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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冻得嘴青脸白的,全然不见平日的那些好颜色,忍住了嫌弃问道,“怎么了?一大早就不见了你,去哪儿了?”
水月擦着眼泪道,“奴婢去给二奶奶请安,孰料。。。二奶奶让奴婢在外边等了好半天,看把奴婢冻得。。。”
“谁叫你去的?是她?”姚采澜这是吃醋了吧?是吧?是吧?江清山突然心里涌起一股兴奋之情,眼睛也瞪大了。
“不是,是奴婢按照规矩,主动去伺候的。”水月仰着脸,向男人表白着自己的忠心。
“那你怨谁?天这么冷,不去不就成了!”江清山表示难以理解。
水月没料到他说这个,“我。。。奴婢能不去么?不去的话,不就成了对奶奶不敬?”
“那你就穿厚一点。”江清山淡淡的瞅了一眼她身上的曲线毕露的小薄粉红袄子。
水月气结,却不甘心,想了想,又往前凑了凑,伏在了江清山胸前,柔声道,“爷,您去的这两年,您不知道,奴婢过的是什么日子!”
江清山忙拿了被子把她裹了再搂住,真的很凉哈。
一面抬眼看了看四处,火盆生的旺旺的,家具用事一应用具什么也不缺,“她这不没亏着你么?”
“我。。。”水月张口结舌。她能说这两年姚采澜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不问,这些东西都是仗着自己老爹做管事私自拨了来的么。说了不免又是一桩不小的罪过。
“这两年我们二房做饭也没我的份。奴婢只好腆着脸去大厨房讨吃的。”水月越说越委屈。
“唔。”江清山也不是傻瓜,谁不知道你老娘就在大厨房,想必只有吃的更好,不会亏着你的。
见他还没有反应,水月一狠心,便把“杀手锏”使了出来,神神秘秘的凑近了江清山道,“二爷,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是关于二奶奶的。这事夫人让封了口,一概不准谈论。”
江清山一下坐起来,瞪圆了眼睛。“什么事?!”如此神秘,如此严重,夫人居然下封口令,难道是。。。她与人有染?!
自己这两年奔波在外,确实是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江清山攥紧了拳头,心也砰砰的跳。
水月被他有点狰狞的脸色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觑着他的脸,吞吞吐吐的把姚采澜骑马回姚家的事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江清山放下心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江清山长出了一口气,重新躺了下去,嘴角却溢出笑意。
那晚上的事,虽然他喝醉了,其实他通通记得清楚。尤其是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这几天老在他眼前晃悠。
这个女人还真是。。。彪悍啊。不光敢玩刀子,连骑马居然都会啊。
居然还是姚家那个姨娘的什么“福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江清山是过惯了刀头上舔血日子的人,对那些神神叨叨的说法并不相信,更觉得这个说法有趣。
水月见他居然笑了,气的推了他一把,“二爷,您还有心情笑?二奶奶她。。。如此不守妇道。。。”
“咄!”江清山厉声喝住了她,这话他可不爱听了,“夫人既然下令禁言此事,那就到此为止,不可再议论了!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谁也保不了你!”
江清山的眼睛一眯,危险的盯住了她,那眼里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寒意和威慑。
水月不敢再放肆了,只能唯唯诺诺的应着了。
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从来说一不二,心肠可是硬的很呢。自从从战场上下来之后,这种冷意和绝情就更胜了一筹。
自己趁着他还腻着自己的这功夫,想办法让他给自己一个名分才是正经。
想罢,水月忙又贴了上去,伸手小心的抚上男人只着雪白中衣的胸膛,眼睛斜斜的飞了个眼过去。。。
正妻 三十二 郁闷
却说姚采澜,让水月拿了五分碎银子暗自给了管大厨房的吴婶子,让她单独往春草堂后院送饭菜。
虽然需要多做出一份饭菜来,可是,就算没有银钱打赏,看如今二房在府里的地位,也不是自己能够拒绝的。
吴婶子是个有成算的,欢天喜地的收了银子谢过二奶奶之后,想了想,却先去夫人那里交了一个底。
江夫人吃了一惊,“怎么?他俩闹腾成这样了?老二昨日宿在水月房里?”
江夫人叹了口气,采澜的命也是不好啊,摊上这么个丈夫。好歹建了些功业回来了吧,老毛病却又犯了!刚回来就出了青红那一档子事,这不,没安生两天,两人又吵架吵得光往外跑,还老是宿在外院。如今倒好,又跑到通房那里不回来了!
自己不好管、也懒得管那些子事。江夫人便嘱咐吴婶子,“那饭钱就不要二房出了,走公帐便是。”
吴婶子走后,江夫人马上叫来江嬷嬷,对她耳语几句。江嬷嬷板着一张脸肃然领命而去。
回过身来江夫人又交待水荷,“采澜那丫头好像一直没给水月发月钱。罢了,就从公中出了吧。免得跟清山越闹越凶,淡薄了夫妻情分。”
水荷忙上前端了热茶给江夫人,一边恭维道,“夫人真是宅心仁厚,二奶奶摊上您这么个婆婆,可真是有福了!”
