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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比中大乐透还要渺茫的概率,她真的不敢去想。
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个不是沈家的后人,而明明看见了自己跟沈霓尘相爱的这么艰难,知情的长辈却仍旧如现在一般,这样阻挠这样不愿说出另有隐情的真相,米娇知道,她一定会恨死那个刻意隐瞒真相的人!
“那个,”或许是被感动了,米娇的声线有些沙哑:“沈霓尘,如果结果出来了,不是你所期盼的那样,我也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反正,就像你说过的,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看她吞吞吐吐地说完,沈霓尘的眉宇间多了一丝褶皱。
他的指尖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取出一枚钥匙,直接递到了米娇的手心里。
“不管结果如何,带着我们的儿子,在我为你们准备的家里,等着我。”
真的不忍心现在击碎他的梦想,或许,让他这样带着念想去参加演习,会更好地完成任务也不一定,只要他觉得她会在那里等他就好,只要他能够安然回来就好,至于她跟孩子去不去,那就是她说了算了。
“知道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夜风起,挽起米娇额前的碎发,还有轻舞飞扬的卷曲的发丝,娇艳动人。
她冲着沈霓尘娇媚一笑,如夜的精灵,清新脱俗。
沈霓尘叹了口气,一直都不听话,一直都在逃跑,怎的现在答应起来就这般爽快了?
他轻柔地将米娇揽入怀中,柔声细语地呢喃着:
“娇娇,不要骗我,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念宸不在,我一定会,难过地死掉的。”
轻吟浅和,字字句句扎在米娇的心头。
“就算没有在演戏的战场上发生意外,我也一定会,在为你准备的房子里,难过的死掉的。”
回到房间里,米娇细细端详着沈霓尘交给她的那枚钥匙,双眉紧紧拧成了结。
这个沈霓尘,什么时候花招这么多了?
接下来的两天,米娇完全按照蓝菲菲给她制定的行程来走,甚至,由于跟沈霓尘一起耽误了一天一夜,有的工作临时加到了这两天的中午或晚上的工作时间补齐。
害怕念宸跟在自己身边奔波劳累,也害怕媒体再次那他来做新闻话题,米娇专门请了两个早教老师在家里陪着他,顺便给他做东西吃,哄他睡觉。
一连三天早起,都会在同一时间受到沈霓尘差人送来的花束。
第一天是白色的,整整99朵。
第二天是粉色的,整整199朵。
第三天是蓝色的,整整999朵。
每天早晨跟夜晚来袭,沈霓尘都会给米娇发去一个问候短信,要她注意休息,准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的同时,照顾好孩子。
甜蜜的恋爱的感觉,跟浪漫温馨的情怀好久没有这样洋溢在米娇的心头了。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笑容也是越来越多。
连蓝菲菲都发现了,米娇似像是被爱情滋润着的小女人,这两天里越来越光彩照人了。
流光飞舞,日落月初。
这一天晚上,米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包里的手机震了震。
米娇换了双脱鞋,走到沙发前坐下,心想着,一定又是沈霓尘的短信了。
拿出一看,就是。
“娇娇,今晚十一点出发,我要去参加演习了。预计的演戏时间为11天。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我已经交代花店的员工,以后每天还是这个时间,只是送花的地点,改在了我为你准备的爱的小屋。”
米娇双眸一紧,这,就要走了?大半夜的?
想了想,纠结于要不要回复,想的有些头疼。
“万事小心。”
简单的四个字一发,不一会儿,那边就回应了。
“嗯,我关机了。等我。”
深深呼吸着,米娇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那么难受,那么空虚。
不过短短三四天而已,享受了沈霓尘给她的恋人般的甜蜜,忽然说他就要走了,一走就是11天,没有他的短信,没有他的消息,只有一束束,每天会送到另一栋房子里的玫瑰花。
神奇吧?
以前在美国的两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也就这样过来了。可是,仅仅接受了他这短短几天的甜言蜜语,米娇居然已经严重地不习惯没有他消息的日子了。
她有些懊恼,有些恨自己不争气。
心想着:
沈霓尘,你干嘛要对我好?你知不知道,你的温柔跟守护,对我来说,是致命的罂粟,盛开着绝美的花,让我这样的上瘾,这样的眷恋!
眼前什么东西晃悠了一下,抬眸,蓝菲菲笑着对她招招手。
“小念宸睡着了,两个早教师也去客房休息了。你的洗澡水,我给你放好了,去泡一泡。要不要吃碗面什么的?饿不饿?我去给你做。”
米娇撒娇一般张开双臂,蓝菲菲上前,将米娇抱在怀里。
“菲菲,除了我亲妈,你对我最好了!”
蓝菲菲被她逗得扑哧一笑。
“你啊,就知道对我撒娇。行了行了,快去泡澡,一会儿,有惊喜!”
米娇抬眸,眯起凤眼坏笑。
“现在就说,不然不洗!”
蓝菲菲强硬地掰开米娇的两只臂膀,忍俊不禁道:
“洗不洗随便你,你要是愿意自己臭死,我也不拦着。反正,你是威胁不到我的!”
撇撇嘴,瞧着蓝菲菲已经进了厨房准备做夜宵,米娇轻笑,捏着手机就回了房间。
一进浴室,芬芳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个蓝菲菲跟乐启枫不愧是亲戚,每次给她弄洗澡水都是一样的调调,薰衣草的香薰,玫瑰精油,粉色的香薰小蜡烛,一排排地远远的摆在洗手台上,正对着镜子,叫优柔的光晕反射出多一倍的温情。
全身浸在浴缸里,米娇细数着自己胸口的青紫色吻痕印迹。有三四天了,还没有下去。回想起那天沈霓尘对自己的百般蹂躏,力道只狠,米娇不禁有些不悦。
说什么爱她补偿她,可是一到了床上办起事来,却是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她!
