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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学问的,听了这,谁还不明白过来?”
“听说当时那贞宝林的脸色——”初晓忍的不得,又自个儿胡乱笑去了,险要翻仰过身子。
碧桃笑拍了她的手,嗔道:“别处笑去。”
初晓勉强止了笑,开始奉承起主子来:“都是娘娘的主意妙,教咱们吩咐六局送了描银刻花琉璃盘去,那琉璃盘一盛樱桃,皇上可不就想起娘娘来了。哪里还会觉得贞宝林假宝林的好呢。”她说着,还乱爱作怪,捧了一边几上的另一盏琉璃盘,端到主子面前挤挤眼睛。
碧桃笑觑她一眼,倒真拈了颗樱桃来吃。樱桃的梗子长长的,坠了颗艳红红的樱果,她启红唇一尝,依旧是那个味儿。
鲜甜酸汁,若是加上肥浓滋润的甜酪和——
想必会更好吃。
就是皇帝,也忘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和什么呢。
据说这个月的积分还没送完,想要的妹纸留言的时候提一嘴儿,免得我又忘了。
☆、讨好
自那一日贞宝林尚是完璧的事儿被揭了出来之后,旁人但凡提到贞宝林;那咬在“贞”字上的音都格外重些;都道不愧为“贞”宝林。一时之间;这本是贞淑美好的字眼就此歪解了。
“烟魄,让人把我带的那只小鸠车给贵妃娘娘送去;就说赠给五皇子顽儿。”荣宝林摆弄着手里的千千,两指捻转,但见其顶光旋旋;影如不动;这本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她玩起来竟也是自得其乐。
“小姐是要站到贵妃娘娘这边儿?”名为烟魄的小婢女也是个直肠子,说话不带拐弯儿;更忘了要四处探看有没有旁人偷听;想到什么就说了。
荣宝林一瞪:“让你送你就送,话这么多!”
烟魄嘟囔:“说奴婢话多,小姐的话也没见少。那回贞宝林——好好儿的,小姐抢她的书作什么,现在她必是记恨上小姐了。”
“你懂什么,”荣宝林哼哧一声,丢开千千数落她道,“话又多,做事又懒,人还笨的这样,我当初怎么就带了你进宫!”
烟魄讪笑:“因为奴婢会给小姐逗闷子呀。”
“……”荣宝林噎了一噎,听娘说宫里日子无聊,她就想都没想的把这丫头带进来了。好一会儿她才憋出句,“还叫我小姐呢?”
“哦,主子。”烟魄的反应倒是很迅速,“那小鸠车真的要送?礼不值几个钱,但是旁人若把主子归到贵妃娘娘那儿不就不好了。奴婢听说贵妃娘娘树敌不少呀。要奴婢说呢,得了好处的人,肯定少不了人眼红使坏,也就咱们府里……”
荣宝林丢白眼儿:“絮絮叨叨的,比娘还啰嗦。我娘临行前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现在是只听她的,不听主子我的了?”
烟魄机灵的住了口,小心的看主子一眼,忙奉承笑:“哎呀,鸠车是不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年前主子就让巧手的匠人做了,奴婢收的妥妥帖帖的,现在就让人送过去!”
荣宝林哼声:“这还差不多。”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忠心完了,她就能好好享乐咯。
永寿宫。
萧妃尖长的护甲一挑,拨了拨青绿花斛里的桃枝,问宫女道:“今儿怎么放的桃花?”
宫女忐忑回答:“娘娘可是不喜欢?奴婢这就去换了……”近来萧妃的心情格外阴晴不定,永寿宫伺候的宫人无不胆战心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她降等夺封,到底还是主子,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全。
萧妃揉了揉额角,道:“就这样罢。”虽然如今宫中之人一提到“桃”,皆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翊坤宫那位,但自己何须避讳这些。瞧着好看放着看就是了。
“是。”
茹儿端了盏福仁泡茶进来,那茶盏里头掺了橄榄,吃起来清香酸涩,萧妃近来只喝的进这一样。茹儿将茶奉上,笑道:“娘娘且尝尝今儿这味道。”
萧妃喝了一口,觉得口感不错,回味这笑了笑:“你加了蜜饯?”
“加了半钱,不知娘娘喝不喝的惯。”
“你泡茶的手艺素来是好的。”萧妃称赞了她一句,正欲再喝,胃里不觉翻涌起来,恶心的感觉往喉间滚去,她呕了一声。
茹儿忙不迭接回那盏子:“娘娘这是怎么了?”又对着那插花儿的宫女道,“干看着作甚么!还不去传太医!”
