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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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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夜里一夜的思考,许寒芳已经暗暗打定主意,这两天就给巴清说准备到蜀郡去玩玩,直接把摊子撂给她后闪人,看她怎么办?还能躲吗?

一个虎贲军捧着一个锦盒快步走了进来,来到近前,双膝跪下,把盒子高高举过头顶,肃然禀报:“韩姑娘,大王赐给您的礼物。”

许寒芳反问:“礼物?”好好的怎么突然给自己礼物了?她埋好一颗花苗,撂下铲子,在身上蹭了蹭手上的土,迈步走出花圃。

嬴义转手把锦盒接了过来,跪下恭敬地呈上。

锦盒上还有封漆,搞得还挺神秘的。许寒芳启开锦盒,里面是卷丝锦。拿出来展开一看,丝锦上画了一枝桃花,画了一只小公鸡,仔细一看小公鸡还被画成了黑眼圈。

哈哈!看来蚊子同志画画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嘛!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想起第一次见面追打嬴政的情形,许寒芳不禁捂着嘴乐得前仰后合,手上没有擦干净的土沾了一脸。

嬴义见状满脸的好奇,可是作为下人又不能随便问主子的事。

许寒芳看出来嬴义十分好奇,随手递了过去说:“给,你看看!”

嬴义忙恭敬的双手接过,捧在手里看了看,一头的雾水。暗忖,大王和她还真是奇怪,就连信件也如此奇特?

许寒芳笑了一阵,仰起脸想了想,好像是快到了第一次见嬴政的日子了吧?难为他在百忙之中还记得?具体哪一天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应该有好几年了吧?

时间过的真快!那个时候还和浩然正在开心的开着豆腐房。那个时候还在一门心思的想找到秦煜回到现代。

唉!现在又是一门心思的想找到浩然。为何我一直都是迷迷糊糊?为何一直都是在追逐中度过?为何总是这么糊涂,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方向究竟在哪里?不觉心情黯然。

嬴义见许寒芳突然变了脸色,关心地问:“您怎么了?”

许寒芳做了个苦脸,耸耸肩说:“没事,就是累了。想回去休息了。”然后迈步回到屋内。

许寒芳和衣倒在榻上。她能看明白这幅图,嬴政在含蓄地告诉她,他想她了。嬴政对自己的感情,许寒芳不是不明白。是她打心里排斥和不愿意接受。她不愿意爱他,更不愿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是他会放自己走吗?如果我提出来要走,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许寒芳翻了个身,拿出盖了嬴政随身印玺的那片竹简,竹简上写的分明:不迫芳做不愿之事。可是他能遵守承诺吗?手里把玩着这片竹简,又拿出了浩然的那片竹简,痴痴看着……

心烦意乱地把自己长长的青丝挽起,用那支玉簪别好。许寒芳迈步出了门,看见嬴义和虎贲军都安静地守在门外。的29

嬴义低着头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见许寒芳出来,都恭敬地行礼。

许寒芳勉强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空。晴朗的天空中一轮红日。吩咐道:“今天天气好,我想出去走走。”

嬴义默默去安排一切事宜。眼睛却不停望向许寒芳头上的那支玉簪,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戴饰物。她的这支簪在为谁而戴?

信马走到郊外,郊外已经绿草茵茵,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气。策马走了一阵,来到江边。青山碧水,远山如黛,白云悠悠。

许寒芳撒开缰绳任马儿缓慢地行走。走累了,立马江边,远眺孤帆远影,碧水长空,茫茫苍苍,不禁感慨长叹:人间聚散竟是如此无常!

正想到伤心处,一阵笑声打断了思绪。

一群孩童正在江边放风筝。几个男孩和几个女孩跑的正欢,清脆的笑声,尽情喊叫声交织在一起。

许寒芳翻身下马,默默站在一边,看着几个孩童放风筝,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手搭凉棚看了看空中的风筝,风筝飞的又高又稳。她顺势盘腿在草地上坐下,欣赏着这快乐的画卷。

浩然也曾经给我做过风筝。我还曾在风筝上画过笑脸。回忆起这些,许寒芳的嘴角挂起浅浅的笑意。可惜的是,风筝只放了一次,笑容中又有了些遗憾……

“哎呀!”孩童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许寒芳的回忆。循声观望,一个孩童的风筝,飘飘乎乎消失在天际。

许寒芳也惊得站起身来,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当日放风筝的情形,她细细想着,痴痴想着,当日的情形历历在目,难道是上苍在冥冥中给我什么暗示吗?

原本并不迷信的许寒芳,望着空荡荡的天尽头,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想着当日纠缠在一起消失在天际的两只风筝,不由痴迷了。。。。。。看着孩童的风筝被风卷走。许寒芳觉得十分扫兴。一言不发地上了马,慢慢往回走。我要告诉巴清,我要走了;我要告诉嬴政,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浩然!想到这里,许寒芳抬手猛打了几鞭子,策马快跑。

跟在后面的嬴义和虎贲军猛地一惊,忙打马跟上。一行几十人奔行在江边。

回到巴家家宅,许寒芳径直去了巴清的住处。巴清居然不在。

“你家主母呢?”许寒芳问正在院内打扫的女仆。

女仆忙跪下答道:“回您的话。我家主母出远门了,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出远门了?许寒芳那个懊恼劲儿就甭提了。怎么就差了这一步?而且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真是气死了!无可奈何往回走。

刚进了院子,虎贲军过来禀告:“韩姑娘,刚才巴家主人来了,见您不在,留了信简让转呈给您。”

许寒芳接过来看了几眼,信上大意是:巴清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巫师会,需要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内巴府事务还劳妹妹费心之类的一些言语。

许寒芳进屋把信简重重往几案上一扔,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怎么感觉巴清事事都算到自己前面似的,自己刚想提出来走,她却已经不见了踪影。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

又有了总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窥视自己的幻觉,觉得自己的每一步好象都在别人的计划和安排之中似的。

这种感觉让许寒芳心里骇然,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忍不住惊恐地高声喊:“嬴义!嬴义!”

