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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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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人家占着理呢,去安抚战友遗属还是做的大好事呢,怎么能打击这得来不易的热情呢!

    何况,老两口心里也明白,他们反对也白搭。这孩子一向是自己说了算的,从来不耐烦听爹娘教诲,何苦白白折腾呢?

    于是,江清山独自一人一马就出门去了。

正妻 三十五 回来

    江清山一走,姚采澜就彻底清净了,又恢复了自己安逸的小日子。没了那些乌七八糟的烂事,姚采澜觉得心情特别的宁静。这就是自己梦想中的生活了吧。

    尤其让她高兴地是,终于抽空去了一趟锦绣庄时,有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柳红着脸说,自己已经定下了。

    姚采澜吓一跳,这未免也太神速了吧!

    姚采澜高兴的追着她问这问那,小柳也不是个爱藏着掖着的,吞吞吐吐的便都交待了。

    却是一个乡下种田的小伙儿。家里有个老娘,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只有五亩薄田,破屋烂房,家里穷的简直是揭不开锅。

    小柳笑着透漏,“我跟他商量好了,成亲以后我还来锦绣庄。他不拦着我。”

    姚采澜听了既替她高兴,又隐隐替她担心。找一个家境明显比较差的人家,就会幸福么?未必。

    小柳以前曾是奴籍,现在虽然恢复了自由身,但是让人知道了也很是为人所诟病。男方再穷再落魄,那也是清白良家。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贵贱等级分明,再穷的人也明目张胆的鄙视那些所谓贱籍、操持贱业的人。

    虽说是小柳现在小有资财,搬出了原来破旧的院落,已经在城里买了一处小宅院,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但是,她的出身,再加上她现在的职业,一般人家还真是接受不了。

    两家现在是各取所需,互为补充。男方需要女方的钱财,女方需要一个安稳的家庭和给她出门打拼的自由。就是现在男方同意她继续在外经营操持,那么以后呢?姚采澜觉得,小柳这桩婚事问题真的很多。不过,她觉得以小柳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对付得了,用不着自己杞人忧天。

    况且,这里面的关键还在于人本身。如果男方家里人好,通情达理,想得开,其它一切都不是问题。如果人不对,那么原本好好的事儿也能生出无数的麻烦来。

    这次来,姚采澜又把管大厨房的赵大娘请来,却是三人要商量改一下用菜的规矩,变共餐为分餐制。

    分餐制算是古制了。古时人们都是分餐的,一人一几,席地跪坐。

    分开用餐非常清洁干净,又方便照顾到不同的口味,还不容易浪费。最最关键的是,分餐这玩意,她高雅啊,别致啊。这不正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儿极力追求的东西么。

    想顾客之所想,急顾客之所急。姚采澜就是想让锦绣庄把雅致做到极致。就是她自己,也爱杀了这种很装13的玩意儿。

    赵大娘自是没什么意见,主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呗,心里只叹这姑娘太能折腾了。

    不过,貌似,人家折腾出来的东西还真有很多人喜欢。

    只是需要重新定制些十分小巧的碗碟,这些碗碟上也要烧上锦绣庄独特的印记。这却要赵大娘和小柳自去商量了。

    如此忙碌着,时光也容易过,不久就出了正月,也算正式过完了这个年。

    出了正月,就是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

    一大早晨,水月就很坚决的制止姚采澜在屋子里梳头发,非请她到外面梳去,说是如若二月二在屋里梳了头发,这一年中屋檐上都会往下掉蜈蚣、蝎子、壁虎啊什么五毒的东西,好吓人的说。

    姚采澜前世的时候最不耐烦这些,这辈子虽然还是不信吧,却很是心甘情愿的谨守这些民间习俗,自己也觉得奇怪得很。

    江府里免不了又是香案、又是火烛的,大搞了一番拜祭。这一天人们用许多美食来祭拜龙王,希望它能够行云布雨,广洒甘霖。

    惊蛰初至,“惊蛰地气通”,自此大地开始回春,土地开始解冻,各种昆虫、动物也开始出土,因此才叫做“龙抬头”。

    这是出身农家的小红告诉姚采澜的,因此,姚采澜在参加这种拜祭活动时心里也是十分虔诚的,看着江夫人执着香烛上香,姚采澜站在一边也暗暗祈祷今年风调雨顺,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些。

    姚采澜前世也是农村出来的娃,自是最懂得农家人的疾苦。何况这一世,不管是章姨娘那边,还是江府这边,手里头都有不少田地,自然是盼望着多些出息的,于那些佃户也是有利。

    小红却对府里边搞得仪式颇不感冒,甚是怀念家乡父老在二月二时操办的土地庙骡马大会,说是有多少多少客商云集,多少多少牲畜齐聚,那些骡马牛羊的叫声隔了好几里地都能听得见呢,规模甚是浩大。

    听得姚采澜很是好奇,很是跃跃欲试。可惜,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要真去的话,后果相当严重。一个大户人家的奶奶,莫名其妙跑到牲口市上去。。。只能说,没有最雷,只有更雷了。

