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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布防图和民居分布图皆2米来宽,挂在墙上。
萧景煜和钱鑫站在图前,身后围着两三个常年跟着祈王的军官,几人皆站的笔直。
萧景煜看过京城布防图后,只稍稍问了几句,便将心思放在民居分布图上,哪些地方是王府,哪些地方是大臣府邸,哪些地方是官宦家的外室,哪些地方是富商,政治倾向如何,哪些地方是纯粹居民,每一家,都快速在萧景煜脑子里过了一次。
偶尔与其余几人讨论几句,除了钱鑫,这几个人都曾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几位军官与萧景煜极为熟稔。
萧景煜拿笔,将太子,弘王府邸,外室、亲近的官员、这些官员的外事,以及倾向于他们的商人住处一并打上记号。
“你怀疑是他们两个?一个已被废黜,一个在牢里,难道还想怎么?”对于轩国朝堂,钱鑫只知一个大概。己过过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只是单纯的抓可乐,端木康最有动机,但若那边是幽冥宫人,端木康便绝无可能。在那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他不会干净到哪儿去,却也绝不屑于与邪教为伍。”萧景煜说,“至于太子和弘王,一个仗着皇上皇后的宠爱,无法无天这么多年,原以为只需等皇上百年之后,自己便能登上大宝,却没料到自己也有废黜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皇后亲生的光环,有一天会移交给旁人。另一个筹谋多年,苦心经营,连山贼都能被他扩充成军队,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朝堂上不是也还有一部分人一直等着他东山再起吗?这两个人若为了翻身,孤注一掷,和邪教勾结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但凡和太子或者弘王有一点交情的,萧景煜都标注了出来,整个民居分布图上竟是密密麻麻的小点,占了1/3。
“凌林,联系埋在各府的钉子,让他们将三个人的样子挨个看过。”萧景煜吩咐。
“是。”
*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座府邸。
主座那男人依然穿着属于太子的玄黄色盘龙袍,客座则是一袭白衣的白渊。
本是谈机密要事,房间里却不光两个男人,还有一个锦衣少年。少年正坐在太子大腿上,一手环住太子脖子,一手探入太子衣襟,伸进去不停揉`捏。
太子也算是好客了,白渊来的时候,他本来还舍爱喊了另一个男宠伺候,白渊婉言拒绝,太子倒不见生。一边与白渊谈事情,一边与锦衣少年调起情来。
“本太子的别院,白宫主住得可好?”太子倨傲。
“谢太子。”白渊答。心里冷笑,蠢货!都已废黜多时,居然还以太子自居,不知道养精蓄锐不说,还在这里寻欢作乐。
“祈王可真够让人吃惊的,我以为打了这么多年仗早打成傻子了,没想到他还有怜香惜玉的时候,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找齐清妍。”太子看着怀里少年红润的唇,猛然压了下去,啃了一阵后,“听说老八也在帮着找人,他在凑什么热闹?我可听说老八先前一直垂涎尚书府的一个小丫头,难道他也尝过齐清妍?这齐清妍究竟有何能耐,不但让祈王欲罢不能,让老八也念念不忘?”说着,他的表情露出猥亵,“白宫主,待会儿,你就把齐清妍给我送来,让我也尝尝……”
白渊当即一脸黑线:“太子三思!太子当以大局为重,祈王如此珍爱齐清妍,若让他知道你想染指,恐怕之后的事情不会顺利。”
“这有什么,一个女人而已,本太子看的上,那是他的福气。”太子深不以为然。
“道理是这样,但有些人却不这么想,如今,康王才是皇后亲生这个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别说各大臣府上,就连市井小民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朝中难免有些认不清形式的墙头草,说不定已经迫不及待……”白渊巧妙将话题转移,且说话只说一半。
不是皇后亲生,出生时被人掉了包。这两天,这事就是太子心里最大的一根刺,当即怒从心起,将怀里锦衣少年一把推开:“端木康算什么?不过一个不受宠的贱人生的,如今凭着一块红斑,居然想冒充母后的亲生骨肉,真是异想天开!白渊,你今天晚上就去把端木康给我宰了,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怎么跟我争!至于齐清妍,先留在你那里,我倒要看看,祈王为这个女人,究竟能付出什么?对了,你的人什么时候能赶到京城?”
“一天之后。”
“很好,你明天就在齐清妍身上取下一样东西,然后跟我一起走一趟祈王府。”
“是。”
“别让她毁容,就手指头吧!”太子提醒到,“免得到时候用起来看着恶心。”
“是。”
“太子——”锦衣少年柔媚的声音传来,很快附上太子身体,“你怎么心里就只有齐清妍那个女人了,奴家正等着你爱呢!”
