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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工作?我不用钱啊?”
“我养你啊。”
*
“算了吧,我可不想吃别人的用别人的。”陆冠俞心里有气,说话都变得有些阴阳怪气,以前傅远不回家,他总是想象傅远在外面的情形,这次他亲眼看到了,一时间八个醋坛子打翻了七个。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分的那么清做什么。”傅远知道自己的气话还在陆冠俞心里,便讨好道:“我对我以前的气话向你道歉,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还没下班呢。”陆冠俞说:“对了,这个月我马上就发工资了,你不需要再给我打钱,再过几个月我存下钱,就还你这五千。”
傅远见陆冠俞坚持,便妥协了,他陪着陆冠俞在酒吧无所事事到天亮,才开车把人送回家。
他俩回老公寓的路上,遇到了刚下班的齐玉,陆冠俞摇下车窗,和齐玉打招呼。
“齐玉,下班了?”
“陆哥?”齐玉很惊喜,她今天下班之前都没有看到陆冠俞,以为今天碰不到他呢,没想到还能碰到,“你刚下班吗?”
“对,我刚下班。”
“这位是?”齐玉歪着头看着傅远,猜测两个人的关系。
“我…朋友。”陆冠俞一句朋友可把傅远气的半死,但是在外人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保持微笑跟齐玉打招呼。
“这样啊,陆哥,你好几天没来店里了,我都有点想你了。”齐玉年纪小,笑嘻嘻的样子很讨巧,她半真半假的说道。
“咳咳。”傅远重重的咳了一声,说:“小俞你一宿没睡了,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回家睡觉吧。”
说完没有理齐玉,就将车窗给摁了上去。陆冠俞没有办法,跟齐玉说了声再见,傅远油门一踩,就进了小区。
陆冠俞没好气的说:“我和别人说句话都不行了?”
“少说几句,你没看到她看你的眼神吗?”
“什么眼神,我没看到。”
“这么明显你还没看到?”
“你身边那么多危险眼神,你不是一样没看到。”陆冠俞其实就是气傅远的,他觉得有点对不起齐玉,拿齐玉当枪使,可是他一想到以前傅远在外面就是这样和被勾搭的,他心里就气不过。
“我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我很坚定,我答应只爱你一个,就会遵守承诺。”
“呵呵。”陆冠俞冷笑一声,“承诺?你忘记的承诺还不够多吗?”
车子到了地方,陆冠俞二话没说就下了车,早上的温情被现实给消磨光了,傅远以前还说,以后公司运转上了轨道,不忙了,就天天一起吃饭呢。
傅远的承诺,不值钱。
“小俞…”傅远下车想要和陆冠俞在说点话,可是被陆冠俞挡在了外面,“傅远你说要我好好想想的,所以最近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你回家吧。”
说完陆冠俞就上了楼,傅远烦躁的挠了挠头,回到车上想他到底忘记什么了?
陆冠俞出柜之后,傅远对他承诺,永远做他的家人,一辈子不会抛弃陆冠俞。这一点,傅远没有做到。
公司刚转型正忙的时候,傅远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他对陆冠俞承诺,以后有钱了,不忙了,一定每天都在陆冠俞身边,一步也不离开他。这一点,傅远也没有做到。
这些陪伴的缺失,已经透支了陆冠俞对傅远的信任,傅远的承诺,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想着当初公司遇到困难,急需要用钱的时候,小俞还把钢琴…
对,钢琴…回忆的闸门一打开,就容易想起以前他忘掉的那些东西。傅远开车跑到市里最大的一家琴行,坐在车里等琴行开门。
*
“不行!我不同意!”傅远出声反对,“这钢琴是你老师送给你的礼物,祝贺你获得全国总冠军,这对你太有意义了,说什么也不能卖。”
“傅远别闹,公司不是缺钱吗。”陆冠俞并没有在意傅远的暴跳如雷,淡定的安抚道。
“公司缺的钱这几万也没什么用!”
“哎,你这话不对啊,你连你大姨夫的八千块都借了,我这钢琴二手好几万呢,难道比不上那八千?”陆冠俞尽可能轻松的说,他想帮傅远,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钢琴卖掉。
“不行就是不行,你马上要去参加甄选,没有钢琴怎么练习?”傅远很坚持,他心里明白陆冠俞到底多爱弹钢琴,他不能因为这些让陆冠俞卖掉最爱的钢琴。
“酒吧有钢琴啊,手不会生的,我什么水准你还不知道?”陆冠俞挑眉看傅远,嘴角噙着笑好像没有受什么影响,“再者,公司比较重要。”
“你最重要好不好!你…”
傅远还没有说完,陆冠俞就拿出一份收据:“好了好了别嚎了,琴行定金都付了,过几天过来搬。”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真是…”敷衍看到单据有些颓废,都怪他,让陆冠俞变得这么的不幸,
“你怎么?”
“哎,你啊…”傅远无奈的叹气,走到陆冠俞身前,伸手抱住他,“我会给你拿回来的,你的钢琴。”
“哈哈,好啊,我等着。不过我看你还是先把公司救活吧,要不然谁还和你在一起啊…唔。”
傅远的嘴重重的落在陆冠俞的唇上,又轻轻的啄吻起来,仿佛眼前的人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不知道是谁先张开了嘴,也不知道谁的手先解开谁的衣服,两个人只知道对方,也只能感受到对方。
那架钢琴,说好了一有钱就买回来,富裕是富裕了,结果呢,这几年忘得一干二净。今天陆冠俞不提,傅远都没有发现。
他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自从家里的钢琴卖了,陆冠俞就很久没在自己面前弹过钢琴了。
今天在酒吧,久违的看到他弹琴,可是上次听他的琴声,是什么时候来着?傅远记不清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在意他,就连他最喜爱的钢琴不再响起,傅远都不知道。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傅远充分发挥了当年粘牙糖的劲头,三天两头的往陆冠俞那里跑。一开始陆冠俞还不给他好脸,后来他实在是顶不住傅远的厚脸皮,便放任傅远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傅远劝他换个工作,陆冠俞也有了这个打算,因为长时间的日夜颠倒,让陆冠俞的身体有点吃不消。梁青知道陆冠俞的想法,也表示支持和理解,并帮他找了几家需要钢琴老师的培训机构。
陆冠俞决定干完这个月,就去这几家培训机构试一试,说不定能成呢?
