他将要一点一点,替他扒出来示众的。
沈迪打电话给向磊,喊他们一块出来吃饭,到那人都已经到了,他一个飞步蹿上去,蹲坐到椅子上,仰头灌了半瓶啤酒。
“怎么了,这么晚喊我们出来。”向磊跟他一个学校,不一个班。
沈迪不说话,把外套脱了扔在一边,这身校服不合他身,不应该穿在他身上,他束的慌。
脱完里面又只剩衬衫了,天还冷着,店里没开空调,钱江海一边喊老板开,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想给他披上,手还没碰到,沈迪握着酒瓶的手就一个用力挥了过来,“别他妈碰我!”
场上连他共四个人,另外三个全愣住了,沈迪脾气是差,但他很少这么冲自己人,向磊算是他们几个里跟他时间最长的,知道他忌讳什么,忙出来打圆场,捻了颗花生丢钱江海,“今天体育课一身臭汗,你这衣服也好意思往他身上披。”
沈迪怕脏,有轻微洁癖,无论夏天还是冬天,他总是把自己洗的很干净,穿在里面的衣服永远是浅色的,据他说这样显得干净,不会沾了脏东西都看不出来。
向磊他们都以为他是爱干净,才不喜欢别人亲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排斥什么。
沈迪有段时间怀疑自己有病,他试着交女朋友,跟她们有深入的身体接触,这并不让他反感,后来他发现,他只是不喜欢被同性触摸,哪怕是不经意的,当意识到这种刻意到神经质的排斥存在时,他对自我的厌恶感攀升到了极点。
“忘了忘了,你看我。”钱江海笑嘻嘻的把衣服收起来,坐在对面的张烨给他倒了杯酒,“这你都能忘,还不赶紧喝了!”
钱江海一饮而尽,完了一脸苦相的吐舌头,“你他妈给我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张烨指指剁椒鱼头,笑的鸡贼,“一点汤而已。”
钱江海快哭了,沈迪被他们一逗,脸色稍有缓和,向磊看着他指关节上的红印子,“你又跟谁动手了,姓廖的?”
沈迪饿了,往嘴里丢了两块排骨,比起穿,他对吃真的是一点都不讲究,有就行,不挑,他甩了甩手,“就一小杂碎,不用管。”
“明天周末,出去玩吗?”钱江海擦着手道:“我他妈快被我妈给管死了,你们说像我这样的人,高三和平时有区别吗,非得装的像那么回事。”
向磊推推沈迪,“问你呢,有什么安排?”
“睡觉。”
“不是吧。”张烨叫道。
沈迪连着打了两个晚上的通宵,累死了,“你们去吧,费用我报销。”
钱江海不死心 “你也不用睡两天吧,周六给你睡,周天出去行不行。”
“不行。”
正说着,一人拎着酒瓶走了过来,到跟前了,一屁股坐下,瓶子重重的敲在桌上,“哟,这不是沈公子吗,我说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他掏掏耳朵,“又难听又刺耳的。”
沈迪瞄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起来。”
廖安辉笑道:“你让我起我就起啊,那多没面子,我又不像他们,一个个比养的狗还听你话。”
后面那一桌人开始哄笑。
沈迪吐出根骨头,“哐”的一下掉碟子里,他慢慢起身,捡起手边的酒瓶掂了掂,转手朝那人头上砸去,“找死。”
他开了个好头,两队人马很快打了起来,小饭店不大,这一阵动静,客人全散了干净,沈迪刚好窝着一包火,下起手来没轻没重,一拳下去,手骨震的发疼。
等把廖安辉彻底撂倒,才发现手破皮了,上面沾着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地上那小子的。
沈迪打完,一身轻松的被请去了警察局,一伙人乌泱泱的占了整个大厅,他被带去做笔录,问为什么打架。
“看不顺眼喽。”
年轻警察喝了声,让他端正态度,“你们都是学生,念在你们是初犯……”
沈迪摇头,“不是第一次,运气好,没被你们抓到而已。”
“……”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小子是我死对头,看他一眼我都想揍死他。”
沈迪跟廖安辉的梁子,三年前就结下了,在无数个狭路相逢的日子里愈演愈烈,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一碰面,基本上啥都别说,直接开打,不打到一方爬不起来绝不停手。
警察听完他的逆天陈述,本着感化为主惩戒为辅的目的,对他进行了长达几个小时的再教育,沈迪知道他为什么不放弃对他的治疗,因为他是一中的,一中不应该有像他这样的超纲人员。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其他人都被各自的父母接走了,沈弘沅才姗姗来迟。
办完手续出来,两人开车回家,沈迪就说了一句,“我妈呢?”
“你别管你妈去哪了。”沈弘沅恨铁不成钢,“打架打架,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警察局。”
沈迪最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