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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喜鄙视地看着她。苏和石玉都是一愣。
守在屋外的宫人捧着食盒走了进来,为首的宫女说:“各位姬人赶快用餐,然后学习礼仪,还要梳洗打扮,晚上等候大王遴选侍寝。”
“侍寝???!!!”许寒芳像触电一样从榻上弹了起来:“不会吧?”眼镜瞪得比铜铃还大。意外发现已经可以说话了,又是一阵惊喜。
郑喜一脸鄙夷地说:“你不用激动,你不会被选上的。高兴得太早了吧?”
许寒芳撇嘴一笑:“谢谢你,希望借你吉言。”周围的几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为首的宫女说:“快进食吧。”
苏、郑喜、石玉规矩地坐在几案边斯文地开始进食。
许寒芳习惯性盘腿往几案边一坐,低头一看,食合里只有一个饭团和几根不知名的青菜。这哪里够吃?
宫女走到许寒芳面前肃然道:“请注意你的仪态!”
许寒芳抬头翻眼睛看看宫女,极不情愿的跪坐好。回头又看见郑喜鄙夷的目光。苏则连连给她递眼色。
吃饭只吃了个半饱,饭后接着就是宫规的学习,冗长的条文许寒芳一条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在琢磨如何能够逃过此劫。
冗长的条文学习完后,开始学习复杂的礼仪礼节,折腾得头晕脑胀。然后就是要梳洗打扮到兰池宫偏殿等候大王挑选今晚侍寝的姬人。
四个宫人开始给许寒芳四人梳头、描眉。边梳着宫人还边说:“各位姑娘如果有幸得到大王的宠幸,可就是飞上枝头喽!如果有了那一天可别忘了奴婢们。”
许寒芳不以为然的撇嘴笑笑,郑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苏和石玉则低下了头。
四个人的发式都被梳成了马鞍髻。觉得沉沉的坠在脑后,坠得感觉整个脸都想往后仰着,可是又非得低头敛颌,做出一副淑女的样子,简直别扭透顶。还有别扭缠腿的衣裙。最担心的是如何想办法不被大王看中。
钟磬声响起,姬人们该出发了。
四个宫人笑着说:“祝姑娘们好运,早日得到大王恩宠。”
许寒芳装作要洗手的样子在铜盆内蘸了蘸水,然后趁宫人没有注意,伸手在墨盒里蘸了些墨汁,低头出了门。
路上许寒芳用墨汁在脸上胡乱点了些麻点,暗想:秦王不会喜欢一个满脸麻子的人吧?稍稍放心。
一众人来到兰池宫,按照内侍的要求在偏殿内跪等秦王。大王驾遴选了合意的姬人后,姬人会被到兰池宫内进行汤浴,然后等待侍寝。
许寒芳心里暗骂:哼!一个男人要霸占这么多女人。难怪自古宫内怨女多?
整个大殿内除了这些姬人,周围还有环侍着内侍,殿内殿外还有表情庄严威风凛凛的虎贲军,一共有百十人之多。殿内却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许寒芳跪在人群中,忍不住抬头四下张望,殿柱上绘着云纹,挨柱子摆放着青铜的烛台,碗口粗的红烛在忽忽燃烧,把大殿照的通亮。
许寒芳想再往上看时,发现一个内侍正好奇地偷偷瞅着她看。心里霍的一条跳,忙低下头。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许寒芳觉得跪得腰酸腿疼,也没有见大王出现。不觉欠了欠身子。
一边的苏忙在低下悄悄拉了拉许寒芳的裙子,示意她不要乱动。
看看烛台上的红烛已经燃烧了快一半,大王还没有出现。许寒芳一肚子火,可是也不敢发作。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众人不觉都屏住了呼吸。
一个内侍太监匆匆跑了进来,高声喊道:大王有旨,各姬人暂且退回后宫,钦此。传完旨,内侍太监匆匆离去。
一群女子正要离去。近侍太监又来传旨:“大王有旨,所有姬人一律写下名牌,择日按顺序翻牌觐见。钦此!”又匆匆离去。
女子开始按排队的顺序,一个个走上前去报上名字,一个内侍负责把名字各写到一个玉牌上,按顺序放好。
许寒芳一看自己站在第二排。天那!那岂不是拖延不了几天?左右看看,对身后的女子说:“咱俩换换!”还没等对方明白,已经把女子推到自己的位置上,自己一闪身往后站了一排。就这样她东一躲西一藏,把自己换到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上。
报名时又差一点报成韩芳。幸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改成:公孙秀。
名牌记完了,这群女子又回到了便殿。
许寒芳坐在床榻上揉着自己的膝盖和腿,嘟噜道:“怎么搞得嘛?白跪了半天,累死了。”抱怨归抱怨,但是也忍不住窃喜,今晚的一劫算是躲过了,接下来呢?
