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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细细吩咐道。
玉叶连连点头,脸上尽是严肃的神色。阿九对着花聆示意了一眼,花聆转身走进里屋,翻了一会儿,就捧着个方正的匣子出来了。
“这里有些银票,若是不够再让玉石来要。”阿九打开匣子看了看,整整一匣子银票,显然是不少。她将匣子朝玉叶的怀里一塞,目光转而变得悠远。
这匣子里的银票,也算是她的私房。王爷随手赏赐的一个小玩意儿,就可以卖上好价钱。而她的手上还有王爷曾经给过的两块地,每年都有人看着,进项也是不少。
“是。”玉叶小心翼翼地接过匣子,生怕摔了。
众人虽知王爷宠爱恒姬,不想竟会替她考虑得这样周到。府上办事儿,哪里不需要钱?姬妾每个月那点的份例,哪够打发那些下人的,索性王爷就给她两块地让阿九自己看着。
当然这些都是背着王妃的,如果有一天王箬芝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管着王府,结果王爷还把财产分给恒姬,估计她会气疯。
***
“阿九,你的脸色这么差,让王妃找个大夫来瞧瞧?”王爷坐在床边,脸上透出担忧的神色。手里抓着阿九的柔荑,声音温润。
阿九斜倚在床边,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上都没有血色。
“阿九没事的,过几日便好了。王爷让妾身靠靠就行了。”阿九索性倚在王爷的怀里,头也顺势抵在他的肩膀上。
阿九的声音有气无力,眸子里却散发着寒光。自从王爷连续两日宿在她的芙蓉院之后,第三日她的月事就来了。
王爷后来连续几日都宿在舒兴阁,她还微微松了一口气,正好错过时间。没想到这次的月事竟是一连半月,有时候稀稀拉拉,有时候又让她疼得直冒冷汗。
“真的没事吗?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吧。”王爷抬手搂住她的腰肢,感受着阿九身上的寒气,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阿九的手透着寒冷,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就不是快要好的样子。
“真的不用,已经请过大夫了,只说好生调养就行。”阿九轻轻笑了笑,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嘲讽。
她的月事刚超过十天,王妃就请来了大夫,查不出毛病,却开了好几副方子,她还真不敢乱吃。
“天色不早了,赵姬妹妹恐怕都等急了,王爷还是快去吧!”阿九好容易将身子挪出来,身上早已弄得冷汗涔涔,身下也是汹涌而至,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斐姬是小产大出血致死,难道她时阿九要来月事大出血致死?
“本王放心不下你,今晚就不去赵姬那里了。”王爷担忧地看着她痛苦的神情,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阿九现在的模样弱不禁风,王爷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这怎么行,赵姬妹妹好容易才盼到您去,妾身可不能挡路。”阿九咽了咽干哑的嗓子,却是努力将话说完整。
“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玉石留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妾身也好派他传个话。”阿九断断续续地说完,她的肚子里就跟有人用刀子在里面翻搅一样的疼痛。
她在家做姑娘时,月事还是挺准的。但是自从进了王府,就越发的难以控制。特别是这个月,床单和衣裳都不知弄脏几套了,而且还让她痛得死去活来。
“也好,那本王就先走了。”王爷亲自将阿九扶着躺下,拍了拍她的头就转身出去了。
外面传来王爷叮嘱玉石的声音,转而才逐渐恢复平静。阿九两耳轰鸣,眼前也渐渐发黑,她攥紧了一旁的锦被,暗暗咬了咬牙。
“主子,来,喝口热茶。”花聆倒了杯热茶过来,连忙递到她的嘴边,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都这么久了,阿九的月事一直没过去,王爷来看了好几趟,却也不能留宿。而且主子这么痛苦,她看着心里也难受。
“主子,玉石方才说了,您再忍一晚。明个儿就找人进来。”玉叶也是匆匆跑进来,趴在床边轻声说道。
阿九用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唇,才让自己没有呻吟出声。慢慢地点了点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这一夜,三个丫头轮流换班守在床边,阿九一时痛得呻吟出声,一时稍微缓解又昏昏沉沉地睡着。
直到卯时,红鲤才带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十分紧张。
“还好今日我干娘当值,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进来。”红鲤轻声说着,脸上已是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早先几日,阿九就已经让玉石找大夫进来,直到昨日才挑好了,又细细地谋划了一次。卯时众人还没起,只有这时候,王妃那边才盯得松些。
“奴婢是善药堂医女。”那个医女看起来很年轻,低眉顺目的。
花聆连忙引她到阿九的床边,阿九朦朦胧胧中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诊断了片刻,医女就坐到桌前开始写方子。
“医女,我家主子可好?”花聆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问道。
那医女写好了一张药方,眉头紧蹙。
“恒姬脉象虚浮,我也不敢妄下断言,这里有驱寒止血的方子。还有,这香炉里的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家主子还想有孕的话,最好扔了这东西。”那医女将方子递到花聆的手中,慢慢地走到香炉前,一股淡淡的香味窜了过来。
阿九朦胧中只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却是徒然一惊,手中也沁满了冷汗。
“这里面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阿九咬着贝齿,阴冷地问了一句,语气去带着娇喘。
医女这才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阿九,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这香里加了麝香,长时间接触甚至会导致女子终生不孕。我跟先生学的就是这些,若是身边有个把稍懂医理的,也不会被弄成这样。月事这样大出血,能有几条命。”那个医女念念叨叨的,倒是说了不少。
善药堂在这些深宅大院中是极其有名的,除了大夫之外,还专门培养医女,特地为了女子保胎受孕等设置的。
“倒是我多话了,您最近还是好生调理。若下次的月事还是这样的状况,恐怕以后很难有孕了。”医女似乎猛然反应过来,这里不比一般后院。
王府给的钱多,没命的概率自然也大。
☆、036 侧妃到访
医女又细细叮嘱了几句;就被红鲤拉着走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变亮;再不走很容易引起别院的注意。
阿九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始终回荡着医女临走前的最后几句话。
麝香?时家人丁简单;爹爹又不是纵欲之人;后院里几乎是风平浪静。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她自然不懂。
只是后来进了王府里,倒是偶尔有姬妾争斗;牵扯出麝香红花这些。往往只要查出这个,一般那姬妾就没有活路了。
前世她生生得宠了五年;却是从来没有怀过孩子。临死之前,她也曾想过是不是被人暗算了;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快?她到府上还没有半年,竟然就查到了麝香?
