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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乐紧张的看着孟若浅,生怕她不信似的,配合着萧景煜的说辞猛的点头。
孟若浅眼中已泌出晶莹,在眼眶里直打转。岂止是楚楚动人,简直让人的心都跟着揪起。
看着她这副模样,夏可乐觉得自己像个千古罪人似的,内疚得半死。
过了好一会儿,孟若浅深深呼吸,这才调整出正常状态,弱弱的笑了下:“夏姑娘受了伤,自然不方便行动,景煜帮忙也是应该的。”她转过头,朝身后丫鬟说,“去,把药袋拿来。”
说着,孟若浅走到夏可乐身边,伸手挽着夏可乐的手,柔声道:“我扶姑娘到那边坐会儿,若浅身子骨不好,从小家里便备下不少药,倒也见效。”
夏可乐怎么敢放半分力气在孟若浅身上,幸好旁边有萧景煜扶着,鞋袜又在萧景煜手上,只得一跳一跳走到旁边石桌石凳旁,坐在上面。
“都说十指连心,夏姑娘整个大脚趾的指甲都翻了起来,该有多痛啊!”孟若浅蹙眉。
瞧着孟若浅的模样,夏可乐顿时想起一个词语:西子捧心。她笑着安慰孟若浅:“别担心,一点小伤,痛过了就好了,等过几天就又可以蹦蹦跳跳。”
这时,孟若浅身边的丫鬟已经捧着一盒药膏疾步走了过来,孟若浅伸手接过药膏,一手扶着丫鬟,亲自蹲了下去。
“小姐……”丫鬟忙着阻止,看小姐的样子,似乎准备亲自给夏可乐上药。
这种事情,小姐从来没做过啊!
“无妨。”孟若浅摆手,“夏姑娘帮过我,我不过为她上一次药。再说,景煜是男的,虽是朋友;毕竟男女有别。包扎伤口的事,我来做就好。”
说着,孟若浅便要去抓夏可乐的脚,夏可乐哪忍心让这个风都能吹走的娇人儿为自己上药,她忙把那只脚收了上来,放在石凳上,在用裙摆遮了。
“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用上药的,人的自身修复能力就和大地一样,都是无限强悍的。”夏可乐干笑。
“景煜常说姑娘大大咧咧,如今看了,果真如此。竟连走个路,都能伤到脚。”孟若浅说着,强行拉下夏可乐的脚。
“哎哟,不要,不要,我自己来。”夏可乐本想左躲右闪,又怕一不小心把孟若浅踢翻了,只得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脚。
孟若浅笑:“你若不同意,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这种痛,若浅可是受不了的。”
说着,孟若浅打开药罐,里面装的是白色粉末,闻起来阵阵香味扑鼻。
“好香,都可以做香粉了。”夏可乐笑着恭维。
“是啊。”孟若浅说着,将盒子放到鼻下,嗅了一口,“小时候,若浅顽皮,经常受伤,又受不了药粉的味道,父亲专门请人配了这个方子。”
说到父亲,孟若浅脸上一黯,眼睛也跟着红了一圈。
“对不起啊。”
“与姑娘有什么关系,是若浅自己想到父亲了……”眼睛更红,眼泪也顺着流了出来。
“还是我来吧。”站在一旁的萧景煜伸手,一把拉起孟若浅,接过她手上的药粉。
“景煜……”孟若浅面有难色。
夏可乐瞧着孟若浅,古代女人就是麻烦,不就上个药吗,这么磨磨唧唧!
弯腰,一把捞起放在地上的鞋袜,将袜子握在手上,直接将脚穿进鞋子。
边人人自。难免碰到指甲翻开的地方,忍着痛,小声抱怨:“我都说了,这点小伤,根本不用上药的,你们两还真是一对,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丢下去“不打扰你们了”,便一瘸一拐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
刚走进房间,目光很自然落到桌上那一摞纸上。
她笑了笑,拿了起来,一页页翻过。
世间事,真够讽刺。
她一直想把这个作为新婚礼物在洞房花烛夜送给自己的丈夫,却没想到,这个夜晚,他正在与其他女人洞房花烛,颠龙倒凤……
*
康王府。
从大门到前院到长廊到后院,王府一共悬挂了999个红灯笼,将喜事的氛围烘托到极致。
作为主角的端木康不断举杯,整个大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他笑,看着这一切,却仿佛都是水中烟花,镜中幻想,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好不容易等到宾客们都已经离开,他这才摇摇晃晃往自己房间走去。
“爷,王妃还在等你……”旁边小厮提醒。
是了,那是他自己选的王妃,太傅大人的女儿。
好像……是叫卓君吧…&;
NO。122 今天,不行。'VIP'
卓君……
歌词诗赋,无一不精。
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端木康苦笑,摇晃着往新房走去。
*
推门。
满眼的红。
大红的厚实的地毯,大红的龙凤呈祥蜡烛,床头悬挂着大红锦绣床幔,然后是大红的百子被,大红的百子枕,以及端坐在床上那个和自己一样穿着大红喜报,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自己的王妃……
一直陪伴着卓君的丫头婆子们向端木康见礼,说着“白头齐眉百子千孙”等恭喜的话,这才笑着走了出去,贴心的将门带上。
端木康看着床边端坐的女子,忽得走神了。
她是谁?她是谁?
