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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定被皇上捏歪了。皇上今日怎么和鼻子铆上劲了。”她说着,后怕地揉了揉红红的鼻头。
“回来。”皇帝怀里不见温香软玉,不甚痛快。
碧桃乖乖地滚了回去,嗯,还是被子里暖,靠着皇帝,更暖。话虽如此,有的事还是得说清,她严肃:“不许捏鼻子。”
“朕才没那个闲工夫。”皇帝不屑道,全然忘了刚刚是谁捏鼻子捏的兴致高昂。他的手滑至她浑圆挺翘的臀部,轻轻揉捏着,尾音上挑,诱惑着怀里的小女人,“乖乖地,让朕吃饱了有赏,嗯?”
那暖被因方才碧桃钻出而有了缝隙,此刻一线暗黄地光照进来,衬得她俏生生睨来的那一眼格外妖媚,“原来是在别处没吃够,才肯来的。”
“怎么会,”他将她来回折腾时松散的中衣褪到肩部,露出香肩及那对半遮半掩的玲珑椒乳,粉色的乳晕若隐若现。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愈发性感低沉,“过年事务多,等想吃的时候,已经被你截在前头了。”
正要顺着心意含住那在眼前晃动的乳儿,不知怎的侧着的身子被扑,一个黑影儿罩上来,骑坐在他身上。
“不许皇上想吃别的女人!”她娇软地声音传来,小屁股不依不饶地又挪又蹭,动的他直上火。那一句话更是火上浇油,他想,要是换成“你”,会让人更忍不住吧。
“好。”他立刻答应。
“作为交换,”他笑地意味深长,“小乖你要出力哦。”
碧桃傲娇小女王才不怕呢,她一直是攻来的。
于是她声如蚊讷地“嗯”了声,在他直勾勾地眼神里开始褪衣服。等他不耐地扯下那肚兜丢出去,入目便是那一捻柳腰上软浓浓粉白的肚儿,他吸一口气。
往日还不曾在这个角度仔细瞧过她。
待她可怜兮兮地撑着身子动时,他禁不住去舔咬她的肚脐眼儿,像是寻到了新的玩具,间或配合着她往上挺动。
那肚子上的小眼儿也不知连着身子哪一出,她被啃咬地身子一软再软,小拳头紧捏,却愈发没有着力点。好像那舌头是透过她的肌肤,啃咬她的血肉,直教她无力地欲哭:“难、难受……不干了……”
她娇娇地嗲,软软的嗔,一下子叫进他心里去。
他宠溺地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回去,吻她额角的汗,眼旁的泪珠儿,“朕的小蜜桃累了,歇一歇,嗯?很快就好。”
殢雨尤云,情爱欢浓。
夜,还长久。
而累趴在床的碧桃只想无力地喊一句:信谁也别信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皇帝那句“好”……咳,床上的男人不可信就对了。看碧小桃已然证明了……
☆、罚跪
铜鎏金凫鸭香兽的禽喙中溢出烟缕游丝,一线轻袅逐无。
碧桃挽袖执箸,夹一筷子秋油郁过的青鱼片,布在皇帝面前的白瓷莲纹碗中。笑吟吟地道:“妾身最爱吃这道菜里的瓜姜了,脆嫩爽口、香甜鲜美,皇上尝尝看。”
“尽爱吃些配菜,”皇帝尝了一口,摇头笑她,“小家子气。”
碧桃这厢正别了头吩咐芸缕将那香撤了,没得搅了食欲。又嘱咐往后摆上时鲜瓜果即可,不必燃香。
听见他的评价,不待他又夹了鱼片儿往嘴里送,小脑袋凑过去一口含住,嚼巴嚼巴吃干净了。又道:“奉紫,给皇上换双筷子。”
