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好浪漫的结婚纪念日呀,来这里度蜜月了!心里想着,许寒芳忍不住善意地笑了笑。
巴家主母叹了口气,似在追忆美好的过去,缓缓说:“相公还以我的名字把别院命名为‘清清小筑’。”
“清清小筑”?看来眼前的她确实就是《史记》里面记载的那个“其先世获得丹矿,数代擅其利,家财之多难以计量。礼抗万乘,名显天下。”的巴寡妇——清。
依稀记得一些书上这么写:巴寡妇用她无法计量的财富豢养了一支庞大的私人武装,以络。有更多的信息说,巴清家族的仆人上千、徒附和私人保镖上万。还有许多资料有巴寡妇清“捐资长城,以赞军兴”的记录。
拥有私人武装和兵器这在秦国统一之后是绝对不允许的。更何况是庞大的私人武装?而她为何能拥有这些?她斥巨资修长城是为什么?她死后秦始皇更是给她修了一座怀清台来纪念她,这究竟是为什么?
许寒芳忍不住再次仔细打量清。怎么看怎么觉得和史书上对不上。来到这个时代好几年了,见到的人物和史书上记载的都大体相当。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分明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女人,哪里有半点女强人的影子?
巴家主母不知道许寒芳动的心思,接着说:“几年前阿爹过世了。家族所有的事务都落到夫君一个人身上,他再忙,每年我们也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巴家几代单传,人丁并不兴旺。可惜我又没给他生个孩子,早要他纳几房妾,传宗接代。可是他执意不肯,说是今生除了我不愿意再有别的女人。”
许寒芳听到这里不禁想起来浩然,浩然也曾说过一生一世只要她这一个女人。可是浩然人在哪里?他的誓言是否还会一直坚守?
巴清眼睛望向漂浮的云雾,又有了泪光:“谁料想夫君突然故去,我们又没有孩子。我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这无根的浮云,毫无依托。”她的泪水潸然流下,顺着她苍白枯槁的脸庞滴落在衣襟上:“原本我也想随着他而去。可是你的一番话警醒了我。我夫君生前经常说‘巴家多年的祖业不能在我的手里毁掉。所以我一定要兢兢业业,使它在我手里继续发扬光大’。如果夫君地下有知,一定希望我能守住家族的产业。所以我应该振作起来,好好的活着,完成我夫君的心愿!”
许寒芳望着已经满面泪痕的巴清。原来一个女强人是这样诞生的?是爱情的伟大力量?她递过一方丝帕给巴清。
巴清接过丝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有些胆怯地说:“可是,以往一直是我夫君一个人在打理,我从不过问。所以我没有任何的经验。我心里好怕……”她低下头用丝帕掩住了口,轻声哭泣。
女人就是容易伤感。许寒芳也落下眼泪。定了定神,轻声细语地安慰:“不要怕,一切慢慢来。”
巴清求助的望着许寒芳,唏嘘着说:“你是吕相国派来的人,你一定可以帮我!你愿意帮我吗?”
“我?”许寒芳看巴清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实在不忍拒绝,只好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力!”
巴清笑了,笑容里有苦涩,有安心,
许寒芳看着巴清慢慢地吃东西,知道她已经从鬼门关走了回来。原来人的生死就在一念间?
许寒芳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在山边看着身边的云,变幻莫测。只感觉岁月如流云、如雨烟,人间的沧桑往事,渐淡渐远,飘忽而逝。她心中突然有了笑看风云的豪气……安慰了巴清,看着巴清吃了些食物,又瞅着巴清睡下。许寒芳觉得自己也十分疲倦。唉!这叫什么事儿嘛?明明原本是来旅游。却活越揽越多了!
许寒芳疲惫地出了精舍,跟着嬴义到了自己休息的院落,进到屋内往榻上一倒,鞋一甩就睡着了。
正在和周公说着梦,外面一阵嘈杂声,把她从睡梦中吵醒。
“嬴义!外面怎么了?乱哄哄的!”许寒芳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问。
嬴义高大的身影一闪,快步走了进来,隔着镂空屏风轻声禀道:“是巴家的家仆,非要见您。我说您在休息,把他们挡在了院外。——是不是吵到您了?”
“巴家家仆?”许寒芳慵懒地坐起身来,想了一下:“找我干什么?——叫他们进来吧!”
“是!”嬴义转身出门。
许寒芳趿着鞋子睡眼惺忪地走到屋外,看见院子里黑压压跪了一大片,顿时睡意全无。闪到一边惊问道:“你们干什么?我最讨厌人跪来跪去了,有话你们就说!——嬴义,叫人把他们都扶起来!”
嬴义面带为难地说:“末将已经给他们说过了,可是他们执意如此。”
为首的一个人是巴家的内务总管巴仁,他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年级,瘦高的个子,瘦长的脸,留着淡淡的八字胡,从五官隐约可以看出来他年轻的时候长得眉清目秀。
巴仁膝行几步过来,恭敬地说:“您…。。您就让小的们,给您……叩三个头吧。”此人说话好像有些结巴嗓。
许寒芳躲在高大的嬴义后面,只伸出一个头问:“为什么?”
内务总管巴仁面带感激地说:“您救……救了我们主母,就……就是救了我们!我们感……感激您!”此人就是结巴嗓。听他说话还真费劲!
