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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凌泽曜,如今已经得知了她就是下毒之人,应该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吧。蕊瑗自嘲的笑笑,白日里母妃和父皇近乎驱赶的行为还回荡在脑海,她竟然还奢望着凌泽曜的温柔,真是天真又可笑。
他和她,怎么可能在一起,早就不可能了。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可终究——做不到。
是啊,若是能做到,她为何心软的替他解毒呢,当初下毒的决心呢,如今这种做法,到底是要干什么?不要说别人不懂,连她自己,都晕了。
她凌蕊瑗,何时如此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了,她一向是从不后悔言出必行的,唯有面对凌泽曜,她一次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则。可得到了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就这样沉思着,时间一点点在流动,天亮了,当锦怡进来看到蕊瑗一副愣神的模样时,也吓了一跳,慌忙喊道:“主子,您没事吧?”
一连喊了几声,蕊瑗终于回过神来,眼里渐渐有了焦距,看到了锦怡,只见她粲然一笑:“锦怡,我这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别怕,我没事的。昨晚做梦了,醒的早了些,所以有些萎靡不振的,清醒一会就好了。”
锦怡这才放下心来,柔声说道:“主子,凡事看开些,如今住在这里不也很好吗,往事如烟,您就全忘了吧。”她只当蕊瑗回想起往事不开心,所以如是劝慰道。
“那些,我早就不记得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了,可是锦怡,我心有不甘啊,时时郁结在心,折磨的我无所适从。锦怡,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蕊瑗淡淡的说,语气里,是那么寂寥。
锦怡看着蕊瑗此时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是尴尬间,有奴才前来禀报,说蓝妃娘娘有请,这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任由锦怡给梳妆打扮了一下,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缓缓来到蓝妃的内室,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坐起来的曜帝和蓝妃,这时候的曜帝,比起前些日子的软弱好了很多,隐隐有一些强硬和狂傲,那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前些日子凌泽曜被毒折磨的隐藏起了他的本性,如今解毒了,自然恢复了他本来的性子。
“蕊瑗给父皇、母妃请安,不知母妃唤蕊瑗前来有何要事?”蕊瑗恭敬地请安行礼,态度前所未有的好,看得蓝妃一愣一愣的。
倒是曜帝对此并不诧异,缓缓开口:“我们一家人许久不曾在一起了,如今我的毒也解了,所以便要你母妃把你喊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以后这种机会应该不多了。”
“是啊瑗瑗,你父皇用了解药如今神清气爽,毒性全解了,我和你父皇商量着,在皇宫逗留的日子挺久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你父皇也许久不曾出去走动,所以打算出宫去住。”蓝妃接过了曜帝的话,不急不缓的说道。
蕊瑗听着这些话,没有马上接口,沉思一会然后说:“出宫去住,这心思倒也巧,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那就祝父皇母妃一路顺风吧。”这话,说的倒是颇为平静,至于内心是否有波澜,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就一起用膳吧,淑媛,你去御膳房看看,菜式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跟瑗瑗有几句话要说。”凌泽曜这是明显的要把蓝妃支开,想单独和蕊瑗说几句。
蓝妃很有眼色的退开了,把地方留给蕊瑗和曜帝。
“父皇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不必避开母妃吧。我以为父皇和母妃直接没有秘密呢。”蕊瑗的话语里有些淡淡地讽刺。
“还是那么言辞犀利,瑗瑗,你什么时候能乖顺一点呢。”曜帝状似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道,“对于我解毒了,你应该不惊讶吧。我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么早把解药给我,你下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瑗瑗,我要一个答案。”
曜帝直言不讳的话语听在蕊瑗耳朵里有些刺耳。
呵呵,他问,她就一定要回答吗。她凌蕊瑗,早已不是凌泽曜能够掌控的人。
“这个答案,父皇以后会知道的。如今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是吗?还有,提醒父皇一句,那个药粉只是最初步的解药,能让父皇活动自如,可是,潜在的毒素还是存在的,父皇以后要注意点,也许这毒一辈子不会发作,也会马上就会发作。”凌蕊瑗温柔的一笑,明媚照人。
“初步的解药,看来瑗瑗还留有后手啊,我就说,依瑗瑗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了我,这倒是个好办法,让我时时警惕,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不愧是凌蕊瑗,不愧是我从小宠大的,有魄力。”曜帝毫不吝啬赞赏之词,他对瑗瑗,的确是十分欣赏的。
听到曜帝的赞赏,蕊瑗心里一惊,面上漾出笑容,那甜甜的模样,倒是柔顺乖巧了许多,只听她清灵的嗓音再次开口:“父皇过奖了。父皇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瑗瑗,想我吗?”猝不及防的,蕊瑗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却是曜帝趁蕊瑗不注意,一下子把她拥入了怀里,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曜……”蕊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没有了下句。