而后桌底裙风微动,翘着小脚轻轻地、轻轻地踢了他一下,小嘴巴一撅道:“妾身以后不吃了。”
皇帝先是被她那一口咬的顿了顿,又被那一脚踢的愣了神,虽说很轻,但还真没人敢对他动手动脚的,倒是个新鲜经历。不过她都敢骑在她身上了,估计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等得了她那一句话,倏尔想起昨日她哭腔一噎一噎说的那串“不想如何,说就是了”目光软了下来。他伸手揩去她吃急了沾在唇角的油渍,当着那一干低头宫人的面儿吃到自己嘴里,笑道:“你就是个急脾气,朕也没说不好,改什么?这道菜味道好,朕也喜欢吃。”
说到后面,眼睛看着她不动,让她都觉得语意双关,意味深长了。
但转瞬他又继续用膳,动作优雅舒缓,有一种从小教养而成的贵气。碧桃疑惑地看了看他,半晌傻乎乎地念念出一句:“皇上喜欢就好。”
皇帝忍了又忍,几乎要笑出声了。
他还从来不知道,她偶尔会变得这么呆。这让他逗起来莫名地更有成就感了。
用膳毕,二人坐在攒框低围的罗汉床上闲聊,奉紫捧了青花盏托并两盏红茶来。碧桃接过一盏亲自递给皇帝,又捧一盏吃着暖身。
“……除夕宴上,那簪子的来龙去脉你还没和朕说清楚。”皇帝突然提及件在二人看来不过是情趣小事的事儿来。
碧桃尚还记得那支菊花簪,也不敢再叫皇帝猜,那就不是情趣而是不给台阶了。于是答的顺溜:“是皇后娘娘赏下的,说是贺妾身晋升之喜。”
皇帝听了若有所思,他猜到是皇后所赐,问碧桃也只是确认一回。皇后最近的行事有些急躁了。
他想起书房案上还扣着的那张御史大夫上奏的折子。
内容是参礼部尚书薛聪在年关祭祀准备之时,祭祀用具以次充好,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这在表面看来是左丞相的手笔,但追其究竟,还能捕捉到一点皇后的父亲镇国将军李诚的痕迹。
皇帝面目冷峻,兵权和政权的结合,是皇家最忌讳的事。
其实此事不过是那两家不满他对宜、敏二人少有恩宠的事,以此凭空捏造的奏折作提醒。否则又岂会只针对碧桃的母家?若他置之不理,怕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当官的,就没有哪个干净的。只是贪的多少罢了。
他当然也可以不管,但碧桃是他现在宠爱的妃嫔,打她的脸来警告他,他能够当没发生过?皇家的威严是绝不容挑衅的。
要瓦解同盟倒也简单的很,一压一捧,由他们两家争去便罢。
碧桃见皇帝想事情想的出神,便顾自喝茶,不消一刻,竟是喝光了。还另叫奉紫添了茶水。
等皇帝回过神,她已经在喝第三杯了。皇帝也不是毫无知觉,只是陷入沉思中诸事不管罢了,如今瞧她喝的肚子撑撑,好笑道,“膳后用茶不宜多,真的很渴?”
碧桃搁下盏子,双手后支在毡垫子上,呼呼地喘气,语调因吃力而软绵拖沓:“嗯,给揉揉。”
她吃过暖茶的小脸儿被熨的红彤彤地,唇儿一开一合,很容易就将他的视线引过去。他搁着矮几伸长手臂去给她揉肚子,笑的不行:“小乖,你这是在养膘待宰?”
碧桃舒舒服服地挺着小肚子让他揉着,想起缘由,小脸儿顿时皱成个包子样:“哪个缺德鬼规定‘咬春’的时候要吃胡萝卜的,吃的人家一嘴萝卜味,好浓好浓好浓。”
她不满地反复强调,让眼前幸灾乐祸的人也争取做到感同身受。
“哦?”他的手停了动作,勾唇:“过来让朕也尝尝。”
“皇上,”她惊呼,继而很用力很认真地说:“真的,真的味道很浓哦。还是不要吃了吧?”