闭上眼,闻着舒心的香气,米娇嘴角一弯,他人刚刚说要走,这边,心里竟然开始想念了。
也许,就这样一辈子暧昧不清地过下去也挺好的。
他不结婚。她不再嫁。
一起守着世俗的底线,一起守着彼此曾经对爱情的海枯石烂。
但是,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等到某一天沈家的人发现了,媒体发现了,怕是,她跟沈霓尘的前程也都尽毁了。
有些后怕地睁开眼睛,米娇过了浴巾,回到房间,换过睡衣。
大床上,懂事的小念宸早已经沉沉地进入梦乡了。
米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浅浅在他的额上唇上一吻。
“小宝贝,晚安!”
客厅里食物飘香的气息愈加明显。
米娇打开房门出来,就发现外面的灯以及悉数被灭了。客厅偏角的餐厅,摆着烛台,上面两只蜡烛,烛火摇曳生姿,很是暧昧。
这个蓝菲菲,莫不是,想要跟她一起吃烛光晚餐?
“菲菲,菲菲?”
东张西望地唤了几声,没人应声。
米娇缓缓走了过去,脸上挂着笑意,心里拼凑着一会儿数落蓝菲菲崇洋媚外假装情调的话语。刚刚走到餐桌前,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好听的男中音。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优美的华尔兹舞曲响起,米娇一时间有些错愕,僵硬地转过身体,就发现乐启枫一脸真挚地期盼着她。
他尽管穿的很是讲究,但是俊脸上的疲惫却是显而易见。
看来,赶这趟路,他很辛苦。
“乐启枫?你怎么回来的!不是说,你被禁止入境了吗?”
乐启枫淡淡一笑。
“为了你,我,做渔船过来的。”
米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一向严重洁癖的男子!他,居然为了见她,偷渡回来的?!
“呵呵,不要这么看着我,在你面前,我也不过就是这个追求爱情的普通人。所有为了心爱的女子要做的疯狂的事情,我乐启枫,一样会做。”
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一种沉重的东西,超越了感动,压得米娇有些喘不过气。
这就是,压力。
他越是对她诉尽衷肠,越是为她做尽一切,越是为她违背原则,米娇就越是深感压力倍增。
有时候,乐启枫这样霸道的爱情,让她觉得空气贫瘠地想要窒息。
“乐启枫,你,这是何苦?”
华尔兹的舞曲已经一半过去了,乐启枫优雅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期待着米娇伸出自己的小手,与他一起,在曼妙的烛光下,翩然起舞。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放着某一天的某一个晚上,在西山军校,所有的新生队学院都在第五食堂包饺子联谊,她便跟沈霓尘一起溜了出来,就在夜凉如水的台阶上,就在茂密苍劲的梧桐树下,深情相拥,蝶舞天涯。
那时候,苍凉的路灯代替了浪漫的烛光,满天的星幕做证;那时候,没有优美华丽的协奏曲,只有金灿灿的落叶随风而起,飘扬着旋律。男人抓着女孩的手,轻声呢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触动了一下,面对乐启枫的邀舞,米娇讪讪笑了笑。
“工作太累了,头好晕,再跳的话,我怕我会受不了。”
乐启枫俊眉一懔,透出关切的神色,随即宠溺地说着:
“那就下次吧,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他优雅上前,拉开餐桌一端的椅子,微笑着看她。
“谢谢。”
米娇叹息走近,轻盈地坐下。
牛排被蓝菲菲煎的有些糊,意大利面的番茄汁也放的有点多。就连口中的红酒,似乎都是掺了可乐的。
米娇很会吃,一口就尝出来了。
“工作很辛苦吗?明天,我叫菲菲给你删减一些工作。”
乐启枫淡淡说着,将自己盘子里的煎鸡蛋,往米娇面前推了推。
“喏,你最喜欢吃的蛋。”
米娇,是他见过的,最爱吃蛋的女孩子,不管煎鸡蛋,煮蛋,炒蛋,只要是蛋,她都来者不拒。跟她一起吃饭,次数多了,只要遇上蛋,二话不说,不等她先行掠夺,乐启枫就很绅士地拱手相让。
“谢谢。”
又是很轻很浅的一句话。
面对乐启枫,米娇忽然觉得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尤其,在这几日跟沈霓尘一起暧昧之后,仿佛现在跟乐启枫坐在一起吃东西,都会对沈霓尘感到了一丝丝的犯罪感。
而乐启枫,也明显感觉到了米娇对他的疏离,以及她完全不在状态,甚至可以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很安静地陪着她,吃完这顿饭。
知道他是为了她偷渡回来的,现在为止,米娇没有问过一句,他在船上呆了几天,难不难过,吃了些什么,睡得好不好之类的话语。
米娇对他私生活上的漠不关心,以及种种无视,乐启枫习惯了。
他有这样的包容力,男人所经受的沧桑,不论多苦,都是不适宜在女人面前提及的。
看着米娇终于拿起湿巾擦起了嘴巴,乐启枫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很小,跟沈霓尘那天给她看的一样,也是枣红色的天鹅绒锦盒。
米娇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好害怕他户出其不意地说出什么求婚的话语来。
“那个,我困了,先睡了。”
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