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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默默，阿旺他……你们……”
“睡着了。”
低声回答，宁默笑道，“小声一点，不要吵醒他。”
“……”
“……”
“……”
突、突然间这么笑！
家长们面面相觑，许久，林妈妈虚弱地，“默默他……有那样笑过吗？”
宁妈妈肯定地摇头，“没有。”
“那么……”林爸爸也疑惑地皱起眉，“是怎么回事？”
三人用眼神交流着意见。
只有林奶奶笑呵呵地拉着陆承的手在聊天，没有在意到宁默难得一见的笑容。
几人又聊了一会，宁默便和宁妈妈告辞上楼，陆承则是在林家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晚。
隔天早上起床，陆承还在揉着眼睛，就察觉到一道视线。
勉强支着身子坐起来，陆承打了个哈欠，稀薄晨曦中，蹲在沙发前的，正是歪着脑袋的阿旺。
“唔，阿旺，早上好。”
对方愣了愣，微笑道，“早上好，陆承。”
诶？
正在伸懒腰的陆承顿住，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欣喜道，“你记起我来了？”
他昨晚睡觉前还在苦恼该如何唤醒阿旺对自己的记忆呢。
相较于陆承的喜悦，阿旺倒是平静得多。
“恩，因为你是阿默……讨厌的人嘛。”
第40章 番外：养狗（上）
多少年（？）后，宁默有了收入稳定的工作，并且接受了父亲当做赔偿的一间小公寓，和阿旺同住在一起。
*********以上是背景*********
阿旺虽然是智能不足，不擅长和陌生人交际，但手脚勤快，还富有爱心，喜欢小动物。
于是在看到住宅区后街开下一间狗舍时，阿旺就对宁默说，“阿默，我要去打工了。”
是要，不是想。
也就是说这只是在通知他而已。
多年下来呆子倒是越来越不怕他了，还会自作主张。
正在看新闻的宁默嘴角一抽，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将反对的话说出来。
毕竟他忙于工作，早出晚归，若是让阿旺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不外出走动，一定会让呆子已经智能不足的脑袋发生霉变。
“要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唔。”
“离家近……工作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广告上说是轮休呢。”
“工资呢？”
“面议啊。”
“……”
“……”
“阿默，还想问什么吗？”
“咳，没、没有了，明天正好周末，我陪你去面试。”
阿旺眉头轻皱地看了宁默片刻，抱起换洗衣服，勉强地，“唔，好吧。”
那副“爸爸你好烦为什么我去哪里你都要跟着就不能把我当成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吗”的表情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戳中了宁默的心。
不敢置信地看着阿旺走进浴室，宁默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的手不受控在地抖动起来。
这呆子太过分了吧！
他这么操心是为了谁啊！
脸色青黑，宁默扔掉遥控器，冷哼了一声，眯着眼睛走到浴室门前，侧耳倾听了一会里面的动静，宁默连门都没有敲，就拧开把手。
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
隐约中站在淋浴底下的人还在擦沐浴乳，听到门被打开，目光茫然地看了过来。
沾着泡沫的躯体在暖色灯光下闪烁着柔白的光。
宁默挑挑眉，在阿旺越发困惑的目光中施施然脱掉了衣服。
衣物一件件被扔到角落的洗衣篓里。
阿旺来回扭着头看，“阿默……你……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勾起唇角，宁默绽出一抹让阿旺下意识就捂住屁股的笑容，“你觉得呢？”
“……”
反手关上浴室门，宁默一步跨进浴缸，打开水龙头，二话不说地将阿旺身上的沐浴乳冲洗干净。
呆子因为他的亲密接触，身体泛上一层粉色，“阿默，我还没有洗、洗干净呢。”
“哦？”挑了挑眉，宁默坏笑着游移双手，一路摸过阿旺的胸前和小腹，最终轻轻握住了静伏在腿间的东西，“这里没有洗吗？”
阿旺紧张地，滑溜溜地双手抵在他胸前，无措地四处张望，“呃……我、我……”
“没关系，我帮你洗。”
咬住阿旺泛红的耳垂，一手揽住对方发软的腰，一手上下动作，宁默眯了眯眼，几不可闻地哼笑了一声。
居然敢对他露出嫌弃的目光，这呆子……就等着熬夜吧！
他一定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讨回自己所受的心灵创伤！
***********看到这里就觉得下面会写乱七八糟事情的妹子你们太天真了***********
隔天，由于前一晚被宁默折腾到大半夜的阿旺没能准时起床，直到几近中午，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此时宁默已经在电脑桌前工作了一会了。
听到阿旺翻身，宁默取下在工作时才会戴上的眼镜，回头看去。
金色阳光中呆子傻乎乎地歪着脑袋，目光呆滞，头发被睡的胡乱翘着，光裸的肩头上还有他烙下的印迹。
满意地勾起唇角，宁默坐到床沿，揉了揉阿旺的脑袋，“饿了吗？中午我们出去吃。”
“唔。”
只有刚刚睡醒的阿旺才会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听话。
“至于你的面试……早上是来不及了，下午我再陪你去。”
“唔。”
