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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白天,花街的人并不多,倒是有许多贩售茶米油盐酱醋茶及酒的小贩来往,兜兜转转,拐进一处妓馆的后门出来时,车上的东西就少了大半,看样子是给妓馆补充物资的。
卫名好奇的观察路边林立的妓馆,唏嘘不已,妓馆啊,有钱人的销金窟,果然不同凡响。突然看见前面一间格外恢弘的建筑,三层小楼,华丽异常,一看就比别家高了不知几个档次。
“司竹,这是哪?”
“湘南馆啊。”
卫名黑线,他上次出来的时候不但眼睛看不见,还被人用迷香给迷晕了,自然没见过庐山真面目,现在看来,湘南馆京城第一妓馆果然名不虚传。
卫名撇撇嘴,拉了司竹继续往前走,湘南馆档次太高,太华丽,还是他以前的狼窝,不符合他“卖艺”的要求,毫不犹豫的PASS掉。
转悠半天,卫名默默记下了几家妓馆的位置和名字,他选的都是一些不是太好,但也不差的妓馆,这样的话容易沟通,也容易讲价钱,还不至于太招摇。
天擦黑的时候,卫名带着司竹一人手里拎着一堆小吃和手工艺品打道回府。留下一大半犒劳辛苦一天的碧柳和泷烟,剩下的卫名送去了薛轻尘的沁含园。
卫名这几天很忙,楚寒情也很忙。只不过楚寒情忙的是过年的时候皇宫里的年事和宴席,以及各个官员的礼单和赏赐等等,卫名忙的是……蒸馒头!
卫名以前的家乡习俗是过年之前一定要蒸够馒头,过年时直到正月十五都不可以开火的,当然这个开火指的是不可以做馒头或蒸米饭,只是单纯的把干粮热一下或者炒个菜,炖个汤是没问题的。
虽然碧柳和泷烟跟卫名说府里已经准备了,但卫名还是坚持自己做。
用袖子抹一把额上的汗,卫名歪着蹭了一脸面粉的脑袋对碧柳和泷烟说:“我知道啊,大过年的那么冷,你们还得往大厨房跑,多麻烦,你们明天去找福伯,让他给这边送些菜肉过来。我跟你们说,我做的馒头很好吃哦,保管你们吃了以后会上瘾,哼哼,你们有口福了。”
碧柳一脸不相信:“公子现在就知道说大话,馒头而已,能好吃到那里去。”
泷烟在一边但笑不语,司竹本来还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卫名揉面团儿,现在一脸恍然大悟。
卫名不满,沾了一手面粉拍到碧柳脸上,顺便掐了一下司竹嫩嫩的脸:“切,我现在不跟你们说,事实可是会证明一切的,等着吧。”
忙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馒头出锅,卫名捏着耳朵把麦黄色的馒头拾出来,打发碧柳和泷烟去炒菜,让司竹去喊了轻尘,卫名准备提前吃个团圆饭,因为他不知道楚寒情年夜饭会在哪儿吃。
望了望窗外,卫名看着胖乎乎的馒头,心里有些失落,这几天楚寒情忙的不见人影,活该,吃不到他刚出锅的馒头!
晚饭的时候,菜几乎没怎么吃,人人扒着手里的馒头不肯撒嘴,卫名骄傲的像只孔雀,把屁股都翘到了天上。
那是当然,卫名这一手馒头的绝活可是他|妈妈亲传的。面揉的均匀劲道,还加了不少油,鸡蛋和白糖,再加上古代的面粉完全是纯天然小麦磨制,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和添加剂,自然是香上加香,想不好吃都难。
一转眼,就到了年关,卫名已经有五天没见到楚寒情,心里闷闷的,也乱乱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见不到楚寒情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道是他动心了?