    随着春天脚步的临近,姚采澜却没有出门,而是窝在了春草堂里。

    早几天是觉得腰膝酸软,胸前胀痛,这一日的早间果然感觉有异,原来是月事来了。姚采澜的月事兴许是前任身子不好的缘故,来的有些迟,而且还不太规律。

    姚采澜倒不担心,这方面的经验她丰富得很,笃定大概圈圈叉叉之后会好很多。

    换下被污了的小衣,用上了月事带。又把自己特制的一床黑色锦缎的小褥子铺在了身下,这才放心懒懒的躺下,一边翻书,一边随手往嘴里放炒蝎豆,也就是炒黄豆。

    炒黄豆吃到嘴里嗝嘣脆,很香,这也是二月二的习俗之一。

    虽然现在已是二月中旬,只因为姚采澜喜欢吃,水草便时常炒一些随时备着。

    姚采澜手边还有一碟炒棒子粒,也还不错,可惜,不能爆出花来。姚采澜遗憾的想,要是能有一桶爆米花的话,生活就圆满了。

    不过好像那种棒子粒是特别的品种吧,一般的玉米不知行不行。。。用高压锅的话。。。怎么制作高压锅。。。

    打住,打住,不要表现的太另类了。现在的生活如此安逸,但也要居安思危嘛,还是得小心谨慎才是。

    午后,睡了一小觉醒来,先有点小紧张的检查了一下小衣有没有透过来,又重新换过了月事带,觉得越发懒散了,便强撑着起来,让水草把琴准备好了。

    先是淙淙的弹了自己喜爱的《高山流水》,谈完后,又开始信手乱弹,眼角的余光瞥见水草已经偷偷的往外挪着步子,只留下小红忠实的蹲在门槛上听得一脸迷醉。

    恩,原来小红才是本姑娘我唯一的知音啊!

    姚采澜琴声一转,唱起了上次唱过的《一剪梅》,反反复复的弹唱,尝试伴奏应该再修改一下才更合适。

    原来的曲子那不叫伴奏,其实就是忠实的按照曲谱演奏了一遍而已。

    姚采澜虽然也不擅长此道,却专喜欢干这些稀奇的没见过的事情。前辈子,除了是卡拉ok一霸之外,于音律上毫无造诣。

    这辈子,好歹咱也学过琴,识得曲谱了。无知才无畏,于是半吊子姚采澜大胆的开始自己想法子改曲谱了。

    纠结了半天所谓的和弦,一边弹一边改,折腾了一个下午,最终才确定下来。

    姚采澜心里很是得意。能为自己喜欢的一首词配上自以为合适的曲子,很有成就感啊。

    又尝试着按照清秋教的方法,又找了一本清秋给的琴谱比对着,极其笨拙的把自己的伴奏方法记录在纸上,郑重的收在了书架上的一个抽屉里边。

    姚采澜兴奋的到书架前翻出了一本诗词集,另外寻了蒋捷的一首《一剪梅》来唱。

    一片春愁待酒浇,

    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秋娘渡与素娘桥,

    风也飘飘,雨也萧萧。

    何时归家洗客袍?

    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未等唱完,一个身影已经映入眼帘。他回来了。这还没有一个月呢,怎么这么快?

    江清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胡子拉碴,满面风霜,手里边提着一个包裹,包裹里好像还裹着一把刀,这把刀以前倒是没见过。

    姚采澜愣了一下,放下了诗集,笑着略微扶着腰站了起来,正待说些什么。

    那人已经三步两步上前,一把就把她抱在怀里。

    姚采澜吓了一大跳,光天化日的,你好大胆!

    努力扭来扭去想挣脱,无奈身上实在没多少力气。努力想把胳膊抽出来,想抽他丫个大嘴巴,胳膊却被紧紧箍住了。想抬腿给他一个著名的断子绝孙顶,无奈身子被他抱的紧紧地,半点也动弹不得。

    “喂,江小二!你给我放手!”

    那人已经呼吸急促的应道,“我不放!我想好了,我答应你,我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

    纳尼?姚采澜百忙之中伸出头看看外边的青天白日,虽然有点多云的天气,太阳有点昏黄,但还是挺正常的啊。

    “那水月怎么办?”

    “我想办法送她走,给她自由,让她另嫁!”

    “明天就把她弄走?”

    “。。。那不行。得慢慢想办法。老爷子和夫人那里首先通不过。你得容我些日子才成。”

    “哦,那我就等着吧。什么时候你兑现了你的承诺,什么时候你再来找我。”姚采澜语气很是冷淡。

    姚采澜的平淡无波彻底浇熄了江清山那满腔的相思之火,或者,是别的性质的什么火。

    江清山慢慢把手放开,眉毛拧起来,脸色不善的盯着姚采澜,“你,不信我?”

    算了吧。不要拿那种受伤的眼神看我,老娘上辈子曾经被这种眼神蛊惑着,上了一个大当,以后再也不会了。绝不。

正妻 三十六 心结

    江清山慢慢把手放开,眉毛拧起来,脸色不善的盯着姚采澜,“你,不信我?”

    算了吧。不要拿那种受伤的眼神看我,老娘上辈子曾经被这种眼神蛊惑着,上了一个大当,以后再也不会了。绝不。

    “不信。你前科累累,劣迹斑斑。”

    江清山懊恼的一锤桌子,随即又转过身来,恨恨的盯着姚采澜,“那我发誓。我江清山对姚采澜今后一心一意,如果有违此誓,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看看他,多么坚定的眼神啊!

    看江清山捶桌子的动作,姚采澜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也有那么一个人,为了自己还用手捣过玻璃呢,弄得手上血呼流拉的,自己曾经有多心疼啊,不管刚刚吵的多凶,立马和好如初。可是,等到了结婚几年之后,就是反过来换成是自己弄得满手血,那人又何尝会心疼呢?

    而且,姚采澜对这种誓言是丝毫不信的,而且她觉着吧,“肠穿肚烂”这种誓言对普通人来说还好,但是对打过仗、杀过人、见过各种恐怖悲惨战争场面的人,这种誓言实在是没有多大的约束力。

    姚采澜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不相信,只把江清山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用手点着姚采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好再次暴走了,又一次摔门去了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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