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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抱着兔子跳河成功了——”
我马上把他拖进河里去,不可避免地听了一耳朵八卦。
“河神最近胃口很大呀,到了欲求不满的时候了吗?”
“河神……原来对非人类有特殊爱好……”
“我肤白貌美,还是高等动物,怎么不选我?”
哥,请带着你的遗憾和自信走远点,行吗?
我将他的ID翻出来,添加了几个入口,他再这么往来几次,我估计很快就有人要写出一篇《河神与他的非人类伴侣二三事》了。忙完这个,我又处理了一下积压事务,期间他一直一声不吭地看着我在那凭空画符。
我时不时对他笑一下,他每次必回我一个白眼。黑亮的眼珠沿着眼眶转了三百六十度,被浓密纤长的睫毛稍微盖住了一秒,然后又回到了眼眶正中间。整套动作漂亮利落,世间人千千万万,可没有哪一个白眼也能翻得这么漂亮的。
我忙完以后,蹭到他身边去。
“不要生气了,我就是习惯自己一个人,吐槽的话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我保证我还是爱你的。那个气氛下,我应该和你说点山盟海誓什么的,我心里知道,但是嘴上没控制好。”
“算了,不提那件事,我们的重逢已经毁了,”他把我巴拉过去,然后放在他胸口上,“你现在长什么样子?变化大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也忘了看一眼了。明天轮到科里斯来看我,我让他帮你看几眼。”
哎,其实我说谎了,我昨天就拜托尧哥帮我看过我现在的样子了。脸色惨白,躺那跟死了差不多,我表示对自己的长相不满意,还让尧哥弹了一记,说我躺了六年能有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你说谎,你没有正面回答我你忘了看一眼什么了。”
“你也不用这么敏感吧?”
“呸。”他吐了我一口。
“呸不着!嘿嘿,”我在他身上硬着头皮打滚撒娇,“我现在有点丑,不想让你看。”
“为什么总觉得你哪里怪怪的?”他弹了我耳朵一下,皱眉道:“我们分开的以前说好要彼此坦诚,那年你才15周岁,我建议23的你,比那个时候更诚实一点,把握我现在给你的机会。”
看见了吗?找对象就要找这种绝顶聪明的,会省去很多扮酷扮傻挣扎苦恼的过程。
“说实话,”我转过去拿屁股对着他,“一想到你现在比我小六七岁,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按说我现在应该非常自然地和你撒娇啊什么的,可是我做不到。然后想像一个大人一样来照顾你,引导你,我也做不到。”
“等我适应一段时间把这几年的时间赶上来就好了。”他按了按我的尾巴,随后又开嘲讽:“我小时候时刻觉得比你大一轮,也没有纠结成你现在这样。”
“你比我强太正常了,你只是生的时候有点脑损伤,GAIA针剂把你治好了。而我呢,是个病因成谜的数学残障,治不好的。”
“咱俩什么时候开比惨大会啊?”他按住我的腰,问我。
“不敢开,不敢开,需要先把queer复制出来,然后再开,不然可能会中途去上吊寻死。”
“哈哈哈。”他假装大力地笑,我一个不小心被他颠到了肚子下面。
“哎,我们俩这是个脐橙位啊!我往上点,要不免得你尴尬。”我往上跳了一步。
“你这句话,你自己看看能安在上下文的哪儿!”
“你不是说要坦诚么?我就是控制不住吐槽四溢的感觉,看见你真的太高兴了,什么都想和你说。”我趴在他胸口上。
“你和远神打算如何去找我?”
“可能是通过那个盲人理发师吧,远——”
“别说,”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如果现在的情况是陈予白把我们两个都抓住了,然后逼我们交出丁哥他们的信息怎么办?”
这是,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吧?他到底怎么对付你了?我想很认真地问他,但是又不忍心问。我们刚重逢,还不如先“哈哈”几天再来说这些沉重的事情,也许还没“哈哈”完,远神就已经将他救出来了。
“他都对你做了什么?”真是恭喜我有一个比GAIA脑子还快且不听指挥的嘴,行,你从现在开始就自成系统,从我身上滚出去吧。
“我们先把queer做好,然后再来说这件事,行吗?”
“行呀,我们本来也打算事情完结以后在江边开一个比惨大趴,然后评出一个一二三等奖。”
“奖品是什么?”
“还没想好。”
“那我先预定个一等奖。”
“这么惨吗?”我的嘴又自己出来当记者了。
“需要详细剧透吗?”
“不用不用了,我怕我现在就脑浆沸腾而亡。”
“乖,”他一边揉我的头,一边问我,“最后的狂欢这个游戏芯片没有定位,也没有编号吗?”
“嗯,啊~”正答话,他轻捏了一下我脖颈,导致我那张独立系统的嘴发出了非常不理性的声音。我拍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经点!不知道搞出事情来很可悲的吗?我和你说,公共场合发生性行为,你会被封号的。”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不正经?我在自己家床上摸摸自己的兔子怎么了?”他假意生气。
“还自己摸自己,啧啧,打飞机也不行!”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把他也拽了起来,“我们还是去客厅聊吧,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太破坏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了。”
“什么形象?”
“高贵大气性冷淡。”
“我是怎么给你留下这个印象的?”
