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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人呈扇形包抄围攻过来。个个都是手持长剑利刃,手上的利剑在阳光下发出慑人的光亮。每个都蒙着面,看不见脸,可是每个人都目露凶光。
嬴政手心已经出了冷汗,他可以感觉到许寒芳在微微发抖。他用力握了握许寒芳的手。
包围圈越来越小,已经可以听到对方彼此间的谈话:“他在那边!”左边有一个蒙面人说:“我们上!”
嬴政看着蒙面刺客,心中暗暗叫苦,敌我数量悬殊太大!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他集中精力眼睛盯着敌人,瞅机会稍微后仰了身子,压低声音对许寒芳说:“一会儿打起来,有机会你快走!”
打小,嬴政在邯郸就经常被众人欺负。越是人多,他越是不会低头。可是他知道今天和以往不一样,今天这些人是想要他的命。
他骨子里高傲的本性告诉他:君王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像个君主!他执着长剑站立,凝神气息以待,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态。
“看他那么沉着的样子,好像是有埋伏,他出门不会不带护卫!”一个蒙面人低声说,似乎有些心虚。
“我早四周侦察过,没看到什么人。”右面一个蒙面人接话,说话底气也不是很足。
“不管那么多,上!”右边另一个看上去像是指挥者的蒙面人低喊。
蒙面刺客一声唿哨攻了过来。
嬴政放开许寒芳的手,双手持剑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全力拼杀。兵贵神速,抓住机会,瞬间放倒了两个刺客。
“快走!”嬴政一边打斗,一边冲许寒芳高喊。
所有的刺客都在围攻嬴政,这是许寒芳逃走最好的机会。
许寒芳愣了一下,此时我怎能抛下他不管独自逃生?看见被打倒刺客抛下的长剑。不容多想双手拿起长剑,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对着两个蒙面人就是两剑。
练过剑就是有好处,所有的人都在围攻嬴政,根本没有人防备这样一个女人。这一变起仓促,众蒙面人都没有防备,有两人猝不及防中剑,转眼间抽搐而死。
剑上有毒!许寒芳倒吸一口冷气。
就这样刺客十人已倒下四个。其余六个人一愣,没想到顷刻间就倒下四个同伙。
“小心!剑上有毒!”许寒芳对嬴政高喊着,又是几剑攻出。
立刻有两个人转过身来抵挡许寒芳这并不厉害的攻势,这样只剩下四个人围攻嬴政,登时解了嬴政的危机。
许寒芳以一敌二明显不行,很快险象环生。
嬴政边打边看见许寒芳已经快抵挡不住,断喝一声,紧攻几剑跳出包围圈,奔到许寒芳面前,替她解了围。单手扶住气喘吁吁的许寒芳:“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心!”许寒芳又一剑挡开了从背后袭击嬴政的一剑,被迫的后退了好几步。
嬴政抢步上前,一手挥剑挡开袭击,一手扶稳许寒芳,二人背靠背仗剑站立,都可以感觉到对方沉重的喘息。
六人把二人团团围住,也在寻找最佳进攻机会,已有四个同伙牺牲,所以不敢再轻视二人。
“你为什么不走?”嬴政举着剑大声问。
“一起来,一起走!”许寒芳横剑在手大声回答。
二人又和六人打斗在一起。对方剑上有毒,还要处处小心,他们打得很吃力。
六个人采取车轮战术,轮番上阵,二人渐渐体力不支。
眼看许寒芳不行了,嬴政以一敌六和对方硬拼了。嬴政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一滑,扭了一下左脚。
许寒芳才得空稍微休息了一下,突见嬴政遇险,持剑上前加入打斗。
嬴政刚才一滑左脚已扭了筋,行动已经不太灵活。又一踉跄长剑被对方打落,连连败退。
二人危在旦夕。
正在此时,三骑快马从直道上冲进树林中,都是一色白色劲装,手执长剑,最前面一人是成蟜。
三匹快马分从蒙面人背后发起攻击,长剑寒光一闪,蒙面人纷纷后退,躲闪。
“留活口!”嬴政大声命令。
来回几个冲杀,六个蒙面人已经有五个全部倒卧在血泊中,一人被生擒。
