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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很黑,但是对于他来说,屋内的一切,都相当明朗,他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榻上的人儿好久,眼中流露出温柔之色。
他就站在榻边,她躺在被窝里,只露出半边脸,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不会看出些什么了吧?
在她紧张的心口发闷,心里计量着,到底该怎样回答他时,他窸窸窣窣的脱下了身上的衣裳,掀开了被子。
他躺下,让他的那一侧垫子陷下了些,她的身子自然的贴进了他的胸膛中,冻得发凉的身子与他滚烫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本欲睡觉的夜北溟,被她冰凉的身体一触,神经立马紧绷,一双大手紧紧的拉住她,宽厚的掌心,毫不温柔的摸遍她的全身,感觉到她冰凉的体温,眉头不悦的皱紧,劈头盖脸的就质问:“怎么会这么冰?”
“哦,我只是刚刚觉得闷,所以出去走走!”晏紫瞳淡定的回答,这是她刚刚想好的理由,脸不红气不喘,他应该看不出什么。
他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沿着自个的衣摆摸上他温暖的胸膛,为她取暖。
她温驯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无比的安心。
“下次出去,一定要记得穿厚一点,以后再这么凉的话,我可是会罚你的!”他有些生气的唠唠叨叨。
她就是不让人省心,一眼看不见,她就开始自虐息,让他为她担心。
他早晚一天会为她操心得满头白发。
享受他关心时的那种感觉,晏紫瞳温驯的回答:“好!”
现在回答得倒是挺快,做起来就难了,倘若她能真的如此听话,他就不会每天为她心惊胆战了。
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好吧,算他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爱上了她,就只能辛苦点儿了。
大手温柔的抚她的背,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让她紧贴着他取暖,动作温柔又不至于太紧让她喘不过气来。
听着他不再问,晏紫瞳重重的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有再问下去,倘若再问下去,说不定她就会露馅,他总算相信了她。
既然他不再问了,那她有话要说。
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夜空下,她台头盯着他下巴的位置:“可是相公,你这么晚了,去哪里了?”
轻抚她后背的大手顿了一下,仅仅三秒钟而已,又恢复了正常的频率,轻描淡写的回答:“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而已,相公我要努力的工作,才能养得起你!”
他故意调戏的说着,试图打消心中的疑虑。
不说实话?
她生气的嘟起了小嘴。
他们明明说过彼此要坦诚的,可是现在两个人又开始不诚实了,一切因果,都是误会的结果。
她气,她气他不对她坦白,气他想要将她推开,自己承担后果,不让她与他同甘共苦。
都说共享福易,共患难难!
发现她情绪不对劲,夜北溟好笑的捏了捏她的粉颊,低声安慰她:“怎么?我亲爱的娘子,生气了吗?”
他就喜欢跟她打马虎眼,在她生气的时候,这般哄她,即使她再生气,那些气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不过,即使气消了,她仍是板着脸,不给他好脸色看。
“我能生什么气?再说了,我哪敢生地狱鬼影的气,你的小手指一动,我的脑袋马上就搬家了!”她冷嘲热讽的说着,说完,佯装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深怕他真的会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
他的眉头皱起,很显然不喜欢他说的那些话。
什么叫脑袋搬家,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的脑袋搬家?
谁敢让她脑袋搬家,他就让那人的全家脑袋都搬家,并且说到做到。
“瞎说!”他低头在她额上轻吻,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头顶,双手将她搂得紧更紧,很满意于她的身体渐渐热了:“我怎么会舍得伤你呢?”
她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硬是从他的怀中挣脱了一些,抬头盯着他的下巴:“你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她话中有话。
黑暗中,她的眸子发亮,问的时候,声音里隐藏着质问。
夜北溟的心
跳陡在加速,一时之间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突然这样问,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吗?她不可能知道的呀,还是她只是跟他开玩笑呢?
这个问题,让他犹豫了,假如他回答“是”,那他即将欺骗她,她会更生气,如果回答“不是”,她肯定会马上翻脸。
一时之间,他处于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便就只这样沉默。
听不到他的回答,晏紫瞳生气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大掌包裹住她的粉拳,把她的手拉回被子中,轻描淡写的答道:“困了,我们还是先睡吧!”
就知道会这样。
可恶的夜北溟。
居然打算将她送走。
她生气了,小手不依不饶的扯着他的衣襟:“相公,你还没有回答,你就不能睡!”她需要的是他对她坦诚。
夜北溟头痛了,晏紫瞳是打算向他逼供吗?非要套出那些话?
但是,她知道了真相,一定会留下来,到时候她陪着他受罪,他于心何忍?所以,这件事,还是只能先压下来,等到以后再向她解释,她会明白的。
“小瞳,不要闹,现在天晚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好吗?”他温柔且耐心的劝慰心爱的妻子,双手同时拉住她的手。
等明天再说?她不相信明天他会告诉她。
晏紫瞳是个固执的女人,她决定的事情,没有几个人可以改变她的心意,所以,她打定了主意跟夜北溟耗,就是不让他睡觉。
“不行,你不能睡,你不说清楚的话,今天我们两个都不要睡了!”她发挥女人的缠功特长,拉扯着他。
这就是女人!