太子看了看身上少年,朝白渊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白渊起身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压到桌子上,然后是肉体撞击的声音,白渊冷笑,很快走了出去。
*
夏可乐得到了小范围的自由,不用昏天暗地的睡觉,便寻思着如何逃出这个宅子。
早上来的时候,她被白渊带着七拐八拐,又在空中飞了两次,压根就不知道这宅子的具体位置。不过,这不要紧,既然是在京城城区,出去后问路就是了。
难就难在,那个叫绿萝的丫鬟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
夏可乐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逃,绿萝似乎也不大想跟着她,思索了一会儿后,小声道:“你别试图告诉他们你的身份,我家公子杀人不眨眼的,多一个人知道,你就多欠一条人命。”
夏可乐亲眼目睹过白渊杀人手段,哪敢拒绝,当下回答:“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蠢。”
绿萝满意,然后将院子里所有丫鬟下人召集到一起。
“我家夫人天生路痴,不能出府,大家好好守着。”绿萝吩咐,“另外,夫人喜欢爬墙爬树,可技术又不大好,经常跌得鼻青脸肿。公子吩咐了,为了夫人生命安全,大家只要看见夫人爬墙爬树,立即把夫人拉下来,每拉一次,赏白银十两。”
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何况拉夫人下墙下树这种事情,不需要勇,只需要运气。
夏可乐很快发现,无论她晃荡在院子哪个角落,总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特别是一旦自己晃荡到墙边或者树下,那一双双眼睛里明显的写着渴盼。
一个上午过去了,下人们很快发现,这位夫人似乎并没有任何想爬墙爬树的举动,一双眼睛压根就很少往上看,而是,一直盯着墙角的位置。
下人们不淡定了,甚至有几个上前怂恿:
“夫人,您热吗?听说坐得高,就会比较凉快。”
“夫人,您瞧那只鸟多漂亮,不知道这树上有没有鸟蛋?若能抓到两只幼鸟,养在笼子里还是很好玩的。”
“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树上那串花很美,听说若能亲自摘下最美的木棉花,相公会一辈子只疼自己的。”
……
夏可乐瞧着这一双双充满对金钱向往的下人,思考再三后:“唉,我也想你们赚点外快啊!可是,我实在不会爬墙爬树啊!”
切——
一半下人内心鄙视,不就是舍不得银子吗,还说什么想我们赚外快;另外一半下人将夏可乐的话在脑子里绕了个圈,这招就是传说中的瞒天过海,让所有人掉以轻心后,再自己爬墙爬树,既不用掏银子,又满足了“爬”的乐趣。
于是,接下来,夏可乐发现,盯着自己眼睛虽少了一半,但另外一半却明显更多了几分焦灼,几分渴望。“过来!”夏可乐朝周围下人招手。
“夫人有何吩咐?”下人问。
“院子里养狗吗?”夏可乐问。
“以前有过,后来没了。”下人回答。
“很好。”对于这个答案,夏可乐很满意,只要养狗,就一定有狗洞!谁说我必须爬墙的,我可以钻洞啊!
有了目标,夏可乐兴致更高,掩住内心雀跃,一路沿着墙往前走去。
终于在院子南边,看见了一个直径大概50厘米的洞。
唉,怎么这么小?!夏可乐悲叹,大户人家不都喜欢养巨型犬的吗,看来想钻出这个洞,需要费点力气了。
她又看了看洞的周围,清理的倒是干净,除了洞口周围深褐色的土壤,大概是被狗的粪便染了色,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夏可乐当即对逛园子失了兴趣,转身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这会儿这么多人盯着,不方便行动,钻洞这种事,当然最好是晚上。
*
到了傍晚,白渊没有回来,到了晚上,白渊还是没有回来。
夏可乐躺在床上,心里止不住的兴奋,估摸着所有人都睡了后,夏可乐这才起身,绕过绿萝房间,往狗洞位置快速走去
NO。173 受伤
月已上中天,月光穿过树叶,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阴影。
夏可乐走的很快,一边四处张望着,很快到了白天看中那个狗洞旁边。
蹲下身子,夏可乐立即皱眉了,也不知距上次养狗过了多久,怎么还这么臭?
深呼吸,再深呼吸,夏可乐猛然将头一低,闭气,一头钻了进去,脑袋和脖子自然没有任何阻碍,分分钟看到墙的那边,外面是条巷子,但很明显是府外了。
看到了希望,夏可乐心里一阵欣喜,当下四脚并用,也顾不上闭气,奋力往外爬去。
该死的,肩膀怎么这么宽,狗洞怎么这么窄?夏可乐不停的调整着姿势,试图把肩膀挤出去。传说,只要肩膀过了,其他地方就都能过,因为其他地方都是软的。
臭味一阵阵扑来,夏可乐心里一阵咒骂,该死的萧景煜,没事儿跑到船上干嘛,不能换个地方吗?她要掉下去时候,他就不能再快点拉住自己吗?平时看他瞬移蛮快的,怎么到了关键处就不顶用了?更可恶的是,早上她已经用那种眼神看他了,他怎么就没认出自己呢?!等她逃出去,一定拧他耳朵,再踢他100脚!
哎哟,肩膀的位置挤得好痛!夏可乐呲牙咧嘴,继续奋力爬着……
“哎哟,使劲,再使劲,加油!”一个声音传来。
手有有这。蛮有节奏的嘛!谁?!谁在帮她加油?夏可乐侧头,已在洞外的耳朵倾听洞内的声音。
一个不妙的预感传来,夏可乐还没来得及反应,两只脚踝就已被人抓住,往后拖去。
瞬间,她的脑袋已经缩回洞内,她只觉得从腹部到胸部的位置在地上拖着很不舒服。
那双手把她放下后,她立即转头瞪着月光下一袭白衣看着自己的白渊。
“钻狗洞?”白渊玩味,“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堂堂祈王府王妃、大家闺秀的齐清妍会钻狗洞!”
夏可乐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身上被拖得脏兮兮的衣服,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事急从权。”就算是真的齐清妍,被逼到这份上都会钻狗洞,何况她一个尚书府的三等丫鬟,萧景煜的……恩……女朋友这个词语太好听了,就……姘妇吧!
“我只是奇怪,那边明明有大洞,你为什么要钻这个小的?”白渊微微转头,下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