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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嫔妾七岁进宫,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就见惯了宫人间的勾心斗角,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他们可以斗得昏天暗地,好像这就是沉闷的日子里唯一的乐趣似的。如今成了妃嫔,又继续见到身边的主子们尔虞我诈,就连自己也陷入了这样的恶圈里,你不害人,却反倒有人要来害你,躲也躲不过……而皇上自小生在宫里,又处在那样的风头浪尖上,身边的人心一定比嫔妾看到的更险恶,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定很辛苦。”
顾渊心中一动,好似有人忽地将开水淋在冰风依旧的坚冰之上,于是什么东西开始融化,一点一点露出了最真实的部分。
容真说,“所以只要想到皇上心里的苦,再看看自己,其实都不算什么了。”她动了动,好似依恋的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靠着,“可您是个好皇上,天下人会一辈子记住您,还有他们的后代,后代的后代,都会记住您,所以那些辛苦都是值得。”
她只是轻声地说着,好像在喃喃自语,可那些话语确确实实传入了他的耳里,更以一种坚不可摧的姿态攻入他的心底。
顾渊只觉得心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暖意,好似春回大地,好似繁花盛开,好似冬雪初融,好似和风拂面。
他低头看着这样脆弱柔软的人,她的乌发披散,雪白如玉的肩头裸…露在外也浑然不觉,蓦地,心里好像什么地方就不一样了。
“容真。”他难得地叫她的名字,引得她一愣,抬头懵懵懂懂地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纯黑透亮,好似琉璃宝石。
于是他不容置疑地封住她的唇,温柔有力地留恋其中,唇舌相缠,暗波涌动,他仿佛要不知疲倦地将她的气息全部纳入口中,然后把自己的一切都袒…露给她。
虽然这个吻不凶猛,不强烈,却好似绵绵的网将她罩的严严实实,不给她留一点余地。她费劲地呼吸着,只觉得气息都不稳了,一颗心忽上忽下地晃动着,再无力思考别的事情。
看皇上这样子,怕是她的马屁拍的极好,这般毫无保留的姿态还是她初次见到。
顾渊像是要把这个小姑娘尽数吞入腹中似的,先是将她吻得气息紊乱,唇瓣红肿,接着便拉下了被子,沿着如玉的肩头一点一点吻了下去。
饱满的丰…盈如同花朵般盛开在眼前,色泽美好粉嫩,因为她的丝丝颤抖,犹如迎风招摇的红杏。
她的美丽令他心急如焚,好似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一般。
这种感情太陌生,叫他措手不及,又隐约有些慌张。
他只能更加放肆地拨弄着她的身体,让她与自己一样按捺不住,看她低…喘,看她胸口起伏,看她神色迷离,看她双颊酡红……
这样才对,两个人一同迷乱,好过于他一个人面对这样猝不及防的情绪。
他将修长的手指伸入她湿漉漉的花瓣,那里还残余着前一刻的情动,余韵不绝。
他好像一定要调拨出她最失控的一面,于是毫不留情地肆意波动,指尖灵巧地捻住她最敏感的地方,然后一点一点抚弄,一点一点深入。
容真简直快死掉了,只觉得身体都不受控制,一边哭喊着,一边到达极乐的境地,眼前白光闪过,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终于闯进她体内,带着不知疲惫的心悸,一点一点与她共赴禁地。
这一夜,顾渊失控似的与她缠绵到深夜,直到容真又累又困,迷迷糊糊地挂着泪珠就要昏睡过去。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为朕生个孩子。”
她顿时一个激灵,瞪大了已经闭上的眼。
他说什么?
生个……生个孩子?!
融融烛光里,他就这样侧身望着她,睫毛微颤,神情温柔,换好的白衣松散的披在身上,衬得容颜隽秀雅致。
容真的心跳倏地慢了一拍,忘记了要如何回答。
顾渊却蓦地笑了起来,像是方才说的话不过是她无意中做的一个梦罢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顺着发丝一路梳理下去,最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睡吧。”
在她疲惫不堪的时候,他投下一颗雷,叫她霍地惊醒;而在这样又惊又无措的时刻,他却又那样温柔地让她睡吧……容真哪里还睡得着?
只是从这日起,容真的避子汤却是再也没有踪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加更,于是熬夜到了凌晨,确实有那么点疲惫。
不过累一点也是开心的,因为你们的回应与鼓励,是我继续写作的动力。
写到现在已经二十多万字了,虽然双更比较累,但是我一直很开心,因为对我来说,这篇文成功与否的标准并非收益如何,数据如何,而是我收获了一群高次可爱的读者。
因为你们的陪伴,这篇文有了更完整的意义。
高次么么会继续努力下去,也希望高次的你们继续陪我走下去~
么么哒!中午十二点见~
黄花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03 21:22:37
鞠躬~
☆、第64章。反目四
第六十四章
第二日,顾渊去上朝的时候;容真还在睡。前一夜把她累得够呛;看着她蜷缩在被窝里如同困倦的孩子;顾渊心里一软;回到床边揉了揉她的发。
容真被这样的举动惊醒,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他;“皇……皇上?”
