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便捂着嘴调笑道,“就算你那婆婆多么的厉害,你大名鼎鼎的张掌柜张小柳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啊?”
问听此言,小柳得意的仰天笑了一声,拿着白丝手帕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渍,“那可不?没看我是谁手底下出来的兵么不过是那么一个无知的妇人,还能把我怎么着啊哼”
说完又谨慎的四处看了看,自己也晓得背地里非议长辈不大合规矩,就心虚的把声音又压低了些,把头凑到了姚采澜跟前,带了几分得意,细细的描述自己的制敌“方略”,“她若是冷嘲热讽呢,我就装聋作哑,一句话也不接,任着她自己表演。我呢,就是懵懵懂懂,胡乱打岔,你说东我答西,每次都气的那女人都只打哆嗦。等那个傻子回来,我就哭给他看,他若是问我缘故,我还什么也不说,坚决不说他娘一句坏话,就任着他猜去。所以,家里的事自有那个傻子给我出头,我是什么都不用理的。他兄弟成了亲,是那个傻子亲自跟她娘去说分家的事。他娘跑到院子里剁着菜刀连哭带骂的,惹得邻居都去围观,那个大傻子急得上树爬梁的,我却是躲在房里连面都没露。后来我就直接找了他兄弟,不过是略施小惠,他兄弟就主动开口把家给分了,他娘当时就傻在那里了哈哈”
姚采澜笑得直不起腰,还忙里偷闲夸赞她,“真有你的啊”
姚采澜笑够了,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在春阳里神采飞扬的女子,一口一个“傻子”的叫着,表面上是埋怨和嫌弃,其实心里是欢喜的吧?
小柳听姚采澜打趣她的“傻子”,却不依起来,“我们家那位是真的傻瓜,那你们家那位副千总大人呢?”
姚采澜便笑,“若说你们家的是傻子,那我家的,只能是楞子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大笑起来。
*光宜人,一连好几天,姚采澜带着孩子们没少往锦绣庄跑。本来她是想拉着章姨娘一块出来散散心的,可章姨娘总是懒懒散散的,并不爱出门,委婉但是坚决的谢绝了姚采澜的盛情邀请。。
三个孩子是最高兴的。姚府毕竟就是个一般的府邸,哪有锦绣庄好玩哪。铁锤终于不用再劳心劳力的蹲马步,石头不用去写大字。他们的任务,只剩下“玩”一个字。
荡秋千,放风筝,踢毽子,采花,钓鱼,喂鱼,捞鱼,你追我赶。。。个个是玩的乐不思蜀。就连最最稳重的小惠也玩的有点野了,一天玩下来就累得倒头就睡。
主母 一百零六田氏
一百零六田氏
江清山整天在军营里奔忙,连姚府都很少回,说是在外居住不合军规,只能好几天才回来一次。江清山不管,姚谦却看不惯姚采澜老往外跑的行为,却又不好开口训斥。
他们父女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奇奇怪怪,别别扭扭的,莫说以前他对这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很少关爱,任其自生自灭,就是现在姚谦这官位的失而复得也还是多亏了人家老江家,所以姚谦见了姚采澜就更加气短了,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腹诽几句,任着她去了。
章姨娘一心希望她过的开心,别的一切都是狗屁,更是不会去管她。所以,姚采澜的日子真是过的自由自在的,比在自己家里时更加悠闲,因为家事什么的都不用她管,除了每天陪陪章姨娘,只想着怎么才不付这大好的*光。
她跟沈氏相处的也很融洽。傍晚她带着孩子回来,沈氏就自觉的承担起照顾几个孩子的任务。她脾气好的很,看起来很喜欢孩子,耐心也很不错,孩子们那样能闹腾,也并不见她有一点的不耐烦,所以,她很快就跟三个孩子打成了一片,孩子们“舅母”、“舅母”的叫得很是欢实,纷纷抢着跟她说话。
姚采澜乐得做甩手掌柜,对沈氏的印象也越发的好。姚家的祖坟上肯定冒青烟了,能娶着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尤其是居然配给了鸿澜那种不着调的人。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奇迹啊。姚采澜对此很有些感慨。
如此过了好几天,姚采澜才最终下定决心,登门去拜访田氏,当年她在竹通时唯一的闺中密友。之所以前怕狼后怕虎,是因为田氏现在过的很不如意,姚采澜怕自己贸然登门拜访,会让田氏心里更加的不好过。
姚采澜身边只带了麦子一个人,坐车去了张府。孩子们自然又去了锦绣庄玩,有小柳照应他们,姚采澜放心得很。
姚采澜一路上胡思乱想,心里颇不宁静。妾室,通房。。。
听说田氏就因为张天成宠幸妾室才对丈夫彻底灰了心,两个人现在是“相敬如冰”了。张天成对这位结发妻子貌似也是很不错的,即使娶了妾室,还是对妻子频频示好,关爱有加,可惜田氏却不领情,而且还一意孤行,坚决同丈夫划清界限,每日里只专心抚养两个孩子,不肯对丈夫假以辞色。
张天成也不是什么受虐狂,渐渐的,两夫妻便越走越远了。
姚采澜觉得,这真是一个古老又艰难的选择。如何面对有了二心的丈夫?
