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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与他相认的话,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
她必须要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让他真正的相信她是想让他休了她。
夜北溟,看到你这么痛苦,我也很心疼,但是,原谅我,我现在不能跟你相认。
将来也许有一天,他们还会重新在一起,假若她摆脱了那个让憎恨的男人之后。
他痛苦,她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找不到大姐二姐,只有夜北溟一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现在她必须要离开他,而且,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能轻易相见。
她现在,一无所有!
为了他好,也为了孩子,她现在所做的决定,已经是最好的。
她的心里仍有希冀,虽然她想让他真的按她所说的去做,但是却又不想让他忘记她,她现在的心里很矛盾。
她知道她这样想很自私,原谅她并不是圣人、神仙,做不到那种看着对方幸福自己就会觉得很幸福的境界。
在她出神的当儿,夜北溟为小白洒了些虱子粉,这一次小白没有再对他顽皮,而是乖乖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梳理他一身顺滑的红毛。
待一切完毕,夜北溟收起了虱子粉,表情已恢复了往日的邪魅慵懒模样,只是目光冰冷,里面没有一丝温度,他的目光所及之处,能将所视之物瞬间冻住。
他懒得再看“丫鬟”一眼,把虱子粉递回她的手中,硕长的身躯转身向马厩外走去,丢下一句:“这马似乎很喜欢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专门伺候这匹马吧,薪俸为你原来的一半!你直接去找厉扬便可,我会告诉他这件事!”
不等晏紫瞳回答,夜北溟的身形已经离开了马厩。
晏紫瞳缓缓的摘掉了喉间的变声器。
握着手中的虱子粉盒,上面还残留着他手上的温度,暖暖的,暖透出她的心,拿起来在鼻尖闻了一下,那上面有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在闻到那味道的瞬间,她鼻子又是一酸,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想起他临走前所说的话,她忍不住的哭出声,伤心的蹲下身子小脸埋在膝盖上。
“相公,我不会留下来了,以后不能留下来了!”她一边哭一边说,双手捂着眼睛,滚烫的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流出。
站在一旁的three,渐渐的显出人像来,他耳尖的听到马夫已经向马厩这边走来。
若是被马夫发现了现在的这一幕,一定会猜出端倪。
他戳了戳晏紫瞳的脊梁骨,预料中的怒吼没有传来,耳边依旧是晏紫瞳那伤心的哭声。
没反应!
Three眯了一下眼睛。
在那马夫发现她之前,按下腰间的按钮,抱起晏紫瞳便腾空而起。
突然身子腾空,吓得晏紫瞳哭声倏止,脸上的泪痕显露出她一脸的狼狈,她抽咽着,抹了抹眼泪,一眼便看到数十米的地上,夜北溟正负手前行。
她冲动的想要回到他身边,忍不住冲着夜北溟大声喊:“相公,相公……”
她的声音带着哭声的沙哑。
才刚喊完,three已经带着她拐出了屋顶,再也看不到夜北溟。
为免她再开口坏事,three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夜北溟心一惊,骤然抬头,刚刚他似乎听到晏紫瞳的声音,还喊他“相公”。
抬头看去,屋顶天空还有四周,空荡荡,只有冰冷的北风,及挂在枝头的红绸带单调的呼啦声,哪来的人影?
性感的嘴角浮起一丝苦涩。
是他太想她了,才会有这种幻觉,最近……似乎总是出现幻觉。
小瞳,如果你真的想我,今天晚上我们相约梦中,不管你是恨我、怨我没有找到你,或是想要掐死我,跟你一起魂归黄泉,我都无怨。
若是你泉下有知,告诉我,告诉我你的尸体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伤害你们母子的凶手,为你们雪冤。
小瞳!黄泉路上那么凉那么孤单,你那么爱睡,又那么怕冷,没有我的怀抱,你怎么受得了?
你要走慢一些,在我了却了第二山庄的事情之后,我去陪你,路过奈何桥时,我们不要喝那忘魂汤,来生,我们还做夫妻,但是,这一次,我们只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平凡一辈子,你说可好?
风更大了,吹动他身上的灰色长袍,冰冷的风从他的衣领灌进他的体内,他却感觉到很温暖,似乎感觉到他的小瞳回答他“好”。
刚走了没多远,还没回到大书房,已见厉扬从不远处拐了过来,还没来到他身边,就非常***份的大叫:“主子,主子,你果然已经回来了!夫人呢?”一双眼睛往夜北溟的身后瞧,瞧了半天,愣是没见着个人。
“什么夫人?”夜北溟觑了他一眼,一张俊美的脸,有着性感的邪魅,却透露出令人难以接近的冰冷气息,吐出的字眼,更是没有任何温度。
厉扬张了张嘴,心里诧异,难道夜北溟没有把晏紫瞳认出来?
心里想到这里,他便没大没小的冲夜北溟骂道:“你什么变得这样蠢了?”
“蠢?”夜北溟半眯起眼睛。
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厉扬缩了缩脑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急忙找词儿代替:“是……是太笨了!”
“笨?”夜北溟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冰冷的字眼,几欲将厉扬的身体化为一个冰块。
冰冷的气息,在他的头顶吹呀吹呀,厉扬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冰雕。
冰雕努力的动了动身体,深怕离那冷气机太近,会让他的身体更加的僵硬。
奇怪了,他所要告诉夜北溟的消息,一定会让他惊醒的把整个第二山庄给掀起来,他现在怕什么?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窝囊,厉扬在夜北溟那么强大的气场下,努力的扬了扬下巴:“主子,您是笨,难道您没有认出来,刚刚在马厩的那个丫鬟,就是夫人晏紫瞳了吗?”
