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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情伤的女人,不好惹,也惹不起哪,要是触动了泪泉的开关,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坐在床。上不舒服,晏紫瞳挣扎着爬了起来,依旧穿上了鞋子,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台阶之上,晏紫瞳耳洋的听到宋秋伊已经去了后台拍刘师傅他们的门,然后又飞也似的跑去开门。
在宋秋伊打开第一扇门时,晏紫瞳扶着楼梯的栏杆,方才踏下了第一阶台阶。
宋秋伊在打开第二扇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门外,就这么一打开,陡然一个东西,趁势跌了进来,吓得她跳脚尖叫了起来。
地上一个人,缓缓的爬了起来,一身的狼狈,依稀可见一张俊美的脸上,妖冶得发红的眼睛盯着她。
宋秋伊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以为是某个乞丐坐在门外,想要将人扶起来,略一打量,才发现眼前这个浑身狼藉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晏紫瞳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楼下,蹙起蛾眉向门边走来,一双眼睛盯着宋秋伊奇怪的表情。
宋秋伊睁大了眼睛,终于认出了地上的人是谁,手臂拉得长长的,手指指着夜北溟那张狼狈仍不掩他俊美的脸:“二……二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北溟没有回答她的话,满脸通红的坐在地上,性感的嘴角扯出慵懒的邪魅笑容,冲晏紫瞳笑了笑。
即使他现在是如此狼狈,却依旧掩不住他身上那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卓绝气势,然后举起藏在衣袖中的一株被雨水打得焉掉的一株四叶草:“小瞳,你看,我找到了!”
心尖一痛,晏紫瞳张了张嘴巴,还未及开口,眼前的笑脸忽地闪了一下,然后她看到他的身体像枝头的落叶一样,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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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照顾”方式2
早膳过后,谭宗霖就兴冲冲跑来了宋氏茶庄,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他以为晏紫瞳跟他之间有希望,但见茶庄内个个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眉峰倏地紧锁。
抓住一名伙计:“发生什么事了?小伊怎么不在?”平时小伊早就已经站在柜台前了,若是看到他进来,还会调侃他两句,今天倒是奇怪了。
“谭老板,小伊在楼上呢,我想,你还是不要上去了!”伙计一脸奇怪的劝慰谭宗霖:“对了,今天刘师傅新做了些点心,你要不要尝尝?”
“不必了,是不是小伊发生什么事了,我上去看看她!”
“不必……”伙计话未说完,本来应该在楼上的宋秋伊手拖着一名大夫从门外闯了进来,那大夫一脸的恐惧,他本来在自家的榻上跟自己的小妾温存来着,硬是被宋秋伊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阴影啊阴影,他以后恐怕都会不举了。
宋秋伊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大夫要上楼,冷不叮的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路,她气急败坏的冲着挡住她的人就吼:“让开,听到没有?”
不经意的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宋秋伊的火气降了下来,诧异的开口:“宗霖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小伊,你不是在楼上吗?”
楼上?
唉呀,现在楼上的人最重要,一时之间难以解释清楚,重重的叹了口气,用镇定的口吻一字一顿的解释:“宗霖大哥,不管现在有什么事情,以后我们再说,我现在要救人,十万火急!”
宋秋伊推开他,拉扯着大夫拾阶而上。
十万火急?救人?难道是晏紫瞳出事了?
神色一凛,谭宗霖立即尾随在宋秋伊身后追上去。
拉了大夫,直接推开晏紫瞳的房门,宋秋伊焦急的把大夫推进去,一边哇哇的劝慰晏紫瞳:“紫瞳姐姐,我把大夫带来了,你不要再担心了!”
榻上,夜北溟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着,俊美的脸红得不像话。
榻边,晏紫瞳跪坐在地上,双手紧握着夜北溟的手,趴在榻边,不停的呼唤榻上的夜北溟,她的心像是被万根针扎着似的剧疼。
夜北溟紧握成拳的手中,还握着那棵他千辛万苦找来的四叶草。
晏紫瞳没有哭,只是紧紧的握着夜北溟的那只手。
昨天晚上,他没有离开阳山,他真的找到四叶草了,昨天晚上……她还误会他离开了,都是她不好。
一想到今天早上,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就被震惊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夜北溟,那么脆弱,那么……让人心疼,当他深情的对她吐出那句“小瞳,你看,我找到了!”的时候,她就已经崩溃了。
原本,她只是想她一个人痛,其他人幸福就好了,夜北溟的所做所为,让她深深的明白,他是真的爱她。
她放弃了,不会再对他说让他离开的话。
他在她的眼前昏倒了过去,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杀了自己,是她让一个那么高高在上的第二山庄庄主和地狱鬼影变得这般狼狈,她无法原谅自己。
他的头很烫,很明显是昨天晚上下雨没有跑去躲雨才导致的。
然后,晏紫瞳疯了一般的抓住他的手一遍一遍在他的耳边呼唤:“相公,相公,我跟你回去,你不许有事,听到没有……”
一声声唤,她的声音早就已经哑得不成声,还一直坚持在榻边唤他。
宋秋伊心疼的拉开晏紫瞳,遭到晏紫瞳的剧烈挣扎。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晏紫瞳疯了一般的爬回榻边,双手与夜北溟的手紧紧的握住:“我要一直在他身边!”
