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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竞川最看不惯他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放心吧,我这一病接下来大半年都健壮着呢,你难得来……就当陪陪我?”
顾远航终于松口,“那好吧。”
临出门前,顾远航给自己带上围脖和帽子,再看到一旁的张竞川,生怕他冻着,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这才作罢。
两人一同下楼,外头的雪刚停,太阳从云层中露出一丝光亮,张竞川走在自家小区楼下,一边走一边和顾远航说着话。
他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在家多陪陪你爸爸?”
顾远航答:“初六我就要回去上班了,所以提前买了票,早点回来。”
张竞川点点头,又问他:“还准备回酒吧工作?”
顾远航“嗯”了一声,说:“暂时不准备变动了,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去报一个成人大学,考个文凭。”
张竞川知道他心里一直有这个想法,颔首表示同意:“成教这一块……我有个大学同学一直在做,你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问问他意见。”
顾远航觉得不好意思,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显得有些蠢:“谢谢你,竞川哥!”
张竞川以为他要拒绝,等了半天没有下句,想了想,看来顾远航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示好。
他心里十分得意,总觉得胜利的曙光正向他招手呐喊,脸上的笑意快要绷不住,险些露出马脚。
两人到了小区正门口,对外便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因为连日的降雪结了冰,人走在上头颤颤巍巍,一不小心就有跌到的可能。
张竞川见此难得玩性大发,领着顾远航一起下了河,站在冰面上,一步跟着一步缓缓上前,“来……小远,扶着我,小心点。”
顾远航并不害怕,只是见张竞川这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模样,陡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张竞川走在冰面上大气也不敢出,一手牵着顾远航颤颤巍巍地抬腿,却不想顾远航忽地将他轻轻一推,张竞川一个没站稳,脚下打滑,狠狠地摔了个狗□□。
“哈哈哈哈哈!”顾远航忍不住笑意,弯腰看着他,“你真蠢诶哈哈哈哈哈……”
张竞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憋了口怒气准备起身,明明两手撑着冰面却把控不住平衡,一连摔了好几回。
他往日里总是一副矜持自重的模样,难得在顾远航面前出了丑,顾远航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竞川哥……你小心点,别再摔了……我可不扶你哈哈哈哈……”
张竞川索性也不准备站起来了,扶着腰“哎呦”一声,又对顾远航招了招手:“你、你快过来看看,我好像闪到腰了。”
他面露痛苦神色,顾远航深信不疑连忙上前,一脸担忧:“你没事吧?”说着,弯下腰准备扶他。
张竞川借此机会轻轻勾住他的脚,顾远航一个不注意,“砰——”地一下,一同跌到在冰面上。
“让你还敢小瞧我,哈哈哈哈哈……”张竞川亦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顾远航怔了怔,两人就跟落水的小狗似的半天爬不起来,他丢脸,张竞川也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哈哈哈哈……”
沿河路过的行人见冰面上坐着两个大男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憨笑,以为是大白天见了鬼,拔腿便跑。
张竞川病好之后顾远航便回去上班了,酒吧里的生意并没有被一场大雪影响,相反地越发忙得不可开交。
翌日,张竞川开车来到“老地方”,进门之后也不坐下喝酒,找到顾远航,准备带他出去。
顾远航这头正忙着,见他出现,以为张竞川又有什么事,只说:“我还在上班吧……上完班我再给你做饭。”
张竞川想到之前在他家顾远航的那番话,气得快笑了,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说:“想什么呢你,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顾远航愣头愣脑,“去哪儿啊?”
“别问这么多,赶紧去换衣服。”
酒吧的领班知道张竞川是常客,这个小顾和他关系一直都不错,因此并没有为难他,直接让他走了。
顾远航上了车,张竞川七弯八拐地将车子开到市中心的商业街区。顾远航打量着车窗外的景色,心里捉摸不透,最后停在了一家星级酒店门口。
有侍者上前为张竞川领路,两人下了车,张竞川将车钥匙扔给看门的小厮,和顾远航坐着电梯直达酒店顶楼。
电梯楼层显示框一格一格的向上跳,不一会儿,电梯门打开,映入顾远航视线的是一幅巨大的婚纱照 ,照片前面立着告示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恭贺许良烨先生和林晚晚小姐新婚快乐。
顾远航疑惑地瞧着身旁的人,张竞川面容平静地领着他一同走出电梯大门,到了宴会厅门口,将准备好的请帖递给服务员。
这之后有迎宾小姐将他俩带入会场,会场还在筹备中,宾客却已经络绎不绝。
张竞川四下打量,在人群中发现了好几个曾经的酒友。
有人见到张竞川,端着酒杯上前和他问好,“老张……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意气风发了。”
张竞川和他轻轻碰杯,低声道:“情场得意,难免喜形于色。”
那人又瞧了一眼顾远航,“这位是……”
“哦,忘了做介绍了……”张竞川开口,“这是我朋友,顾先生。”
酒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顾远航一眼,却想不通这么普通的人怎么入得了张竞川的眼。
“敢情好,那我在这先恭贺你了”
“不客气。”张竞川得意地笑道。
两人又客套一番,最后张竞川借口自己有事在身提前结束了话题。
顾远航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直到走远了,才开口问他,“竞川哥……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啊?这不是……”
张竞川说:“眼界别这么浅,就当是个锻炼的机会,多认识认识朋友也是好的。”
顾远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两人在宴会厅内又逛了两圈,不多时,三瓜和梁子也来了,见到张竞川带着一个面熟的人,问他:“诶……这不是,上次那个小服务生吗?”