嬴政和许韩芳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斗,筋疲力尽,勉强支撑着靠在一棵大树上呼呼直喘。嬴政情不自禁握住了许寒芳的手。二人都在发抖,有惊吓,有疲惫。却都彼此向对方笑了笑。
成蟜手持长剑挑开蒙面人的面纱,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刺客冷笑一声也不答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嬴政喘息着命令:“押回去……好好审问。”
两个随行的虎贲军上前捆绑刺客。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被活捉的刺客身上,没留意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刺客捡起手边的长剑,用尽全身力气向嬴政掷去。
许寒芳靠在树上喘着,看着成蟜审问刺客,只觉眼角看见寒光一闪,高喊一声:“小心!”猛地用力把身边的嬴政推开。
长剑从许寒芳从左肩穿入,从后面透了出来,她缓缓倒下。
嬴政冷不防被许寒芳推倒,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再回头看许寒芳已倒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长剑贯穿肩胛。如果不是她推开他,这一剑可能已经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芳!”嬴政大喊一声扑上前,跪在地上抱住许寒芳。晃着许寒芳的身体,焦急的大喊:“芳!”
鲜血汩汩往外流,许寒芳脸色苍白,浑身发冷,颤抖着说:“蚊子,我好冷,好怕……”她感觉好冷好冷,冷的就要僵掉。
嬴政把许寒芳抱得更紧些,颤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别怕——成蟜!”嬴政大声呼喊成蟜。
许寒芳有气无力地说:“我好累,我想睡。我想睡……”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嬴政拍打着许寒芳的脸:“不!芳,你醒醒。不能睡!”
成蟜正在专心看着捆绑刺客,却见被活捉的刺客牙关一咬,片刻嘴角留血,竟然服毒自尽。又猛地听到嬴政的大喊,回头,看见许寒芳倒在血泊中。大惊。他飞身上前一下结束了偷袭者的性命,又连刺了几剑。溅了一身血。
两名虎贲军急忙检查剩余的人还有没有活口和潜在的危险。
成蟜跑了过来,短短的十几步路却因为腿软,跌了好几跤,跌得满头满脸都是雪。也顾不得许多,跪爬几步来到近前,大声呼喊:“芳!芳!”
嬴政看着长剑插在许寒芳身上晃晃悠悠,鲜血顺着剑尖一滴一滴滴在雪地上,染红了雪地。
“成蟜,我拔剑你止血!”嬴政大声命令。
成蟜木木地连连点头,左右看看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握在手中,做好准备。
嬴政颤抖着手握住剑柄试了几试,不敢动手,终于深吸一口气,一咬牙拔了出来。
宝剑拔掉的瞬间,许寒芳抽搐了一下,鲜血四溅,溅了嬴政一头一脸,溅在雪地上像朵朵绽开的红梅。成蟜连忙按住伤口。
不幸中的万幸,长剑是嬴政掉落的宝剑,没有毒。
“芳!芳!”嬴政和成蟜二人齐声喊。可是许寒芳已经没有反应。
成蟜咬牙忍着,用丝布捂住伤口,可哪里捂得住?瞬间白丝布已经染红,捂得了胸前捂不住背后。成蟜汗水泪水一起往下流。
“马!”嬴政冲两个呆傻的侍卫怒喊。
慌了神的侍卫急忙把马牵了过来。
嬴政抱着许寒芳翻身上马,喃喃说着:“芳,你一定坚持住!芳!坚持住!”打马出了树林,在古道上飞奔而去。的43
成蟜用袖子抹了一下汗水、血水和泪水,也飞身上马跟着奔出树林。
夜色降临,两匹马一前一后在上林直道上狂奔,飞奔进了咸阳城。
又是一阵策马狂奔,到了王宫。
进到宫内,许寒芳已面无血色,昏迷不醒。
嬴政抱着许寒芳在王宫中的御道上奔跑,边跑边大声呼喊:“御医!快传御医!御医!成蟜,快!传御医!”急切的呼喊声在整个宫阙上空回荡……到了蕲年殿,嬴政一脚踹开门,把许寒芳轻轻放在榻上,怒喊:“御医呢?御医怎么还没来?传御医!”
