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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名像是迎头被人浇了一桶冰水,刺骨的寒意透进心里:“公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太傅,皇上召您晚上去中天殿,除了侍寝还能怎样,杂家要恭喜太傅了。”
他才刚刚相信穆成天是真的不能人道,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卫名陷入混乱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相信自己,相信穆天凌,还是相信眼前的事实,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卫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呼吸:“公公,在下今天身体不适,可否……可否改天?”
明德一挥拂尘:“太傅,杂家只负责传皇上旨意,至于其他的杂家也无能为力。皇上宠幸太傅,太傅应该高兴的,身体上的不适忍忍就过去了。伺候好了皇上,太傅今后可就飞黄腾达了。”
“可是……”
“杂家既然把皇上亲谕带到也该走了,皇上还等着杂家伺候呢。太傅还是早早的让下人准备,沐浴更衣候着吧,杂家告退。”
卫名快要疯了,事情总是沿着让他害怕的方向发展,如果抗旨不去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即使现在想逃都已经晚了……
时间在惊恐的心情下总是过得格外的快,刚过晚膳的时间,明德就带了人过来接他。看见卫名依旧穿着白天里的那套衣服的时候,直呼:“哎呦,我的祖宗喂,您这不是为难杂家么?快快,你们几个动作利落点,给太傅沐浴更衣。”
立马有人往偏厅抬热水,跟在明德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上来把卫名拥到偏厅就开始往下扒衣服。
卫名从呆怔中反应过来,开始挣扎:“我不去,放开!”
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德本来就心急,听了卫名的话不禁也沉下脸:“这事由不得太傅去不去,你们几个还不利索点,耽误了时间,你们都得小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
几个小太监一害怕,手上就没轻重,卫名挣扎的也厉害,脖子上不知被哪个小太监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明德上前一人赏了一个巴掌:“小心点,伤了太傅你们这些小崽子一样吃不了兜着走!好了没,好了就赶快点。”
一个瓶子凑到自己面前,卫名没来得及憋气,就闻到淡淡的花香,起初没感觉,但当被人从水里拉出来往身上套那件半透明大开襟的水蓝纱衣想要反抗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发软了。
被人一路驾到了中天殿,明德小心的在外禀报:“回皇上,太傅到了。”
中天殿的大门打开一道缝隙,居然从里面出来一个侍卫,接过两个小太监搀扶着的卫名就抱了进去。
卫名动不了,几乎要绝望了,怎么会这样……
中天殿很大,越往里走,刚才还隐约的呻吟呜咽声就越清晰,等到自己被摔倒柔软的被褥上,卫名才敢睁开眼看一下自己的处境。只是这一眼,却让他惊讶的心脏急速收缩。
自己躺的地方是正对穆成天有点距离的一张软榻。穆成天正斜倚在龙床上,手里拿着一幅画,眯着眼睛看,卫名从他迷离温柔的眼神中猜的出来画上的人应该是苏岚。
床榻前跪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如玉的肌肤染上一层丽色,正自己握着一根粗大的碧色玉势疯狂的在自己股间进出。床侧还有一个男子,也是浑身赤裸,被围在两个侍卫之间娇喘怜怜。
偌大的中天殿响亮的劈啪声和扑兹扑兹的水声间杂着婉转的低吟和粗重的喘息,交织出一室的淫靡。
璇玑卷 第59章 血色妖娆
卫名惊恐的睁大了眼,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麻木的大脑空荡荡的,许久才挤出一个词来,群、交!!
脸色越来越白,卫名的冷汗已经把身上那层薄薄的纱衣浸透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美好的曲线显露无疑,已经有侍卫的眼角往这边瞟了。
淫靡的声音越来越响,穆成天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斜倚在床上看那幅画,手指缓缓滑过画面,勾勒着某种轮廓。面色不变,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
对于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要么穆成天的定力已经达到了非人的境界,要么就是他真的不能人道。不管是那一种,相比起来,卫名更害怕此刻在他眼前上演的这一幕。
噩梦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无数双肮脏的手,和下流的言语,缠着他逐渐收紧。卫名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喊不出来,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努力的把自己缩起来,卫名慌乱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扯着,先是划出一道道血痕,渐渐地连成一片,鲜血淋漓。走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有闷哼声响起,伴随着甜腻的小小高呼,浓浓的麝香气息飘散开来。原先淫靡的水声也停了下来,只剩下急促不稳的呼吸,依旧在殿里回荡。
卫名的身体已经以肉眼能看得见的幅度在抖着,脖子上的血一滴滴的落下来,沾染了一片鲜艳的红,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
激情退去,殿内安静下来,两个赤身的男子乖顺的跪到床榻两侧,只是股间依旧塞着碧色的玉势,侍卫也退到了一边站好。
穆成天把视线从画上收回来,小心的把画卷起来收进床头的檀木匣子里。将脚伸到床外,跪坐在两侧的男子立刻小心翼翼的帮他穿好鞋子。
穆成天缓步走到已经蜷缩成一团发着抖的卫名身边,轻轻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一把扯住把他的脸抬起来。
捏住卫名的下巴,穆成天眯眼看卫名惨白的脸色,发青的双唇和已经惊恐到有些涣散的眼神。
“怕吗?”手指划过卫名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直到颈间,指上沾染鲜艳的血色。
“不,我求求你,不要……”即使不想对穆成天屈服,卫名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极度惧怕一件事的时候,是可以放下那些无所谓的骨气的。你可以干脆利落的给他一刀,甚至给他用刑,卫名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只是这种事,他是真的怕。
手指收回来,细细看着。鲜红的血滴在灯光照射下散着通透莹润的光泽,像极了血色的珍珠,但比珍珠还要美上万倍,甚至还散着淡淡的清香。穆成天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爱上了这种鲜艳的东西,为什么别人的血就没有这么美呢?
