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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庆实实在在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那鞭子要是抽下来,可真够自己喝一壶的。自打到了平阳,二爷一向对自己很是客气,这样的发火还是头一次。
江庆暗想,二奶奶,这次我可算是对得起您了。
要说是这事,江庆心里对江清山还是挺愧疚的。一家人做了套,只瞒着江清山一个人。可是,谁叫二奶奶对自己家那真是恩同再造,自己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报答不完啊。
况且呢,这事儿对二爷也没啥伤害,最多是生个十天半个月的气也就罢了。
再说了,回家媳妇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呢,要是不按照奶奶的吩咐去做,媳妇那边自己就招架不了。人家肚子里还有自己的种呢。
江清山打马一路狂奔出了城,到庄子上头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一会儿,江庆也骑着马战战兢兢的赶了过来。
可不是嘛,那看守的汉子被人灌醉了,现在还躺在地上糊里糊涂着呢,问什么也不知道。气的江清山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那个婆子则是直接被人捆了,嘴里塞上了抹布。
江清山只好仔细问了那婆子,那婆子见了江清山杀气腾腾的样子,只吓得不住磕头,多里哆嗦的说了半天才说明白。
说是那汉子头午跟人吃酒吆五喝六的,自己倒是听见了的,那汉子还过来叫自己一起去吃,可自己看着水月到底没敢去。
可到了午后,自己就见姓马的婆子忽然就进了屋,接着自己脑袋挨了一下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清山问完了,可天已经黑透了,后边就是绵绵群山,在这夜色里头,再出去找人是不可能的,只好等天亮了。
江清山领着人就直接歇在了庄子里头,第二日天蒙蒙亮就带着人进了山。可天地茫茫,自己就领着这么两个人,找人真比登天还难啊。
况且这事是要捂着的,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寻人。要是张扬的四邻皆知,那也太丢人了!
江清山不死心的铁青着脸在山里头转悠了半天,才被江西劝着好歹回了城。
一进了内院,姚采澜就躬身向江清山请罪,“夫君公务繁忙,这些家事本是妾身职责所在,如今因妾身疏于管教,才使得最近府里鸡飞狗跳的不太平。。。”
没等姚采澜说完,江清山就不耐烦的一摆手,“不关你的事!是那奸夫淫妇太过可恨!居然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姚采澜赶紧给他倒了一碗茶亲手端给他,又吩咐二妮赶紧摆饭。江清山也真是又累又饿,打昨天晚上起就没怎么好好吃饭。
当下吃饱了喝足了,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不少。姚采澜又趁热打忒安慰道,“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那三人身上也没多少银钱,也没有路引,那水月的卖身契还捏在我手里头,能不能顺利的活下来也未可知呢,夫君实在犯不着为这样将死之人而生气!”
江清山想想也是,逃奴在这个社会里那可是寸步难行啊,这是尽人皆知的,自己实在犯不上这样着急上火的。这种贱人自有老天去收他们!
这样一想,心里头没那么憋闷了,只恨恨道,“没让他们死在我的手里,算是便宜他们了!”
姚采澜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这次计划到现在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本来水月等人被人看得很严,一直就连逃走的念头的都没起。姚采澜想法让人巧妙的透漏了江清山放出的狠话给他们,这才让马嬷嬷、水月和根生都着急起来,狗急了还跳墙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马嬷嬷跟那个看守根生的汉子打了若干交道,用钱开了路,也熟悉起来,果然被她瞅着机会,用美酒佳肴诱的那人上了当,喝了加了“料”的美酒。
马嬷嬷先把儿子放出来,本来是想着赶紧带着儿子跑路,可根生还惦记着水月,哭着喊着要带上她。马嬷嬷也没办法,只好又把看守水月的婆子撂倒了。
说起来也是他们运道好,搜那两人的身时,本来只指望得些小钱,谁成想每个人身上都揣了明晃晃的五两的银锭子!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三个人好悬没乐疯了!有了这十两银子,就算是没有路引,也能保住不饿死冻死啊!
江清山自是让人报了官,要缉拿江府的逃奴。姚采澜则暗暗盘算,有了那十两银子,看那几人也都不是糊涂蛋,应该能活命吧。至于其他的,自己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边江庆因为办事不力,也被狠狠的罚了半年的月钱。姚采澜自是偷偷的又给补齐了。
这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主母 三十四 一年
三月春风吹起来的时候,挺着大肚子的水草进来请安。
姚采澜亲手扶了她一把,一边埋怨道,“肚子这么大了,就在这两天呢吧?怎么还到处乱跑啊,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水草笑道,“奴婢这不是到奶奶这儿来嘛,也不是别处不是!”
石头过了周岁生日,已经走的很稳当了,看见水草也不认生,蹒跚着跑过来盯着她的肚子看。白嬷嬷一脸紧张的在后边盯着他。
水草赶紧把身边小丫头手里头提着的一个鸟笼子拿过来,费劲的弯下腰逗弄石头。
姚采澜忙让人把装着绿头鹦鹉的笼子接过去先放到外间去,石头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在后边追着看,也跟着去了外间。
两个人就靠在南窗子底下的榻上说话,外头春阳正好,阳光照进来暖意融融的。
自打水草怀了孕,只在锦绣庄里头找了个能干的副手帮忙,自己不用天天盯在那里,只是天天听小丫头来回传讯,倒是也能照顾得来。
这次进来,却还是要商量着如何进一步拓展生意的事儿。要说,这一年多,锦绣庄后头点心房生意不错,前头成衣铺子里头的名声在这平阳县里头也是响当当的了。可水草犹觉不足,心里想着竹通城那边的游览进项,眼红的不行。
“奶奶,现在春光正盛,小柳姐姐那边园子里肯定有不少游园的,进项恐怕不少呢。可惜,咱们这边没有那么大的林地,地方太小了,树木也不成规模。可恨竟然生生少了这么一大块进项。。。”
见她很懊恼的样子,姚采澜无奈的笑了起来,“你啊,就是太好胜!你跟小柳比什么?她那边什么情况,你这边什么情况?根本就没必要比嘛!”