“你说什么!?”
还能躲到哪里去?
这个结果,是厉扬好不容易打听来的。
在方才晏紫瞳跟翠花离开了后,他召来了厨房的胖婶,问了明白,那个“丫鬟”的来处,又召回了翠花问了明白。
但是从她们的口中确定,“丫鬟”确实是翠花姑姑的女儿叫小凤,只是一时之间她们也认不得她。
就在厉扬要放弃打听那“丫鬟”的身份时,又有一名小厮来报,说是要找胖婶,而且自称是翠花姑姑的女儿,叫小凤。
当下,厉扬蹙眉,一行人全跑去大门外去看那小凤到底长得什么样。
以至于,在小凤看到一行人,把她当猴子耍戏看的时候,吓得当场昏倒,特地还如来了大夫去给她看病。
这样一吓就能晕倒,可见身子太过柔弱,这样柔弱的人,不适合在庄里工作,在翠花的万般央求下,他安排了那个真正的小凤做端茶送水这样轻松的工作。
等厉扬安排好了一切,赶紧的跑去寻找夜北溟。
在这个时候,他确定了一件事,晏紫瞳可能就是真的晏紫瞳。
那就是说……晏紫瞳还活着,夜北溟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得蹦起来,不会再对大家这么严苛,其他的所有人也会感激他这个大总管,也更利于他树立大总管的威严形象。
当下他三下五除两的跑回了大书房,心里一激动,说错了话,惹得夜北溟脸色大变,还把他要出口的话全吓了回去。
只是,事情重大,他被吓走的思绪,在他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马上回到了他的大脑中。
晏紫瞳回来了,她还活着。
夜北溟的三个字,砸在厉扬的身上,似有“你若说假说我就把你变成袅袅炊烟”的架势。
厉扬顶着强大的压力,用力的点头。
“没错!”他解释道:“属下在您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夫人在的位置,后来翠花和一个陌生的丫鬟,不对就是夫人啦,她们一起来给您送膳,始终低着头不让属下看,属下当时没在意,等她们走了之后,二木不小心看到了夫人的脸,就报告了属下听,属下查了之后,才发现,那个根本就不是丫鬟,后来,属下又听说,夫人去了马厩找您,您……居然没有认出她来!”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嘲弄,还有责怪!
而夜北溟,竟然真的低头自责了起来。
他的胸口溢满了激动和狂喜。
大脑里,迅速运转起方才的事情。
马厩里,那个眼睛和身形都酷似他的小瞳的丫鬟。
早在小白会跟那个丫鬟这般亲密的时候,他就该猜出来的。
小白从来不让任何人碰他,马厩的马夫,也不见得可以碰他,连他,也只是给他一个马屁股瞧,而那个丫鬟一进来,小白突然变乖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为小白刷毛的时候,那般的认真和熟练,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丫鬟。
这样想来,结果便呼之欲出。
当时,他捏着她的下巴时,他就觉得她的肤皮,与平常的皮肤不太一样。
易容!!!!
一定是易容,可是……她的声音,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多,据他所知,晏紫瞳并不会口技,学习口技又非短期可以学成,她离开,也才一个月而已,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学会?
一系列的疑点又让他头顶疑云重重。
最重要的是,既然她还活着,为什么不愿意亲自来见他,而是非要用这种方式?
一个信息突然从他的脑中冒了出来。
孩子!!她的肚子是平的,难道是孩子没有了?
难道是她觉得孩子没有了,所以,她心里觉得对他愧疚,所以不敢亲眼见他?
这个傻女人,当初,他就决定放弃孩子保她的,她怎么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难过,她不喜欢把自己痛苦的事情说出来,总喜欢放入心底,看起来她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她的心眼最多了,也比平常人更加敏感,没有他在身边,她现在是不是正在躲在某个角落里伤心的哭泣?
都是他的错,这么久也没有找到她,而让她独自承受这些痛苦。
他决定了,他一定要找到她,告诉她,其实他并不在意他们之间有没有孩子,只要她活着,从什么都好。
一个月来,阴沉垂下的嘴角,愉悦得渐渐扬了起来,眉眼间柔和了几分,看向厉扬时,眸中带着些急迫。
“她现在在哪里?”
呃……
厉扬大脑中一片空白,字条上面的字,他只看了一遍而已,他怎么
记得住?早就已经忘了!
面对夜北溟那般深邃的目光,他心里非常慌乱,嘴角抽搐着,窘迫的搭挠着后脑勺:“属下……属下忘了!”
“忘了?”阴郁的声音,几近暴怒的边缘。
一双手握紧成拳,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指间“卡嚓”的声响,更似手指捏碎颈间骨头时的凄厉响声。
厉扬快哭了。
早知夜北溟会这样问,他就不会说出来了,她在哪里,他怎么知道?
那张字条,早就已经被他“撕拉撕拉”全撕得粉碎,现在哪里看得……
不对!
厉扬的脸愣了一下。
他的眼前浮现出他撕碎纸条时的画面,他只是把那些纸条撕破碎,然后丢进了纸娄里,他的手还非常和谐的做出了一个丢的手势。
一拍额头,就叫:“对了,我知道了!”
转身飞奔进书房,直冲进夜北溟的书房。
夜北溟一脸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