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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男人表情狰狞,想甩开被拉着的手,“那你又在干嘛,这个是你的吗”莫阳紧紧抓着男人不让他挣脱,抖着他手里的钱包。
“你管得着吗,你小子最好识相点,知道这一片是谁的地吗,看你面生,别多管闲事,坏了规矩有你好受的,赶紧给老子放开……”那个男人眼睛狠狠地盯着莫阳,像是要把莫阳撕成碎片,低声说着。
“这个是我的”尽管男人的声音不大,但大叔还是被吵醒了,看着男人手中的钱包,惊慌地摸了摸胸前的口袋。
“这是我的钱包,抓小偷啊”大叔喊了起来,听到小偷这时候车厢才像苏醒了一样,开始骚动起来,都伸着头往这边看着,不知道是在关心这边的情况,还是只是好奇地看戏。
那个男人开始惊恐了,看着情况不对也挣不脱,就反手抓住莫阳的手“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还学人当小偷了”男人看着莫阳说着。
这时列车警察也赶过来了。
“你说什么”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涌上脑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又浮现在莫阳面前,手上的青筋爆出,莫阳还空着的左手抓住那只抓住自己的手,向上掰,男人的手背弯曲成了九十度,身体也随着手指弯成了一定角度,嘴里吸着气,喊着疼,也不敢乱动,因为他脆弱的手指在莫阳手上。
“怎么回事啊”
难道所有的警察都是这样开始问案子的吗?
“先撒手,干嘛呢,说你呢”警察看着莫阳“到底谁是小偷?”
莫阳没有撒手,就只是冷冷的盯着那个男人。警察看着要上手了,大叔赶紧说“警察同志,是他,是他偷了我的钱包,还在他手上呢……”指着那个男人。
“你别胡说八道啊,是我给你拿回的钱包,你怎么还反咬一口害我是吧?”莫阳听着又用力了几分,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口,车厢里到也安静了下来,静得出奇。
那个哭闹的小孩指着那个男人“他是小偷,我看见了,他还……”小孩妈妈赶紧捂住了小孩的嘴“别胡说”。
警察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大哥看着着面生啊,怎么就想去在我们的地盘上找活了,走吧,看把你能的,还敢栽赃嫁祸了”用手铐拷住了男人的双手,回过头来“小伙子,谢谢啊。”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莫阳,没有声音,看口型分明是“你给我记着。”莫阳还真没怕过谁,对洪震武只是想摆脱而已,也没有真正的怕过,所有也不在意。
大叔也拉过莫阳的手“小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我,我这钱包可就没了,钱没了事小,可里面还有我各种证件,要丢了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嘛,像小伙子这样见义勇为的人已经不多了,有人连孩子的嘴都堵呢”那个警察说着像是无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的妈妈,她反倒是没注意到一样,责怪起小孩的哭闹来了。
莫阳看了一圈车厢里的人“他们是真的没看见吗?”心里想着,有种憋屈的感觉。
东边泛起了鱼肚白,天还是灰的,不知道上海的天会不会蓝一点。
车上的播报“终点站,上海站到了,请各位旅客……”
第 10 章
上海的南站跟云南的很不同,很大气,很宏伟,人更是多到不行。
一下车一股热浪袭面而来,莫阳一下不能适应,竟有点头晕,“上海也那么热吗?”肚子已经开始打鼓了,上车后就吃了一顿,随便扒拉两口就没胃口吃了,照着莫阳平时的食量,怎么也要好几碗饭的,莫阳跟着人群一直走到了出口,人群忽然就散了,各自跟着来接自己的人走了,或是有自己目的地的,只有莫阳还站在原地不动,那个问题又跳进了脑海,莫阳发了一会愣,“饿死了,管他呢,先吃饭”莫阳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出来火车站。
进了一家兰州拉面馆点了几碗面就狼吞虎咽吃起来了。终于吃饱了,精神也回来了,看着桌上的几个面汤,莫阳打了个饱嗝,“老板结账。”“四碗,一共是……是六十。”“什么四碗清水面要六十?”莫阳质疑地看着老板。老板估计是对这种反应不陌生,拿起菜单的牌子,不紧不慢地说“上面都写着呢,一碗十五,四碗,六十。”莫阳看了看老板手上的牌子,伸手进裤袋掏出来六十块拍在桌子上,老板一把把钱摸走再没看莫阳一眼。莫阳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坑了还是上海的物价就是这样,从未出过云南,莫阳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只是通过电视里的新闻和课本,新闻里的报道都是丑恶的,课本里的都是美好的,该信哪一个呢?
