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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庄里的空气很闷,再加上谭宗霖和夜北溟这两个人互相暗斗,她倒成了旁观者,一时心里不快,站起身欲离开。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随后那只手的主人也站了起来,自然的搂住了晏紫瞳的腰扶她往外走。
“注意身体哪,对了……”夜北溟的嘴里吐出温柔的关心,不忘回头冲谭宗霖邪笑着吩咐:“对了,记得付帐,我和小瞳在外面等你!”
不等谭宗霖回答,夜北溟有力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就搂着晏紫瞳往门外走去,晏紫瞳不想走,他便半拖着她走了出去,留下谭宗霖招去唤饭庄小二。
到了门外,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晏紫瞳闷闷的胸口也舒畅了许多,她大力推开夜北溟,脸板了起来:“夜北溟,麻烦你现在离开,现在是我跟谭大哥在约会,你不要总是……”
“总是什么?”夜北溟半勾起嘴角定定的瞅着她。
一股无形的压力突然飘至,晏紫瞳要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只是想你明白一点,过去的事情,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我只想要有一个幸福的未来,我想我的男人,心里只有我一个,所以我们不适合!”
眼皮微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所以,你觉得他更适合你?”
晏紫瞳违心的点了点头:“对,至少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修长的手指指着她圆滚滚的小腹,淡淡的语调听不起一丝情绪波动:“那孩子呢?”
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小腹,防止有人伤害她的孩子,这完全是反射性的动作。
咬了咬唇,握着双手,倔强的扬起下巴,惨白着小脸,一脸无所谓的回答道:“大不了就打掉他!”
骤然,夜北溟脸上风云骤变,他的手紧握住她的手臂,五指用力的掐住她,用的力道,只让她承受不住。
疼痛钻入骨髓,晏紫瞳蹙眉,拼命忍住那股疼痛。
生气吧,愤怒吧,离开吧!她的心里这样想着。
额头上的冷汗越聚越多,她咬牙趁热打铁的补充道:“反正这个孩子会影响我的身体,我还想多活几年,如果打不掉,我会喝药,将他一点点的化掉,这样我就……”
残忍的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血腥和无情,她淡漠的表情,亦同样冰冷。
他们两个人之间,她是第一次将她的病况说出来,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在那一瞬间,夜北溟一股火气冲到头顶,怒火暂时压住了他的理智。
握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几欲将她的骨头捏碎,他的眸底一片漆黑,嘴角勾起温柔、魅惑的笑容,嘴唇一张一合:“再说一遍,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他不能有事1
() 一路上,晏紫瞳的脸色都不好,谭宗霖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她也只是勉强咧嘴微笑应付一下而已,根本就不算真正的笑。
这个时候,谭宗霖明白,在晏紫瞳的心里,其实还是很在乎夜北溟。
剩下的一半路程,谭宗霖低首沉思,默默不语,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半路。懒
谭宗霖送了晏紫瞳回到茶庄,晏紫瞳鼓起了勇气抬头,冲谭宗霖露出歉疚的表情,为今天利用了他,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今天谢谢你陪我!”
“不用谢,这是我的荣幸,如果可以的话,你以后随时可以找我陪你!”谭宗霖没有一点勉强的样子。
晏紫瞳蹙眉,试图向他解释:“谭大哥,有一点,我想请你明白,我……”
不等晏紫瞳说完,谭宗霖微笑的伸出手打了个手势,打断了她的话,他了然的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等!”
宋秋伊给客人送了点心之后,头伸了过来,双眼由上到下的打量谭宗霖,表情极为认真。
“宗霖大哥,紫瞳姐姐很漂亮,你也长得俊,照理说,你们两个也算是金童玉女,但是现在紫瞳姐姐的情况你也知道,而且……我听到了不少关于宗霖大哥你的传言,你确定对紫瞳姐姐是真心的?”
毕竟谭宗霖花名在外,虽然宋致远跟宋秋伊解释过,说谭宗霖是情场老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虫
但是,她也很明白另一句,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句话。
如果他对晏紫瞳不是真心的,那就称为玩弄,玩弄一个有孕之女是很可耻,不道德的行为。
即使对方曾经是她很崇拜的男人,她也必须要谨慎,更何况,对象是她的好姐妹。
谭宗霖的脸上闪过瞬间的异色,同样抬起认真的脸:“当然是真心的!我知道我有很多负面传言,不过,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传言!”
听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她心里还是担心。
“谭大哥,我可提前警告你,倘若将来你要是欺负紫瞳姐姐的话,我一定会帮她对付你的!”
谭宗霖微笑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没问题!”