萧妃阻了茹儿道:“不必了,将胡太医上回开的药再煎一帖喝了就是。都是老毛病了。”自承运走了之后,她用膳的时辰总是不规律,尤其那餐盘里若有鲜虾,她就能怔上许久。久而久之,肠胃就养的不好了。
“娘娘……”茹儿还待再说,及至看见萧妃摆摆手,一副当真不想去叫的模样,便住了嘴。主子的令不可违。
茹儿扶着萧妃上榻,暗垂的眼角掩去露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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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荣宝林派人送来鸠车一件,说送予小主子顽耍。”初晓进门回事儿,另将那红木盘上的东西呈上来。
碧桃捡了鸠车上的那根线,试了试,颔首道:“承景手里的玩具倒是缺这一样,我那回在书里瞧见还想让匠人给他做一副。这个看着还算精致,你送去他那里罢。”
新人入宫,讨好她的不在少数。但凡警觉检测过无碍的,她放着不用倒是浪费,便捡了喜欢的用上。
“是。”
另有宫人进来回事儿:“娘娘,景阳宫杨采女和永和宫曹选侍相携前来拜访。”
碧桃本是不想见,不过她对这两人殿选时的印象尚存,一个勾错了音,一个险把墨泼了,瞧着都是冒失的。尤其是那个曹选侍,那副不欲入宫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个有故事的人,她颇为好奇。
“宣她们进来。”
“是。”
碧桃趁着没人,不甚雅观的伸了个懒腰儿,对镜抚鬓一照,煞是满意的前去外殿待客。位置高了,规矩不规矩的,都由她说了算。
二人给碧桃请了安,碧桃吩咐一声看座上茶,就低眉顺眼的坐好了。
曹选侍双手握拳放在膝上,显得有些紧张。她额发微低,露了尖尖的下巴,樱红的唇瓣蠕动了一下,归于无声。
杨采女比她好多了,虽对着碧桃有些莫名的发憷,不过她向来能说会道,是热场子的好手。这会子她笑着道:“殿选的时候远远的看不真切,已觉得娘娘和仙女儿似的,如今近看了,竟是比仙女儿还来的灵动,直让咱们这一干凡人羞惭不已。”
话说的夸张,但是好话谁不爱听啊。碧桃唇角弯了弯:“谬赞了。”她这么说不是因为谦虚,而是,这样话少。
她是冷场子的好手。
“妾身可说不来假话。”杨采女依旧是笑盈盈的样儿,说话不见为难:“妾身曾偶然得了一盒苏合香丸,兑了酒尝最能调养五脏六腑。早先是用不着,且又舍不得。现下里见了娘娘,少不得要捧出来献给娘娘的。咱们这起子尘泥满身的人儿,吃的好坏皆不打紧。这好东西,自然还是要让娘娘用的。”
总结一句话,娘娘好,才是真的好。
难得这么一番谄媚讨好的话,她能摆着端端正正的姿势,言笑晏晏的说了。就冲这一点,碧桃就能断定,殿选的时候她是故意弹错的音。
是为了显示自己没有杀伤力,好中选?那可真是放手一搏啊。这样的女人,有心计有狠劲儿还肯无限做小伏低,要不是看她的样子是想投靠自己,站到对面儿去还真有些毛骨悚然。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咬上一口。
“苏合香丸?”碧桃很给面子的好奇问她。
杨采女一边让宫女呈上,一边笑着解释道:“这验方儿出自《广济方》,原称作“白本丸”,本不难制,只是后来方子失传了,余下的便很难得。娘娘只需将一两苏合香丸搁进一斗酒里头齐煮了,饮后可调和气血,祛除外邪。”
奉紫启盖给碧桃一观,碧桃笑了笑:“听着不错,且收好了,等皇上来的时候再煮来喝罢。有这好物儿,可不能让本宫一人享了去。”
杨采女喜不自禁,连道:“若能教皇上也尝一尝,更是我等的荣幸了。”果然讨好贵妃是没错的,她要是亲自献给皇上,皇上保不齐就忘到犄角旮旯里去了。但由贵妃一说,许还能在皇上那儿挂上个名号呢。
她却不知,碧桃心里也留着谱儿。东西是给皇帝用了,但提不提她的名字可就不一定了。她哪儿能将皇帝往别人怀里推,除了外界条件不允许,是有多缺心眼才会这样膈应自个儿啊。
曹选侍看着杨采女和碧桃相谈甚欢,依旧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位置上,眼里暗沉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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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皇上喜欢习字,我让爹搜罗了好些时候,这份《戏鱼堂法帖》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喜欢呢。”贞宝林托腮望着桌上的东西许久,自语时带了些少女般的惴惴,又含有一丝兴奋雀跃。
这是普遍的少女心理,希望心上人会喜欢自己送的东西,感受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继而喜欢上自己。
元霜从外头回来,清冷的声线一下戳破了贞宝林的美梦:“主子,听说杨采女将她们家得来的苏合香丸献给了贵妃。”
贞宝林哼了一声,眼角挑起,轻斥道:“没出息。”
杨家本是想走她这条路子,明里暗里也送了不少好东西。没想到杨家的女儿是个有主意的,自己选了别的路走。虽说没出息了些,比那些老老实实按着家里安排的女人要有意思多了。
元霜瞥了瞥案上摆了许久的法帖,道出事实:“皇上过会儿就来了,主子再继续发怔,也不见得比她有出息。”
“元霜,你真无趣。”难得的,贞宝林竟只是嘟囔了一句,不曾斥责她没大没小。全因着元霜是老太君跟前伺候过的,后来赏了给她。因元霜本性如此,她倒也没拘着,觉得有这么个与旁人不同的婢女,还挺不错。
而且,她惯是懒性儿,那些不爱操心的事儿元霜都打理的很好,久而久之自然倚重。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一声尖嗓儿:“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很过渡…v…呀哈哈……感觉今天应该不太可能有第二章吧……虽然看到长评好兴奋。
亲染血…333…
但是每次写黄桃都不是很容易,经常写了删,精雕细琢什么的。
如果可能的话明天试下双更?今天和昨天的评论我暂时先不回了,继续码字……
☆、醉酒
贞宝林又看了两眼法帖,下了决定道:“元霜;将家里带的那一坛子九酝春酒拿出来。”
元霜点头:“奴婢这就去。”她家小姐的好胜心强;一旦知道贵妃那儿会呈了苏合香浸的酒;少不得想抢在她前头占个先。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能控制住情绪,万事别过了头就成。
皇帝这两天确实是忙,再加上贞宝林一事妃嫔们也不会没羞没臊的嚷嚷出来,只她们之间意会罢了。因而他并不知道碧桃明晃晃的给贞宝林添了堵。
他面色如常的坐在那儿,贞宝林执了青玉壶,如清泉澄然的酒一线倾进杯中,溢出点点冽香。
皇帝转了转酒杯,笑道:“色清如许,真是酒?”
“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