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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宁阳拉着我坐了下来,帮我把镯子戴到手上,温润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
“真漂亮。”我由衷的赞叹。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送的,我可知道你的喜好。”宁阳说道。
我感激地笑笑,
“哎,你怎么会在这?”我问宁阳。
“一年前我车祸后,不知道怎么就来这了,穿到了这个本该病死的王爷身上。”他解释道。
我就把我的经历从旅游到现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包括命定之人和两个月期限的冲喜。
“哦,那我那天在花满楼看到的就是你了。”他说道。
“你学坏了,竟然去妓院啦。”我开他玩笑。
他不好意思,
“没,那天是有事要谈,别人把地点定在那儿。”
“可惜我只看到你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就派人跟着你,发现你进了郑府,直到那天你上街,才碰上。”
“哦。你早就认出我了,难怪我觉得你给我熟悉的感觉,还点我喜欢吃的菜。”
他温柔一笑。让我不禁说道“好帅!”
“贫嘴。”虽说着,他还是给我夹菜。
正文 屏风和镯子
“那你在郑家待两个月就会离开吗?”宁阳问道。
“是啊,那老道说两个月之内郑家二少爷的病就会好了。我就可以离开了。”
“那你离开后打算干什么啊?”
“我想多游玩些地方,当然,我会懒着你,绝不放手!”
我的话引得他一阵轻笑,他刮刮我的鼻子,
“你不说我也会收留你的,就怕你不来呢。”
“我以后受人欺负了就找你申张正义啊,好歹你也是个王爷呢。”
“好,不过我觉得只有别人伸张正义的份儿,基本上没人敢欺负你。”他戏谑道。
我白了他一眼,我有那么烂吗?
“哦对了,宁阳,我以后就叫你睿瑾吧。”我们的来历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我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叫他的真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吃完饭,宁阳有事就先走了,临走前吩咐那小厮把我送回去。“谢谢。”我跳下车,对那小厮说,他呆了一下,就驾车离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一直端详着那个羊脂玉镯子,灯光给镯子镀上了橙色的光,温润坚密、莹透纯净、如同凝脂,古语常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我比较喜欢玉,不止是玉通透纯净,更是它象征着“仁、义、智、勇、洁”的君子品德和“美好、高贵、吉祥、温柔、安谧”的世俗情感。,古代富贵人家都以玉为佩,皇帝皇后的印也是玉雕成的,而羊脂白玉是软玉中的上品,对着日光灯,所呈现的是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
宁阳送我的这个镯子一看就是极品,这让我不禁想起,从小,他送我的就是很精巧的东西,无论是手工做的还是买的,都让我很满意。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遇见他这是老天给我的赏赐,让我明白我不是无处可去的。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旁边传来声音,郑韵远一直在看账本,近日他一直忙于商号的事,由于右相即郑韵远大嫂的爹的势力的介入,使商业上的事渐渐演变成政治问题,而郑韵远的未来岳父在朝堂上收到右相的挤压,对郑韵远的生意也无能为力。自古以来,无论什么人家,对财和权的争端是从不断的,皇家的皇位之争,商家的钱财之争,好纠结,我对这些没有丁点儿兴趣。
“镯子,朋友送的,好看吗?”我举起手腕问他。
“这是……”他的眼睛闪了一下,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这个镯子一定很珍贵。
“生日礼物啊。”
“哦,今天是娘子的生日啊,为夫真是不知道,懈怠了娘子的生辰,明日一定补上。”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不用了,生日都马上过完了,再说其实也不太重要。”我对生日不太重视,不过这是我来这的第一个生日,能见到宁阳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惊喜了。
“那怎么行,连王爷都如此舍得,做夫君的怎么能不表示呢?”他坚持。算了,随他吧。
古代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终其一生。我在院子里呆了几天就觉得无聊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去的。除了大婚前在府中走了走,我再也没去转转,于是我出了院子,去随便转转。
没走几步,就看见郑家大少奶奶在一大群人的拥卫下走了过来,想起她那盛气凌人的神情,我就想绕道而行。可是她人品不怎么好,眼力倒挺好的,恰恰跟我相反,哈哈,自恋一下。
“哟,白姑娘还真是福星,你一来,二弟的病就好了。”她尖着嗓子说。
“呵呵。”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中的讽刺,想着她以前叫我贱丫头,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我懒得和她说。
“看来二少奶奶的架子还真大,不但不理我这个大嫂,还不懂得行礼,看来下贱的人再怎么也改不了下贱。”
这是你自找的,我懒得跟你说,你还当我是软柿子。
“我本来是要行礼的,可大嫂就迫不及待的问候我了,大嫂怎么冤枉人家不懂礼数呢?是啊,我一来,花也开了,树也绿了,天气也晴朗了,二少爷的病也好转了,真不知道以前这府中怎么这么晦气,大哥常年在外,夫君也不回家,只有大嫂一人把持,看来这府中真有祸星啊,清韵园还好,大嫂住的浣皓园估计晦气更重,大嫂,你说你也不是啊?”我笑着看她,气死你,郑府的祸星啊!
