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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一看她的脸,忍不住皱眉冷冷的质问夜北溟:“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她惧血?”
“是人都惧血!”夜北溟失控的吼了回去。
“影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必须唤醒她,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否则再这样下去,等取完血,轻者她会精神失常,重了会一尸两命!”苏乔表情严肃的向他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医者父母心。
平常时候,苏乔爱见死不救,但若是他救了,就一定会负责到底,这是他自己的准则。
夜北溟邪魅的笑容消失不见,眼睛死死的盯着苏乔,似乎想要验证他话中的真实性,后者慎重的又冲他点了点头。
瞳孔骤然缩紧,夜北溟害怕了,双手畏惧的捧着晏紫瞳苍白的脸,紧张的哑着唤道:“小瞳,小瞳,醒来,醒来,你看看我,我是相公,我是你的相公啊,快看看我!”
她的眼睛仍仍紧紧的闭上,没有打开的打算,小嘴不停的动着,动得很快,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她的没有反应更令夜北溟害怕,即将失去她的恐惧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不行,不行!她不能在走进她的心里之后,就这样抛弃他,没有她,他以后该怎么办?
之前因为他的男性自尊,因为怕她会离开他的身边,所以他说了那些伤她的话,做了些伤害她的事,只是因为怕她会离开他。
“小瞳,小瞳,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生你的生气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歉,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心就像悬在了万丈深渊之上。
坐在一旁的苏乔,趁着夜北溟呼唤晏紫瞳的时间,已经把先弄好的一碗药给床。上的柳千莹服下,他以眼神示意宋秋伊把药碗端下去,不一会儿又送上来了一碗药。
有药,但是没有药引。
细心的苏乔,发现晏紫瞳的身子不再像之前那样颤抖,嘴角那若隐若现的弧度,不像是紧张,而像是……笑!
他眯了眯眼,又仔细的瞧了一番,很确定的发现,晏紫瞳嘴角那抽动的肌肉,不紧张的,而是笑的。
等待着药引的苏乔听着夜北溟那般深情的呼唤,只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凉凉的开口:“你这样喊,她当然不会有反应的!”
话落,他换回的是两道比匕首还要锋利的目光。
“小瞳,你快醒醒,我不能没有你,小瞳!”他抱着她,声音沙哑,眼睛急得红了,身体的每一个神经全部绷紧。
原本苏乔还替晏紫瞳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可是看到夜北溟现在这样狼狈,基于夜北溟是他男性同胞的份上,他看不过去了:“我说,影子,我来帮你唤她,我保证我很快就能唤醒她!”
“如果你唤不醒她,我马上就杀了你!”血红的目光危险的射了过来。
无药可救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夜北溟这辈子是逃不掉了,虽然他强大无比,可是落在手无寸铁但是深知他性情,又有着许多古怪思想又聪明异常的晏紫瞳手中,夜北溟注定是那个输家。
实在看不过去了!
一刀狠狠的划在晏紫瞳的掌心上。
尖锐的疼痛,从掌心延伸至大脑。
“你在做什么!”下一秒夜北溟愤怒的咆哮。
不等他吼完,他怀中的小女人突然跳坐了起来:“苏乔,你这个小人、混蛋,你偷
袭我,偷袭过一次就算了,还偷袭我第二次,疼死我了!”
她想要缩回手,那罪魁祸首,一脸悠哉的握着她的手腕,逼迫得她的手无法动弹。
苏乔眼睛的余光稍稍向夜北溟那边瞟去一眼,嘿嘿,有戏看了。
他佯装什么都没听到的,继续给那个奸。诈的小女人放血,任由她像杀猪的一般叫唤,他也无动于衷。
“小瞳,你没事了?”夜北溟激动的捧着她的小脸,心中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激动的把她搂在怀中,根本没有注意晏紫瞳醒来的蹊跷。
苏乔淡淡的看过去一眼,太碍眼了,继续收回视线,看着血一滴一滴的落进药碗中。
“是啊,我还没死!”她没好气的冲了他一句,该死的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人,一个引开她的注意力,一个偷袭她,她可怜的手哇。
“你刚刚把我吓死了!”在他的面前,他毫不保留的对她吐出他的恐惧。
诧那间,心软了,心里再有气,在这样深情的夜北溟面前,她也气不起来。
好吧,既然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了,她也不打算饶过他。
“你昨天对我凶!”她开始向他指控。
“对不起,昨天的事情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他连忙道歉。
“你还威胁我!”每一个字,均理直气壮,这样看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吃瘪,实在是太爽了,越说越顺口:“还用那么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威胁过我!”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也不会再囚禁我了?”
“不会了!”
“不会再杀人了?”
“呃……这个……”看某人脸色不太好,夜北溟赶紧答应:“只要你不让我杀的,我不会再杀。”用别的办法惩罚,不算杀人吧!他在心里暗暗的补充了一句。
“也不许再把女人丢去给别人糟蹋!”
“我尽量……呃,不,不会了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少”一番问话,满足了某个小女人内心的虚荣感。
既然她的话说完了,接下来就该他了。
夜北溟的嘴角恢复邪魅的表情,性感的薄唇勾起慵懒的弧度,冲她露出蛊惑的笑容。
“娘子,你昨天也有错!”
“啊?什么错?”