“对!我们感激您!”“感激您!”跪在后面的人七嘴八舌地跟着说。一个个都是感激不尽的模样。
许寒芳惊慌地摆着双手,连声说:“好了,好了,举手之劳你们不用那么客气了。”
跪在后面一个家仆,向前挪了两步说:“我们主母的病,来了多位大夫都没有治好。您一来就好了。这简直是太神奇了!”听此人说话不结巴,感觉就舒服多了。
许寒芳咯咯一笑也不回答。旁边的嬴义也是一脸笑意。
内务总管巴仁,恭敬地问:“下……下一步还需要怎……怎么样来治我家主母?请您示……示下!”
许寒芳轻描淡写地说:“只需要做她喜欢吃的东西就行了!让她使劲吃,吃胖点!”
众家仆疑惑不解地仰脸望着许寒芳,半信半疑。
内务总管巴仁小心翼翼地问:“不……不用药吗?还……还有山……山参?”
“不用了,我治病不用药的。”许寒芳调皮地说:“我会神仙之术,吹口气就好了!”说着还俏皮地往此人脸上吹了口气。
众家仆崇拜看着她,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神女,您是神女!”
众人都匍匐在地,“神女”“女神”乱叫了一通,不停的磕头。
许寒芳吓得一下又跳到嬴义高大的身躯后面,惊慌的嚷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啦。我哪里会什么仙术,是你家主母自己好了。——都回去吧,我要睡觉了!——嬴义,快让兄弟们给大家拉起来!”
虎贲军一拥而上来扶大家起来。
“不,你一定是神女,所以治病才不用药!”众人坚持说,眼睛里全是崇拜。
许寒芳立在那里,哭笑不得。
众家仆又执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才起身退了出去。
许寒芳亭亭玉立地站在台阶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离去。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挺有意义的事。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哈哈,现在还没有佛教吧?原来被人当神崇拜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嘛!她脸上露出骄傲满足的笑容,情不自禁挺直了腰。如果真能做神,我也要做个快乐女神!哈哈,又异想天开了!
嬴义望着许寒芳高贵的神态,觉得身边的她就像是一个女神,神圣的不可侵犯,思量着笑着说:“您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女神。”
许寒芳噗嗤一笑,说道:“哪里有什么神女和女神,都是胡扯的。巴家主母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只是解了解她的心锁。——连你也信?”
许寒芳瞥眼见嬴义愣愣望着自己,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话,揉揉鼻子说:“你想,女神还用爬山吗?还用坐马车乘船吗?嗖一下不就飞过来了!——我可是和你们一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嬴义见许寒芳连说带比划的模样非常调皮可爱,不禁笑了笑。
喝了口茶,许寒芳抬头见嬴义还在屋内站着,讶道:“我准备睡觉了,你还准备站在这里吗?我可是没有习惯睡觉时别人也立在一边的。”说着站起身直起腰,一副少女矜持的模样。
嬴义一愣,垂手躬身退下。走了几步又停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转身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后,嬴义望向天空,突然微微笑了笑,笑容中带些神往……
在许寒芳的开导下,巴清进食后,果然一天一天好起来。人也渐渐丰满。
每天,二人或在山边看看流云飞渡;或徒步到山里听听飞瀑清泉;或煮茶下棋,或轻歌笑语……
巴清脸上逐渐有了笑容,顾盼也有了神采,人也开朗了许多。竹林深处、绿树丛中经常听到许寒芳纵情的笑声和巴清吃吃地轻笑。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恢复后的巴清果然是眉如黛画,目如秋水,樱唇含笑,又是一个绝世大美女。只是有时候,脸上偶尔还带着思夫的哀愁,更显轻柔妩媚,楚楚可怜。天天有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在眼前,就连许寒芳都暗自感叹自己大饱眼福。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相处,二人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且彼此都发现,两个人的性格、脾气都很相同。
巴清喜欢许寒芳活泼开朗的性格,喜欢听她纵情的喊声和笑声;觉得她的眼睛总是盈满着智慧和闪烁诱人的光采。更佩服她对事情独到的见解和看法。
许寒芳发现巴清除了外表长得美如天仙,还有着非凡的悟性,很多事情往往一点就透,而且接受新事物很快。骨子里同样都有着一股倔强劲儿。
两个人经常同卧在一章床榻上,海阔天空的聊天,聊的很投机,一聊就是快到天亮。
商量好日子,许寒芳和巴清又乘船回到了巴家庞大的宅院。
巴家的管家巴福率家仆跪在门口等候主人归来。巴福看见主人回来居然痛哭流涕,哭着说:“主母,您回来了就好了。小的以为您……”竟泣不成声。
巴清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许寒芳一边冷眼旁观,却捕捉到管家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巴清进到屋内坐下,吩咐管家:“巴福,你通知所有管事,让他们把各自手边的事安排一下,明天都到这里来,我要见他们。”
巴福一愣:“明天?”顿了一下,试探着说:“时间是否有点仓促?”
巴清似乎不甚理会,边喝茶边缓缓问道:“怎么仓促?”
巴福嗫嚅着道:“每个管事所管辖都不少,只怕……”眼睛不住偷偷瞅向主母。
巴清放下茶碗,淡淡一笑说:“也不用怎么准备,我也就是随便听一听罢了。——就这么安排吧!——赶了几天路,我也乏了,想早些休息。——你们都退下吧。”俨然已有了女主的风范。
巴福躬身退下,自去安排。
一路舟车劳顿,二人都有些劳累,各自回去休息自不必提。
虽然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知道巴家产业够大,但是当巴家的管事集中起来的时候,许寒芳还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第二天一早,许寒芳和巴清洗漱完毕,用过早点一起到了正厅的时候,厅外已经黑压压站了一二百号人。
管家巴福垂手侍立在厅内,看见主母进来忙迎上前,恭敬地说:“您吩咐让管事都过来,除了几个出门在外的管事没来,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