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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的手臂环上俞天霖的肩膀,半晌后才道:“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看你醒来了,平安了,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就先不说其他的,说一句我最想听的。”俞天霖啄了下他的唇,含笑的眼中写满了暗示。
他俩在一起这么久了,俞天霖最想听的无非就是平时他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喜欢。要放在以往还是很难说出口,如今他差点要永远的失去俞天霖,为了俞天霖连大夫人都可以不理会了,又怎会再介意这些虚的?
他收紧了手臂,不让俞天霖看自己的脸,在那人的耳朵边上悄悄说了句:“喜欢你。”
“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听清!”俞天霖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抓着他要听第二遍。
他看着这人一醒来就这么有精神的样子,心里最后的那点担忧也释怀了。抱着俞天霖说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俞天霖欢喜得眼睛都热了,激动道:“我也喜欢你,喜欢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云深,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
沈蔽日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胸膛里的情意流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俞天霖将他捧在手心里的爱意,早已让他迷恋的无法自拔了。
他咬住俞天霖敏感的耳垂,感受到怀中的人打了个颤才呢喃道:“对,这辈子都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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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天霖的身体底子好,醒来后短短数日就能下床走动了。这期间沈蔽日依旧住在病房里陪着,尽管俞天霖提过几次,让他回去见见大夫人。他始终摇头,坚持要俞天霖康复了再说这事。
他心中对大夫人是有愧疚的,只是如今的他真的没精力再分心去顾虑家里了,他打算等俞天霖好些了再回去认错。但没想到的是,俞长儒却先他一步去见了大夫人。
那是个天朗气清的下午,他正扶着俞天霖在医院的欧式庭院里散步,忽然看到松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少爷,俞司长。”松竹跑到他们面前,双手撑着膝盖直喘气。
沈蔽日皱着眉:“怎么跑得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
松竹喘匀了,直起身道:“上午的时候俞司长的父亲来家里了,坐了没多久就走了。然后大夫人就把我叫去房里,问了我两个多小时的话。”
“问你什么了?”俞天霖道。
“问的都是这些年大少爷瞒着家里的那些辛苦和想法。”
“你全说了?”俞天霖继续问。
松竹不安的看着沈蔽日:“大少爷,大夫人没有冲我发脾气。我看她一直都挺平静的,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把您这些年明里外里的苦都说与她听。”
沈蔽日没有责怪松竹,他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草地。
俞天霖道:“那大夫人听了有说什么吗?”
松竹摇着头:“什么也没说。”
俞天霖看着沈蔽日:“你妈那脾气,怎么会这么平静?该不会是我爸和她说了什么吧?”
沈蔽日没吭声,松竹继续道:“大少爷,要不您回去一趟吧。自从进了医院后您就再也没回过家了,大夫人明面上是生您的气,可她每天都要问我您的情况怎么样了,她是真的在担心您的。”
俞天霖让松竹先退下去,拉着沈蔽日转身往病房走:“我现在去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他都说了什么。”
沈蔽日点了点头,扶着俞天霖走到护士的值班台,俞天霖借了电话打去洪庆饭店。俞长儒接起来后,他便直接问了上午的事。
俞长儒说北平那边催他回去了,后天就要走,所以在临走之前去拜访了一下沉大夫人。
“那你说了什么?”俞天霖急道。
俞长儒道:“只是说了些为人父母的看法。”
“比如呢?”
“有什么好比如的,难不成我还能去拆散你俩。”俞长儒的语气听起来不满了。
俞天霖噎了噎,也觉得自己问的话不对,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大夫人说了什么?”
“她与我的看法不同,但我说的那些她也没有否定。也许是云深弟弟的那件事给她带去的影响,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性子。”
俞长儒说完后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俞天霖便把沈蔽日拉回病房里,将俞长儒说的都转达给了他。
“不如我现在换衣服和你回去一趟吧。”俞天霖道。
沈蔽日立刻拒绝:“不行,你的伤都没好。”
“我已经好多了,你看我现在走路都不用拄拐杖了。”俞天霖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既然我爸开了个头,那我们就不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只要回去认个错,我相信你妈看在我和你都是伤患的份上,应该不舍得拆散我们的。退一步说,她要是想动粗,那我就躺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她肯定丢不起这个脸的。”
沈蔽日怔怔的看着俞天霖,原本皱着的眉却因为他这番话而渐渐舒展开了,最后无奈的笑道:“你怎么老是出些馊主意。”
俞天霖坐在他身边,闻言就把他揽进怀中:“当初为了追你,我都不知道想了多少个馊主意。还不都是因为你难追,否则我也不会从一个七尺男儿变成个老婆奴了。”
沈蔽日抬起头来,见他温柔的看着自己,不禁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在我妈面前说话注意些,别说她听不得的词。”
俞天霖挑了挑眉,故意道:“什么词?老婆?”
沈蔽日拧了一把俞天霖手臂内侧的,把他拧的哀哀直叫,这才起身去给他拿衣服换了。
第71章 已经太迟了……妈,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俞天霖和沈蔽日回到家里,还没进大夫人的院子,就在前院的廊下撞到了二太太和三太太。
她俩是出来赏花的。管家在年前新添置了一批品相极好的白牡丹,花农细心培了一个冬天,此时正是花期。一片雪白在春风中摇曳盛放,就着前院假山流水的秀雅,仿若冬雪渐融,置身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境。
三太太穿着湖水蓝的旗袍,侧面的高钗依旧开到了大腿中段。她是交际花出生,在沈老爷娶进门之前就是这么一副打扮,如今老爷常年卧床不起,就更没人管她了。
此刻她摇着手里的青花缎面团扇,半遮着脸道:“哟,大少爷终于有空回家了呀。还有这位稀客不是俞司长吗?怎么?已经能出院了?”