“瑗瑗,我的瑗瑗,告诉我,还爱我吗?”凌泽曜继续拥着怀里的娇人儿,以一种宠溺的口吻询问道。
听到这句蕊瑗的身体明显的一震,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她骗不了自己,也不想再骗:“怎么可能不爱,你告诉我,怎么可以不爱,告诉我,让我不要再爱了好不好。”似低喃又似哭诉的语气,蕊瑗将自己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了。
他总是这样,这样的折磨她,他吃定了自己不可能放得下,所以才这么欲擒故纵的一会将自己置之不理,一会有宠溺的哄几句,而她,对他的荼毒似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能被动的承受。
“瑗瑗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瑗瑗的心意,一直都知道。瑗瑗也理解我的,对不对?若是对你不在意,我又何必回到宫里来,又何必千方百计把你从南军国要回来,我的瑗瑗,相信我,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相信我,也再给我一点时间。”曜帝紧紧地抱着蕊瑗,在她耳边柔声说道,那语气,是如此轻柔,生怕吓着她,吓坏她。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你还值得我相信吗?”蕊瑗露出了狐疑的目光,大大的眼睛瞪着凌泽曜,询问他。
“你已经相信了我那么多次,不差这一次。瑗瑗,最后相信我一次,很快,很快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曜帝再一次诱哄道。
“我亲爱的父皇,”蕊瑗忽然之间变了语气,变了称呼,“我已经不是七八年前了,不是你说几句好话就会傻傻地去相信,我有眼睛,会自己看,有耳朵,会自己听,你的话,我姑且听之,至于信不信,信几分,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父皇要是想以这柔情攻势向我询问解药的话,还是算了。”
那语气,多了一丝生冷,一丝淡漠。
二十三岁的凌蕊瑗,怎么还会是十五岁的凌蕊瑗呢。八年,她的成长,凌泽曜没有看到。
“你以为我是为了解药在这里与你虚与委蛇?”曜帝的眼神变得凛冽。
“是也好,不是也罢,都无所谓。曜,有些事,发生了,便回不去了。就像如今,你对我的戒心,很重。因为我曾经对你下毒。同样的,我对你,再也不是毫无保留,哪怕我现在依然爱着你,深深地爱着你。”蕊瑗直视凌泽曜,缓缓的说。
第166章 一日白首兮,来世续缘
更新时间:2013…11…14 23:24:04 本章字数:3458
蓝妃正走到内室,听到了凌蕊瑗的话语,那坚定的“我现在依然爱着你”让她愣神了,曾经,她也深深地爱着一个男人。
看着曜帝和蕊瑗,蓝妃轻轻笑了,视线转入天际,她缓缓走出内室,回忆二十多年前,她青涩的年纪,那绽开的爱情之花,她其实很幸运,是的……
彼时,五月江南草长莺飞,桃红轻染,虫燕呢喃,春透帘栊。一神地青。
千山岭上,一泓天顶温泉碧水粼粼,两边杨柳拂堤,碧草如丝,繁花点点,雨后的空气清新舒爽,透着一股子杏花甜香。
温泉边袅袅水气之中,站着一抹素色身影。
湖蓝长裙,与水天一色;嫩绿绣鞋,同山川一体。
那不施粉黛却浑然天成的美貌,又恰似空中洁白浮云,沾染了一层纷嫩的桃花花瓣。
这份美丽,连同女子那高高隆起的十分破坏身材的肚子,都透出几分成熟和妩媚来。
往近了看,除却女子外,温泉里还有一个男人,光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泛着迷人的色彩,一串串水珠顺着男人的肩膀落下,滑过他身上象征着荣耀和责任的伤疤,在他身上逶迤出一道道诱人的水帘。
“相公,你搞定没啊!”一声清丽的声音,划破雨后的山顶,动听悦耳。
温泉中的男人,回眸一笑,笑容带着满满的宠溺:“就好了,这里水汽重,你去边上再等等我!”
“好吧!”蓝淑媛颇有几分无奈,这里真的太热了,温泉的水汽熏的她都想睡着,无奈,她只能找了个干燥阴凉点的地方,继续等候。
托腮静静的看着在温泉之中忙碌的男人,那袅袅的水汽让他看上去不怎么真实,好像是个虚幻的影响,蓝淑媛的心里,莫名的没了安全感。
这种无拘无束,幸福美满的生活,真的存在吗?莫不是全是她的幻觉来的?
不过听着温泉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她就释然了,眼前的这一切,绝对不是幻觉。
她切身的体会着,感受着,那个男人的拥抱,是她每天的必修课。
那个男人的容颜,是她每天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
那个男人的声音,时时刻刻都萦绕在她的耳畔。
那个男人的宠爱,就像个蜜罐子一样把她泡在其中。
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幻觉。
一个月前,她和男人设计了一场玩失踪的戏,顺利出逃后,为了躲避搜寻者,她们搬来了这个深山老林。
亲手盖房子,种田辟地,养花弄草,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的自在生活。
这种生活是蓝淑媛完全不曾体会过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必定会十分的不习惯,习惯了众心捧月的她,习惯了成为人们焦点的她,如何能忍受两个人与世隔绝的孤独生活。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她非但很快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甚至爱上了这样的日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平凡不过的农户生活,却因为有男人的存在,处处透着盎然趣味。
比如种菜,都能种出一段欢乐来。
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两个农活白痴,带着一捆集市上买了的菜苗加上一堆农具站在了临时搭建的小窝盆面前,面对着一片荒芜的野地。
蓝淑媛霸气侧漏的指挥:“先开荒。”
男人得令,忙拿了一堆农具跑到野地里,忙活半天,忽然跑过来,一脸的尴尬:“那个,娘子,开荒到底是什么?”
蓝淑媛一愣,这个……“我怎么知道。”
好不容易两人摸索出了开荒是什么,开辟了一片土地出来。
她继续气定神闲的指挥:“种菜。”
男人却抱着一捆菜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