周六,傅远早早的就来到陆冠俞的住处,敲了敲门,陆冠俞出来开门,便被傅远的郑重给惊到了。
“你穿这么正式干什么?”
“今天要见你家长,当然要穿的郑重一点。”傅远心里有些紧张,“我这样穿是不是有些老气。”
“我觉得爸爸妈妈会喜欢我的。”
“哎?你怎么还没有洗漱,快点去,咱俩一会去买点水果,爸妈喜欢吃什么水果?”
“我车上还有一壶白酒,爸爸爱喝吗?”
“妈妈喜不喜欢金镯子?我昨天去金店买了一对。”
“你说话啊,小俞!”
陆冠俞一边刷牙,一边无言的看着傅远在屋子里说话,噗嗤一声笑出声,差点把嘴里的牙膏沫给咽下去,以前傅远就是这么爱碎碎念,话超级多。
“你这么大的人了,快点快点。”傅远去卧室拿了一套西装,递给陆冠俞让他换上。
陆冠俞用水冲了冲嘴里的牙膏,笑着说:“我是回家见我爸妈,不是去参加婚礼的。”
“我第一次见岳丈和丈母娘,你就要穿的正式点!”
“可是…”陆冠俞还想说什么,就被傅远堵了嘴。
这一招傅远用的多了,自然知道这招很好用。
陆冠俞刚刷完牙,嘴里还有薄荷的味道,嘴唇润润的,很柔软,傅远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向前倾着身体。陆冠俞手里还拿着牙刷和漱口杯,呆愣的任傅远亲自己。
“怎么了?呆了?”
陆冠俞瞪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傅远,傅远像足了以前那个愣头青,陆冠俞却又能在他的眉间看到川字纹,傅远一定经常皱眉吧。
“流氓。”陆冠俞骂了一句,去厕所放牙刷和漱口杯,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傅远怀疑的看了看陆冠俞的背影,不能够啊,自己没有魅力了吗?怎么小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傻站着干嘛,走吧。”陆冠俞在卫生间换好了傅远拿给他的西装,平时穿的很休闲的他,猛地西装革履,让傅远有些挪不开目光。
多久没看到他穿的这么正式了?
傅远开着车还在偷偷瞄陆冠俞,惹得陆冠俞有些脸热,他降下车窗,说:“好好开你的车,看我做什么?”
“哦。”
临到家,两个人都有些紧张,一个是见多年没见的父母,一个是见家长,自然都信惴惴不安的。
陆冠俞上前摁门铃,铃声还没响完,门就开了。
“来了?”陆爸装作刚刚来开门的样子,其实他早就在窗口看到两个人了。
“嗯。”陆冠俞别别扭扭的应了一声,不敢抬头看陆爸。
哪知傅远热情的很,大声的喊道:“爸!早上好!”
“哦,好,好。”陆爸被傅远搞蒙了,让两个人进来,陆妈从厨房出来,说:“回来了?”
“妈!您好!”傅远立马上前,热切的说:“妈,您在做饭吗?不用做太多,别再累着您。”
“没,没做太多,你,你先坐吧。”陆妈对着傅远也是尴尬,她亲儿子还没有叫她呢,儿子的对象比亲儿子还热情。
*
陆妈做了一桌子陆冠俞爱吃的菜,四个人围着桌子坐好,没人说话,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傅远拿起筷子,兴高采烈的说道:“妈,您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啊,都是小俞爱吃的。”
“也没有很多。”陆妈比当年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也多了,头上也有藏不住的白发。
“妈,”陆冠俞小声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做几个菜辛苦什么,”陆妈听到儿子的一声妈,眼角泛起了泪花,她早就想通了,儿子喜欢男的那又怎样,只要他能健康快乐就行,“我也不知道小傅喜欢吃什么,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了,妈,我不挑食。”傅远赶紧摆手,他夹了一筷子鱼,然后感叹道:“我现在知道小俞的好手艺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妈做菜就这么好吃。”
“瞧你说的。”陆妈被傅远哄得笑开了花,不过她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她的儿子是那么高傲冷清的一个人,用他那双引以为傲的、用来弹钢琴的手,为另一个人洗菜做饭,陆妈真的难以想象。
以前,陆妈甚至以为,陆冠俞就会像陆爸那样,一辈子不会下厨房。陆妈十分不甘心,凭什么放弃自尊放弃理想的那个人是陆冠俞?
陆妈越想越不开心,连带着看傅远都没有一开始那么开心了。
“妈,您手艺这么好,也教我两招呗,以后小俞爱吃什么,我来给他做。”
陆冠俞好久没吃妈妈做的饭菜了,所以一直闷头吃饭,傅远见到陆冠俞大快朵颐的样子,又想起陆冠俞纤瘦的身体,就打算跟陆妈学两招。
“啊?跟我学做饭?”
“妈,你别教他,他做饭可难吃了。”陆冠俞一听傅远要学做饭,赶紧出声制止,“他只会做泡面,炒鸡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