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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有什么资格找上门来捉奸?
方骞眉头一蹙,下意识看了门外之人一眼,看雁雪倒是脸色如常,倒是一旁的小紫有些愤愤不平,他霍的起身,连忙就说:“几位世兄稍等。”
说完他正准备绕开桌子,朝雁雪走去,却见雁雪竟先一步抬步踏进屋内……
她进来做什么?方骞皱了皱眉,在他看来,这房间太污秽,雁雪不该进来,不过显然他忘了,别说房间了,就是这整间三层高的楼子都是她一个人的,她有什么不能进的?
“你们都出去。”雁雪扬眸,对着一众窑姐儿们道。
几个娉婷婀娜的女子哪敢多呆,二话不说便起身准备走,可还不等她们踏步,一众公子哥们就不乐意了,拽着她们的胳膊就道:“走什么走?你们这万紫千红楼也太没胆子了吧,不就是个上门寻事的,叫上护院打发了便是了,她开口,你们还真走啊?”
“爷,这位可是我们……”一位红衣姑娘刚想解释,却无故招来自家老板一记冷眼横瞪,她当即咽下嘴边的话,只摇摇头道:“方爷既然有事儿要处理,咱们就不打扰了……”说着,几人使足了力气掰开被拽着的大手,半刻未停,便齐齐逃之夭夭了。
“喂喂喂,这楼子里的姑娘也太懦弱了吧?掌柜的,掌柜的……”有人不服气,作势就要出去叫人告状。
可那人还没走出大门,只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当即跌了个狗吃屎,这一跌,屋里的人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呸呸呸,你这臭娘们,敢拌本少爷,你可知本少爷是谁。”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凶神恶煞的对着伸腿绊自己的雁雪就吼,手上的拳头更是捏的嘎吱作响。
雁雪瞥他一眼,淡淡的道:“出去。”
那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小娘们竟是在赶他?当即火了:“让本少爷出去?你以为你是谁?”说着,那人竟轻佻的抬手,作势要摸雁雪的下巴。
雁雪眉色未动,就在那公子哥儿的手将要碰到雁雪脸庞的一刹那,横空一只大手兀的将对方一抓,那人偏头,登时更怒了:“方骞,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骞没说话,只随手将那人甩开,一脸冰冷的站到雁雪身前,对着屋里的人冷声道:“烦劳各位世兄暂且回避。”
“方老弟,不过是个女人,值得吗?”一个绿袍男子站起身来,脸色有些难看。
另外的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方老弟,别为了女人跟咱们伤和气,做事可要分主次。”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是朝中新贵,而沈雁雪只是个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人。
方骞面色不动,依旧说着同样的话:“烦劳几位世兄暂且回避。”
“方骞,你……”
雁雪面无表情的扫了屋内人一圈,突然轻描淡写的问:“几位很喜欢逛青楼?”
料不到她会突然开口,屋里人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冷哼:“是又如何?这京城的公子哥儿,有几个是不逛楼子的,就是方老弟,也恐怕不是第一次来了吧……”那人说着,还语带讥讽的瞄了方骞一眼。
方骞面色一沉,忍不住回头焦急的解释:“我是第一次来。”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雁雪,深怕她不信。
雁雪点了点头,算是信他了,这才转过头,对着那群王公子弟道:“几位往后只怕要戒了这逛楼子的毛病了,因为从这刻开始,京城内无论大小青楼,都不会再接待几位了。”
“什么?”
“哼,你以为你是谁?”
“姑娘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雁雪不管他们的嗤之以鼻,只转首朝小紫使了个眼色,小紫也不含糊,当即出了房门,不多时,便带了七八个护院冲了进来,那为首的护院头头看到自己老板在,连忙恭敬的垂头请示:“老板。”
这声“老板”,叫得屋内众人都吃了惊,几个王公子弟诧大了眼,心想,莫非眼前此人就是那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沈雁雪?那个弑父弑母弑姐,带着个父不详的儿子,还以一介女流身份公然在京城开设青楼馆子的沈雁雪?
“将这群人扔出去,再下我的令,告知整个京城的大小青楼,若是再有青楼敢招待这几位,便是与我沈雁雪过不去。”闲闲淡淡的说完后,几个王公子弟还傻着眼无法回神,而早已严正以待的护院就立刻一拥而上,将这些还处于见到传奇人物的震惊中无法苏醒的家伙拎了出去。
待房间一空,小紫立刻乖巧的阖上房门,将这硕大的空间留给了有话要说的两人。
雁雪冷冷的扫了眼仍旧用炙热目光死盯着她不放的方骞,喟叹了口气,才声色疲惫的道:“你不是来这种地方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方骞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他连忙伸手,紧抓住雁雪的双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认真的说:“好,我不来,那你跟我走。”
“走?”雁雪眯起了眼睛,清冽的目光迎视上方骞执着的目光。
方骞点点头,表情仍旧一片严肃:“对,我要娶你,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我便能说服我爹娘,他们必定会同意,而且……”后面的话他突然一滞,因为他注意到雁雪的视线竟似乎越发冰冷讥诮了……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松开了些,脸上有些无措。
雁雪冷笑一声,挥开他的双手,慢慢朝屋内渡去,绮丽的厢房被装扮得粉白相间,看来颇为销魂,她站在粉白之间,原本就气质出众的她,更显得有几分勾魂夺魄的媚态,她回首,冲方骞柔和的笑了笑,眉目间带出三分涟漪,声色柔缓的道:“怎么?嫌弃我了?尽管你说不介意,可随着沈雁雪这三个字越来越臭,你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她就是不特别打听,在看到刚才几个王公子弟的表情后,她也能猜到自己的名字在外是多么“响当当”了。
虽然她并不介意,可显然眼前这人是十分介意的,怎么,他还以为她会变回七年前那个天真憨纯,纯洁无暇的沈雁雪?她是该说他单纯呢?还是愚蠢呢?
