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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挥了挥扇子笑道:“吕不韦的人你也可以用呀?用你的魅力去征服他。让他为你所用。——你可比吕不韦有魅力多了!”
得到许寒芳的夸赞,嬴政心里多少有些美滋滋的。但是瞬间就恢复平静。他不是一个喜欢沾沾自喜的人。
嬴政认真地点点头,然后神秘地放低声音:“光他一个还不够。我认真想了好几天,我觉得我现在身边缺少得力的人手,我需要大批培植我自己的势力,招揽和储备一些人才。”
许寒芳品着茶点点头,思索着说:“是,现在满朝几乎都是吕不韦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在宗亲和王公大臣的家里找一些年轻人来宫里,多和他们接触,然后在他们当中寻找人才,培养亲信。”
许寒芳赞道:“是个不错的办法。”
嬴政半趴在几案上,手托着脸,皱着眉说:“可是让他们来总得有个名义。不能引起吕不韦的怀疑。”他在许寒芳面前很放松。但是在大臣面前始终是端坐的威严的,尽管他是傀儡,也要保持自己大王的威严。
许寒芳咬着嘴唇想了想:“成立个什么队之类的吧。可是成立什么呢?还得以娱乐为主,击剑肯定不行,杀气太重,得找个看起来纯游戏的那种……”
嬴政也在苦苦冥思。突然一拍大腿道:“有了!我记得我在赵国时,见过一种从齐国传来的游戏,是很多人一起玩的那种。叫……”嬴政翻着眼睛想了想:“对了!叫蹴鞠!”
“蹴鞠?”许寒芳大呼。这不就是足球吗?难道足球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有了?我这个不爱看足球的人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对,就是蹴鞠!我们这里现在还没有,我在赵国见过,好多人争着踢一个鞠,踢到壁垒里算嬴。”嬴政确定,并给许寒芳讲了大概情况。
许寒芳笑笑,虽然不爱看足球,但是基本规则还是懂的。而且也知道什么是前锋、后卫以及一些配合上的技巧。只是没有想到两千多年前已经就有了这种竞技运动。
嬴政也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开始在丝帛上一一列举名单,把印象中知道的和他差不多的年纪的人写了出来。
许寒芳坐在一边,扇着扇子探头看着。
写了一会儿,嬴政把名单写好时,已经热了一头汗。他把名单递给许寒芳看。
许寒芳看他满头大汗,给他递了杯茶打了几下扇子。
嬴政嘿嘿一乐,低头喝茶。他打心里喜欢这种感觉。
许寒芳看了看,没有一个认识的,想起来问:“怎么没有蒙恬的名字?”
嬴政一愣。上次郊游许寒芳喊他蒙恬,他就奇怪她怎会认识蒙恬。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蒙恬?”
许寒芳也一愣,总不能说我不认识他,我是从史书上看的吧?唉!不想说谎话也得说!只好胡诌道:“我原来曾经听人说起过他。”
“什么人?”嬴政追问,眉头紧锁。
许寒芳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胡诌:“是在豆坊时听客人谈论的。”
嬴政继续追问:“真的?什么人谈论?”问的很严肃,好像不太相信。他的眼睛穿透力很强,似乎已经看出她在说谎。
许寒芳被看的很不舒服,故意面带不悦反问:“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觉得我在骗你?”
嬴政看许寒芳不愉快,陪笑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想知道是什么人在谈论他。”
许寒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嬴政陪笑解释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对你讲,有一次我巡视到蒙骜家里,见到了蒙恬,谈得甚为投机。他比我小几岁,十分爱玩弩,我想这弩将来一定会派大用场,我秘密让他给我改造弩,而且令他此事不许对任何人讲。这件事只有我和蒙恬知道,我就是想试试他对我是否忠心不二。所以你一提他,我在想他是不是泄露此事?如果这样他既是违抗我的命令,又是没有信用,还不忠心!”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怀疑和不满。
天呀!我可不能给蒙恬背个大黑锅!许寒芳忙说明原因:“你误会了。我是听人家赞扬蒙家虎父无犬子,蒙骜是猛将,蒙武也是人才,就连家里的两个小公子也是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我那时候看你这么特别,以为你是他,谁知道你比他厉害多了!”顺道再恭维一下吧,让他高兴高兴!
嬴政果然开心,又释怀地点点头:“哦!这样我就放心了。蒙恬还算守信之人,对我也忠心。——可惜蒙骜也是吕不韦的人,否则我也可以把蒙恬加进来。”
“怎么?你这名单里面的人只是忠于王室的成员吗?”许寒芳又认真看了看名单,尽管看不出来什么。
“嗯。”嬴政低头看着这份名单。
许寒芳笑着责怪道:“亏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嬴政不解地问:“我怎么糊涂了?”
许寒芳用扇子掩面一笑:“如果这样你不是等于告诉人家你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你应该把吕不韦的人也加在里面,避免怀疑!”
嬴政恍然大悟,笑道:“对呀!你说得对!你看我都热糊涂了。我现在就改名单!——赵高。给寡人取盆冰。”想起许寒芳不喜见到赵高,又喊:“——放在门口,不用进来!”
嬴政想了想又提起笔在丝帛上加了一些人的名字,在最后面慎重的写下一个名字:蒙恬。蹴鞠这种游戏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发展,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踢的‘鞠’样子与现在的足球不太相同。‘鞠’是用两片皮合成的球壳,把球壳内塞毛发等柔软物。
骄阳下。
一群劲装少年英姿勃发,神采飞扬地站在草地上,等候大王的训示。
嬴政一身劲装更显得生龙活虎,气宇轩昂。他背着手来回走了两趟,把每个人都认真打量了一遍。扬声道:“我们组织这支蹴鞠队,目的在于强身健体……”总得找些冠冕堂皇、似是而非的理由吧?
