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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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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董事会来说,郑飞鸾的离开并不算一件值得惊讶的事,因为他是在临时提召的会议上主动请辞的。
  那场会议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罢免CEO。
  郑飞鸾的狂躁与易怒早有征兆,持续低迷的精神状态也已经不能胜任高强度的决策性工作。就算郑弘明没有抛出那道选择题,一旦出现决策失误,他迟早也要面对来自董事会的诘难。自己提出“休假”,至少可以走得体面些。
  没有人会天真到相信一个野心勃勃的Alpha会为了“休假”在权力鼎盛时期隐退,但同样的,也没有人能否定它。
  无论如何,它至少藏住了寻偶的秘密,使郑飞鸾以零污点的历史退出了久盛管理层。
  整个权责交接的过程,郑飞鸾一直保持着缄默。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承受这一切,然而每签署一份文件,他都清晰地感觉到,护身的盔甲碎了一片。
  签下最后一个名字之前,他沉思了很久。
  这一笔落下去,他的哥哥就将获得权力,从此崭露头角,而自己会从五十五楼的CEO名牌上被抹去,不再拥有实权,也不再是久盛唯一的继承人。
  是谁把他拖入了这步境地?
  是那个模样温顺、看似毫无威胁的Omega。
  与何岸在咖啡厅交谈的那天,他还是绝对强势的一方:手握广远的人脉,背后矗立着二十九座巍峨城池,而对面,只是一个连三十平米毛坯房都买不起的Omega。双方差了不知几个阶层,他视何岸为笑话,不屑于把他当成“弱点”,以至任意欺辱。
  才过去一年多,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弱点”竟然蔓生开来,瓦解了他拥有的雄厚资本。
  想来也讽刺。
  时钟滴答,贯穿了会议室里冗长的静谧。几十束视线从不同方向投来,汇聚成难以忽视的压力,沉甸甸往郑飞鸾肩头上压,催促他尽快签字放权。
  郑飞鸾抬起头,看向主席位上的父亲。
  郑老爷子气定神闲地望着他,一只手搁在桌上,另一只手搭着转椅,苍老而矍铄的眼睛带着三四分笑意,见郑飞鸾看过来,便略略勾了一下嘴角,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父亲笃信他的孩子会在最后关头认错。
  郑飞鸾知道自己还有反悔的机会。只要低头服软,答应接何岸回家,他就可以立刻取消这一次荒谬的“休假”,重新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让一切回归正轨。
  他动摇了。
  那是他为之呕心沥血付出了十二年的久盛,是他全部的生活和事业,为了一个他压根看不入眼的Omega而放弃,真的值得吗?说到底,那只是一个Omega而已啊。
  笔尖悬停在纸上,迟迟没能落下去。
  郑弘明就淡定地坐在原处,不催不扰,给他充裕的时间思考。董事长不发话,会议室里自然没有第二个人敢吱声,都耐着性子等他做决定。
  突然,郑飞鸾挥笔签下大名,把笔往桌上用力一拍,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久盛。
  他接受了清空的日程表,也接受了无人问津的社交。
  从前靠秘书精心规划才能勉强挤出一点的闲暇变成了大段大段的空白,如同汪洋里的水,多到吞没口鼻,又毫无意义。
  想找人谈谈心,可惜一直以来他独断专行惯了,从不征求别人的建议,临到积了一肚子话无人倾诉,才发觉身旁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倒是有几只燕雀不知从哪儿飞来,谄媚阿谀,投怀送抱,说愿意为他排解寂寞。
  郑飞鸾明白他们为何而来。
  他的确离了职,但手中仍握着久盛9%的股份,名下房产十几处,账户里有可以挥霍几辈子的个人资产,称得上是一块遭人惦记的肥肉。先前他忙于工作,无暇谈情说爱,现在进入假期,有了大把的空闲,枕畔又恰巧无人,正适合见缝插针。