这边在讨论着晏紫瞳的事情,晏紫瞳本人倒没有多大兴趣,脑海里全是夜北溟凝她在她耳边吐出的坚定承诺:“我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
她只是想为难他,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真的信了,在谭宗霖回来后找她时,他就说要留下来有事情要做,没跟他们一起回来。
夜北溟,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心吗?只想让你的记忆里留下的是我最美丽的一面,而不是几近死亡,越来越憔悴不堪的丑陋面孔。
她承认自己很小气,也没有那么坦然,她只是想让自己余下的时间过得更平静而已,不想面对着彼此每天的叹气。
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诧异的回神,文俊看她回过神来,才收手涎着脸微笑的看着她:“二少夫人,你有没有看到我们二少爷?”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模样有些窘迫。
都怪自己不小心在客栈里睡过头了,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以至于他再来找他家主子的时候,却找不见人影,问了茶庄里的人,听说夜北溟同晏紫瞳他们一起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心里急呀,夜北溟要是出了什么事,回去之后,他一定会被厉扬扒皮。
刚出了门,就看到晏紫瞳与谭宗霖一路回来了,看到他们的同时,他立即眉开眼笑,心想着,这下他不用被扒皮了。
然,晏紫瞳和谭宗霖站在大厅里,已经半刻钟了,他站在门外,往他们来时的路看去,望眼欲穿的他,在差点变成“望主石”之前,他收回了神,决定寻问晏紫瞳。
他们是一起出去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夜北溟人在哪里吧?
“你们二少爷,他……”晏紫瞳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呀,是不是主子遇到什么危险了?天哪,都怪我!”文俊发挥他良好的发散思维,从晏紫瞳的表情里读到了难言之隐,难道主子在这个时候,遇刺了?“我不该睡到现在的,我回去之后,该怎么向第二山庄里的所有管事还有厉扬交待啊?我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文俊夸张的叫唤着,从柜台了摸了一把水果刀,还真的往自己的脖子上架去。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睛微微向旁边斜去了:怎么就没有人抓住他呢?
再回头,才发现,所有人,包括客栈里的客人,全一副看戏的表情盯着他瞧,而他,俨然已经成为了马戏团里的小丑,任人观赏。
连一惯忒有善心的晏紫瞳,也是默默的站在一旁,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好戏”。
哼,坏蛋,全是坏蛋,他们是一群坏蛋,看到他要自杀了,居然一个人也不上前来劝他,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太可气了。
他们想看他死,他偏不死,一边慢腾腾的放下手中的水果刀,他还一边自圆其说:“是你们不让我死的啊,看到你们这么多人的面子上,我就不死了!”
呿,自作多情,众人白了他一眼,转过头,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太太太,太让他感觉愤怒了,他们一个个的,就这么想他死?
天已经快黑了,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二少夫人,晏姑娘,庄主夫人,您就行行好吧,我家主子到底去了哪里?”
身子震了一下,晏紫瞳微垂眸,咬了咬下唇,为难的看着他:“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明天早上若是没有回来,他大概就会回江北了!”
夜北溟的性子,她十分了解。
他虽然很无赖,但却很重承诺。
倘若没有找到四叶草,他是不会再来找她,但是他绝对会努力去争取,所以……今天晚上,他大概就不会再回来了,也许……
她苦涩一笑,也许他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刚才的那一见,就当是永别了。
“什么?今天晚上不回来?那他去哪里了?我去找他!”
“你别去了!反正,他不会有事的!”
这倒是真的,夜北溟的武功高强,武林上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谁敢找他的麻烦,那就是找死。
对于想要杀害夜北溟的人,夜北溟从不手软。
“您确定?”他还是感觉不放心,什么事都有例外的吧?
“当然确定,而且,明天早上他若是没回来的话,你也不用在这里等他,明天早上直接出发回你们刚开始来的地方就好了!”晏紫瞳低眉垂首淡淡的回答。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晏紫瞳的表情这样凝重。
“你不要问了,明天照做就是,只要明天早上他没有回来,你就回到你们前两天来时的地方!”晏紫瞳表情已有几分不耐烦,疲惫的她抚额发出一声痛吟,太阳穴内一跳一跳的疼,鼻尖酸涩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似乎掉进了她的眼睛里,她面无表情的揉了揉眼睛,揉出了一丝水汽,她平静的转向众人,极其压抑心中的痛楚,慢吞吞的吐道:“我累了,想上去休息。”
一双肩膀,无力的搭拉着,不等别人回答,她自顾的转身向楼梯走去。
一群人,奇怪的盯着晏紫瞳异常落寞的背影,从她的背影,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忍得有多难受,甚是让人心疼。
手扶着楼梯的栏杆,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向二楼走着,晏紫瞳每迈一步,木制的楼梯,便发出承重的“吱呀”声,连楼梯都在抗议她的重量,觉得她是个负累了吧?
二十几阶楼梯,她走得很缓慢,很吃力也很难过。
结束了,结束了,他们终于——结束了!
······
天黑了,晚膳时分已过,在晏紫瞳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她抱着被子,双手环着双膝蜷缩着靠在床头,
宋秋伊和刘师傅两个分别来唤两次门,要她出去用膳,她只回应说不饿,将他们打发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窗子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起风了,原本朗朗星空,煞时变得黑暗。
她蹙眉掀开被子下榻,来到窗边打开窗子。
夜空阴沉,在天际的西侧,一大片乌云翻涌而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不能有事2
() 第二山庄
在夜北溟执事的半年内,第二山庄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并非夜北溟真正动手去打理,只消他吩咐一声,底下自有人会替他打理第二山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底下的人,不敢吭声,只做好手上的事,才能讨得夜北溟的欢心,这样才不至于被炒鱿鱼。懒
以前第二山庄那些中层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