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慵懒,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眼神直直地撞进顾渊心里;他顿了顿;埋头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继续睡吧,今儿别去请安了。”
她还没回过神来,傻愣愣地继续看着他,而他只留下一个背影,笔直的身姿消失在大殿里。
容真笑了,前一刻还迷迷糊糊的神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清醒的眼神,明亮得像是冬日的太阳。
她又想起了家人,想起了长顺,默默无言半晌,手无意识地落在了平坦的肚子上,倏地一怔。
她记得昨夜皇上说的那句话——“为朕生个孩子。”
心里涌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浪头——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长顺,如今连珠玉也失去了一半,只剩下孑然一身了,若是能有个孩子……
她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可以多出一个值得她用一生去牵挂的人,那么此生便不再是为了自己而奋斗,还有她的孩子。
这不是很好么。
外面的雪暂时停了,顾渊坐在车辇里,忽地想起了什么,撩开帘子对外面跟着的郑安道,“传朕旨意,吩咐敬事房的人今后不用再给容婕妤送避子汤了。”
郑安领旨,心里却是骇然,这容婕妤真是好本事,踏入后宫才多久?竟然能让皇上有了这份心……
当今皇上子嗣少,但并非因为生育不好,而是因为他不愿轻易让妃嫔育子。先帝生性风流,后宫妃嫔无数,自然子嗣繁茂,可是那么多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一个宝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已经上升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很多人都成了政治斗争里的牺牲品,骨肉相残,兄弟反目,顾渊深有体会,走到今天也是踏着很多手足的鲜血上位的,所以对这样的事情深恶痛绝。
他之所以不愿轻易留下血脉,恐怕大部分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宁愿子嗣少一些,也好过见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了名利权势反目成仇。
不一会儿,车里又传出顾渊的声音,“如今长顺死了,还有个宫女也被送走了,惜华宫的人少了两个,一旦有什么事也缺把手,你去内务府挑几个伶俐的人来。”
“是。”
“挑之前查查看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清清白白的最好,莫要让些居心不良的人进了惜华宫。”
郑安领旨,心下却默默地思量了片刻,皇上什么时候连这样芝麻大的小事都要亲自理顺了?只是挑选宫人罢了,也要确保万无一失,他对容婕妤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黄色的车辇缓缓地在清晨的日光下行驶着,郑安走在车旁一时无语,心里却是一阵感叹。
希望皇上生命里的那束日光是真的到来了。
容真知道珠玉病了的消息时,已经是很多天以后了。
因为顾虑到她还沉浸在长顺去世的痛楚里,顾渊吩咐了惜华宫的所有人,没有要紧事就不要去烦她,哪怕是外面有什么纷繁杂事,无关紧要的也都不用通知了,免得她心烦。
于是华仪派来的宫女连着来了好几天都没能见到容婕妤,值守的太监只知道珠玉是被主子送回尚食局的,权当主子对她恼急了,才会有此举,理所当然地把那宫女拦在了外面。
“劳烦公公行行好,让我进去吧,华仪姑姑是真的有要紧事要告诉容婕妤!”那宫女已不知是第几次来了,在外面好言相求,却屡遭拒绝。
那太监很是为难,“姑娘还请回吧,皇上吩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一律不能进去打扰主子,我也只是听从命令行事,不能坏了规矩。”
两个人就这样在惜华宫门前说着话,若非闲云去偏殿添些炭火来,回来时看见了这一幕,恐怕珠玉的事情仍旧传不到容真耳里。
闲云皱眉来到大殿前,“主子在里面午睡,有什么事情值得在此大声喧哗?”
不待值守的太监说话,那宫女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慌忙解释道,“闲云姐姐,我是从尚食局来的,华仪姑姑派我来通知容婕妤,珠玉病了,眼下已经被送去凌芳阁好些天了!”
闲云一听,顿时一惊。
珠玉病了?是病得有多严重才会被送去凌芳阁?
惜华宫上上下下,就只有她一人知道容真把珠玉送回尚食局的缘由,她稳了稳心神,沉声道,“是什么病?进去几天了?”
那宫女道,“已经五六日了,似乎是染了风寒,怎么也治不好,还牵连到了肺,好几次咳出血来。太医的药也不管用了,没有上头的主子吩咐,又不能去太医院请太医来整治,华仪姑姑也没法子,不能坏了规矩,才任人将她送去了凌芳阁,想着只要快些来通知容婕妤,她就很快能出来了——”
“那为何拖到今日才说?”闲云的心紧巴巴的。
“奴婢每日都来求见容婕妤,可是一直被拦在外面进不来……”那宫女小声嗫嚅着,频频朝值守的太监看去。
见闲云忽地瞪过来,那太监也慌忙解释道,“闲云姐姐,这事儿不是奴才自作主张啊,是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一律拦在外面,不让进去打扰了主子。奴才也是谨遵圣旨,不然哪里敢私自把人扣在外面啊?”
闲云脚一跺,一边皱眉一边往大殿里走,踏进屋子之前回头朝那宫女飞快地说了句,“你先在这儿等着,我立马进去告诉主子。”
容真原本还在午睡,珠玉病了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将她从头到脚都给冻得没了知觉,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地穿着衣服,“去凌芳阁!”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终于再一次踏出了这个围城,外面冰天雪地的,与殿内的温暖如春全然相悖。
她手脚发凉,只能神经紧张地坐在车辇里,不断掀起车帘看着外面,希望快些,再快些。
凌芳阁是比冷宫还要破败没落的地方,因为里面住的都是病弱的宫人,无权无势,身体孱弱,几乎每隔几日进去的人都会在不久以后被躺着抬出来。
车辇停在门外,容真猛地掀开帘子跳了下来,看见这样死气沉沉的院落时,心头一颤,快步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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