  于是不该来的纷纷来了。
  他问小雀儿想要什么,小雀儿回答:“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开心。”
  他慵懒地笑了笑:“你从我眼前消失,我就很开心。”
  然后叫来张婶,礼貌地把人撵了出去。
  没有谁会不计回报地为一个陌生人付出,有所求不如直说,愿意给的他自然会给。无辜装过了头,等同于把对金钱的渴望赤裸裸写在脸上,最招人厌恶。
  每晚入睡前,他都会在枕边放一枝铃兰花。
  开始是一枝、一束,后来变成了一篮、一屋。慢慢地,他越来越离不开那味道,整日整夜和衣躺在床上,精神颓丧,像一截死气沉沉的腐木。
  张婶舍不得他总闷在屋里,想帮忙开窗通风,却被厉声呵止了。
  “我没事。”
  他望着天花板,语气淡漠。
  再浓再呛,这味道也是瘾君子的救赎,没了花香安抚,他甚至连一场饱觉都睡不好。
  可铃兰花终归只是一种替代品,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安稳日子过了没几天,他就又一次旧症发作,在大雪纷飞的街头醒来。
  天地方圆,只有他和他孤单的影子。
  郑飞鸾索性认了命,自暴自弃地往车内扔了大捆现钞,任“他”漫无目的四处奔浪,醒了就拿钱打车回家,把空油的豪车像垃圾一样丢在路边,至于是被拖还是被砸,他通通懒得管了。
  一天深夜,他正浑浑噩噩地睡着,突然被一阵剧痛惊醒了。
  入目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强光,强光中晃动着几根白炽灯裸管,刺得人眼疼流泪。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任青红的灯管残影在前方交替。片刻后,视野逐渐明朗,他看见他的哥哥正气喘吁吁站在面前,头发凌乱,衣服起了皱,唇角一块深色的乌青,表情凶恶又狼狈。
  郑飞鸾弄不清发生了什么,随手抹了把唇角,当即疼得“嘶”了一声。再往手背上一瞅,湿漉漉的全是血。
  看这架势,兄弟俩分明刚练完一场大的。
  郑飞奕见他半途收手、神情发愣,不由冷笑道:“怎么,醒了?认出我这个哥哥,不打算揍死我了?”
  “……哥?”
  郑飞鸾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在地下车库里。郑飞奕挡在他和车子中间,用身体堵住了车门。空气中充斥着相互对抗的Alpha信息素气味,浓度高得惊人,仿佛摔碎了信息素萃取瓶。
  他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郑飞奕哂笑,“门外蹲着好几个记者,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现在已经大摇大摆出去给他们提供新素材了!”
  他粗暴地把一只信封捅进郑飞鸾怀里,高声道:“好好看看里面的东西,你还要不要形象了?”
  信没封口,十几张罚单一股脑飞了出来,白花花落了一地。除了罚单还有一大叠照片,少说三十张,清一色都是凌晨的街道偷拍。
  在这些照片里,郑飞鸾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他不顾形象地坐在路牙上,揉着头发,一脸迷惘地望向街道尽头;
  他背倚灯柱,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扇黑灯瞎火的窗户,眼里有近乎天真的期待;
  他甚至粗鲁地拦住了一个路人,捏起对方的下巴想看清脸,在被一把推开之后,显出了不知所措的样子。
  ……
  是么,这就是“他”寻偶的丑态?
  低智商,没戒心,做事全凭胯下二两肉,从来不计后果。
  想来也对,只有这种心智残缺、没见过世面的Alpha,才会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Omega当成此生挚爱。


第二十九章 
  郑飞鸾厌恶地掸开了那些照片,漫不经心地道:“东西既然在你手里,想必你已经全压下去了。可惜我现在不需要形象,爱做什么做什么,不劳您费心。”
  郑飞奕眉头一皱,朝他逼近了一步:“你当然需要形象——你的精神问题要是爆出来,会影响久盛的股价。”
  “怎么会?”郑飞鸾嗤笑,“我已经和久盛没有关系了。”
  “别他妈给我装傻!”
