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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脖颈。
秦阳睁大了眼:“叶倾。。。”
无数羽翎位围住了那些黑衣人,无数弓箭对着那些人。
“放开她,我让你们走。”秦阳冷冷说道,血顺着他的右臂流过那柄薄薄的白芷剑。
被围在中间的黑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完全没有放人的意思。
凝萱上前一步:“你们原本就是一路的吧?”
秦阳挥了挥手,冷声:“将凝护卫带下去。”
几名羽翎位上前,按着凝萱,却在此刻,凝萱转过头盯着秦阳:“六年前,也是你娶她的那一夜,与今夜何其相似?她。。。”凝萱指着叶倾,咬着牙:“她会杀了你的!”
啪的一声,秦阳一巴掌打在了凝萱的脸上。
凝萱身子退了两步,跳进了黑衣人之中,剑锋直指叶倾。
叶倾的身子都在抖,眼睁睁的看着那剑锋刺了过来,却是做不出半点反应,一句话哽在了喉。黑衣人见到凝萱直接跳过来,大概以为是想和他们拼命来的,数把弯刀朝她挥了过去。
秦阳愣了一愣,跳了过去,接住了两把弯刀,而其他的弯刀则直接刺进了凝萱的身上。
她没有躲,因为她的剑。。。剑锋稳稳的刺进了叶倾的胸口。。。
叶倾睁大了眼,与她四目相对。叶倾哽咽的那句话终于破了出来:“你做的很对。”
凝萱的手抖了两下,猛然的望着叶倾,踉跄了两下,跌了下去,却是被一人扶住,那人抱着她,身子双脚一用力,跳了两下,跳出了羽翎卫的包围,一直跳出了东宫。
羽翎卫弓箭齐齐射出,直直将那些黑衣人全部射杀。
紫容也是赶了过来,见得秦阳抱着叶倾正在茫然的不知所措。他顾不得许多,一手点在了她的左肩锁骨伤,取了一颗淡黄的药丸给她服下。
秦阳的面容沉了沉。
紫容将叶倾抱了起来,进了房间。
☆、叶倾的前世(一)
紫容将叶倾抱进了房间;还未及施法救治,秦阳便立刻赶了进来;白芷剑横在了紫容的面前。
噔的一声清响。
紫容指尖一弹,便将秦阳手中的白芷剑弹了开去;“不想看着她死,就不要阻止我。”
秦阳怔了一会儿。
几个内侍已经将药圣半夏紫苏请了过来。谁料到半夏紫苏一瞧见紫容;便双膝跪地;“徒儿叩见师尊。”
几个内侍顿时都傻眼了。秦阳袖子一挥;让他们都退了下去,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叶倾;却是被紫容一挡。
紫容将叶倾放在床上;轻轻的解开了叶倾的衣带,只见叶倾胸口上一道深深的剑痕,却是没有半点血迹,他皱着眉头,思量了许久,看着秦阳问道:“要救她,唯有以亲子之血浇灌情石,再加你的发丝重新缝制情石。”
秦阳瞧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叶倾,出了房间,片刻之后带来了李幕倾。
紫容已经在叶倾的四周插上了十二道白旗,他布置的便是东陆失传已久的回魂聚魅之术。三年前,紫容偶遇已成魅的叶倾便是用的此术,最后才用一世情石将叶倾救了回来。如今情石破碎,唯有再次以紫容的寿命重新施法。
紫容看了一眼秦阳,又望了一眼神情有些呆滞的李幕倾,二话不说便割开了李幕倾的血脉……
紫容开始施法,房间之内顿时有万千鬼魅嚎哭的异象出现……随后便又安静了下来。随后便有安静的心跳声……
砰…砰…
像水流声,又像敲门声,那是叶倾的心跳声……
久违的心跳声,她在想。正在她在想的时候,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像一个梦境一般一一重现,将一直以来不断重复的画面拼接在一起。那些画面闪烁开来,让参与此术法的人都看见了……
那是一个枫叶泛红的季节……片片枫叶飘零,娇媚异常。
这一年叶倾十四岁,在一家青楼卖艺,卖的是琴艺。才十四岁的她长的很让人想入非非,于是每日来听她抚琴的男人络绎不绝。一时之间引动无数男人流连青楼。
总的来说,就像西施卖豆腐的故事一样,大家买的不是豆腐,买的是她的一笑。可惜,她不爱笑。其实说起来很奇怪,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每天总是忧着脸。忧了大概三月时光,来听她抚琴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画面里,正值骄阳似火。
她照列坐在青楼的栏杆上,摆好了七弦琴,指尖轻滑过琴弦,点了好几下,琴音悠然而起。她很专注,每一个音符都掐的很准,琴音转变的也是恰到好处。可惜。。。有谁听过来青楼的男人就是为了来交流艺术的?
一位青衣公子按住了她的手,扯了十片金叶子在她的身上晃了好几下,笑笑:“你给我笑一声,我便给你一片金叶子。”凑到她的耳边:“亲我一下,我便。。。便送你十片,你觉得如何?”
这是一个很入流的调戏。调戏的她眉头皱了好一会儿,可惜,这一蹙眉,却让在场的所有逛窑子的男同袍们顿时傻了眼。一个个顿时觉得拥在怀里的都是庸脂俗粉,全部将眼神盯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句话不说,收了琴,提了提裙角便要离开。却是被那公子拦住了。
其实,接下来的情景画面完全没有提的必要性,不过是一个公子调戏良家少女的情节。但,这情节却是绕过了平常女子被按在地上,使劲挣扎的画面。而是。。。而是,那公子被她轻轻的一推,推下了楼。
这好像会让人觉得她的力气相当大,其实不是,她不过是一弱女子。指尖娇柔的只会拿来抚琴而已。但,那公子确实是被她推下了楼,好在坏人的命总是很坚强,那公子没死,只是断了腿而已。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世上的坏人总是比好人多的原因了。
这次,她被众人按在了地上,那公子从楼下被抬到了楼上,指着她:“你敢推我,你晓得我是谁吗?”