宫女和内侍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慌做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的宫女早已经吓得腿发软,倒在地上。
御医们跑的满头大汗进来,看见大王满头满脸是血,也慌了手脚,忙围上来替大王诊治。也有御医围住了手上身上都是血的长安君成?。
嬴政甩开给自己检查的御医,指着榻上的许寒芳,大声喊:“不要管寡人,先救她!”
御医吓得连连顿首,祈求主上保重龙体。
有御医一看许寒芳伤口是在左胸靠肩部位,女人敏感的部位。忙向大王请示该如何。
嬴政恼得一挥手,暴躁地吼叫:“哪那么多废话?让寡人来!”
屏退不相干的众人,只留下三个御医。
嬴政亲自动手,轻轻抱起许寒芳,除去她的衣服,露出肩膀,忍不住鼻子发酸直想哭。两寸长的伤口从前胸肩胛骨下贯穿到后背,整个一个血窟窿,鲜血把整个上衣染透,白色的貂皮夹袄,已变成红色。
嬴政强忍着悲痛,颤抖着手给许寒芳轻轻擦洗伤口,伤口血液已经凝结。
成?已经浑身瘫软,呆坐在一边,流着泪看着。
许寒芳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流干了周身的血液。
三名御医老练的处理着伤口,给许寒芳上好药包好伤口。其他的御医才又进到大殿内。
嬴政感觉自己好像虚脱了一样,浑身无力,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御医忙把他扶到锦垫上坐下,他这才任由御医检查他的身体。
御医给大王周身检查了一遍,除了左脚扭伤肿起之外,没有任何伤势,稍稍放下心来。给成?诊治的御医禀报:“启奏大王,长安君没有大碍。”
嬴政疲惫的挥挥手。众御医躬身侍立在一旁。
有御医小心翼翼地端过来刚给许寒芳煎好的药,嬴政想站起来看看,却发现左脚已经疼得站不起来。
忙有御医过来跪禀:“大王伤到脚踝,请大王好好休息,保重御体。”
嬴政淡淡瞥了御医一眼,沉着脸没有理会,抬腿一瘸一拐向昏迷的许寒芳走去,忙有两个御医过来搀扶。
嬴政坐在榻边,端过药碗。
“请大王保重御体!”又有一个御医高声说道。
嬴政只当没有听见端着药碗,拿起银勺,舀了一勺药放到嘴边刚要尝尝。
“请大王保重御体,这些有臣等代劳。”主治御医向上叩头。
嬴政暴喝一声:“滚!都滚开!”这些人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简直烦透了。
众御医吓得没有人再敢说话。
嬴政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给许寒芳喂着药,可是喂到嘴里的药全部又流了出来。他拿丝帕轻轻擦了擦,心疼地望着,沉声问道:“她为什么不醒?”
一个御医叩头回道:“回……回陛下,韩姑娘失血过多,脉搏微弱……只怕……”
嬴政冷冷地问:“只怕什么?”
御医被寒冷的目光刺的激凌凌打了个冷战,慌忙改口道:“只……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嬴政一阵眩晕,几乎瘫坐在榻上,勉强定住了。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冷冷地说:“如果她死了,你们全都陪葬!”
一群御医吓得呼拉一下全跪在地上,不停叩头。
成?蹲在榻边,看着面如白纸的许寒芳,心如刀绞,止不住直掉眼泪。
嬴政不愿意在众御医面前失态,强自忍着。
咸阳城尉听闻了上林事件,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跑到蕲年宫外,在雪地里跪着,祈求主上降罪。
嬴政咬牙切齿地下令,查出刺客身份,灭三族。
在榻边守了一夜,许寒芳也没有醒来。
赵高跪下启奏:“启奏陛下,早朝时间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