将阿旺推进洗漱间，看他睡眼惺忪地刷牙洗脸，还时不时揉揉酸胀的腰和屁股，宁默就觉得心情奇异的爽快。
不论成长到多大年纪，他其实还和小鬼头时期的自己一样，最喜欢欺负阿旺。
呆子泪光闪闪，敢怒却不敢言的包子脸实在太可爱了。
只是还没等斜倚在门框上的宁默感慨完，阿旺就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面试迟到了！”
“……”
“阿默……”
对方幽怨的眼神让宁默唇角一抖，“怕什么？下午去又不会怎样。”
“可是我们约好的是早上啊。”
呆子喋喋不休地从洗漱间一直念回房间，甚至连慢吞吞换衣服的时候都在埋怨，“都是阿默，昨天晚上我都说不要了，呜……你、你还偏偏……”
对方清瘦白皙的躯体背对着他，微微弯着，费力地套上短袖T恤。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阿旺腰侧有着三两个昨天由于他太过用力而掐出来的淤痕。
喉头一阵干渴，宁默低咳一声，“你要是再碎碎念，中午就由你来煮饭。”
“……可是阿默你……”
“我会扒掉你的衣服再狠狠干几次。”
“唔……”
对方被他粗鲁的话吓到耳根发红，顿了顿，傻笑着转过身来，“唔……下午去面试，也很好呢。”
切，居然妥协了。
宁默失望地戴上眼镜。
他其实比较希望阿旺可以不要这么软骨头，那样他就能正大光明地再来几次了。
跃跃欲试的欲望被无情浇熄，宁默口气恶劣地，“换好了没？动作快点，笨死了！”
“不、不要催嘛阿默……”
等阿旺换好衣服，两人来到住宅区不远处的美食街吃午餐。
即使是初夏阳光也灼热得吓人，才不过走了几步路而已，宁默就满头大汗，随便挑了一家餐厅就推门进去。
再没有冷气，他一定会被晒干。
挑了凉快的位子坐下，宁默抹去额角的汗，再抬头时，就发现对面的人居然已经点好了餐点，并且对他投来类似于同情的目光。
“阿默，一定是你脾气太暴躁，心中火气旺盛，才会这么怕热的。”
呆子眯眼微笑，如果不是从小认识，宁默会以为他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活该。
“喝点凉茶吧。”将免费的柠檬水推过来，阿旺单手撑着脸颊，“看你这么热，我点了两份芒果冰。”
“……”
“还有一份草莓圣代。”
“……”
不一会餐点上桌，宁默僵硬地拿着筷子，“你……就准备让我吃这些？”
他的面前摆放着三种冰点，而阿旺则是津津有味地吃着卤肉饭。
这呆子脑袋坏掉了吧！
黑着脸重新点了份炒饭，宁默一把拽过阿旺，在他耳边不急不缓地说，“你等着。”
“……”
欢快地吃着卤肉饭的阿旺忽然就皱起了脸。
就算是呆子也听得懂那句话中的威胁！
之后阿旺小心翼翼地吃着饭，时不时抬头偷瞄宁默，每每对视上，就不可避免地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问，“唔……阿、阿默，你让我等着……等着……干什么呢？”
宁默却只是皮笑肉不笑地，“你觉得呢？”
“唔……”阿旺眼睛瞪大几分，而后染上灰败的神色，可怜巴巴地垂下脑袋，低声嘟囔，“难怪……难怪顾显总是会被你吓哭呢。”
吃完午餐，宁默只要想到晚上能够为所欲为，就不禁心情大好。
和阿旺手牵着手来到狗舍，宁默看看屋外的招聘启事，又看看阿旺，“招聘上说只招收女性，你怎么还来？”
“可是……我打电话过来，老板说我也可以来试试呢。”
他到底是多想要这份工作啊，居然有胆量拨通陌生人的号码。
宁默不解，只好拉着阿旺推开店门。
这间狗舍有上下两层楼，正是中午，没有客人，只有几只小狗安稳地躺在笼子里睡觉。
空气中有淡淡的异味，室内敞亮，两名工作人员趴在柜台上，一见到他们进来，两眼就放出了光。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原本昏昏欲睡的女孩子一个箭步窜到宁默身边，那副样子宁默看得多了，无非又是在妄想可以和他怎样怎样。
冷漠地挑挑眉，宁默指指从进门之后，就惊呼着蹲到狗笼前的阿旺，“他来面试。”
“诶？面试？就是昨天的林……林阿旺先生吗？”
多少年了，阿旺还是没能习惯在向外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应该用大名。
说话的是从二楼走下另外一个的女孩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短发下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应该是老板。
这三个女生都不是漂亮的类型，阿旺不会被迷惑。
放下心来，宁默点头。
“对，就是他。”
用脚尖踢踢阿旺的屁股，宁默啧了一声，“喂，快站起来。”
阿旺不满地仰头看宁默，“不要踢我啊阿默，我的屁股还痛呢。”
居高临下的视角让宁默升起一股施虐欲。
“哦？”宁默笑了笑，“你想更痛吗？”
“……”
“不想的话就快点站起来，不要用手碰那只狗！不许擦在身上！不许摸脸！喂，我说话你为什么不听！”
怒气满满的吼声回荡在狗舍中。
阿旺委屈地，“……阿默，明明是你在我做了之后才说。”
“……”
“不是我的错啊……”
在三个女孩子的闷笑中，宁默呼出一口气，气哄哄地差点坐翻会客沙发。
接下来的面试倒是轻松，三个工作人员将阿旺团团围住，在大厅里就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问题是“接受周末不休息，轮到周一和周二休息吗？”，“怕狗狗吗？愿意去遛狗吗？”还有“帮狗狗洗澡这种事情，愿意学吗”之类的。
阿旺虽然傻，但脸蛋清秀，笑起来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意外的讨人喜欢，不过闲聊了半个钟头，老板就觉得收下他。
宁默拧起眉，“不是说只收女生吗？”
“那是因为我们三个都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