训话完毕,一声号令,大家开始做热身动作。
做完热身,嬴政开始教大家一些基本的动作让大家练习。他无师自通,自己琢磨了几天就琢磨了一些技巧,如拐、蹑、搭、蹬、捻等。嬴政还给一些动作取了名字,如转乾坤、燕归巢、斜插花、风摆荷、双肩背月、拐子流星等。
许寒芳越来越佩服这位未来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他除了有超人的精力和毅力,做事也十分认真十分投入,更也有着非凡的悟性。
白天踢了球,晚上嬴政还要大量批阅奏章,他故意把白天安排的满满的,然后告诉吕不韦:“寡人白天没时间,你把奏章放到寡人的御案上,晚上寡人直接盖玺好了。仲父批过了寡人就不必再细看了。”
这让吕不韦很高兴。他喜欢那种独揽大权,权倾朝野的感觉。
其实到了夜晚,嬴政会在把每一个简牍奏章都细细的看一遍,直到深夜。他会认真思索吕不韦为何这样批复,觉得好了他会记到心里,如果觉得不妥,他会另外再记到竹简上保存好,但是并不把自己的反对意见告诉吕不韦。一切他会等在亲政后再翻回来。现在他只需要做到——忍!
嬴政在看吕不韦批复过的奏章过程中学到很多东西,有时候也很佩服吕不韦的雄才伟略。他的很多措施和策略确实迅速使秦国强大起来。强大的秦国正是自己将来统一天下的有力保证。
一想到自己将来要坐享其成吕不韦辛苦建立起来的王国,嬴政脸上就会露出得意而诡异的笑容:秦国早晚是我嬴政的天下!
为了方便起见,许寒芳也换上了男装,挽起了发髻。不过她对足球可是没有一点兴趣,并不上场参与,只是坐在树荫下远远观望。
原本许寒芳连来也不想来,可是拗不过嬴政和成蟜。她也看出来了,这兄弟二人是存心不让她闲下来片刻!免得她又提出来想出宫。唉!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头?
嬴政在草地上很认真很严肃的教给大家每一个动作,有时候甚至把动作分解开来教。俨然一个专业教练的模样。
嬴政偶尔也会回头望望许寒芳,每到这时许寒芳都会故意把脸扭到别处,不愿和他目光对视。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不是不明白他喜欢她,可是只能装糊涂。
嬴政见许寒芳并不是很注意他,或多或少有些失望,但丝毫不影响他教贵族子弟技巧的认真态度和高涨热情。他是一个公和私分的很开的人。也从来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到工作。暂且称为工作吧,这个时代是没有这个称呼的。
如果草地上的是浩然,许寒芳会微笑着和他对视,鼓励他赞扬他,可是对于嬴政她始终无法做到。不经意目光又停留到了成蟜身上。
成蟜正在认真地练着球技。这个傻呵呵的成蟜又长高了许多,个头已和浩然差不多了吧?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挥汗如雨。夏天做这项运动确实要消耗大量的体力。
许寒芳又把成蟜幻想成浩然,痴痴看着。
成蟜练了一会儿,手捧着鞠走了过来。边走边喊:“热死了,热死了!芳!快给我喝口水!”说着跪坐在许寒芳身边。打破了许寒芳的幻想梦。
许寒芳用手里的小棍敲了一下成蟜的脑袋,笑道:“又来偷懒!”
成蟜揉着头大呼冤枉:“我没有偷懒!我可是训练了老半天了!抗议!”
“抗议无效。”许寒芳笑着递过去一碗茶。
成蟜笑眯眯地接过去,边喝边注视着草地上其他练鞠的人。
许寒芳也扫视着草地上的二十多个少年。突然发现一个少年虽然比别人的个头都矮一些,但是练得比别人都认真,而且学得很快,嬴政只需要教一遍就已经掌握要领,做的动作很规范。
“那个人是谁?”许寒芳用小棍指着那个少年问成蟜。
成蟜看了一眼:“哦!那是蒙武的大公子蒙恬,这里面就他年龄小,才十五岁。可学起来还真快。”
许寒芳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现在就可以看出来蒙恬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低头看见草地上的鞠,拿起来看了看,形状看起来不太规则,弹力也不是很好。许寒芳说道:“想个办法变成充气的那种吧,这样弹力会好些。”
“气怎么充?会漏的。”成蟜凑过脸来看。
正说着,嬴政解散了众人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但是他并没有像成蟜一样吆喝。
嬴政来到几案边端正的坐下,喝了几口茶,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的天,他在众人面前充满活力但从不失态。
“芳说把鞠变成充气的。这怎么可能?”成蟜回答。
嬴政略一思索,叫道:“赵高!”
赵高一直在月亮门外面站着,既不敢让许寒芳看见他,也不敢走到一边躲太阳,主子在晒太阳,做奴才的岂敢享受?听见大王召,急忙从月亮门外面跑了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奴才在。”也是热得脸通红,满头大汗,衣服也已湿透。
嬴政食指勾了勾,赵高往前跪行几步躬下身子,嬴政俯身耳语几句。赵高叩了个头:“奴才这就去。”然后躬身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一定距离才转身急急跑去。
不一会赵高手里托着一个托盘大汗淋漓地回来,跪下呈到嬴政面前。
嬴政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来,递到许寒芳面前:“芳!你看这个行不行?”
许寒芳伸手接了过来,托在手上软软的粘粘的,似乎还有点温度,提鼻子嗅了嗅好像还有股怪味,问道:“这是什么?”
嬴政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牛的尿泡。”
“啊?”许寒芳惊得手一抖抛在地上,摊着双手,恶心的要吐,叫道:“牛的尿泡?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