卫名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恋爱的心情,要说动心,楚寒情绝对有这个魅力,但卫名并不打算把自己赔进去。
自古无情帝王家,楚寒情虽然不是那个高坐龙椅的人,但也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摄政王,光他后院儿里的那些妾妃自己都惹不起。虽然那些女人现在很安分,但那只是表象,一旦楚寒情对自己有冷落之意,自己就会成为那些女人的靶子兼出气筒。相反的,如果楚寒情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则会激起那些泼妇的嫉妒心,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吃过午饭,消失数日的楚寒情竟然出现了,卫名惊喜的说不出话。
“名儿这几日可有想本王?”楚寒情抱住卫名,在他耳边缓缓呵气。
卫名缩了缩脖子,红了脸:“才没有,王爷忙完了?”
楚寒情不说话,半响道:“名儿,本王今晚不在王府过年。”
卫名心里的失落层层涌现出来,眼里也有一瞬间的黯然,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王爷是摄政王,皇宫里还有很多事要打理,不在王府过年也是难免的。那,先给王爷拜个早年好不好,祝王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每天都开心吖!”
楚寒情紧了紧搂在卫名腰间的手臂,埋在他颈边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坐了不到一刻钟,楚寒情便有匆匆离开。卫名望着院门失神。
大年夜,王府里挂的红灯笼将王府映的红彤彤一片喜庆,鞭炮声声,年味儿十足。卫名拉了轻尘在未名居里和司竹,碧柳,泷烟一起守岁。
为了不无聊,便做起了小游戏,还喝了酒。
卫名酒量不好,只喝了几小杯就醉意朦胧的倚在窗边看烟花,司竹和碧柳泷烟闹成一团,轻尘坐到卫名身边给他披上一件披风。
“名儿心情不好?”
“恩?怎么会。”卫名转眼看他,两颊酡红,朦胧的双眼波光流转,伴着一丝慵懒的笑,天然一段妩媚。
薛轻尘看着醉后的风情,竟挪不开目光,狠狠吞一口唾沫,不自在的强迫自己转过脸。
“名儿可是在想王爷?”
“没有啊,他很忙。对了,轻尘,王爷以前都在皇宫过年吗?”
“宫里只是摆个宴席,众位大臣一起吃个饭罢了,一般不会留官员守岁,王爷以前宴席散后就会回来,但是去年就不在,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唔,这样啊……”卫名轻轻把头靠到轻尘肩上,嘟嘟囔囔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薛轻尘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微微低头看他,卫名却半眯了眼,显然是困了,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就是倔强的不肯合上。
薛轻尘拍拍他:“名儿,困了就睡吧。”
“不要,我要守岁,还要红包和压岁钱,轻尘有没有准备。”
卫名抬起头,努力地睁大眼,水润迷离,粉|嫩的唇嘟着,腮也鼓鼓的。
薛轻尘叹口气,把他揽进怀里:“当然准备了,要不名儿先眯一会儿,等快到子时了,我喊你。”
“恩?好。”卫名迷迷糊糊的应道,伸出手抱住薛轻尘的腰,蹭了蹭,找个舒服的位置窝好。
薛轻尘彻底石化,待到再风化后,薛轻尘低头摸了摸卫名的头发:“名儿,以后不可以随便在别人面前喝醉酒知道了吗,最好连喝都不要喝。”
“恩……”卫名呓语一声,不知道是在回应薛轻尘还是仅仅是梦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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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由压岁钱引起的
“”头好疼,卫名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枕头在床上拍脑袋,脑袋里面钝钝的疼,像是有人拿了把锤子在里面一下一下的敲,卫名皱眉在床上歪歪扭扭,宿醉真的很不好受啊。
碧柳,泷烟笑嘻嘻的推了门进来,后面跟着端着水盆的司竹。
“公子,起床了。”
“公子,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公子不讲信用,明明说好要一起守岁的,居然先睡着了。”
卫名把醒酒汤灌下去,两手拉住司竹的两颊往两边扯:“我睡着了,你就不会叫醒我!”
“口素星岑空子不然么(可是轻尘公子不让么)。”
“哎呀,对了!”