她的脸青一下白一下,瞪着我看,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下贱,生气了脸变形了也不要紧,可大嫂这么高贵的人怎么呢摆出如此丑的表情呢?”我再气你。
她嘴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估计从没人这么说过她,终于,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我不死心的对她的背影喊道:
“大嫂,我还期待着你来有福气的地方呢。”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就转过院子不见了。痛快之余觉得好没意思,满满的游兴就这么没了,我顺手折下一根柳条,扯着柳叶回去了。
进门,对着屏风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想动。不知是不是错觉,近几日郑韵远总是盯着我手腕上的镯子看。
“怎么,感叹你家夫君的画作了。”屏风后面传来郑韵远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啊。”我没好气的说。
“怎么了?”他问。
我就把外边和方代珊发生的事告诉给了他,他听完,哈哈大笑,
“你也够狠的,从来没有人那么说过她。她以前在娘家就是娇滴滴的小姐,嫁过来后大哥又不责骂她,所以才那么骄横的。”
我继续看着屏风,在新婚之夜,第一眼看见它,我就很喜欢。做这幅画的人一定是个很有情趣的人。
“与其看它,还不如看你夫君,那只是你夫君的随意做的一幅画。”
“你作的?”我惊讶的问,越过屏风看着他。
他的脸上出现了得意,斜挑着剑眉看着我:
“是啊,没想到你的夫君如此有才吧!”他臭美着。
我确确实实的被惊到了,由画看人,他还真是个很让人轻松的人呢。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很舒心。
又看着那个屏风,手忽然被塞进一个盒子,我低头一看,暗红色的木盒,上面雕着百合花,我疑惑的看着他。
“打开看看吧,当时送你的生辰礼物。”他扬起嘴角,在阳光下有一种让人情不自禁靠近的魔力。
打开盒子,一支精美的步摇静静地躺在锦布上,金制的步摇是蝴蝶形状的,上面镶着小小的珍珠和宝玉,精巧绝伦,我拿起步摇,它微微颤动着,放出夺目的光彩,我从觉得女子头上的步摇和丝带是最美的饰品,没想到,我也拥有了一支这样精美的步摇。
“喜欢吗?”郑韵远问道。
“喜欢,谢谢。”我开心地笑着,他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不会是你家祖传的吧?还是那种必须传给儿媳的?”我开玩笑地说。
他无语。
“祖传的肯定不是这样一个步摇。”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我对着他画的屏风说道。
“娘子的好诗,不过这使为夫的画有点沉重了,为夫当日画画时可是很闲适的。”他故作委屈。
“幽意无断绝,此去随所偶。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你的题词很切景,我只好给它加一点情绪了。”我也故作委屈地说。
“什么情绪啊?”门外有声音传来了,紧接着,一身大红色就闯入视线。我扯扯嘴角,每次都是
门外发声,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
“韵远兄,今日好些了吗?”越泽问道。
“好多了。”郑韵远说道。
“刚才听大哥大嫂在说情绪,不知可否说与小弟听?”他的眼睛在我俩之间看来看去。
“没事。”我说道,顺便给他倒了一杯茶。他的视线留在我的手腕上盯着镯子,脸上的神情和郑韵远的一样。怎么,这个镯子很有来头吗,为什么谁都盯着它看?
“迅羽。”他忽然说。
“什么?”我问。
“不知大嫂的这个镯子从何而来?”他抬起头,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是朋友送的。”我如实相告。
“那大嫂的朋友可是皇室之人?”
“是。”王爷嘛。
“哦,看来那位朋友对大嫂很重视,连这个镯子也舍得。”他说,到让我越加疑惑了。
“它有什么来历吗?”我问。
“此镯子是以前苍穹国的附属国奉上的供品,和一支簪子是一对,簪子叫轻飞,并成为“轻飞迅羽”,天下无双。本是女子戴镯子,男子配簪子,象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基本上没人看见过,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推断而来。”他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郑韵远,他眼中并没什么异议,看来越泽没胡说。我没想到宁阳会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难怪他们都盯着看。
我以后还是别戴了,这与皇家有关,我可不喜欢与皇家扯上关系,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想想就觉得厌恶。万一有人认出大肆利用,我不是会很惨。
正文 夕照湖面
怀中忽然出现一个软软的小身体,带着好闻的奶香味儿,我低头一看,郑晨坐在了我怀中,小小的脸上义愤填膺,水汪汪的眼睛瞪着宁阳,小手还不忘搂紧我的脖子,仿佛在宣告他的占有权,我哭笑不得,看着郑韵远那邪邪的笑脸,就知道他很满意他儿子的做法。宁阳愣了一下,继而开怀大笑。
“茗茗的异性缘还是那么好啊。”他都快笑出眼泪了,不过那笑中也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嫉妒。
郑晨那小子变本加厉,干脆全身挂在我上,我只好劝他:
“晨晨下来哦,妈妈要吃饭了。”
“我不,妈妈是我的。”他坚持着。
“小家伙,你妈妈若会离开呢?”宁阳试探着问,岂不知者更加刺激了这小子,刚松下的手又收紧了。
“不要,我不要妈妈离开,娘亲离开了,妈妈也离开的话,晨晨就没人疼了。”我心中一软,眼圈有点湿,可我的确要离开啊,我不能骗小孩子,那样对他的伤害更大。
“爹爹会疼晨晨的。”我柔柔地说。
“不要,爹爹是爹爹,妈妈是妈妈,妈妈走了,就没人疼爹爹了。”我的脖子湿湿的,小家伙哭了。
“哦,好了,晨晨乖,我们不理坏叔叔了。”我哄他。
抬头看他们两个大人,宁阳的眼中有点愧疚,郑韵远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和郑晨。我不怪宁阳,这真的是一个问题,看得出郑晨很依赖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