张竞川故作深沉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两人当即明白过来,又和顾远航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兄弟,上回我们俩态度不好,别放在心上。”三瓜开口道:“早知道你和老张是朋友,我们也不会这么无礼了。”
顾远航一怔,半天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没、没关系。”
梁子好奇地问他,“对了……你和老张是怎么认识的?”
顾远航瞟了一眼张竞川,他正抬头四处观望,似乎并没有听到梁子的话,“竞川哥来酒吧喝酒的时候我们认识的。”顾远航老实回答。
“哦……这么回事。”梁子与三瓜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正说着话,路津也到了,他拍了拍胳膊,“发什么愣呢,喊你老半天了。”
张竞川挥挥手示意他别闹,路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会场内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姿挺拔面容清秀的男孩。
“这人谁啊,你瞧得这么出神?”路津问他。
张竞川心里一紧,他倒是没想过会在这种场合碰见他。
☆、(十八)
张竞川的眼神带着一丝考究的意味,不多时,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转过身与他对视。
张竞川和路津说了两句话,那人渐渐走近,到了跟前,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喊他,“竞川哥,你也在?”
路津和张竞川一同回头,纪书晨今天打扮地格外庄重,一身黑色的西服,身姿笔挺,白净的脸上五官深邃立体,张竞川从来没注意过他,今天细细打量了一眼,才发现纪书晨不是只有一张好看的脸。
“嗯,来参加许老板的婚礼。”张竞川应了一声,又问他:“你呢?”
纪书晨答:“我也是,不过我是女方这边的亲戚。”说着,又瞧了瞧张竞川身旁的人。
路津和顾远航一左一右地立在张竞川两边,纪书晨询问:“这两位都是你的朋友?”
张竞川给他作了介绍,“这是顾远航,你们之前见过一面,这是路津,我发小。”
路津伸出手示好,顾远航则不言不语地,似乎并没有在意张竞川的话。
纪书晨和路津握了握手,两厢客气一番,片刻又离开了。
纪书晨走远,路津回过头问张竞川,“老张,你居然认识这小子……真是不得了……”
张竞川和顾远航均是一脸疑惑,路津解释说:“姓纪的,和姓林的,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吗?”说罢,努了努嘴巴,示意台上的新娘子。
张竞川微微一怔,似乎吃惊不小。
两人说着话,台上的司仪在为新人做新婚贺词,宴会达到了高/潮。
张竞川倏然间觉得一阵烦闷,扯了扯衬衣纽扣,对路津道,“我出去透透气。”
路津点点头。
张竞川走出宴会厅,走到一旁的窗口抽烟。
宴会厅门口偶尔传来宾客觥筹交错的声响,张竞川细想着之前路津的话,一时间身旁站了个人也没发觉。
顾远航开口叫住他:“竞川哥,你怎么在这里?”
张竞川转过头看他,将手中刚点燃的烟捻灭,只说:“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他微微一顿,问他:“你怎么也出来了?”
顾远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以为你走了,找了你好半天……”
张竞川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他的臂膀:“想什么呢……能把你丢下吗?”他烟瘾上来了,这个时候挥手让他进门,“我先抽支烟,你到里面等我。”
顾远航倒也乖顺,这个时候点点头,“嗯”了一声,转身进门了。
宴会厅内,一对新人正忙着敬酒,被几个长辈围成一圈,看不到人影。顾远航这一桌上,梁子和三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离席,路津这时也正站着,和其他相熟的宾客交谈,无暇顾及他的存在。
顾远航一时觉得有些无聊,左右观望了两圈,还是决定起身。
他还未出门,便被一个面熟的人拦下,与他问好:“你就是顾远航吧?”
顾远航看了看来人,见过一面,有些印象,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你是?”
纪书晨呵呵笑道:“你不记得我了?我对你可有印象。”他解释道:“去年圣诞节前后,我们在餐厅见过面的,还记得吗?”
顾远航这才反应过来,只是喊不出对方的名字,觉得十分尴尬,干巴巴地说:“额……你好。”
纪书晨伸出手,面带善意,“我叫纪书晨,你们许老板的表弟,和竞川哥也相熟。”
之前张竞川和纪书晨碰面的那一幕他也在场,顾远航心里有数,没说话。
纪书晨又问他,“你呢?我看这样子……你和竞川哥的关系不错啊?”
顾远航只答,“嗯,竞川哥很照顾我。”
纪书晨又八卦道:“从来没听竞川哥提起你呢,你是本市人?”
顾远航心无城府,不以为意道:“我是安山的。”
“哦,这样啊……”纪书晨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怎么会和竞川哥认识呢?”
“我……”
顾远航正欲回答,却被刚巧出现的张竞川打断,“小远!”
他歪过脑袋一看,张竞川不知何时已经抽完烟回来,一身戾气,此刻表现地十分不悦。
张竞川上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再见到纪书晨时,神色一凛,一语不发地带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