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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丫鬟收起手中的绣花样子,慌张的跑出门来,站在道路的两侧,恭敬的冲夜北溟行礼:“奴婢见过庄主!”
“起来吧,你们先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淡漠的声音中,隐藏着无声的威严,妖孽性感的笑容,隐藏不住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不从。
几个丫鬟飞快的低头,赶紧跑了出去,也不管柳千莹是否有危险。
看着那些丫鬟一个比一个快的跑出去,柳千莹心里着急了一下,心突突直跳。
夜北溟今天的表情,与往日不同,多了……阴冷,让人不敢接近的阴冷,甚至……浑身毛骨悚然。
以往,他对她,算是相敬如宾,不至于冷淡,但是……今天的夜北溟,直觉的让她感觉到不安。
虽是不安,她还是佯装镇定的坐在绣花架前,保持她优雅的姿势,冲夜北溟露出一个温驯的笑容:“北溟哥哥,你来啦?”
夜北溟“嗯”了一声,目光稍稍下移,移到她手中的绣花架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所绣的白鹤,针落处,是刚绣了一针的鹤顶红,浑身的羽毛,绣得相当漂亮,羽翼丰满,展翅欲飞。
“在绣鹤?”他明知故问的说,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的花架。
柳千莹感觉到自己的心更紧张了,要用力压抑,才能控制住她越来越狂跳的心脏,不至于跳出嗓子眼。
“是!”她僵硬的点了点头,下针的一方有些偏,她调整了好几次,也没有扎到准确的位置,握针的手心中,已经凝聚了许多汗水,手指上的汗水,令她几乎捏不住针。握住绣花针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不绣了?”
那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但对这句话,柳千莹没有胆量说出口。
“鹤顶红难绣!”她随口答。
“原来如此!”他石壁驻了一声,最后的一个字故意拉长了尾长音,将人的心高高的调着,许久之后,他才又吐出了几个字:“那你当真要用心绣!”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原来他关心的只是这个?
柳千莹紧张的回答:“是!”但是那针,就是没办法准确下来,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
为了可以让自己的针尖不再颤抖,她拿从花架的下面绕到鹤顶红之下,将针轻轻的点在鹤顶红之上。
“既然如此,那么有一件事,我要说的,你也必须要听明白!”
“什么?”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头仍然不敢抬起来。
“关于小瞳的事情,我不知道小瞳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认定是小瞳是我的妻,这件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而且……我也无意娶你!”夜北溟一字一顿的说着,字字冰冷无情。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这番话,对她说是残忍了点,不过,不残忍她就永远不会死心。
他……无意娶她?
手突一抖,针落,偏落在她绣花架下抵在布料上的手指上,白底的绸布上,一滴鲜花的血液,迅速从针落的位置向布料的四周晕染开来,染红了整个鹤顶红的位置,红得似火,红得刺眼。
大婚阴谋1
尖锐的刺痛,钻进柳千莹的皮肉里,延伸至她的心底,灼烫了她的皮肉,剜痛了她的痛。
握着绣花针的手指剧烈的颤抖,染在布料上的血,恰好如一个鹤冠的模样。
稳了稳心绪,柳千莹强忍住心中的刺痛,将委屈压下,眼睛逼回了眼眶中:“我知道了!”柳千莹缓缓的答了四个字。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也不要再去找小瞳,今天的事情,并非小瞳告诉我的,你也不要因此去找她的麻烦!”
这一句,是赤。裸。裸的警告!
心,灼痛难忍!柳千莹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夜北溟的话,像是一块大石压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让她伤心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他的话。
在他的心中,她是什么?只是一个善妒的女人,是吗?
一滴泪珠落在绣布上,在绣布上晕染开来,她想要把泪水擦去,又是一滴泪珠落下,紧接着,但泪珠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是,我知道了!”她还是温驯的答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养身子,待昨日,我会派人请柳伯父来接你回府!”夜北溟转身临走之下,冷酷的丢下了一句。
柳千莹的样子,看起来,是让人心疼。
但是……有些事情,有些话,现在必须挑明,否则只会后患无穷,他与她,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而他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他的小瞳。
“好!”柳千莹含泪颤声仍然答了一个字。
在她与他的生命中,只要是他说的,她都只会回答一个“好”字,她不会拂逆他的任何意思。
他让她走,那她只得回答“好”。
今天,他们两个已经正式挑明。
他不再重视她了,不再爱她了,也不会打算跟她在一起了。
北溟哥哥,可是,我还是爱你!
泪水再一次狂涌而出,望着夜北溟头也不回离开的绝决背影,她伤心的趴在绣花架上痛哭出声。
哭声声声撕碎人心。
晏紫瞳来到枫苑时,夜北溟风好从苑中走出,一眼看到莽莽撞撞的晏紫瞳一头撞过来,不慌不忙的扶好她重心不稳的身体,关心又责怪的说:“你看看你,还不小心一些,被下人看到了,可又要说你这庄主夫人不庄重了!”
“我不庄重,那你就娶一个庄重的回来?”晏紫瞳抬头冲他冷眉横眼的冲了一句,双手佯装愤怒的推开了他。
修长的手指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好气又好气:“娶了你这样一个小气的妻子,我还怎么敢娶别人?”