卫名一咋呼,吓了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给他揉太阳的碧柳和泷烟一跳。
跳下床,匆匆洗漱穿衣,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轻尘,轻尘!”薛轻尘用过早饭正在书桌前作画,就听见卫名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席卷而来,慌忙把画收了,随便抽出一本书摆到桌上,刚停手,就见一团粉|嫩的的身影冲了进来。
“轻尘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要子时叫醒我的,都没有和你一起守岁。”
“你记得?”薛轻尘惊讶,昨天晚上小家伙醉的迷迷糊糊,难道是装的?
“为什么不记得?”卫名歪了歪脑袋,“唔,虽然有点晕晕乎乎的,但我还没有醉倒不省人事啦,当然记得。嘿嘿,还记得,你说要给红包压岁钱的!”
薛轻尘莞尔,感情就为了他的红包一大清早跑来。摸摸卫名的头发:“名儿今天好漂亮。”
卫名不满的撅嘴,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那件粉色的衣袍,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穿这么嫩这么女人的颜色。因为性格不喜张扬,卫名偏爱色调偏暗,朴素简洁的衣服。
今天早上碧柳和泷烟把这件粉色的衣衫往他身上套的时候,他可是挣扎了好大一会儿,不过在司竹巴巴的捧着另外一件红的刺人眼的外衫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卫名很没有骨气的妥协了。
他才不要穿那件和喜服有的一拼的衣服,想起碧柳和泷烟那不怀好意诈的笑脸,卫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一块玉佩挂到卫名脖子上,卫名好奇的拿起来端详,一块逗号形状的玉佩,中央还有一个洞,莹白光润,就连卫名这个外行都看的出来,是块上好的玉。
“这是什么。”
薛轻尘不语,却掏出了另外一块玉,一模一样的形状,只是卫名的是莹莹的白,薛轻尘的是温润的黑。
薛轻尘将自己的手中的玉佩凑到送给卫名的那一块边,贴合的完美无瑕,无一丝缝隙,俨然是一块完整的太极八卦图。
卫名黑线:“呃……轻尘,这个,这个……该不会是你|娘留给你和你未来媳妇儿的吧。”
薛轻尘勾了勾嘴角,却像是在哭,轻轻抚摸着两块玉佩,涩涩开口:“是我妹妹的。”
卫名一僵,他知道,薛轻尘告诉过他,他有一个妹妹的,乖巧可爱,总喜欢黏在他身边甜甜的喊他哥哥,可惜,薛将军获罪的时候,薛轻尘的妹妹也被贬为军妓,为了救哥哥逃出去,竟然牺牲自己去勾引那几个看押薛轻尘的狱卒,想偷到大牢的钥匙,谁知竟遇上了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被生生折磨致死,却没有救出自己的哥哥。
卫名轻轻抱住薛轻尘,缓缓喊了一声:“哥哥。”
几乎是在自己喊出那两个字的同时,卫名觉得自己的肩头迅速的湿了。卫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狠狠憋住自己的泪意,抱紧了薛轻尘。
半柱香后,薛轻尘摸了摸卫名的头发:“名儿,谢谢你。”
卫名抬头,看着薛轻尘红红的眼眶微微一笑:“你妹妹会很高兴的,因为你没事。呐,轻尘,你可以把我当弟弟啊,我以前说过吧,其实,你想把我当妹妹,我也会委屈一下答应的啦。哎呀,好啦好啦,大过年的,不要这么伤感嘛。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薛轻尘笑出来,弹弹他的额头:“名儿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卫名攥着那块玉佩,又摸了摸自己衣领里的戒指,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枚戒指是他唯一的寄托,他不能失了自己唯一的根,在这异世漂泊的像颗浮萍。
在薛轻尘那里蹭够了,卫名被碧柳提溜回未名居吃早饭。一大清早就被泷烟和碧柳逼着塞了一肚子的饺子,卫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溜达出去给自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