水草却仍然不甘心,姚采澜可没当一回事,觉得目前锦绣庄的经营状况已经很不错了。她很知足。
但是,水草不这么想。她知道这边不如小柳那边经营的好,一直觉得愧对姚采澜的信任。
姚采澜劝过她好几次,可一点也不管用。姚采澜只好也跟着她细细琢磨起来。
屋里很安静,只偶尔传来几声鹦鹉的凄厉的叫声和石头一阵阵的欢笑声。那孩子一惯什么也不怕,这只鹦鹉估计也是个命苦的,看起来让石头给折腾的够呛。
姚采澜胡乱想到这里,眼睛顿时一亮,有了!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水草回了家又找江庆添添减减,才把正式的方案拿了出来。为了慎重起见,姚采澜还把方案给林掌柜瞧了瞧,林掌柜也给提了好些意见,这才最终定稿。
不到一个月,锦绣庄内部的改造就完成了。院子中间挖了一个小鱼塘,种了些莲藕,特别是养了不少鱼。过一阵鱼苗长起来,就能供人们钓鱼玩了。到了夏季,满塘荷叶、荷花的,景色也漂亮。
除了几架秋千之外,低矮的树下还挂了十几个鸟笼子,里边有画眉、鹦鹉、斑鸠、黄鹂,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另外还盖了几处狗舍,养了十几只猫儿、狗儿,还有兔子,都是体型小巧可爱,性情温顺的品种,绝不会咬到人,也不会吓到人。
很快,就有女孩子慕名结伴而来了。这时候对女孩子管教严,未婚的女子家里很少能养宠物的。就算是成了亲,这边偏僻落后,也很少有人像省城那些贵妇一样能养些猫狗的。
可是,哪个女子不爱这些天生的萌物呢?就说那几只小狗吧,那乌黑的小眼睛仿佛会说话,光那么看着你,就让人心里感到柔软的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天暖和了,姚采澜怕石头闷到,也带着石头去了几次锦绣庄。
家里的那只鹦鹉已经让石头折腾的无精打采的了,整天垂头丧气的,姚采澜看着都觉得可怜,已经让人送到了锦绣庄来。还特别嘱咐水草给它配对成双,让它重新焕发出“求生”的斗志来。
果然,有人回报说那鹦鹉很快就精神抖擞了。
石头一到,那只鹦鹉先眼尖的大声叫了起来,“石头!石头!坏蛋!坏蛋!”搞得姚采澜大为尴尬。
不过,石头毫无行凶者的自觉,还张着手要鸟玩。姚采澜朝着照看鸟的丫头微微一摇头,大家就都不理会他,可怜的孩子够不着树上的笼子,只好眼巴巴的抬着头看着。
等脖子仰酸了,这才又去追着小狗、小猫玩。他毕竟年纪还小,腿脚不利索,小狗小猫随便一跑,就够他追半天的。
他也不恼,反而更高兴的撒着欢满院子追着跑。
姚采澜就坐在树荫底下,吃着点心,看着儿子在草地上跑。跑着跑着就摔倒了,丫头们早得了吩咐,没人敢去扶他。果然,石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假意“哭”了半天,见没人理,也就自己摇摇摆摆的爬起来,左看右看的,继续寻觅新的目标。
水草却不在,她刚刚生了女儿,正在家里养着。
那个副手叫满娘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在旁边伺候着。姚采澜见她说话做事都颇有干练之风,看着院子管的也很不错,对满娘才放下了心。
生意上的事自有水草和林掌柜操心,庄子上有江庆,姚采澜又没啥野心,小富即安,也不怎么过问,只一心一意的照顾儿子,日子过的甚是悠闲。
两夫妻虽然仍是不免有些小冲突,但是感情却是越来越好了。看来,孩子确实是夫妻感情的纽带。有了孩子,两个人都实打实的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就好像血与肉融合在一起,甚至还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石头已经两岁了。
这两年两人的感情很稳定,姚采澜自觉在房中事上也进步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跟已经生育有关系,总算能找到些感觉了,不再畏之如虎,最得益的自然是江清山了,感觉跟妻子的互动更加合拍了,那真是心心相印,其乐融融。其中滋味的销魂之处,难以对外人道也。
主母 三十五 噩耗
五月正是初夏,姚采澜正在院子里的廊下坐着,身子也没个形状的靠在柱子上,用手托着腮,含笑看着石头满头大汗的在游廊里的栏杆上爬上爬下。
忽然小红急匆匆的进来禀报,姚府来人了。
姚采澜心里吃了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有大事一般这么远是不会直接派人来的。传递信件有驿站呢,可用不着直接派人来啊。
果然,来人是青石。
这几年青石历练的越发沉稳了,看向姚采澜的目光很是复杂。
姚采澜紧张的看着他,把手攥的死紧,待青石匆匆行礼过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姚采澜好悬没晕过去。
安澜没了。
姚采澜谁也管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