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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影响生活,以后也可能会陆续记起,他也就没有过于强求了。
如今被俞天霖这么一提,那段空白的记忆像是被风吹起了一角,隐约窥见了一点真颜。
他用掌心抵着眉心,头比刚才更痛了。脑子里浮起了一些不清晰的画面,乱七八糟的,有人拿着火把,有争吵声,还有人把一件大红色的新娘喜服递给他,不知对他说了什么。
“云深?你怎么样了?”他正要细想,就被俞天霖的声音打断了。他只能睁开眼来,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
见他眼睛都红了,俞天霖不忍心再逼他,就想先扶他起来。可俞天霖自己就是个伤患,折腾了没几下又双双倒了下去,他又一次压在了沈蔽日身上。
这次沈蔽日没有像之前那样反抗激烈了,他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记忆中没有回过魂来。见他的表情写满了一言难尽,俞天霖温言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其实他不想沈蔽日记起那时候的事。毕竟被山匪劫持后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被逼着穿上那一身新娘喜服的,如何被灌下那样的药的,对沈蔽日来说肯定是不愿回忆的过往。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沈蔽日以后会不会记起,与其让他某一天忽然想起了那一晚的不堪而羞愤痛苦,不如由自己来提醒他。至少这样他会知道,那一晚的事对自己而言究竟有多重要。让他知道,那其实是歪打正着了一桩良缘。
想到良缘这个词,俞天霖的神情更加温柔了,他握住沈蔽日的手:“自从回到北平后,我脑子里就都是你了,根本忘不掉。我花了不少功夫才调到宜州来,再次见到你后,我就更确定自己的感情了。云深,我真的很想你。”
俞天霖在这边深情的表白着,却不知沈蔽日的心里犹如掀起了暴风雨的海面,根本平静不下来。
他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这个被自己当做弟弟一样来对待的人,突然间像是变了个样,说着疯狂又令人难堪的话。
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他是长子,俞天霖是独子,在这个时代他们根本跳不脱传宗接代的责任。纵然他这些年一直在反抗家里的安排,却也是知道终有一日需要妥协的。
他摇着头,用力推开了身上的人:“你该醒醒了!”
他没有用难听的话语来反击,是因为他知道俞天霖不过是一时脑热。如果俞天霖真的是因为这么无聊的理由才调职来宜州的,那他就更不能继续和俞天霖接触下去了。他必须尽早断掉一切,让俞天霖回北平去。
“我很清醒!喝醉的是你,在逃避的也是你!云深,我说过会给你时间慢慢考虑,我不会逼你一下子就答应的。”俞天霖急道。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是要结婚的人,不可能陪你玩这么荒唐的游戏。”沈蔽日冷漠的回道。
“你结什么婚?要是真能结婚早就结了!找不到心仪的姑娘不过是你欺骗自己的借口!为什么刚才那两个姑娘要碰你的时候你百般拒绝,而我碰你的时候你却那么享受?”
俞天霖知道他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必要的时候是不能纵着他的话来说的,便不管不顾的把话挑开来。
沈蔽日果然被羞辱到了,他气的嘴唇都在发抖,愤恨的看着俞天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他想起了刚才那荒唐的情事,想起了身体上从未有过的刺激与满足,想起了他没有及时推开,想起了当时心里在想的那些荒谬而见不得人的想法。
俞天霖以为他开窍了些,正想再接再厉,就见他重重推了自己一下,趁着自己失去平衡的时候提起裤子就跑。
“云深!”俞天霖在身后叫他,沈蔽日却头也不回的奔出房间。那总是挺直的背影第一次有了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落荒而逃,再也不肯为他停留半步。
第14章 王皓晴
“司长,您怎么又受伤了?”
洪逸一打开门便看到俞天霖嘴角边上没擦净的血迹,急忙扶住他问道。
俞天霖推开他,拄着拐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洪逸接过佣人端来的茶水,准备叫人去请医生,电话就响了起来。
洪逸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就让对方稍等,捂着话筒对俞天霖道:“司长,是方公子,他刚才已经来过一次电话了。”
俞天霖无精打采的看向他:“问他什么事?”
“方公子听说您受伤了,打来问候您的。”洪逸道。
俞天霖让他把电话拿过来,刚接起就听那边传来了关切的问候:“天霖,你的伤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会撞车了?”
来电话的人叫方景源,是俞天霖的至交好友。也是北平那边唯一一个知道他调职的真正目的的人。
俞天霖一脸颓丧的看着天花板:“别提了,太倒霉了。”
“怎么了?是伤势很严重?”
“伤倒是其次,你等等。”俞天霖停顿了下,让洪逸等人该干嘛干嘛去,直到周围没人了,才继续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很蠢的行为,把事情搞砸了。”
“关于什么的?”方景源疑道。
俞天霖叹着气,把在饭店房间里发生的事与他说了。没想到方景源听完非但不安慰他,反而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你活该!谁让你这么急的?这要是换了我,不把你痛打一顿都算仁慈了。”
“我已经够惨了,你有没有良心啊还这么笑!”俞天霖也知道自己是失策了,所以方景源笑他的时候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郁闷的又倒回了沙发上。结果扯到了小腿上的伤口,痛得倒吸凉气。
“好了不笑你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他先冷静一下了。”
“那你受伤的事呢?真的只是车祸?”方景源正色道。
提起这个俞天霖就更头痛了,洪逸这两天都在查这件事,但是对方做的很隐蔽。趁他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动了手脚,那炸弹就在几米开外爆炸。若不是当时有人 第一时间护住了他,又怎么会只伤的这么轻。
不过他执行的毕竟是秘密任务,还没查明之前不能惊动任何人,就连方景源也不便说。于是道:“别多想了,真是我开车的时候没有注意。”
“你可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方景源道。
俞天霖被这话堵得无力反驳,只得苦笑道:“我开车的时候在想他,行了吧?”