他眉梢上扬:“你越说朕越想吃了。”
“真要吃?”碧桃奇怪地看他一眼,转过脸扬嗓儿向外唤:“奉紫,快去拿一碟子今儿早上剩的胡萝卜来,别切新的了,浪费。”
……
皇帝顿时失语。这个小精怪的脑袋不知道怎么长的,时而聪慧,时而笨拙。这么明显的话居然听不出来,还敢挑衅地让他吃剩食,不会是给他打马虎眼罢?
等碧桃回过头,皇帝嘴边的笑已经变的阴测测地,她被唬了一跳。
“皇、皇上……”
皇帝没等她有所反应,直接捧过她的脸儿覆上去,仔仔细细地吸吮她唇舌味蕾地每一处。那萝卜味早已没了踪影,只剩红茶清香,他忽地一笑,低声道:“朕决定了,还是先把昨天晚上吃剩的吃完罢,别浪费了。”
这下轮到碧桃失语了,皇帝的威严,果然不可挑衅……和挑逗。
虽然她明明很无辜地,什么也没有做。
第二日她去给皇后请安,因立春已过,天气忽冷忽热捉摸不定,她担心古代医疗条件不好,设备不完善,感冒这样的小病症也能要了人命,所以穿的厚实。
结果老天偏偏和她作对,当天气温和暖,阳光普照大地一片春意盎然。她鼻尖出了细密地汗,整个人腻的难受,娇气地很。
更偏偏有人不长眼睛,在皇后面前还好,出了长春宫就有点管不住自个儿的嘴了。因她二人同住西六宫,方向一致,待路过堆秀山时,敏才人终于忍不住嗤笑地出言相讽:“原来薛姐姐就是靠着圆滚滚地身材来吸引皇上的呢,可真是别出心裁。”
早几天她可没少落井下石,还以为薛家的姊妹终于可以由着她踩了,当初薛绿萼抢在她前面侍寝她就已经耿耿于怀了,只是母亲给的侍女汝言却规劝她忍。她也知道不是时候,好歹忍住了。没想到又凭空杀出一匹黑马来,要说薛绿萼,好歹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琴棋书画皆擅,她输的也不算冤枉。
可是要输给这个弹甚么童谣曲还是星星曲的女人,她是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表哥好不容易冷了她,她正兀自高兴。那女人竟然敢大着胆子去截人,她算个什么东西?家世一般,技艺平平,又无子嗣,居然也敢学好歹有女儿傍身的贞贵嫔行事,更让她愤然地是表哥居然再次被她的手段笼络住了!
她恨的银牙咬碎,仗着自己身份,就想刺她一两句发泄。
碧桃轻咳一声,道:“敏才人这是在质疑皇上的品味?”
“我不是……我、我、妾身不敢。”敏才人快抓狂了,怎么一次两次都是这样,明明她说的是她薛碧桃,怎么总是被扯到皇上皇后身上去!
“敏姐姐的话粗,但理不粗。”裴允儿清脆的声音响起,成功解救了纠结的敏才人,她不赞同地看着碧桃道:“还请姐姐原谅允儿说句逾矩的话,咱们三人好赖是同一行殿选的,应是个善缘。可姐姐昨儿行事……实在是……”
她顿了顿,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傅宝林,再次回头对碧桃叹气道:“姐姐行事太过,是不顾咱们姊妹这一段缘了么?”言语间很是替傅宝林叹气不值。
旁人也只当是她二人同住一宫,感情格外好些。
实则她也是没办法了,她怀疑薛碧桃宫里的那个暗桩已经被发现隔开了。而如今她又插不进人去。当时也是凑巧,家族的势力人手恰有分到碧桃宫里的,她见她得了宠才开始动用这人,想分一杯羹。
结果如今被发现,那薛碧桃必定对她心里有疙瘩。与其讨好再三她不一定领情,倒不如逮着这机会站在“正义”的一方撕破脸,让人知道她们关系僵了,薛碧桃反而会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