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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眼泪砸到骆涟的被子上,青莲将骆涟的手臂放回被子里:“骆师兄,替我跟轩轩说,谢谢他,谢谢他爱过我,但是现在,他爱的那个青莲已经不在了,我只是卫名。骆师兄,祝你和骆清两人能幸福,牵手到白头。再见……”
擦干了眼泪,青莲对骆涟笑了笑,把一封信也放到骆涟的枕边:“小金子很乖的,让小金子进入体内吸毒的方法我都写在信里了,一看就明白的。”
“骆师兄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们可以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又是新的一天。”
伸手点上骆涟的睡穴,青莲看着骆涟焦急的眼神,不甘心的慢慢闭上,回身走了出去。
回到卧房,陆子轩躺在床上睡的很安稳,青莲坐到床边看着他,手指从额头到眉毛,鼻梁,以及嘴唇,细致的摸了一遍,最后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轩轩,对不起。”
从床底下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青莲走到屋后,和‘不明白’还有‘不知道’一一道了别,牵出来那匹母马,一跃而上,飞奔出谷。
自己不能一直骑着这匹汗血,太招摇,而且容易被陆子轩找到,他中途会换马,老马识途,它会自己找回去的。
第二天,陆子轩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感,反应了半天,习惯性的想要抱紧怀里的那具躯体的时候,才惊觉抱了个空,青莲不在。
陆子轩从床上爬起来,思考了一会儿,才让自己有些反应迟钝的脑子转起来,昨天很重要,要施最后一次针,然后就能给清换血了,但在最后准备的时候,青莲给他递了一杯水,然后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汗,然后……然后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青青给自己下了药!那他现在人呢,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子轩从床上跳下来,冲出门去,找遍了谷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青莲的身影。
“青青,你在哪里,青青!”
陆子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晚上的时间,什么都变了,青青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了。
骆涟是被陆子轩的声音给惊醒的,睁开眼睛后,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自己四肢的活动能力,好像真的能动了,只是还有些僵硬。
就在陆子轩找人找的满头大汗的时候,骆涟跌跌撞撞的从药庐里奔出来,一把抓住了陆子轩的胳膊:“去……快去……”
陆子轩惊讶的瞪大了眼:“师兄,你怎么……”
“青莲走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昨天给我换了一半的血,去追他,他走了,快去!”
“青青走了?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走了就是离开了的意思!”
陆子轩放开骆涟,跑到屋后,果然不见了那匹汗血宝马,但是‘不知道’还在。没有时间想那么多,陆子轩跳上‘不知道’的背就往谷外飞奔,却在刚出谷没多远的地方看到了溜溜达达自己回来的那匹汗血。
陆子轩换了马,催促着那匹汗血按原路返回,却在树上发现一张钉住的纸条:“我没事,勿寻。”
陆子轩捏着那张纸条在树林里站了许久,最后骑着马回了谷。骆涟看到独自回来的陆子轩,焦急的询问青莲的下落的时候,陆子轩只是摇了摇头。
回去之后的陆子轩沉默了许多,每天都只是一声不吭的给骆涟配药清理余毒,调理身体,还有就是研究用小金子给骆清吸毒。
骆涟把那天青莲跟他说的话说给陆子轩听,陆子轩听后也只是点点头,不回答,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子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骆涟按住了陆子轩忙碌的双手:“为什么不去找他?!”
消瘦许多的陆子轩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骆涟:“他说他去找他的爱人了……”
“那又怎么样,既然青莲早就恢复记忆了,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说出来,也没有离开你以为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
陆子轩把眼光投向窗外,‘不知道’已经长成一匹矫健的骏马了,浑身金棕色的皮毛在阳光照射下闪着漂亮的光芒。
‘不明白’懒懒的卧在树荫下反刍,还有大青牛,大青牛不但回来了,还顺带把‘不明白’的老爹也给拐带回来,外加一只拖油瓶,‘不明白’的妹妹,陆子轩给它起名‘不清楚’,此刻‘不清楚’正腻在哥哥身边撒娇。
陆子轩突然笑了起来:“师兄,应该改口了,他不是青莲,他是卫名,是名儿。”
“你……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窝囊的师弟!连追都不敢去追!”
“等清醒了以后,我就把山谷让出来让你们两个度蜜月。”
“你去哪里?!”