嬴义快步走了进来:“末将在!”

许寒芳看到神武的嬴义,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情绪也缓和了一些。可是他的恭敬拘谨又让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的ab

嬴义见许寒芳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您怎么了?身体不适吗?末将要不要去找大夫?”

“没,没有。我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慌得喘不过气来。”许寒芳抚着胸口说,额头上已经出了冷汗。顿了一下,又觉得心跳加速,急急地说:“嬴义,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现在就走!”说着就开始慌乱地收拾东西。

“现在?”嬴义不解地问:“现在就走吗?”他从来没有见过许寒芳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

“嗯!”许寒芳不停地给自己的东西打着包,却越急越系不好。

嬴义愣愣看着许寒芳,纳闷地问:“您怎么了?”

“我不想在这里呆了,一刻也不想呆了。我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许寒芳懊恼的把没有系好的包袱扔在地上,快要哭了出来。

嬴义弯腰把包袱轻轻捡起来,柔声道:“你先别急,稍安毋躁,我这就去安排。”

好些天已经没有这样听到嬴义说话了,许寒芳不由望了嬴义一眼。嬴义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她的眼睛对视时,目光一闪,低下了头。

嬴义把包袱放在几案上,转身往外走了两步问回头问道:“剩下的事情是不是需要交给郡守大人去处理?”见许寒芳兀自发呆,没有回答,迈步向门口走去。

“回来!”嬴义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许寒芳又叫他,停住了脚步。

嬴义转回身说:“内奸还没有找出来,末将必须要告诉郡守大人,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奸细在我国一天,就多我国有一天危害。”他的表情很坚定,他觉得这是每一个秦国人的职责。

许寒芳深呼吸了几口气,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冷静地思考了一阵:如果自己就这样一走,把事情交给郡守做,巴家这一千多个老老小小顷刻间就有可能人头落地。巴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流放成了囚徒。

想起一千多颗血淋淋的人头,想起一千多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就会消失,成为一个个冤魂,许寒芳不寒而栗。

内心矛盾彷徨了许久,她决定为了这些人,还是留下来。我不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不能趁巴清不在时撂下摊子走人;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和我相处了这么久的管事和工人们无辜枉死。如果我在这里,或许关键时候还可以和嬴政解释一下,可是离开这里就是鞭长莫及。

想到这里,许寒芳颓然坐下,愣了片刻,咬着嘴唇下定决心,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我不能半途而废!”

嬴义寻思着,女人还真是说变就变,一会儿一个样?却不敢说出来,又点头答应。

不知为何这几天巴家合府上下一直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气氛中。

许寒芳让嬴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快到了巴家去世男主的周年忌日。许寒芳掰指头算算,好像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巴清赶到这个时候去开什么巫师会,有什么含义吗?

这些天,府内居然传起了这样一个怪事:这几天,巴清不在,可是她住的房间总是半夜突然亮起了灯。里面隐隐约约还有一个身影。

据说最早发现这件怪事的是一个女仆。当时女仆以为主母夜里回来了,就在门外问主母是否需要侍候。可是灯却突然灭了。第二天才知道主母根本没有回来。可是半夜,又发现主母房间的灯亮着,于是壮着胆子走到屋外,隔着窗纱向里一看。屋内坐着一个男人,看衣着像是过世的男主。可是当男人转过身来,整个脸却没有五官,竟是一张白板,吓得女仆魂飞魄散当场晕了过去。

天亮后,巴家家仆发现倒在屋外的女仆,女仆还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在说:主人显灵啦,主人的鬼魂来了。后来清醒了些,才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情很快在巴府上下传开。

许寒芳一直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巴蜀大地古老而神秘的文化又让她半信半疑。自己前些天不也是把巴清当成了鬼吗?出现在巴清房内的人究竟是人是鬼?

让嬴义夜半去查了几次,却没有再发现巴清的房内亮灯,也没有再发见任何的异样。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或鬼影。的df

春分一过天气很快暖和起来。

因为清明一到,气温升高,雨量增多,正是春耕春种的大好时节。故有“清明前后,点瓜种豆”、“植树造林,莫过清明”的农谚。

清明的雨总是让人断魂。还没有到清明这雨就开始下个没完没了,好像给天戳了个窟窿似的。这让好动的许寒芳很难受,因为一下雨干什么都不方便,没有办法出门玩,没有办法到郊外踏青,只有坐在屋内呆呆地看着下雨。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格外的孤独。这种孤独感让她难以接受。有心找嬴义聊聊,看到他立在屋外廊下恭敬肃穆的神情,知道和他说话也是蜻蜓点水一样,不会像以前那样知心,又把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今天,天空中还飘着淅沥沥地雨。

许寒芳处理完各种事务,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雨打芭蕉,听着廊檐上的雨水滴落到排水槽里发出悦耳好听的声音,无聊的发呆。

嬴义打着油布伞从外面昂首阔步地进到院内。进到院内,把雨伞交给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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