大夫站在一旁,表情因为不能替夜北溟把脉而显得窘迫。
叹了口气,宋秋伊关心的低头在晏紫瞳耳边软语劝她:“紫瞳姐姐,二少爷他发高烧了,你不让大夫为他反脉,大夫没有办法开药方,紫瞳姐姐,就暂时放开他一会儿,让大夫救他,好不好?”
迷茫的眼抬起来,五指用力的抓住宋秋伊的手:“他会没事的?”
“对!”宋秋伊温柔的安慰她,冲她露出善良的笑容,缓缓的把她起身,让大夫得以为夜北溟把脉。
刚搭上夜北溟的脉,那大夫骤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出去。
“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啊,大夫!”宋秋伊慌张的去扶起大夫。
慢腾腾的爬起来,大夫抹去嘴角的一丝血水,不服输的走到夜北溟的榻边,硬是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一股冲力,与此同时,再一次弹起大夫的手。
大夫眯眼。
他就不信邪了,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自己的手搭在夜北溟的腕上。
这一次,夜北溟没有再将他的手弹开。
大夫探了又探,抬手到夜北溟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再拨拨他的眼皮,扒了扒嘴巴看他的牙齿,眉头皱得很深。
“大夫,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您赶紧开药方,我立即跟你一起去抓……”
药字还没有出口,大夫即打了个手势打断了她:“不,他没有发烧!”
“没
有发烧,不可能!”宋秋伊一下子尖叫起来,手指着夜北溟的脸,指出铁证:“你看他的脸红成了那样,还有他的额头,烫得都可以把饼子放在上面烤熟,怎么可能没有发烧?”
“但他确实没有发烧,他的脉相……很怪!”大夫蹙起眉毛,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夜北溟那张发红得诡异的俊脸,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脉相很怪,明明就是你无能,庸医,庸医!”
大夫脸一白,愤恨的转身离去,连药箱也忘了拿。
晏紫瞳的身子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大夫的话犹在耳边,令她如遭雷击。
不是发烧,他却昏过去了,她到底怎么办?
大夫跑了,晏紫瞳重新回到了夜北溟的身边,字字声嘶力竭的呼唤夜北溟,声撕人心:“夜北溟,你这个懦夫,快点醒来,听到了没有,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晏紫瞳的声音穿透宋秋伊的耳,惹得她鼻子酸酸的,泪水就要掉下来。
站在门外的谭宗霖,亦同样默默的站在门口,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也没有迈进门坎一步。
茶庄里的伙计咚咚的爬了上来,讶异的来到门口,冲门内喊了一声:“晏姑娘,外面有人找你!”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宋秋伊走了过来,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红着眼眶低声警告他:“紫瞳姐姐现在谁都不见!”
“可是门口那个人说了,指名要见晏姑娘,一身黑衣服,头上还披了个黑色的头盖,怪吓人的,这样的人不好得罪呀!”
反了,这里是宋家茶庄,不是妓院。
“我去会会他!”宋秋伊生气的说了一句,甩头往楼下走去,伙计也赶紧跟了上来,以免出了什么乱子。
这是一个会让人害怕的人,高大的身形,一身黑衣裹着,头上披着黑色的头盖,遮住了他大半的脸,能看到的,只是那双锐利的眼,挺直的鼻子和一张一阖的嘴巴。
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宋秋伊的心似被冰柱撞了一下,疼且冷。
仗着身后有两名伙计在,宋秋伊胆儿大了些,抬起下巴冷冷的问:“你是什么人?”
“我要见晏紫瞳!”低沉的声音,像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
柳眉倒蹙:“紫瞳姐姐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你是她妹妹?”男人的声音似在询问,好似有些不确定似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转。
被他的目光扫过,就好像冷风扫过一样,宋秋伊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手臂上搓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她硬着头皮点点头。
“很好!”
“……”好什么好?
那男人黑长的衣袖抬了起来,露出了一只手来。
那是一只非常难看的手,手指崎岖变形,皮肤黑不溜啾,白一块青一块,手指里捏着一个与他皮肤一样黑的小木盒递给了宋秋伊。
宋秋伊鬼使神差的接过。
然后听到那个中年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把这个给夜北溟服下,他才会好!”
呃……
“这是什么?”
“一个可以救人的药,记住,一定要把这药给他吃,否则,他就是神仙也难救!”
大夫的话犹在耳边,她不禁怀疑起手上那盒子的作用。
“你是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罩头的布下,却依旧看不清五官,神秘得让人惊悚。
男人转身之前,吐出了四个字:“故人之友!”
特殊的“照顾”方式3
为了验证那个中年男人的话,宋秋伊跑遍了阳湖城所有的医馆,把所有的大夫全部请了一遍,如她所料,那些大夫,果然没有一个知道夜北溟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晏紫瞳自责、内疚得伤心欲绝的时候,宋秋伊拿出了那个中年男人递给她的黑色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让人看了就恶心的黑糊糊的药丸。
她亲自倒了杯水,端到夜北溟的榻前,嘱咐晏紫瞳把夜北溟的身子抬起来,她好给他喂药。
“那是什么东西?”晏紫瞳的双眼怀疑的盯着宋秋伊手上的药丸。
她总不能说,这个东西是路人随便塞给她的吧?晏紫瞳一定不信,而且还不会让夜北溟吃下那药丸。
眼睛转了一下,宋秋伊随口撒谎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救命药丸,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