“你啊你,真是魔障了。”方景源也叹气:“好了,你受伤的事我还没告诉雪唯。他最近得了肺炎,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了,你应该也不知道吧。”
俞天霖惊讶道:“这么热的天他怎么得肺炎了?”
方景源道:“他之前去南京开会的时候被传染了,医生诊断说是病毒性的,好在救治的及时。”
“那我等等打个电话慰问他一下。”俞天霖道。
“你还是别了,他千叮万嘱让我别跟你说的,说什么你一个人在宜州,不想你担心。你说你俩,磨磨唧唧的。你不让他知道你去宜州干嘛,他又不让你知道他生病。要不是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以为你俩也有些什么呢。”方景源打趣道。
“行了,你别满脑子黄色废料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先挂了。”俞天霖说完也不等方景源回答就把听筒放下了,但他没有马上拨号码,而是看着电话出神。
他其实最想打去沈家,问一问沈蔽日到家了没有,听听那人的声音。可他知道沈蔽日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只能无奈的起身,先回楼上去洗漱了。
他在这边懊恼着,另一边那位也好不到哪去。
沈蔽日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次就算大夫人来敲门他也没开。直到 第二天下午才收拾妥当出来,去了大夫人的房间。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情绪了,依旧是往昔那副温和稳重的模样。大夫人担忧的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是商会的事情有些棘手,让大夫人别担心。
大夫人放下心来,让岚香把改好的西装给他试试。
本以为他会再推辞的,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穿上了。在大夫人为他整理衣领的时候,还主动问起那位王小姐什么时候到。
大夫人欢喜极了,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忙让人拿王小姐的照片给他看,跟他说着这位王小姐的优点有哪些。他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只是不打岔,等大夫人好不容易都说完了,他才又问了一次王小姐什么时候到。
他从未对相亲的对象这么上心过,大夫人开心的眼角的褶子都笑出来了。说人明天就到了,要他把明晚的时间空出来。
他眼也不眨的就应下了,又跟大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去了商会。 第二天一天都待在店里处理事情,下午大夫人派人来催他回去梳洗,他也没有丝毫的耽误。回家把自己认真收拾了一番,换上了大夫人特地为他做的那身西装。
松竹在旁为他整理着,嘴上不住的夸着大少爷还是穿西服最好看,这英俊的模样肯定会让王小姐一见倾心的。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为何却想起了另一个也穿西装的年轻人。那人有一副总是不羁的眼神,还喜欢对他做一些于理不合的行为。开始的时候他也纳闷,可谁又能想到那些行为背后居然藏着这样的心思?
他的视野有些模糊了,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张床,那令人难堪又挥之不去的画面深深的植入了脑海,不断提醒着他有多荒唐。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松竹整理好了衣摆,一抬头见他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就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扣好袖扣,最后看了眼镜中那个人,一言不发的出门了。
与王小姐约定见面的地点在一家装潢高雅的西餐厅,大夫人陪着他一起去。等车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七点了,大夫人怕迟了失礼于王小姐,就拉着他匆匆进去。
等到了包间门口时,服务生恭敬的敲开门,便看到一位穿着雪白纱裙的妙龄女子和一位装扮雍容的妇人坐在窗边,和乐融融的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看到他们来了,那两位双双站了起来。大夫人和王夫人热情的握着手,那位漂亮的女子则将目光停在了他的脸上。
他斟酌着该如何开口。便见那女子微微一笑,口红被光线照出了迷人的珠光色,同时大方的伸出手来:“你好,我叫王皓晴,很高兴认识你。”
第15章 情敌
“你好,我是沈蔽日。”他握住那只柔软的手,唇边扬起了淡淡的微笑,既不疏离也不过分亲近。本该让人感觉自在的,王皓晴却歪了歪头,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沈蔽日并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但他也习惯了接受审视的目光,便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来,又去跟王夫人打招呼。
王夫人之前从照片中看到他就很满意了,此刻见他谈吐谦逊,举止也得体,就更是满意了。请他和大夫人坐下,聊了没几句就见服务生把餐牌递上来。沈蔽日接过后直接递给她,请她和王皓晴先点。
王家虽是在郾都那种县城里的,但是在清末的时候出过榜眼,在当地也是有些财力和名声的。王夫人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生,气度眼见比起大夫人来说更高。她和王皓晴只点了两样菜便把菜单又递给了大夫人,让他们也点。
大夫人很满意这对母女,一顿饭吃下来,净是她和王夫人在聊天,不时的讨论着两个孩子的喜好,极力想把两人凑做一对。
沈蔽日安静的坐着,偶尔动几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