江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黯然道,“采澜是个好孩子。就算不为了她,光为了家宅和睦,也应该如此。你也是个好孩子,我们江家。。。却是委屈了你了。”
水荷闻言忙跪倒,急道,“夫人可别这么说。奴婢自小失了爹娘,是夫人救了奴婢的命。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夫人的恩情。况且如今奴婢吃穿不愁,都是夫人给的。奴婢想好了,奴婢情愿一生不嫁,终生侍候夫人左右。只盼夫人莫要嫌弃。”说到后来,已经是泪盈于睫,呜咽起来。
“你是个懂事的。只可惜有人不懂事啊,体会不到我的一片良苦用心。玉荣她娘心里一直都在嫌我偏心,说我偏心采澜。可是,这个脑袋不清楚的,我再偏心能不心疼自己的亲儿子么?何况你是嫡子长房,你跟庶子庶媳比个什么劲呢?将来这整个家业都要交到长房手里的啊。成亲这么些年只生了个闺女,还梗着脖子不愿给清峰纳妾。这是要断我们江家的香火啊。这事,我断不能由着她胡闹!”
江夫人拍着桌子越说越气。水荷忙柔声安慰。。。
主仆两个又交了一次心,江夫人森森觉得,比起那一根筋的木头大儿媳,还是水荷更加善解人意,可人疼惜。
水荷好不容易把江夫人劝住,心情平复了下来。便见姚采澜领着小红来了,江夫人便随口问道,“平日里不是水草跟着你么?”
姚采澜微笑道,“水草正在厨房里熬汤,是新制的一种。肯定会合您和清秋的胃口。熬好了就让她给您送来。”
江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难为你有了好东西就想着我这老婆子!”
“哎呀,娘,您可一点也不老!”姚采澜故意一跺脚。众人都跟着笑起来。
江夫人暗自打量姚采澜,越发觉得她是强颜欢笑,心里便更是怜惜她。
果然,到了中午,水草拎着食盒来,又到了大厨房吩咐人切了猪肉卷、白菜外加粉条什么的过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每个人面前还有小份的酱料,有豆酱、蒜末、香菜末、香葱末、盐、麻汁等等,可自己随意调配。
清秋听说有了二嫂有了新菜,也不顾身体刚好就赶了过来,其实主要也是闷在屋里久了实在无聊的缘故。却看了满桌子的素材,疑惑道,“二嫂你是要让我们学那些上古野人,生着吃肉、生着吃菜嘛?”
把个姚采澜笑得肚子都痛了,笑够了才示范给大家看。
清秋好奇的也自己调好了佐料,自己夹了肉卷涮了一把,顿时啧啧称奇,连连说好吃。江夫人见清秋很有胃口,看着姚采澜的眼神就更柔和了。
姚采澜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水草这汤料做的很足,足足熬了有一大锅呢。不妨给大哥、大嫂、崔姨娘那边各送一份去。娘你看,好不好啊?”
江夫人笑着点头,“还是采澜想的周到。”
清秋边秀秀气气的吃着,一边眨着疑惑的眼睛问姚采澜,“二嫂,你怎么总有那么多新鲜点子啊?我老早就想问你了,就是老忘了问。”
姚采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有些是从书上看来的。有些是以前在娘家时姨娘教的。有些呢,是我和水草瞎琢磨的。因为。。。因为我爱吃嘛!”
众人又笑了起来,连江夫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姚采澜,“你这个丫头啊,还真敢说!感情,你就是个吃货啊!”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清秋笑得都咳了起来,吓得水兰忙给她顺着背。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等到姚采澜从春晖院出来,才知道江嬷嬷领着人端了一碗汤药赐给了水月,并且立等着水月喝下去才离开。
姚采澜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自己在江家这两年安逸惯了,居然忘了这个茬?自己虽然还没决定生不生孩子,但是,毫无疑问,水月现在这时候是绝不能先于自己有孕的。
姚采澜心里对江夫人很是感激。虽然大户人家为了维护嫡庶的正统,一直有嫡子没出生之前妾室、通房都不能有孕的规矩,但是,各家各户的情况却有又不同,庶长子、庶长女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
但这次,江夫人出手了,也免了姚采澜自己动手可能赚个“善妒”的名声,算是给了姚采澜天大的人情。姚采澜晚饭时便又到春晖院亲自谢了江夫人一回,江夫人顺势劝她赶紧生下孩子来才是正经。
当然这事儿,憋屈的还不只水月一人。江嬷嬷去给水月赐药,也没藏着掖着,因此,刘氏很快就知道了,心里只恨婆婆偏心。
光想着往大房塞通房,二房的通房却亲自赐了避子汤。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
自己也是个没用的,偏偏只怀了一个闺女后便再无讯息,这么些年,药不知吃了多少副,自己闻着都要恶心,可还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些年,因为无子,自己受了婆婆多少白眼和指摘,在背后被人家戳脊梁骨,承受了多少压力。。。。。。
自己也求神也拜佛,可是,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睁眼!
刘氏是个牛头左性的,越想越憋气,越想便越想不开,周围却连个可倾诉的人也没有。女儿太小。丈夫吧,两个人也算是相敬如宾了,可是,自己也不好开口去给他添堵,作为男人,谁不想早日开枝散叶。再说了,自己说多了婆婆的不是,丈夫虽然不太与婆婆亲近,其实却是个极孝顺的,也怕丈夫不喜自己。
这刘氏身子底子也不是特别好,自己坐在屋里越想越难受,只憋得心口发闷,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黑,当时就瘫倒在榻上起不来了。
大房顿时一阵慌乱,忙着延医请药不提。
江夫人也吓了一跳,忙亲自跑去探望,搂住受了惊吓哇哇直哭的小玉荣,怒声斥责下人没有好好伺候。
花白胡子的老大夫摸着胡子把了半天的脉,只说是忧思太盛、郁结于心的病症,体质素虚,阴血不足。慢慢吃药调理,应当也没什么大碍。可是平日须心情开朗,若是肝气郁结,血气不和,不光可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