不过现在莫阳至少已经了解到上海的物价了,他默默地在脑海里算了算身上的财产……
虽然对上海不熟悉,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到要到哪去,但莫阳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要在一个城市落脚,首先他要有一个住的地方,要有一份经济来源。
在火车站附近问了几家小旅店,价格都不是很合莫阳的心意,莫阳决定走远一点,看着手上的上海地图,很快就在南站附近发现了一所师范大学,莫阳知道大学附近肯定有许多小宾馆供学校里的小情侣偶尔出来“夜谈人生”,而且价格便宜,在云南的大学附近就是这样的。锁定了目标,莫阳在地图上找到了交通路线就直奔大学区去了。
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价格合适的住处,老板娘看着莫阳一副学生样就一脸我明白的样子,循例看了一眼身份证就给了莫阳钥匙,一晚六十,还可以莫阳可以接受。房间不大,十几平米,充斥着霉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就一张床,一个电视,挂着墙上的空调不知道可不可用,看着墙上有些奇怪的黑色污渍和水渍,莫阳皱了一下眉,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
莫阳把背包扔在床上,也直接把自己也扔到了床上,在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让莫阳累得够呛,刚挨着床,莫阳就开始迷糊了,眼皮已经耷拉在一起了,他还是强忍着,一手脱着身上的衣服,一只手伸进背包掏着换洗的内裤。
宾馆里的洗浴和厕所是在一起的,中间是个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的帘子,莫阳随便洗了两下就出来了,身上就只有一件内裤,头发还滴着水,手臂上的伤疤有点痒,他拿着宾馆的毛巾擦了擦闻到了毛巾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在背包里拿出了衬衫和裤子穿了起来,虽然很热,但莫阳是不会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脱得那么干净。
随手打开了空调,调到二十度,噪声有点大,莫阳直接就倒在床上了,什么也没听见了,或许太累了,一夜无梦。
“安警官,我是我当事人的律师,我当事人现在有权保持沉默。”白向晚向坐在椅子上的人使了个眼神,“我的当事人累了需要休息……”白向晚又看向了桌子对面的警察。
“原来是白大律师啊,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窜,原来是白大状撑腰……”那个警察松开了抓着衣领的手,盯了对面的人一眼,“你们聊,这次可不容易了。”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向饮水机。
白向晚深吐了一口气,看着那个人,一边从公文包了拿出秘书准备的文件“许少,谁先动的手,哪个……”
“千万别告诉我爸,反正你能把我弄出去。”许少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这次可说不好,对方是你爸公司的董事儿子,估计这会儿已经有人向老爷子通风报信了”白向晚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那人还在加护病房,酒吧里还有那么多人证……”
“你说什么屁话呢,要容易我还找你啊,那混蛋他爸不就是个董事么,在我爸面前也只是一个放屁都不敢带响的,有什么啊,敢抢我马子,他就该……”对这些毫无意义的话,白向晚一句都不想听,但现在他什么都不会说,他知道这次真的不容易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就是这个案子在安顿手里,警界,律界都知道安顿可不好糊弄。
“现在只有一条路,让徐伟撤诉,私了”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开安顿,“你首先要跟徐伟道歉……”
“什么,要我跟那个臭小子低头,你脑子进屎了吧,老子决不道歉。”
“我……”白向晚的手机响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许少他爸,他接了电话“你好,许董……”“那个败家子怎么样了?”许董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很是疼爱,只要他愿意拉下老脸,这事也可以解决,白向晚一直没有动作就是等着这个电话。
“没受伤,只是在警局受了点罪”“小白啊,麻烦你了,你先把他保释出来,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徐伟伤得不轻,估计徐董事不太容易松口。如果许少愿意道歉给他一个阶梯下,也许许董事明面上也不会咬着不放……”
第 11 章
莫阳就近找了一个类似学生公寓的地方,假装成附近的学生,这倒是不难,本来如果他的命好一点,或者莫诚还在,他有可能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学生了。说是公寓,其实就是把房间隔成一个个小空间,除了床就是墙壁了,不过莫阳还满意的是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即使小也可以容得下莫阳了。
房东也是住在一个楼里的,也热情,第一天就邀请莫阳过去吃饭,莫阳也就顺势打听了一下,房东是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就是靠着这栋房子的租金过日子,不过就是这房子在上海就足以养活两人了。
刚进门,莫阳就闻到了饭香,不同于刘莉做的,也不同于学校食堂的,也许这就是家常菜的香味吧!
一个男孩坐在饭桌前看着莫阳“小杰,叫哥哥”房东扭过头来对莫阳说“我儿子,小杰,来吧,都饿了,吃饭吧”
“小杰,你好,我是莫阳”莫阳看了看小杰,应该有十二三岁了,很害羞的样子,小杰别扭地把头扭开,没有看莫阳,继续吃饭,莫阳也没在意,坐下来就开始吃饭了!
回到出租房,莫阳就开始收拾房间,一直清理到半夜一点终于把垃圾都清干净了。莫阳躺着硬板床上,四肢都酸涨疼着,看着天花板,~要开始了吗,我一直渴望的新生活,夜里也再不会有女人喃喃的哭声,不会有洪震武的打骂声,不会有身上新的旧的伤疤……
”疼,好疼,哥我好疼,救我,救救我,别走,别走……”莫阳喊着醒过来,身上都已经湿透了,双腿抱在胸前,蜷缩在床靠墙的一边,脸色很苍白,眼角有点泪痕,莫阳用力地呼吸着,胸腔激烈地起伏着……
过去是怎么都甩不掉的吧,即使是在梦里也要纠缠着。
莫阳看着墙,~梦里的莫诚好清晰,我为什么没有紧紧抓住他的手,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我才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听我那任性的要求,为什么不守承诺,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把我一个留在深渊里,为什么……
“还疼么!以后洪震武要打你就跑知道吗?你又不是傻子,腿还疼吗”莫诚轻轻地清洗着伤口。
“疼,你轻点,那混球在打妈,我怎么跑哪去啊,还骂你了”莫阳小声地说着。
“那也要跑,等我回来”莫诚小心翼翼地擦着碘酒“你个小不点你能干嘛啊,你就该躲在我身后面,要不是我……莫阳我对不起你”
“你怎么了,是不是背着偷吃好东西了,好呀你”莫阳推了推莫诚的肩膀。莫诚吸了一口气,莫阳赶紧收回了手“上次肩膀的伤还没好吗,还是你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