石玉看着许寒芳好奇地问:“咦?姐姐,你的脸怎么了?”说着凑近观看。
许寒芳忙用手掩饰:“没什么没什么。”
石玉看清楚了讶道:“姐姐,你怎么不小心……”抬手要为许寒芳擦拭。
许寒芳忙闪到一边:“别动!”
石玉不明所以,仔细审视许寒芳。苏在一边摇头轻笑,仿佛很了解许寒芳的心事。郑喜则对三人不理不睬,自顾自的去照镜子。
许寒芳挑眉心里暗笑,不自信的女人才会没事老是经常去照镜子!唉,又是一个自恋的女人!
为了避免冲突,苏和石玉睡在中间的榻上,许寒芳和郑喜分睡两边。
折腾了一天,许寒芳也觉十分疲倦。躺在榻上,从怀里拿出玉簪痴痴看着,唉,等待自己的明天不知会是什么?何时能出得这戒备森严的皇宫?浩然你在哪里?不觉又迷迷糊糊睡去。
许寒芳早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第二天一早她就已经起床。轻轻走到屋宇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宫内也不敢胡乱走动,只有在便殿的院内来回活动一下。
隐隐听到一间屋宇内有流水的声音,慢慢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浴室。
走进屋内摸摸,好奇怪,水居然是温的。水怎么能衡温呢?是泉水还是有加热装置?许寒芳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明白。
瞅瞅四下无人,经不住水的诱惑。急急脱去衣服,跳进水池里。
啊!真舒服呀,好久没有洗过澡了。温温的池水刚好没过她的胸部。她在水池中畅游着。再把乌黑的秀发散开,乌黑的秀发浮在水面上。许寒芳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不觉笑了。
突然,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窥视她。许寒芳不动声色,眼睛偷偷扫视,发现在殿角的镂窗处,窗纱被戳了个小洞,一只眼睛正趴在小洞处窥视。
哼!偷窥本姑娘洗澡?许寒芳看看四周,旁边的几案上搁着女人用的香粉。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游到池边,拿起自己的衣服,利用衣服挡住偷窥着的视线,移了两步。一手持衣服挡住身体,弯下腰另一只手拿起香粉盒,冷不防向偷窥着狠狠掷去。
许寒芳不愧是练过射击的,准头十足。香粉盒砸个正着。整盒香粉四散开来。
“咳咳。”偷窥着被香粉呛得一阵剧烈咳嗽,逃之夭夭。
许寒芳得意的一笑,算你跑得快!要不是姑奶奶我没穿衣服,非得追上你爆扁你一顿!怕再出意外,匆匆穿好衣服离去。
回到屋内,石玉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姐姐去哪里了?给你说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许寒芳笑问。
“刚才宫人来说,今天太仆要替大王来选姬人侍寝。”石玉笑着回答。
“这也算好消息?”许寒芳笑着反问。坐下来自倒茶喝。
“当然算好消息了,太仆选中的人,一定能见到大王的。而且太仆深知大王的喜好,如果能得太仆大人传授一些大王的喜好,那就更是能讨得大王的欢心了。要是被太仆选中了,基本上就等于能得到大王宠爱了。”石玉越说越兴奋,眉飞色舞。
一个太仆,不就是给大王驾马车的太监,也能有如此大的权力?许寒芳嘴上却笑着打趣:“那你就赶快好好准备吧,我的石大美女,可不能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石玉嗔道:“姐姐又取笑我!”说着已坐到镜边擦脂抹粉,一脸的欢喜。
郑喜也坐到镜边开始调脂弄粉,梳头描眉。脸上那高傲自怜的表情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苏则坐在一边整理床榻上的物品。
许寒芳呷了口茶道:“苏姐姐,你怎么不打扮打扮?”