现下不就有一个吗?她白了他一眼,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这么说,你说我是母老虎了?”她声音危险的问,一双美丽的杏眼危险的眯起,长长的睫毛掩不住她眸底闪灼的危险光芒。
“哪有!”嘴里这样说,脸上邪魅的笑容,促狭的盯着她,一副怕老婆的德行,把她的手握紧,再把她的肩膀搂紧,深怕她会生气似的代着头唯唯喏喏的看她:“为夫也不敢呀!”
说着,促狭的冲她眨了眨眼,性感妖冶的脸上,闪动着迷人的气息。
魅惑!
这男人,现在随时会放电,将人电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晕晕眩眩的。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仍然对他那刻意的放电没有任何招架能力,盯着那张俊美邪恶的脸,她已举双手投降。
“你就会欺负我!”她小小声的抱怨。
“妻子就你一个,不欺负你欺负谁?”
“我……”突然她听到枫苑内传来嘤嘤的哭声,哭得好生凄凉,让人忍不住悲从心起,怜悯的情绪油然而生。
敢在枫苑内哭的,就只有一个人……柳千莹。
是夜北溟跟她说了些什么吗?
晏紫瞳蓦然睁眼大了眼睛,所有的思绪瞬间跑回了她的大脑中,她着急的就要冲进去看看柳千莹怎么样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带着滚烫的温度,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
“你拦我做什么,放开我?”她甩了甩手臂。
他的手指坚硬如钢铁,一丝也不肯放松,脸猝然阴沉了下来,刚刚的调笑邪魃江的面孔,好像昙花一现。
当着众人的面,他阴沉着脸,一路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晏紫瞳,把她带回了兰亭阁。
拖进了兰亭阁的大门,屋内的三个丫鬟便匆忙的迎了上来,各自看了一眼夜北溟那能将人吞噬的目光和满是煞气的脸后,谁也不敢靠近。
夜北溟的脸色好可怕呀!三个丫鬟的双腿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给夜北溟和晏紫瞳让开了一条路。
“你们三个胆小鬼!”晏紫瞳向三个丫鬟失望的大喊大叫,平时她待她们不薄呀,关键时刻,连一个上来为她说话的也没有。
三个丫鬟内疚的垂头,虽然很同情晏紫瞳,但是夜北溟可不是好惹的,她们现在还是保命为上策。
所以,她们只能带着歉疚的表情,目送晏紫瞳被夜北溟扯进了书房,“砰”的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再也看不到
那两个人的人影。
宋秋伊清了清嗓子,十分平静的对小篆和巧巧两人叮嘱道:“咳咳,我们继续干其他的事!”
“嗯,对对!”其他两人赶紧附和,三人的眼睛却盯着一处地方,目标:大门!
一溜烟,一个丫鬟全溜到了门外去,一时半会儿,夜北溟这对夫妻是不需要她们的。
······
卧室内,晏紫瞳的后背抵着门,眼睛觑着夜北溟那张堪比墨水同样黑的脸,胆小的摸着门的扶手就要逃离。
“砰”一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将门又关紧,令她无处可逃。
“你想去做什么?”他危险的声音落在她的头顶。
脑袋缩了缩,孬种的回答了四个字:“没干什么!”
“我要将千莹送回柳府去,你很介意吗?”这声音更危险了!
晏紫瞳有预感,如果她说她介意,不知道他那只握在她腕上的手指,会不会直接转为掐住她的喉咙?
用力吞了下唾沫,她用力摇头,深怕队不信似的,差点把脖子摇断了。
“既然如此!”他嘴角的笑容更加邪魅而危险,吐出的气息,温热中夹杂着冰冷的砸在她的额头上:“既然如此,那你就是不反对了?”
“当然不反对,不反对!”反对他也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这样吧,不如今天下午,就将她送走,如何?”他的笑容温柔得像个谦和君子,嘴角的笑容皱起的褶痕,足以夹死蚊子。
晏紫瞳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很想回答不,可是他的脸色,明显给出了她一个危险的信号:你要是说不的话,就死定了。
她是胆小鬼,怕死鬼,很爱惜自己颈子上的那颗脑袋,她还不想早死。
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不公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夜北溟太卑鄙了!
晏紫瞳在心里将他骂了几百遍之后,她才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好!”
他是故意的,存心想要将柳千莹送走,不想让她的计划得逞,即使只是走走场子,他也不愿意。
他是存心为难她!
虽然事实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挑明,不过对方想要做什么,他们完全心知肚明,但是……此刻,谁也不敢去挑开那层薄薄的纸。
“小瞳真乖!”他温柔的搂她入怀。
两人看不清对方的脸,各自变了脸色,各自心怀鬼胎。
······
有夜北溟温柔的目光下、晏紫瞳愤恨的视线中,柳千莹被第二山庄用一辆豪华的马车,直接送回柳府。
本来打算明天将柳千莹送回第二山庄的,只是……明显就是他与晏紫瞳重新举行婚礼之日,这一天,他不希望柳千莹出现在婚礼上,提前将她送回,这是明智之举。
看着柳千莹被送上了马车,夜北溟那张美得妖冶的脸盯着怀中的人儿,手指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声音温柔的问:“娘子,为夫的做法如何?”
“很好!”她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好到她想要把他的胸口拿来当箭靶。
明天就是成亲之日,没有了柳千莹,她要怎么去救出孩子?
柳府
豪华的马车,在柳府门前停下,柳千莹被从马车中扶了下来,下马车时,一双眼睛已经肿得如两个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