“你不该说你后悔了的,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她瘪了瘪嘴,小嘴嘟了嘟:“我以后再也不说就是了。”小脸心虚了。
“我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现在连爷爷奶奶也去了!”
她更心虚了,头顶好大一座压力山大压下来:“我当时只是害怕了,所以随口说说的嘛!”当时他气急了,她好害怕,如果不拿话来搪塞他,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让她恐惧的事,她怎知道,吵架的时候还要挑词?
“你错了吗?”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幽暗的眸子中闪过狡黠的气息。
“我错了!”她像做错事的孩子垂下了头。
“乖,我原谅你了!”他强忍住笑,一把把她的头拉到怀中紧紧的搂着。
这边两个人你侬我侬,你陷阱我,我陷阱你,甜蜜得让苏乔眼红,在两人情意深浓时,突然他温柔的坏笑,慢腾腾的挥动手中的匕首,在晏紫瞳嫩白的掌心中又划了一道口子。
“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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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谁?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秋天掠过,冬季来临,冬季的寒风,吹光了枝头的叶子,光秃秃的枝丫,赤。裸。裸的立在空中,让人不禁担心它是不是会冷。
北风呼啦啦的吹,划过门窗,吹得门窗发出惊悚的颤抖声。
人站在外面,呼出一口气,就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手伸到空气中,不一会儿,就会被冻得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像这样寒冷的天气,大多数人会选择待在屋子里或温暖的被窝里不出来,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半上午时间,太阳斜挂在空中,带着一丝暖意的光亮透过薄薄的云层,给予大地一丝丝温暖,可那也是不够的,空气干冷干冷的。
就是这样干冷的天气,华城的大街上行人也少了许多,出来的人左一层右一层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头缩在高高的衣领内,深怕会冻坏了。
不同于华城的大街,第二山庄却是热闹的。
一年一度的庄庆就要到了,来往不绝的有送礼的宾客,还有那些穿梭在人群中努力工作,想要多捞些赏钱的下人和丫鬟们。
夜北溟要处理庄里的生意,每日忙是焦头烂额。
这是晏紫瞳之前要求的,庄里的生意,他必须要亲力亲为,于是,庄庆的事情,便交由了晏紫瞳和柳红梢来处理。
七个多月前,被莫临海囚禁起来的莫临江,虽然被救出来了,但是柳红梢为了陪在柳千莹的身边,拒绝与莫临江离开,所以莫临江只得离开,据听说,在家人的逼迫下,莫临江已在四个月前,娶了一房妻子,柳红梢听到消息,虽然伤心失落,却也松了一口气。
在夜北溟处理商务的同时,庄里一些锁碎的事情,都是由柳红梢来打理,在这四个月里,柳红梢渐渐变成了一个坚强的女强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柔柔弱弱。
一个多月前,晏紫瞳用自己的血救了柳千莹,柳红梢对晏紫瞳由原本的感动到感激,现在已经升华为感恩,在照料柳千莹身体的同时,对晏紫瞳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虽说庄庆是由她们两个负责,实际她怕累了晏紫瞳,晏紫瞳刚要插手庄里的事情,就被柳红梢左一个叮咛右一个叮咛给赶走了,根本不想让她累着半分。
如今,临近年关,夜北溟的事情更多了,每天早出晚归,算算日子,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跟晏紫瞳一起用过膳了,心里愧疚,找了一个日子,忙里偷闲,把事情丢给了厉扬和文俊,不顾他们的反对和哀求,就溜回了庄里来。
因是庄庆,庄里到上张灯结彩,到处喜气洋洋,枝头挂上了红色的彩带,红带随风飘荡,枯枝也变得鲜活了起来。
夜北溟换了便装,悄悄的从人群中经过,远远的便见大厅的门口,柳红梢叉腰指着门梁上忙着挂彩灯的下人大喊:“歪了,再往右边一点,不对,再往左边一点!”
颇有管理者的气势。
四周并未见到晏紫瞳的身影。
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夜北溟轻轻的走到柳红梢的背后,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开口。
柳红梢不耐烦的大声回了一句:“等一下,你们两个,把这个彩带也挂上去!”
她低头捡起地上的红色彩带递到了下人的手中。
夜北溟行事低调,行踪诡异,庄里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下人只看到夜北溟拍着柳红梢的肩膀,身上又穿着便服,一时没认了他来,只扫了他一眼,便接过柳红梢手中的彩带,忙着往屋檐边上挂去。
温暖很低,柳红梢冻得脸红通通的,双手搓了搓取暖,待吩咐完,她才想到身后的人,赶紧转过身来,脱口便扯开了嗓门大声问:“谁找我,我……”
一双促狭的黑眸冲她邪魅的眨了眨:“二娘,是我!”
“咦?你怎么来了,刚刚怎么不叫我!”柳红梢呼出一口白气,懊恼刚刚没有回头,不对:“你今天不是在北城的吗,怎么……”
他不答反问:“小瞳呢?”
柳红梢“哦”了一声,一副“了解”的表情,很自然的笑开了提供答案:“她不在这里!”
“兰亭阁?”这三个字似乎也不靠谱。
“她也不在兰亭阁,我想……你在马厩应该能找到她!”晏紫瞳虽然顶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但她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人家都说,怀孕越到后期,就会越累,会喜欢躺在床。上,但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