知道她会一直缠下去,夜北溟无耐。
但是,事实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如果想要阻止她现在的动作和堵住她的嘴巴,就只有一个办法!
妖冶的黑眸在夜空下,妖媚的发亮,他干脆一翻身,将娇小的她一下子压在身下。
突然天旋地转,吓得晏紫瞳倒抽了一口气,惊魂未定时分,夜北溟沉重的身体已经将她压住,那双令人浑身发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他他他……他想做什么?
即使在黑夜,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光亮和熟悉的热度,他他他……
他不会又想要了吧?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整整一天一夜,他都在对她做那件事,现在她的身子还很酸,而且很累。
脸一红,一双柔嫩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那个……那个,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应该谈一谈……”大书房里的问题。
夜北溟根本不打算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低头便攫住她甜美的红唇,夺去她所有的呼吸,阻止她即将开口的话。
他耍赖!
晏紫瞳双手用力推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卑鄙的家伙,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阻止她问他。
不过,男人跟女人的力道,有着天壤之别,晏紫瞳哪敌得过夜北溟?
灵活的手指,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裳,双手邪恶的探访她身上那每一寸令他销。魂的嫩滑肌肤,重温昨晚的软玉温香。
他的动作,很快就俘虏了她的理智,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点燃了一把把的火,急需要人来灭火,她咬紧了下唇,想要抗拒那种感觉,可是他却更加无耻的抵住她,在她刚刚挣脱了一些的时候,他卑鄙的趁势闯进她体内。
当晏紫瞳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意乱情。迷之时,不忘张牙狠狠的咬住他的肩头,发泄她的怨气。
温柔的惩罚2
() 天才刚蒙蒙亮,一辆马车驶出了第二山庄的后门,由文俊驾车,穿透着层层浓雾,慢慢的消失在晨色之中。
一道硕长的身形站在第二山庄的门前,远远的望着马车离去,心里虽有不舍,却也已送她离开。
小瞳……他的小瞳。
早晨的露水很重,站在外面一会儿,全身便是潮湿的,夜北溟的眉毛和睫毛上沾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笔直的站在门外,身上的衣衫随着北风在空中发出呼啦啦的响声。
另一道人影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问道:“主子,就这样把夫人送走,这样好吗?”
问话的是厉扬。
跟晏紫瞳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他深深的明白,晏紫瞳不是那般胆小怕事之人。
在她与夜北溟两个人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她比以前更坚强,胆儿也更大。
与此同时,增长的还有她的脾气。
晏紫瞳爱夜北溟,这是共所周知的,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一定会原谅夜北溟的欺骗,再加上夜北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给她下药,再把她送走。
虽然夜北溟是出于好意,但这更代表他不愿意与她同甘共苦。
她想要原谅夜北溟,这可能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自信的夜北溟,早晚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夜北溟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把她送走,对她到底好吗?
但是,他却知道,这样做,她是最安全的,纵使她日后恨他、怨他,他也无怨,只要她平安,就好。
一双深邃的鹰眸不舍的望向远方,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不答反问:“事情怎么样了?”
厉扬赶紧尽职的回答:“回主子,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官府来查!”
“很好!”性感的薄唇紧抿,满意的眯眼。
很好?好才怪!
关于这一点,厉扬不禁忍不住气了:“主子,您这样任由官府来查第二山庄的帐目,到时候第二山庄的所有财物全部充公,主子,您是不是……”脑子坏了!
可惜,后面的四个字,他不敢说出口,深性自个的脑袋被夜北溟给扭下来。
只听厉扬的语气,夜北溟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莞尔一笑,他没有生气。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看明白,糊涂就好,其他的事情,等日后你自会知晓,现在你只需做好你份内的事!”淡淡的口吻,隐藏着无声的威严。
厉扬赶紧低头,不敢再多问。
夜北溟做事,都有他的一套行为准则,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别人怎么劝也无用,唯一一个可以改变他心意的人现在不在,他的怒火更无人能控制,他这个当属下的还是小心的捧着自己的心为妙,免遭残忍对待。
果不出所料,午膳过后半个时辰,大批官府的人员包围了第二山庄,派了两队人员闯进了第二山庄,见人便逼问夜北溟的所在。
此时,夜北溟悠闲的坐在大书房内喝茶。
大批官兵闯入,挡住了门外的阳光,让书房内瞬间变得狭小阴暗,令夜北溟稍稍不悦。
“何人擅闯第二山庄?”夜北溟妖冶的黑眸迸射出冷厉的光芒,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一个个孬种的后退。
全都这么胆小哪?夜北溟嘲讽的勾起嘴角。
一名胆大些的官兵手里拿着一张盖了红色官印的逮捕令,冲夜北溟展示:“夜北溟,你就是近年来江湖上的煞星地狱鬼影,掳夺了不少百姓的财产,现在我们要将你带回衙门审问!”
其他的官兵一致崇拜的望着那大胆的官兵,而那在胆的官兵刚说完,腿就开始抖了,双脚的脚尖稍稍向门外,准备随是逃离。
夜北溟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那股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