“GAIA的脑子不是从来不忘吗?你自己想想呗。”我拽他起身。
“我不去,”他仰面倒了下去,“我要和你在床上聊。”
他翻身把我压住了,隔着兔子皮和我对视。他眼睛好亮啊,谁说他不爱我,我都不会相信的。
“我问你,你以前特别不喜欢和我团结互助,是不是因为你其实不爱人类,爱——”
“你要是说出来,我就真那么做了。”他咬牙切齿。
“我这几年也算见多识广,如果……那么我也——”
“你可闭上你那张欠操的嘴吧。”
“我是很诚恳的,你什么样子我都愿意接受。”
“越诚恳越欠操。你也别叫陆潜了,你改名叫陆欠操得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特别严肃地畅想一下性生活了吗?”
“你闭嘴。”
“哦,那等真见面再说吧,放心我理解你,并且对你的要求会很低的。我知道GAIA的那个针会让人有阳痿的奇效,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
“陆潜,我没有打完整个过程,算了,我现在宣布我不想搭理你了。也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坦诚了。”
“阿哦,来不及了,我发现完全不需要思考和你进行对话的感觉好棒呀!你也不要歧视我,你知道我也打了挺多针。”
“我感觉我不会和你过性生活了。”
“见面就会想啦,放心吧。”
“你这么自信,不如现在把照片拿出来看看。”
“那是不可能的,好奇啊,”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又哭了出来,“我都好久没人能说说这些话了。”
“怎么了,挨不到比惨大会当天再哭了吗?”他马上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那时候真的好担心自己以后不会有性生活了!”
“会有的。”他轻声安慰我。
“多么?”
“……保质保量。”
“你这么敢吹?”
“可以写在契约石上。”
“一起去呀!世上的男男女女让你们天天在我脑子里秀恩爱,我现在也来喽!”
我们两个又从河里出来,打算散步去契约石那边。河边那些好事份子还没走,看到陈琦出现,马上围了上来。
“能传授一下跳河秘诀吗?”
“河神高矮胖瘦?男女动植?”
“河神家里的床软吗?”
“奈河里的水什么味道?”
“甜的。”我本以为陈琦打算一个不理,没想到还挑了一个回答。
“多甜?”
“像你夏天吃的第一个牛奶冰那么甜。”他端着平均长相脸,笑得一脸灿烂。
凡人们,和我男人比,你们都弱爆了!!
我骑着陈琦的胳膊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飞速到达了雪山上的契约之石那里。契约石在我脑子里占的地方少,但是使用率非常高。合约嘛,签的多,违约的也很多,几乎每次法庭上辩论的时候,都会来契约石上查看一番。契约石上的头几页是重大合约,每次翻阅的时候都强制观看的,和开机广告差不多,别人都是刷刷地翻过去,陈琦倒是一字一句仔细读起耶路撒冷合约来了。这份契约短,但是人名很多,有的重名的人还会注明游戏ID。约书亚当年说再也不分开等着我醒来的话都是妄想,这几年他回基地的次数少之又少,几乎都在外面为了这份合约的履行细则而奔波。
“约书亚求仁得仁,真了不起。”陈琦对我说。
“我也想和他一样,求人得人。”我憋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不过尧哥叫他大□□子,说说好和他一起种菜,结果连吃的时候都不回来。”
“行吧,陆欠操的朋友叫大□□子也算合理。”感觉陈琦已经完全没有脾气了,他抓过笔,问我:“我们怎么签?”
“就写点真心话呀,然后我们一起签个字。”
“我们这是个什么条约?”他问。
“你觉得那个婚约怎么样?”我指了指第三行第五个选项。
“不怎么样,”他摇摇头,“太草率了。我们两个以前就是太草率了,这次一定要慎重。”
“说的好像慎重了,你爸爸就不会把我们俩分开一样。”
“你说的有道理。”他点点头,选了第三行第五个选项。
婚约是有模板的,陈琦跳过去,选了自建:_____和_____签订婚约,彼此分享所有,坦诚忠诚,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写完这几句,对我阴森森地笑了一下,然后说:“下面,我们每个人写两句,你好好想想先,这是婚约,很重要的。”
陈琦埋首苦写,我其实觉得他写的很好,不需要补充了,但是他扯了那么大一段空白,如果不写点什么感觉太哀伤了。
——婚后我特别愿意承担的事项:煮方便面、洗衣服、拖地(不包括扫地)、接送孩子上下学(包括兴趣班,但不包括小学及以上)。
婚后我特别不愿意承担的事项:扫地、擦玻璃、开家长会。
婚后我机动承担的事项:除了上面提及的所有。
我写完抬头,自己写的那段就被他扯了过去。
“哼。”他冷笑一声。
“给我看看你的。”
我把他那段扯过来看——
我承诺:保质保量。
“你就这几个字,你装作写那么久!你你你!”
“最爱看,你那绝望而无助的眼。”他把两段话并到一起,贴在婚书的后面:“公布时间选……?”
“一年后的第一个生日,怎么样?那个时候我们怎么都已经见面了吧?”
“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一边选时间一边问我,“你觉得我们还需要那么长时间才能结束这一切吗?”
“我这都是很乐观的估计了。不只是你爸爸要处理,还有固有社区和那些明里暗里的杀伤性武器什么的。”
“签字,”他签完自己的名字,把笔递给我,“签完回去开始做queer了。”
他说得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