阿九暗暗咬了咬牙,胸口憋着一股闷气。
“主子,喝药了。”玉叶端着已经煎好的汤药,慢慢地走过来。
另一边花聆已经扶着阿九坐了起来,接过玉叶手中的药,一勺一勺地喂着。
阿九喝了几天药,身上也渐渐好了。几个伺候的丫鬟都松了一口气,至于香炉里的香也早已换了。
“主子,要我说干脆把这香炉扔了算,何苦还要看着闹心。”花聆不满地撅了撅嘴,看着厅内正冒着一道烟雾的香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
后院的女人不能怀孕,没有儿子傍身,那就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阿九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继续歪在椅子上看书。
“花聆姐姐,府上各院都燃了香,我们院子里不燃。若是让无心的人知道也就罢了,若是那有心的定是要想其他法子来害主子的。”红鲤手里拿着根香换到香炉里,脸上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玉叶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阿九的身旁,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几把钥匙。
“主子,宅子已经买好了,靠近东郊,位置相对隐蔽。”玉叶仔细地回复着,边偷偷打量着阿九的神色。
阿九轻皱的眉头一松,显然玉石这件事情办得不错。东郊的宅子一般都是豪门大户养情人的地方,条件自然不会差,而且隐秘性也很高。
“一切用度可准备好了?”阿九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都准备好了。”玉叶连忙回答,瞧了一眼阿九,又好奇地追问了一句:“主子,可是要安排什么人上京?”
那宅子里应着阿九的要求,一切用度甚至下人都备齐了。
“嗯,阿睿这几日就该到了,到时候你让玉石找人接一下。你弟弟也跟着的,如果得了空也悄悄去见上一面。”阿九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玉叶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叩谢。
阿九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她紧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从厅内三个丫头的身上扫过去。薄唇轻抿,目光停留在红鲤的身上,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主子,宁侧妃来了。”外面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
花聆回身和阿九对视了一眼,连忙拢了拢发髻,将手中的络子丢掷一边站起身迎了出去。
玉叶和红鲤也手脚麻利地整理了一下,阿九将书递给玉叶收拾了起来。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索性就这么歪在椅子上,也不出去迎。
“妹妹,身子可还好些了?”宁侧妃娇柔的声音传了进来,阿九起身欲行礼,却被她一把扶住。
“瞧这下巴都瘦尖了,脸色这么不好看,还行什么礼?”宁侧妃细细打量着阿九,眸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一把执起阿九的手,连忙扶着坐回椅子上,面上的心疼倒是看着真切。
阿九轻轻笑了笑,大病初愈,她又没有上妆,难免看着娇娇弱弱的,倒是比宁侧妃还怯弱了两分。
“不碍的,姐姐身子也不好。姐姐若是不来,阿九还准备过去看看你呢!”阿九笑着摆了摆手,也悄悄打量了一下宁侧妃。
宁侧妃今日穿着一件水绿色的罗裙,衬得面色倒是十分好看,跟之前相比显然是好了不少。
“我那都是老毛病了,十天半月准好。现在可不就全好了,也亏着妹妹惦念。”宁侧妃挥了挥手,一旁的红鲤连忙端着茶壶走过来,给她斟满了一杯。
“这丫头是妹妹新收的?长得怪水灵的。”宁侧妃眼角一扫,看着红鲤轻声念叨了一句。
阿九略微挑了挑眉头,一挥手示意红鲤退到一边。
“是啊,我看她挺机灵的。”阿九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这宁侧妃一向是不出自己院的,今个儿来芙蓉院定是有事,只是这会儿她要闲扯,阿九也陪着。
宁侧妃低着头喝茶,眼角已经将四周瞥了一遍,见都是阿九贴身的丫鬟,索性也放下心来。
“妹妹可瞧过王爷送给赵姬妹妹的玉串子?”宁侧妃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哦?阿九这几日哪里都没去,倒是没瞧过那玉串子。可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姐姐都这样念叨着?”阿九偏过头来看着她,略一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王爷对于姬妾一向都是极大方的,想来那玉串子也定是了不得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让宁侧妃这样关注。
“那玉串子自是好玉制得,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