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你若无心我便休?因为这两种策略好像都有成功的案例存在,也都有实实在在的理由。
应不应该去规劝田氏好好对待丈夫呢?姚采澜也觉得很难判断。
而且,姚采澜现在已经知道,在姚府外书房章姨娘也特意安排了一个貌美年轻的通房伺候姚谦。
这件事她也是回来才听说的,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可是后来想想又再正常不过。这件事她并没有去跟章姨娘讨论,还是装着还不知情的样子。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个问题,既然木已成舟,既然男人本性如此,既然整个社会都是如此。。。
张天成如今已经升做了县丞。姚采澜还没到二门的时候,田氏也已经得了信迎了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笑,手便紧紧的握到了一起,边走边寒暄。
到了上房坐定,田氏高高兴兴的招呼姚采澜吃茶,用点心,“你昨天刚下了帖子来,我就让厨房特意出去采买了新鲜时蔬,今天中午让他们摆置几个拿手菜,咱俩好好喝几杯”
姚采澜就笑她,“田姐姐的酒瘾又犯了?”田氏颇有一点酒量,以前的时候也是爱拉着姚采澜喝酒的,可姚采澜却从没破过例。
田氏摆摆手,故作生气的瞪她一眼,“哎,我哪有什么酒瘾啊,可别败坏我的名声啊要不是你来,我自己喝可没什么意思,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
姚采澜忙告饶,俩人便都笑起来。
姚采澜抬头仔细看看田氏,她穿着半旧不新的藕荷色褙子,乌鬓如云,原来圆润可人的脸现在消瘦了不少,眉心的川字隐约可见。人还是个美人,只是跟以前相比变化很大,像是生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她的衣裳总是簇新的,总是大红大紫鲜亮的颜色,身上的饰物比现在可是多多了,而且眼角眉梢都是带着笑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还是笑着的,但笑起来却带着几分文雅,再没有以前那样张扬肆意的笑容。
姚采澜并没有去问她的感情生活,田氏也没有向她提起的意思,两个人也就说说孩子的事。
田氏说起一对儿女,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不知不觉,时间已近中午,田氏的两个孩子下了学,叽叽喳喳的一路闹着进了屋。姚采澜忙把早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又逗着俩孩子说话。
小姑娘叫昕兰,小男孩叫昕廷,都是七八岁的样子,跟石头是差不多的年纪。女孩长的挺漂亮,性子很是活泼,说话语速很快,噼里啪啦的,颇有田氏当年的遗风。男孩则有些沉静,生的很是白净,但是态度也是大大方方的,对田氏很是亲近,一直静静的倚在田氏身边,微笑着听姐姐手舞足蹈的评论今天上的课程。
姚采澜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有点白替田氏担心了。人生哪有圆满的?可是,有子万事足。
“这丫头的嘴皮子可真利索,真是像足了你了”又看看旁边立着的昕廷,更添了几分的喜欢,“这孩子好,一看就是个懂事的,不想我们家那两个皮孩子让我闹心。”
田氏便崩了脸,“我那几个侄子到现在我还没见着呢,你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今天没带过来呢?”
“我不是怕扰到你嘛行了行了,过两天我再领他们来一趟就是。这些小家伙们也该多亲近亲近了。”
不多时,午饭便摆好了。田氏虽然豪言壮语要喝一点,但是,当着孩子的面,怕对孩子的影响不好,并没有做声。
等两个孩子吃饱了告退下去午休,田氏才重新活泛起来,让人把冷掉的菜撤了下去,重新做了几个菜,才把酒壶、酒杯端了上来。
姚采澜本来从不喝这东西,但是,今天,她很想陪田氏喝一回。
不过,两人都很克制,小尝即止,总共喝了一壶便散了,真要是醉了酒,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规矩两个字,早已经时时刻刻的印在了脑子里,须臾也不能逾矩。
田氏一点儿醉的迹象也没有,那点酒对她直接构不成威胁。姚采澜却有点晕,感觉有点轻飘飘的,有点疲倦,但又很舒服。
她一路晕晕乎乎的回了姚府,一躺到了床上就睡了个昏天昏地。
等一觉醒来已是傍晚,起来后头却隐隐的有点疼了。唉,自己的酒量多年不练,竟是真的倒退了这么多啊姚采澜有点感叹。
江清山进门时,姚采澜还保持着有点恍惚的状态。屋子里还没有掌灯,光线有点暗。
江清山没发觉姚采澜的一样,一边换着衣裳,一边犹自跟她唠叨着什么。
姚采澜晃了晃头,忽然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你说什么?原来你今天是休沐啊,尼玛的你休沐不好好在家里陪孩子,居然出去会你的老情人去了
主母 一百零七 小香 上
一百零七 小香 上
她自幼贫寒,从小就吃够了苦头。那些贫困交加的日子,饥饿的滋味,寒冷的感觉,经常让她在生活转好后还噩梦连连。
父亲早就病死了,她并没没有多少印象。家中她唯一可依赖的哥哥为了改善家境,一咬牙去从了军。这显然是一条不归路,命大的回来也少不了缺胳膊断腿。为了哥哥的事儿,母亲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就靠他从军得的那点子银钱,再加上几家那几亩薄田免了税银,母女两个人才免于饿死。
母女两个相互扶持着艰难度日,心里只有一点希望,那就是哥哥平安归来,让娘俩有所依靠。然而,命运并没有青睐于她。在她十五岁那年,哥哥阵亡了。
自家的天塌了。母亲大病一场,几乎丢了命。家里冷锅冷灶,她只能强撑着,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做点针线,勉强能得些银钱给母亲抓药。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撑多久。有时候,她很想买一些耗子药娘两个一块吃了,两眼一闭就超脱了,不用再受苦了。
她长得很不错,村子里有不少男人觊觎。对于周遭那些像狼一样的眼神,若不是她心里还有点成算,早就不知被欺负了多少回了。
她一直在琢磨着,是不是该寻一门亲事,让自己有个依靠。可是,自家家徒四壁,老娘病弱,村子里家境殷实的便看不上自己,怕娶个累赘。村西头有个青年人很不错,长的端正,人也老实肯干,可他家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