“求朕什么?”
“不要……不要碰我……”
唇角勾起了然的笑意:“放心,我碰不了你。即使能,我也只有岚一个人,除了岚,我谁都不会碰。”
“真的?”即便穆成天这句话只有千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的可信度,卫名也希望抓住。
“真的,但你拿什么来跟朕换?”
“你要什么……”
“把你的血给朕好不好。”
“好,只要你不碰我,我的血就给你。”
穆成天满意的笑了,拍拍手对身后的侍卫说:“送太傅回去。”
有侍卫躬身迎到身前,想要把卫名抱起来,却被卫名一巴掌挥开。
“谁都不要碰我,我可以自己走。”侍卫的眼里流露出些微的遗憾。
“太傅还有力气自己回去?”
“我可以自己走。”身上药效还在,但卫名就是不肯让人碰。扶着墙壁支撑起自己无力的双腿,卫名一步一步的走出中天殿。
明德还在外面候着,看见卫名面色惨白,浑身湿漉漉的从中天殿出来的时候,先是惊讶了还一会儿,随后赶忙招呼:“都愣着干什么呢!没看见太傅不方便吗,还不赶快扶一把,一个个的榆木脑袋!”
两个小太监急忙迎上去扶卫名,却被卫名尖锐到变调的声音吓住:“别过来,都别过来!”
明德赶忙劝说:“太傅,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还是让小的们给您送回去吧,要不老奴送您。”
“滚,都别碰我,我可以自己走。”
卫名一路上扶着墙壁慢慢的挪,明德拗不过他,只好让两个小太监远远的跟着。卫名知道身后有人跟,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去赶他们回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远的距离卫名此刻却觉得还遥遥无期。身上的纱衣被冷汗浸湿,然后被风吹干,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到最后,卫名几乎是没有意识,仅靠机械的本能走回红莲殿的,刚一踏进红莲殿的大门,卫名就栽倒在地,还是小魏子让人把卫名抬到了床上。
一夜的惊吓,再加上一身的冷汗在外面吹冷风,还来来回回的不止一遍,卫名第二日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昏迷不醒,却还在不断地挣扎,喊叫:“走开,不要碰我!”
脖子上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也禁不住面积过大,而且是大部分衣领都遮不住的,总不能留疤。太医院的人用了最好的药膏,一天三遍的往红莲殿里跑。
卫名中途醒过一次,拖着高烧的身体又摔又打,声嘶力竭,就是不肯让别人碰。红莲殿里的下人和一干太医急的心力交瘁,只能等卫名昏迷的时候速战速决,换药包扎,顺便把退烧的药汁给灌下去。
卫名整整烧了三天,小魏子和几个下人轮流守着,额头上的湿布巾不间断的更换。就在小魏子担心卫名再烧下去,整个人可能就被烧傻了的时候,热度总算是降了下来。
清醒过来的卫名比高热的时候要安稳的多,不哭不喊,也不抗拒别人的接近或是偶尔的肢体触碰。只是平静的躺在床上,发呆或是想事情,偶尔一个淡淡的笑却飘渺的让人心疼。
卫名刚恢复点力气,可以下床走动走动,就被穆成天再次召到了中天殿。
依旧是一室的淫靡,卫名努力在颤抖中维持最后一丝理智,没事没事,他说过不会碰我的。待一切声响平息后,穆成天下床走到卫名蜷缩的榻前:“起来坐好。”
扶住榻侧的扶手慢慢地将僵直的身体坐起来,卫名垂下头,尽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披散着垂落在两侧的头发被人拢起来别到耳后,卫名还包扎着白色绷带的脖子便裸露了出来。
雪白的红线上有一条细细的红,对比相当明显,是一根缀着枚金戒指的纤细红线。与那天见到的鲜活流动的红相比起来,这根红线是暗淡土气,甚至是碍眼的。
穆成天并没有去理会那枚不起眼的戒指,只是伸手抚上那雪白的绷带,叹息道:“包好了啊,那岂不是看不到了。”
卫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不到血而已,于是便毫不犹豫的抬手去解脖子上的绷带。手被拦下来,握进穆成天的手里,卫名的寒毛瞬间竖起。
“不用解了,总在一个地方也不好,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朕在虐待你。”
卫名面无表情,虽然难受,却也没有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穆成天往后冲某个侍卫看一眼,侍卫立刻低头走上前呈上一把精致的匕首。
穆成天接过来,匕首顺着卫名的脖子滑到手臂,刀锋在手背上微微用力,血色蜿蜒。微微的血腥气伴着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穆成天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你的血是香的。”
而在卫名闻来,只有令人作呕的腥气,哪里来的香?
血流的速度并不快,穆成天托着卫名的手凑到夜明珠前眯眼看血滴一点一点的在指尖汇聚,然后坠落,闪过一道艳红而璀璨的光芒,弧度优雅,颜色魅惑。
穆成天的确没有碰卫名,只是每天把卫名召到中天殿看一出淫乱的群交戏码,然后割开他的皮肤欣赏血液滴落的凄美艳丽,还有那淡淡的,摄人心魂的香气。
每天的失血即使日日有最好的补血良药养着,也不会恢复的那么快。卫名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