她不晓得他是谁,但是晓得刚才的情况,他是自己假装跌下去的。
因为下一句那公子便是一句:“将她抓回府去!”
大家都觉得这位公子是要将她抓去官府,所以都在默认那人的行为,连一向话唠的青楼妈妈都顿时哑口无言。
她盯着他,不说话,也不看他。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娇小的身子用力的一撞,将他撞下了楼,这次,那公子没那么好运,真的死了。
才十四岁的叶倾被按几个男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男人在这个时候都特别团结。其实也不是团结,浑水摸鱼嘛,只要有一人过去按了她,就会有一批人按着她,好歹还能趁机的摸两把。
一般,这个时候,都是会有男人挺身而出将此刻正在被虐的小姑娘救走。她也不列外。
说了这么多,主要就是讲到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玄青色长袍,身姿提拔,身手又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姿势将她救走。
“……”
“以后你便叫做顾倾城。”
“跟着我,顾倾城……”
“跟着我……”
这个男子便是给她取名为顾倾城的男人,正是影响叶倾一生的人。
他戴着半截银质面具,骨节分明的指,戴着一翡翠玉扳指。
画面里是晚秋入冬,偌大的厅阁,她撑着下巴看着那人笑着:“姜楼哥哥,你输了。白子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摸着她的头:“哦,果然如此,一月以来,你的棋艺便可以精进到如此地步。”
顾倾城笑了笑。如花般的笑,印入他的瞳里,他偏过脸去:“接下来的一月,便是教你练习书画了。”
姜楼说的不带一点感情,他似乎要将顾倾城培养成一个艺人,让她精通琴棋书画。
顾倾城却是一点都不介意他是如何的冷漠,反而是抓着他的袖子说:“你不是答应倾城,只要我赢一次,你便带我去游玩一次吗?”撅着嘴:“难道你说话不算数?”随后拨弄的指尖,偷偷看着姜楼的反应。
隔着半截面具的他,看不清面色变化,但是从轻悠悠的话语里却是可以听得出宠溺的味道,声音悠悠飘出:“东篱看花,北湖赏落英,西亭听歌,都随你。”
她跳了起来,突然间搂着他雪白的颈:“姜楼哥哥真好。我就知道姜楼哥哥是个大好人。”
这个真好说到她的心底里去了。
这一月来的相处,她从一个不苟言笑的十四岁女孩子变成了一个随时都可以跳的半截高的女子。看来,这个世人评论谁谁谁不苟言笑什么的,大多数都是因为这谁谁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她笑的人吧。
顾倾城,她爱笑。
那是南山,夕阳正好,她跳了两跳,跳到他的背上,笑声洒满了整个东篱花。她在喊:“姜楼哥哥,你快跑,你的轻功不是很好吗?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在夕阳落下的那刻,跑到那座山。我要在那里看日落。”
她在笑,使劲的在他背上欢呼,蹭着蹭着。。。。整个身子都在欢呼。。。
这样的日子,着实让人艳羡,她从一个流离失所,甚至流离到青楼卖艺的小姑娘,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的青楼女子,遇到如此的良人。堪堪是老天长了眼了,这样的故事若是让人流传开来,一定会让青楼那些女子对人生充满期待。
圆月的夜空,落英飘满整个掖庭湖之时,两人挤在一叶扁舟上,她靠在他的胸口。他扭捏了两下,手掌落在她的发上,指尖陷入发丝内。
顾倾城蹭了两下:“姜楼哥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她抬眼望了一下他:“能让我看一看你面具后的脸吗?”
他的手抖了两下,望着她清纯的眉眼,偏离了视线,望着半空中的月,摇了摇头。
顾倾城也不再追问,只顾着在他的怀里蹭。那股子清晰的白芷香味,让她很是迷恋。
看的出来顾倾城用一个月的时间爱上了姜楼。不是因为他救了她一命,还将她照顾的很好,而是因为他身上的那股子清晰的白芷香味。
这样讲,或许会让人觉得顾倾城爱上的不过是一个香囊而已,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爱上一个人,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姜楼给了她少女之初所有想要的幻想。
三个月之内,在姜楼的教导之下,顾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将此事传出去,定可震惊整个大唐朝学术界,艺术界,青楼界。试想,一个十五岁的如花少女拥有这样的才华,那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如果能够将她娶回家,不仅可以拿来交流艺术,也可以拿来暖床,保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对她垂涎欲滴。
但,此事并没有传出去,他将她护的很好,换句话说是她被将养的很好。
隆冬,庭院落满了雪,她刚刚完成了每日必做的琴棋书画的功课,逼着他和自己打雪仗。她订好了规则,就是她可以朝他扔雪球,他只能躲,不能反扔。
他欣然接受,于是,在笑声中,她变化出不同的姿势将雪球砸过去,他则以各种优雅的姿势,顺利躲了过去。
隆冬的季节,梅花娇艳。
梅林之下,她靠在他的胸口,赏梅,赏雪。那红的梅,白的雪。像一幅极好的画。
顾倾城与姜楼相处四个月,第一次开口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姜楼哥哥,我以后要做你的妻子。”
姜楼梗了许久,终于轻声道了声好。
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任何人的预料,那是今年隆冬刚刚过的初春,咋暖回寒的季节……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更新,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月底会完结开新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