  郑飞奕大怒,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你就算离职十年,也和久盛脱不了干系!”
  郑飞鸾撇嘴一笑:“所以你才好心地跑来帮我善后,是吗?”
  多么简单易懂的一层逻辑。
  权责交接已经完成,众星拱月的那个人换成了郑飞奕,但在大众的认知里,代表了久盛十多年的还是他郑飞鸾。他可以麻醉自己接受如今的落魄、顶着一下巴乱糟糟的青胡茬见人,郑飞奕却不能。
  整个久盛都不能。
  也难为了刚上任的郑大公子,白天日理万机,晚上还要为了集团形象亲自来给前任收拾烂摊子。
  郑飞鸾拍了拍兄长的肩,轻慢地说:“代表不了久盛,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想让我和久盛没有关系?很简单啊。去接受杂志采访,去出席所有公开露面的活动,大张旗鼓地告诉他们久盛已经是你的了,到时候,谁还会在意我的形象?”
  说到这里,他极冷地笑了一声:“哥,我是在帮你。我越落魄,你就越光鲜,越能把久盛牢牢地握在手里,这样难道不好吗?”
  “好个屁!”郑飞奕勃然大怒,“还当我是你亲哥吗,跟仇人说话也不过如此吧?郑飞鸾,你真是从小顺风惯了,没服过软,不知道骨头折了是什么滋味。我告诉你,我也是Alpha,我被你踩在脚下三十年,要像你这样伤着点自尊心就要死要活地折腾,我他妈早疯了!”
  “那是你懦弱,不敢正面跟我抢!”
  “你以为你是靠什么赢的,实力吗?不,是你天生的信息素!”郑飞奕怒目相对,把“天生”两个字念得极重,“从前你靠着信息素一路爬上去,现在又被信息素一把拽下来——除了跑到街上发疯,你就没反思过为什么吗?”
  争执声回荡在数百平米的车库里,兄弟俩都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像要把人的眼珠给剜了。
  他们都是天生的犟脾气,谁也不肯先退一步。最后还是郑飞奕咬牙缓了缓怒意,让冲头的热血冷静下来。
  他捡起散落一地的照片,一张张装回信封,用力塞给了郑飞鸾。
  “一个月撞废四辆车,再这么梦游下去,你迟早要死在路上!昨天我回了一趟家,爸爸问起你,说怕你离开久盛以后会消沉,我替你瞒过去了,说你一切都好。郑飞鸾,今天这些罚单和照片我可以压下来,明天要是再有罚单照片,我还是可以压下来,但哪天你要是出车祸死了,我可没那个能耐帮你撤讣告!”
  他厉色道:“你大可以继续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满大街找人,找到你的灵魂伴侣为止。但你给我记住,你的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爸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你要是害他成天为你提心吊胆,老爷子能让你一辈子回不了久盛!”
  说着他一把扳开郑飞鸾的肩膀,大步流星离开了车库。
  郑飞鸾攥着信封,靠在车边站了很久。
  午夜两点半,天花板上亮着一排排单调的白炽灯,电流不稳,偶尔闪烁几下,将人的面容映得惨白。
  他低着头,疲惫而绝望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回到卧室的时候,渊江正好断了一场连绵几日的雪。
  寒云呈出一片月,窗下静候的积雪生了清辉,照进房间,涂出半墙亮堂。郑飞鸾和衣躺在那片雪光之中,辗转反侧,浅眠不成梦。
  他不敢往咫尺之遥的大团黑暗里挪,生怕一觉睡深了,又会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臣服于欲望的陌生人。
  朦胧间,敷在眼皮上的光芒幽微了下去,他沉入一场安稳的梦境,隐约有人在亲吻他,温软的嘴唇碰着脸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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