心底原本对这人的一丝愧疚与同情,也在此刻消失殆尽,雁雪坐在椅上,笑看着他,神色间却刻意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存心让自己看来与个青楼女子无异:“我就是这样,就算你想自欺欺人,也始终逃避不了我身非完璧,未婚生子,甚至开设妓院的事实,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这种生活我过了七年,我觉得这比我以前在沈府的时候开心多了,你不想我开心吗?”她反问,唇瓣微翘,眉目含春。
方骞双拳紧握,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充满迷蒙春色的女子,眼底划过一抹沉痛,他走上前,拉起她的柔荑,眼神笃定的道:“我不是嫌弃你,我想你开心,既然你不愿放弃,那就我来放弃,什么家规,什么祖训,什么伦理道德,我都不管,我只要跟你在一起,雁雪,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还……如果刚才我的话伤到你了,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只是想你知道,我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在努力,我很努力,至少,不要拒绝我的努力……”
形势逆转,料不到他会突然说这么含情脉脉的话,雁雪有些发愣,而就在她错愕之际,方骞的脸却越靠越近,菲薄的唇瓣眼看就快贴上她红润的娇唇,她眼底迷蒙,竟没有伸手推他……
就在这时,大门咚的一声被撞开。
几乎差点唇齿相接的两人同时转眸,便看到门外,一袭蓝袍的宋暮白气势全开,眉目冰冷的看着他们,那副表情,生冷得让两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废话不说,宋暮白疾步进房,二话不说拉过雁雪,强势的将她搂在怀里,神色阴鸷的看着方骞,冰冷的开口:“方大将军莫非是霸王硬上弓?”
方骞愣了一下,才猛地回神,黑眸看到宋暮白强搭在雁雪肩上的大掌,锐眸一眯,狠声道:“放开她。”
宋暮白冷冷一哼:“你有这个资格命令我吗?”
“我为何没有资格?雁雪是我的未婚妻。”说着,他伸出手,直接朝那只分外碍眼的大掌袭去。
宋暮白眉色不动,他顺势搂着雁雪退后一步,另一只手对上方骞的攻击,一时三手相攻,可不过两招,方骞就被宋暮白单手震开。
后背抵着桌子的边缘,方骞双目赤红的盯着宋暮白,咬牙切齿的道:“原来你会武功?哼,素知玥王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料倒是蹈光隐晦,草里藏珠,玥王这一身的功夫,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想来皇上也必定会为王爷高兴。”
谁不知道生性多疑是帝王的通病,加上当今皇上登基时日尚浅,更是处处提防着宗亲王胄,而众所周知,五王夺嫡后,玥王就是因为这份闲散无用,才保存了自身性命,平安大吉到今日。
听到方骞这赤裸裸的威胁,雁雪突然蹙起了眉,心底有些不悦。
可宋暮白却似乎并不在意,仍是冷冷一笑,淡声道:“随便你,喜欢告状就去告吧,反正方大将军也就这点本事,不愧是皇上的宠臣,有靠山就是不一样……”话里话外,满是揶揄。
方骞脸上一红,铁齿咬得更响了:“你不用使激将法,今日的事我必定会据实上报,你隐瞒武功,本就居心叵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做臣子的分内事,至于你,现在立刻放开她。”
“我说了你没资格命令我。”宋暮白的声音里透出点点散漫,可拥着雁雪的手臂却紧了紧。
若是平常,雁雪指定早就挣扎了,可不知怎的,如此相近的靠近宋暮白,她似乎在他身上闻到了梦中所闻的清莲香气,脑子有些浑噩了,那个梦,又一次如此清晰的回放在她脑海里,让她脸颊兀的一红。
“雁雪,你还好吧?”方骞灵敏的发现了心上人的不适,连忙担忧的问。
雁雪回神,发现宋暮白也正看着她,心跳突然加快,她咬了咬牙,一把推开宋暮白,站到一旁,故作清冷的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总之……”她看向方骞:“总之你别来这里了,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我当没听过,方骞,无论你怎么想,怎么迫使自己接受我,可我还是要告诉你,第一,我变不回去了,就算嫁给你,我也变不回以前的沈雁雪了,第二,现在的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嫁给你。”说完,看也不敢看宋暮白,她抬起步子,状似逃亡的走出房间,一出门,就对上小紫担忧的双眸。
脸上的红潮未退,不敢对视小紫,她只兀自走下楼梯,小紫愣了愣,却也连忙亦步亦履的跟上。
而房间里,方骞浑身僵硬的盯着敞开的大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雁雪的话,字字锥心,可他却分不清,他是因为她的第一句话而心痛,还是因为她的第二句话而心寒。
宋暮白看他一眼,眉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了笑,悠哉悠哉的出了房间,上扬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大好的心情,一想到刚才雁雪对方骞那决绝干脆的话语,他就觉得胸腔一片豁然,不过转念间,他又回想当自己踹门进房看到的艳丽场景,带笑的唇瓣抿了起来,他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他不敢想象若是晚一步进去,说不定他们俩就真的亲上了。
想到这个可能,胸口一阵闷堵,想也没想,他抬脚就往小角楼方向走去,却没发现自己现在的神情活像个吃醋的妒夫。
站在大厅角落的小晴天看着这一幕,幽幽的冷笑一声,嘴角勾出一缕嘲笑的弧度:“哼,不是不喜欢吗?那紧张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