她吊着眼角,眉梢间除了一贯的风情外便是下人都能看出来的嘲讽。沈蔽日料到了回来会受这种白眼,面上不动声色,只低头一礼:“二妈三妈安好。”
二太太对他点了点头,相较于三太太的刻薄,好歹还问候了一句:“大少爷身子可好了?”
沈蔽日恭敬道:“已经没事了,多谢二妈关心。”
二太太还想说什么,三太太拉着她的手,团扇扇了两下,笑道:“二姐,你这话问的就不对了。谁都知道那场大火没让咱家老大受什么伤,倒是舍命救他的俞司长伤得不轻。你应该先问候人家俞司长。这男人啊伤了腰,以后可别落下了什么病根才好。”
说罢便笑眯眯的看着俞天霖。沈蔽日知道她那张嘴说不出好话来,本不想多理会的,谁知俞天霖手臂一伸就把自己捞到了怀里,张口就来了比她更难听的话:“原来我和云深之间的好事你们都知道了啊,那看来今日我登门还真是挑对了时机。三太太,多谢你这么体谅我的伤。不过你毕竟不是云深的亲妈,就别挡着我的道了,我还得去拜见岳母大人呢。”
他也笑眯眯的看着三太太,态度是挑不出毛病的,可这字里行间的讽刺谁听不明白?松竹低着头,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二太太三太太身后的两个丫鬟也抿着唇,想笑不敢笑的,越发衬得三太太脸黑如碳了。
二太太平素不是个主动挑刺的主,嫁入沈家后最看不惯的便是原来的四太太徐宴清。如今徐宴清早就不在家里了,她自然没了戾气。眼下见三太太找茬反碰一鼻子灰,便出来做和事佬:“俞司长真会开玩笑,三妹是关心您的身体才多问了一嘴。既然您和大少爷是来拜会大姐的,那就别耽误了,快去吧。”
她把三太太往身边一拉,让出路来。三太太眼睛一瞪,还想再反击,被二太太用眼神制止了。
俞天霖牵起沈蔽日的手,对二太太一笑:“多谢。”说罢便毫不客气地走过去了。三太太不甘愿的看着他们,刚低声骂了句“什么东西!”就见俞天霖停了下来,又转身看着她道:“忘说了,三太太不必担心我的腰。毕竟我年轻力壮,过不了几天就能让云深继续快活了。三太太还是多花点心思去照顾岳父大人吧。”
三太太从未被人当面羞辱过,碍于俞天霖的身份又不敢真的发火,气得把那昂贵的青花团扇都掷到了地上。俞天霖看着那断成两截的扇骨柄,惋惜的直摇头:“可惜了这好好的一把扇子,不过没事,明天我让人买两把更好的来送给三太太。”
他说完也不耽误了,拉着沈蔽日就走。沈蔽日看了这一场好戏,虽然觉得不妥,心里却是畅快的。
等转过前面那个弯,昂首挺胸大步走的俞天霖立刻搭上沈蔽日的肩膀,一张俊脸都皱了起来,悄声道:“不行了不行了。”
沈蔽日就知道他是在硬撑,扶着他坐在廊下的长椅上,担忧道:“要是很痛的话就先回我房里躺一下吧?”
他俩身边就只有一个松竹在,俞天霖放松下来,道:“那怎么行,岳母要是知道我来了不先去拜会她,反而去了你的房里,肯定更生气。”
“你刚才也是的,何必非要在我三妈面前逞强。她就是那个性子,你让她说完就好了。”沈蔽日坐在他身边,把手伸到他腰后去,在伤口那一处周围轻轻按摩着。
俞天霖被他揉得舒服了,干脆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能看着别人欺负你?”
听他这不知所云的话,沈蔽日唇边的笑意却没有减淡下来。又揉了一会儿,见他好多了才起身,继续往大夫人院子去。
有下人在他们刚进门的时候就来通传了,大夫人冷着脸,叮嘱贴身丫鬟岚香守着门,说不见。
结果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人来,她又坐不住了,把岚香叫进来问情况。
“夫人您别急,大少爷和俞司长都有伤,走得肯定慢些。”岚香安慰道。
大夫人还在嘴硬:“谁急了!我说了不见他们,等人来了你给我轰出去!”
“夫人您这是何苦呢?您明明已经不怪大少爷了,何必还要拉不下脸来?您不妨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大少爷这些年来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了这个家一直在付出,奴婢听松竹说那些都觉得难受极了,何况是您了。您是大少爷的亲妈,若连您都不疼他了,那这个家哪还有人会心疼他?”岚香苦口婆心的劝道。
大夫人一拍桌子,还没张口就听外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大夫人。”
岚香去把门打开,是外屋伺候的丫鬟小玥,一进来就道:“大夫人,刚才奴婢一路跟在大少爷身后,大少爷和俞司长在前院撞见了二太太和三太太,结果被三太太逮着嘲讽了一通,说了好难听的话。”
大夫人怒目圆瞪,又一次重重拍了桌子,站起来骂道:“王玉珍这个贱人!老爷病了,我懒得搭理她,她倒真把自己当一房太太作威作福了?我的儿子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什么德行!岚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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