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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了,更近了。
风卷起他身上的味道,扑入她的鼻底。
她嘴巴动了动,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空气中夹杂着属于他独有的男性味道,就好像半年前,她靠在他怀中总是闻到的那种味道一样。
她的神色更怪异了。
幻象,能不能不要么真实?
她眼睁睁的看着幻象,在她眼前的一步处停了下来。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投注在她脸上温暖的斜阳,就是样直直的在他的身前站定,她愣愣的抬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她看到一个惊讶的倒影。
他的手缓缓抬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温柔的摩挲她的肌肤。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掌心中让她皮肤酥麻的茧子。
她疑惑的看着他。
这感觉太过真实,让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那张性感的薄唇扬起邪魅的弧度,吐出的声音激动得带着喜悦的沙哑:“小瞳。”
他的声音,像是一颗炸弹般,在她的耳边响起,炸得她的耳朵轰鸣作响,头顶冒烟。
心脏,陡然露跳了一拍。
她美丽的杏眼倏的瞠大,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高大的人影。
那张脸,太过真实,还有他有意拂过她鼻尖的气息,她颊边他温柔抚摸的手掌,都提醒着她一个事实。
是他,是他……夜北溟。
他……居然找到她了。
惊吓令她倏的倒退了两步,心头荡起巨涛骇浪,几乎将她淹没,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见了鬼般的瞪着他,小脑袋猛摇。
“你……你……你不是夜北溟,一定不是!”她结结巴巴的冲着眼前的人恐惧的喊着,节节后退。
夜北溟的双眼盯了盯空了的掌心,刚刚还乖乖的站在他面前的人儿,盯着他的模样像见到了鬼似的。
他的眼睛如同猎人看到了猎物般,紧随着她不放。
他找到她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的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
半年来,每天晚上,他都要念她的名字一千遍才能入睡。
几乎每天都在找她,听到有一丝她的消息,他就会飞快的冲上去查探个清楚,看到与她相似的人,他也会失控的冲上前去,非得将对方的脸看个清楚,确定不是她,他才会失望的方开对方,为此,他多次被人骂作“神经病”。
他是神经病,因为太过思念她,所以才得了神经病。
多少次的绝望,只因心头仅余的一丝希望,所以他从来没有放弃。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再一次见到了她。
当three远远的带着他来到阳湖边,当他远远的望见了她熟悉的身影、巧笑倩兮,当他的目光沉痛的望着她的小腹,当她缓缓的转过身来看见他的时候,他心头的弦,当的一声崩断,半年的思念,在这一瞬间爆发。
他看见她也看到他了,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溢满了浓浓的爱意。
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
终于,他靠近了她。
她惊恐的从他的身边逃开,让他的心受伤的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说他不是夜北溟?
他笑了,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拉大,双腿向她移动,在她的身子差点掉到河里之前,猿臂一伸,把她捞进了怀中,有力的手臂将她圈在怀中,伤不到她,也让她无法逃脱。
邪魅的眼眸,透露出猎人的精光,嘴巴一张一合,吐出慵懒的字语:“逃家的娘子,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胸膛,还有他手臂上让她熟悉的味道,都在向她预示。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所有的话,哽在喉咙口,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当她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欲挣脱他的手臂。懒
她哪敌得过夜北溟的手劲,他轻易的就将她拉扯了回来,让她与他面对面的对视。
深邃的黑眸,把她的狼狈全看入眼中,手臂的力道,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不肯放她离开。
“放开我!”她终于开口,吐出的三个字却是拒绝。
他脸色微沉,霸道的将她搂进怀中,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与她对视,性感的薄唇落下,刚要落在她的唇上,被她用力转开下巴躲避他,他的唇只落在她的颊边。
愣了一下,夜北溟并未在意,唇沿着她的粉颊向后,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
她战粟了一下,微愠的转过头,双眼愤愤的瞪着他,他笑,嘴角扬起阴谋得逞的笑容。
“你终于正视我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两只黑洞,将她深深的吸引住,他比半年前的气势更逼人,动作更霸道,而且……更无赖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那双带着强烈压气势的目光下,那些所有的勇气瞬间化为灰烬。虫
强硬的别过头去,她吐出自认冷淡的声音:“你来做什么?”声音中有着连她自己也未发觉的颤抖。
温热的指腹,沿着她的颈部曲线,来回挑。逗的轻拂,热热的呼吸不停的吹在他指腹拂过的位置,让她感觉酥酥麻麻的,她有了一种想要抗拒却又不想让他停下的矛盾心理。
他的声音不大,刚好让她听清楚:“当然是来找你!”
大手向下,极致温柔的摩挲她圆滚滚的肚皮,每一下都充满了怜惜与溺爱,低沉的声音又落在她的头顶:“还有我们的孩子。”
孩子!
这两个字,是晏紫瞳的致命伤。
她豁然激动的推开他,双手护住自己的小腹,警戒的瞪着他,夕阳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脸上的冷淡和漠然:“我和孩子,都跟你无关,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庄主,不该到这里来的!”