如果是他的可乐,她一定不会如此端庄的坐着,她一定早把盖头掀了;
如果是他的可乐,她一定会在他走进房间的第一时间抱怨又累又饿;
如果是他的可乐,说不定早偷跑到厨房找吃的去了;
如果是他的可乐,……
“王爷,王爷……”坐在床上的女子轻轻呼唤。
端木康回过神来,抓起桌上喜秤,又是习惯性的笑,满眼伤痛。
帝王之家……呵呵……这就是所有人羡慕的帝王之家,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无法选择,无法……娶回家。
这不过几两中的喜秤,如今拿在手里,竟如有千钧。
盖头一点点挑起,再挑起。
今日的卓君打扮很美,肤白如瓷,面似桃花带露,娇羞的半垂着眼。
然而,打扮的再美又如何,端木康的脑子里便只有灿烂的夏可乐,出丑的夏可乐,尴尬的夏可乐,呆呆的夏可乐,花痴的夏可乐……以及,悲伤而落寞的夏可乐。
他站在那里,不自觉的,将左手覆在右手扳指上,习惯性摩挲。
端木康不说话,卓君不可能再次主动,她只静静的等着,微醺的酒香混合着龙涎香不断传入鼻子。
这是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今日之后,她便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
很久,很久……
房间里很静,若不是那一袭与自己一样的喜袍就站在自己前面,她甚至会以为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王爷,夜已经很深了……”卓君再次小声提醒。
端木康笑:“本王失仪了,王妃丽质天成,明艳不可方物,连本王都被迷了去。”
微微倾身,牵卓君的手,走到桌前。
端木康亲自倒了两杯喜酒,笑着与卓君交杯对饮。
接下来,接下来……两人又回到床边。
卓君低垂着脸,双手绞着衣脚,这张脸上一片通红。
洞房这日该做什么,如何取悦夫君,早几日家里母亲就专门给自己交代了,还给了一本让人脸红耳赤的图册。
端木康坐在卓君旁边,想了很久,最终狠下心来,准备将她扑倒。
可就在转身那一瞬间,他看着她的脸,明知该亲吻,明知该洞房,却,始终吻不下去。
“王妃今日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夜,就宿在书房了。”说着,端木康站了起来。
卓君原本羞红的脸一点点白下去,她惊愕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新婚之夜,新郎不留宿,该是多大的屈辱!
她想起,赐婚当日,她的夫君坚持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呵呵,他爱她,就爱到让他守身如玉了吗?他爱她,就爱到在新婚只夜,都可以丢下自己的新娘吗?
“你放心,今夜之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端木康说。
放心?我放什么心?得不到丈夫的爱,还有比这个更令人在乎的吗?卓君冷冷笑着。
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你不知道床上还铺着一方白绸吗?
许是卓君这抹笑提醒了他,端木康上前一步,直接用内力在手心划过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滴在白绸上。
一滴,两滴……点点晕染开来。
卓君心下一片绝望,身为太傅之女,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婚姻只是政治交易,但她依然期待着,会有一个温柔的男人好好待她。
她爱他,便是从小时候第一次伴读开始,他是所有皇子中最勤奋的一个,也是天赋最高的一个。那时起,她就一直盼望着,自己未来要嫁的人,能是他。
那天,当他说“卓君小姐文采斐然,令康动容”时,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哪怕……他随即提出要娶侧妃,说另一个女人能令他幸福时,她依然坚信,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
直到此刻……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连同床的资格都没有……
白绸上的血梅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足以以假乱真,大到足以证明床上运动激烈,端木康这才收了手,随意从中衣上扯下一块,往手上一缠,便往外走去。
“本王明早过来陪你用餐。”端木康说,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并不回头,“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力爱你。但是,今天不行。”
*
那个夜里,夏可乐没有睡,也没有写字。
她只是睡不着,脑海里翻滚的,怎么也是那个穿红色喜袍的她喜欢的男人。
这个时候,该拜堂了吧,这个时候,该宴请宾客了吧,这个时候,该……洞房了吧……
没有灯,夏可乐便只是靠在窗边望着外面冷泠泠的月光。
半夜,寒起。
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两个男子,远远的看着夏可乐的房间,一蓝一灰。
“凌林,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卑鄙?”
他的声音平静的半点感情也没有,凌林却清楚的知道,主子操控着千万人的生死,却是第一次思考是否卑鄙。
“不,主子只是争取自己喜欢的。”凌林心里,非但没觉得萧景煜卑鄙,反而觉得他多此一举,最直接的办法就应该是潋滟说的直接扑倒。
“如果不是我安排了齐清妍主动提出嫁给祈王,那天晚上,端木康一定会求皇上给他和可乐赐婚的。今天晚上,她便不会如此伤心了。”萧景煜微微叹息,他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在乎别人的感受。走到到有。
“齐清妍嫁给祈王,本是计划内的事情,只是主子将这一时间提前而已。再说,端木康会因为齐清妍嫁给祈王而临时改变自己的立场,也说明在他心里,夏姑娘及不上皇位。”
萧景煜很清楚凌林是在替自己找借口,遂不再说话。
两人在树下站了一宿,直到第二日清晨,雾气从草木上蒸腾而起,两人这才转身,往瑶雪院走去。
地上,印着浅浅的湿痕
NO。123 我怕她又不肯睡觉(三更)'VIP'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