“去追我家名儿啊。”
骆涟愣了愣,随即欣慰的拍了拍陆子轩的肩膀:“这还差不多。”
陆子轩转头一本正经的交代:“好好照顾我们家‘不知道’,‘不明白’还有‘不清楚’,瘦了可不行。”
骆涟摇头:“我还是觉得这三个名字很奇怪,改改成不。”
“你敢,那是我家名儿取得。”
“那改了‘不清楚’那个,那个是你取得。”
“让我家名儿取,也肯定是那个名字。”
几天以后,昏迷了整整五年的骆清终于醒了。陆子轩也收拾行囊踏上了寻人之旅,只是他和另外四个人一样,一直都在找,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就连玄夜都不例外。
因为卫名并没有回去找他,整个人就像是融进了大海里的一滴水,杳无音讯,任何人都没有他的消息。
103结局卷 第1章 偏远的小山村
“爷爷,爷爷,吃饭了——”
远远的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地里劳作的那个佝偻的背慢慢直了起来,抬头看过去。虎头虎脑的娃子,怀里抱着一个油纸包,一溜烟儿的往这边跑,边跑还边挥手。
“哎呀!”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飞奔,还不看路的结果就是栽跟头。一个不留神,脚下被斜里伸出来的树根绊了一下,娃子惊呼了一声,在倒下的瞬间用手撑了一下,稳稳地翻了个跟头,站起来。
只是原先抱在怀里的那个油纸包,在他拯救自己的脸不跟地面亲密接触的过程中,被可怜的丢到了一边,包在里面的几个菜窝窝头“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沾了一身的灰尘。
小小的脸垮下来,那是他和爷爷的午饭,现在怎么办……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被烈日烘烤成紫色的露出一个无奈却宠溺的表情来,拍了拍裤脚上沾着的泥巴,从地里走上来,一双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捡起了地上的几个窝窝头,小心的撕掉表面那一层“灰尘外衣”,递给了一脸愧疚的孩子。
孩子笑起来,把窝窝头推到老人面前:“爷爷吃。”
摸了摸孩子的头,爷孙俩坐在地头上啃撕掉了皮儿的菜窝窝头。
“爷爷,下午虎子帮你施肥。”
老人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的舒展开来,把最后一口菜窝窝头塞进嘴里,举起双手比划着:不用,虎子打打猪草就好。
“爷爷,家里的猪草多的都快用不完了,昨天还送了些给隔壁的二婶儿呢。”
那就去捡柴禾。
“家里的柴禾已经没有地方放了,放在院子里快堆到门外了。”
那虎子去玩儿吧。
“不去,爷爷那么辛苦,虎子下午要帮爷爷施肥。”
不用,爷爷一个人就好,今天的太阳太大,会晒坏的。
“那也会把爷爷晒坏的。”
老人愣了愣,随后把孩子抱进自己怀里拍了拍,接着比划道:那这样吧,虎子下午捡牛粪去吧,肥料越多越好,这样庄稼的长势才会好。
孩子微微嘟起了嘴,不情不愿的说:“好。”
夜幕降临,倦鸟归巢,在田里辛劳了一天的人也都回了家。
一间破旧简陋的小院儿里,住着白天里的那对爷孙。
小心的把那盏小小的油灯点上,老人就着那微弱的烛光在灯下缝补着今天虎子被树枝刮破的衣服,熟练的穿针引线,缝缝补补,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不甚美观,总也算是补得上。
虎子光着上身,趴在床上拿树枝在沙盘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着。
老人拿起桌上的一把木质的戒尺,轻轻的敲了敲,虎子回过头来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闭嘴,只是聚精会神的在沙盘上继续画。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二婶儿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虎子,告诉你爷爷,今天让你二叔过去帮忙把肥施了,听见没。”
虎子嘴里含着一口粥,乐颠颠儿的喊:“知道了,谢谢二叔和二婶儿,下午我给您打猪草去。”
二婶儿在那边笑骂:“你个娃子嘴倒是甜,中午婶儿煮地瓜面儿的面条,顺便告诉你爷爷不要老是啃那干巴巴的菜窝窝头了。”
“谢谢二婶儿。”
隔壁的二婶儿在院子里喂完了鸡,笑着摇了摇头进屋去了,隔壁的王老汉祖孙俩,一个老一个小,日子的确不容易,乡亲们也是能帮的就帮。
王老汉为人很厚道要强,不轻易的接受别人的帮助,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别人帮了忙的话,一定也会想着法儿的帮到别人才会安心。
还有虎子那个娃儿,这孩子机灵,嘴甜,长的也招人疼,村里的人可都喜欢的紧,二婶儿还想着给虎子和自家妞妞定下娃娃亲呢。
可是王老汉不同意,说是虎子的婚事得虎子自己做主,这是什么怪思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的,王老汉难道是看不上自家妞妞不成。
但是二婶儿马上发现事情显然不是这样的,不光是他,几乎所有有闺女的人家,跑上门说想定娃娃亲的时候,王老汉都是这一套答复。
跑来“求亲”的人碰一鼻子灰回去以后都面面相觑,老的这边走不通,那就迂回作战,从小的地方下手。
但是任村里人用尽各种**手段,小小的虎子硬是不为所动,抱着王老汉的腰,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谁的账都不买。
村里人铩羽而归,但都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万一哪天虎子改主意了,得赶紧的先套住这个女婿。
其实虎子心里早有人了,见过那个人,村里所有的丫头片子就都成了草根儿,连那人的一片衣角都赶不上。
中午二婶儿端了两大碗面条过来送,每个碗里都藏了个荷包蛋。为什么要藏起来?还不是因为王老汉脑子里就一根筋儿。
鸡蛋在乡下可是贵重东西,要是就这样明目张胆大喇喇的摊在上面送过来,王老汉肯定不会接的。
王老汉正坐在院子里编竹篾,虎子一看二婶儿过来了,赶忙跑出来,接过二婶儿手里的碗送进屋里去,出来的时候,抱了一筐的猪草。
“二婶儿,这些猪草你先拿回去用着,不够了我再给您打。面条碗等吃完了,我刷好再给您送过去。”
“行,等你过去送碗的时候再顺便把草筐拿回来吧。”
“不用,爷爷说,那个草筐是给您的,前几天爷爷看见二婶儿家的草筐好像是破了,正好他有时间就多编了几个。”
“哎呀,那感情好,这几天我忙着,没时间编,正愁没草筐用了呢,王大伯,谢谢您了。”
王老汉抬起脸来,笑了笑,伸手指指屋里,又摆了摆手,二婶儿知道这算是他对那两碗面条的谢礼,于是也没推辞就收下了。
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