苏长的很漂亮,这一点连许寒芳也承认,苏淡扫蛾眉已经是个绝色佳人。
苏淡淡一笑,笑得很优雅。没有回答。
石玉接着道:“苏姐姐不打扮也美。那像我们还得打扮。”
这句话引起了郑喜强烈的不满,狠狠白了石玉一眼。石玉看见,冲许寒芳偷偷吐了吐舌头一笑,继续画眉。
“苏姐姐,怎么你不想被选中吗?”许寒芳好奇地问,她发现居然还有跟她一样不想被选中的人?
苏理了理秀发说:“我听说大王脾气古怪,我怕……”
许寒芳笑笑:“那倒是,都说伴君如伴虎。侍候大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许寒芳微微一笑,递了杯茶给苏。
苏接过喝了两口,道:“今天早上我还听宫人议论说,大王最近经常发脾气,前天还无端处死了一个近侍。”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喜此时说话了:“我也听说了,听说主要是因为大王没有可心意的女人,所以才发脾气。召我们入宫就是希望大王能找到可心的女人。如果大王真的宠爱,会怜惜的。这要看个人讨大王欢心的本事了。”临了还撇撇嘴,一派她一定能得大王喜爱,胸有成竹的样子。
许寒芳懒得和她争论,更不想搅到后宫的争宠之中,她知道后宫争宠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比战场还残酷、狠毒、血腥和可怕。。
许寒芳原本不愿去见什么太仆,这事躲还来不及呢,干吗要往前凑?可是四个宫人硬是把她们都拉了去。
许寒芳她们到时,已经有一群女子围着太仆曲意奉承,拉着太仆说说笑笑,极力巴解。太仆在这些女子中间给这个调侃两句,给那个打情骂俏,也是乐得前仰后合。
许寒芳看着这后宫的丑态直想作呕,在回廊坐下,欣赏着这真实版的后宫献媚争宠图。不觉冷冷一笑,嗤之以鼻。的fe
瞥眼一看苏站在人群最外面,仪态端庄,不露半点轻狂,也不献媚,只是静悄悄一个人站着。许寒芳暗暗点头称赞,这才是真美人!
许寒芳再看,郑喜居然也站在人群外面,没有刻意阿谀奉承。不错不错!以前看走了眼,她居然也有这个骨气?不得不刮目相看。
太仆和众人调戏够了,环视四周。许寒芳看清了太仆的长相,——鹰勾鼻子小眼睛,一副猥琐的样子。不觉皱了皱眉,此人怎么长得如此讨人厌?
太仆也看到了许寒芳、苏、郑喜这三个没有献媚于他的人。特别是许寒芳还一脸的不屑之色。他脸色一变,又深深的隐藏起来,他背着手,向许寒芳踱来。
哼!一个獐头鼠目的臭太监,走路还背着手踱着方步,拿出不可一世的派头!许寒芳厌恶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此人越走越近。此人身上的味道为何似曾相识?许寒芳灵敏的嗅觉使她想起来了,是香粉!是他!今天早上偷看她洗澡的人!
确认了此人,许寒芳不觉怒目而视。形象猥琐的太仆走到近前,扯着公鸭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兹拉刺耳,听得许寒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寒芳正想回答:韩芳。谁知苏抢着回答:“她叫公孙秀!”许寒芳猛然警觉,好悬!差点露了底,冒名顶替是死罪吧?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公孙秀?”太仆皱眉,转身问道:“拿名册,我看看?”
有人呈上名册。
太仆看了看,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