他的目光深深的瞅着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她想要躲开,但是没他的力道大,躲不开只得作罢,一双眼睛仍然倔强的不看他的眼,只怕与他对视,她会迷失了自己。
“你和孩子,怎么可能跟我无关?你是我的妻,你腹中的是我的孩子!”他霸道的宣誓。
泼墨般的眉毛深皱起,不满她总是躲避他的目光,他抬手托住她的下巴。
她的心里,现在正经历着惊涛骇浪,半年后初见他的惊喜几乎淹没了她,鼻子酸酸的,若不是她努力控制,早已经落下泪来。
半年了,她看到他了,终于看到他了,让她更加欣慰的,是他的心里还有她。
虽然如此,有些事情,不能改变的,永远也改变不了。
在他的身边,现在已经不需要她了。
柳千莹是个好女孩,又是他的初恋,他现在在意她,只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才会找她的吧?
她鼓起勇气抬起眼皮,佯装冷漠的望进他的眼底:“我当初进山庄,只是因为想要有一个地方落脚,现在我已经的到了更好的依靠,我当然不再需要你了,至于孩子,更不关你的事!”她的声音字字冷漠。
不关他的事?他拧眉:“小瞳,你胡说什么!”
她咬牙,脱口就冲他吼道:“我说,我现在有了别的男人,这个孩子,也不是你的,你死心吧,我……”
听了她的话,夜北溟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愣了一下,片刻间,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邪魅的眸子含笑的盯着她倔强却越来越心虚的脸:“我的小瞳,你所有的行动都在我的观察范围中,再说了……”
他暧昧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一起,我全知道!”
热气瞬间袭遍她的全气,小脸迅速火热得滚烫了起来,呼吸也不顺畅,因为那句话,她口干舌燥,恨得牙切切,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懊恼的垂下眼睑,懊悔不该用这个理由来搪塞他。
身为一庄之主,能在二十多年里,将无能二少爷和地狱鬼影两个身份的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说明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那点小谎,怎可能瞒过那么精明的她。
她气愤。
这让她不由得又想到他们初识的时候,她就是那么傻傻的被他骗了,然后一点点的掉进他的陷进,失了心又失了身。
她心慌的别过头去,以免自己的心愈掉越深。
嗓子里干涩难忍,她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就算是这样,半年了,我怎么就不能有别的男人的?”
“是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疼她努力为了让他相信而自贬自己时的模样。
幽暗的眸中掺杂着浓浓的深情,在这一刻,他多想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
他想问问她,在这半年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过得有多伤心。
她有没有好好的睡觉,有没有好好的吃东西。
她又瘦了,瘦得让他剜心的疼。
他想告诉她,在这半年里,他没有一日不想她,多少个日日夜夜,想到他心疼的难以入眠,每次都欺骗自己,第二天醒来就能看到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惜,每次醒来,看到太阳依然升起,但是身边仍然冰凉,依旧不见她的身影,失望和寂寞会狠狠的钻入他的心底。
其实,他也是害怕的,害怕她会真的在离开他的这一段时间喜欢上其他的男人。
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他心头悬着的大石放下了。
他不敢有太多的动作,但又不敢放开她,就怕她又趁他不小心从他的身边溜走。
经历了一次,他已经悲痛万分、伤心欲绝。
他不想要再经历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虽然她现在抗拒她,但是他想说,以后她不会独自承受这些,有他在身边,她一定会保护她的。
他的表情,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眼睛更是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起了一个人影。
啊,对了,她怎么就忘掉他了呢?假如只有这样才能让夜北溟死心的话,她也只有这样做了,在这之前,她打算做最后努力。
她的情绪平静了些,黑白分明的眸子瞅着他,眸中无一丝波动:“夜北溟,我只想问你,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带你回庄!”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脸上透着几分慵懒和气息,几缕顽皮的碎发搭在鬓边,给他那张俊美得妖冶的脸更增加了几分邪魅,让人着迷,特别是性感的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坏坏的,能勾起所有女性心底里那本能的邪恶因子。
她也不例外的,又被她吸引住了,好在他们曾经那般亲密,她可以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完全受他的影响,还能保持短暂的清醒。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
“扛你回去!”他半开玩笑的道,目光深幽的扫过她的全身。
假如不愿意跟他回去,也许他真的会这么做。
晏紫瞳嘴角抽了一下,笑容不是很自在,一双脚不经意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张妖冶脸上的邪魅眸子,灼灼的盯着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在她的脚刚动了一下,他如影随形的与她保持一尺的距离。
无法摆脱他,晏紫瞳只好使奸招,往three的方向倒去:“我累了,扶我回茶庄!”
Three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诡异中,她今天刚要的马儿乖巧的将她与夜北溟隔在两侧,马头转向她,那表情好似在说:主人,我扶你回去。
晏紫瞳几乎感激涕零。
关键时刻,还是畜生更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