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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王员外家,王母李氏在帐子外来回度步,此时王渊庆躺在床上,刘郎中正在给他诊脉,身旁的珍珠捧上了一杯热茶,“夫人,少爷吉人自有天象,定然不会有事的,您喝口茶水吧。”
“小贱人!你算什么东西!”王母手一挥,滚烫的热水洒向了丫鬟珍珠,她被烫的厉害,却是不敢叫出声,皱着眉头痛苦的呻吟。
王母眼睛像是冰冷的刀子一样,冷冷的注视着珍珠的痛苦,珍珠本是王母身旁的大丫头,一直很得她的喜欢,不知道那一日被王员外看上了眼,竟然趁着王母李氏不在就成了好事。
王母心中怒极,只是生米已煮成熟饭,无可奈何下把珍珠留在身旁这样的来回折磨,充当她的出气筒。
一个婆子跑了进来,急忙给两旁的小丫鬟使了眼色把烫伤的珍珠拉走,那婆子笑着对王母说道,“夫人,消消气。”
“老爷可是回来了?”王母李氏见是马婆子,脸上的怒意渐消,这马婆子是王母从陪嫁带过来的管事嬷嬷,这些年来一直很得王母的信任。
“已经叫人去通知了,这就回来!”说完扶着王母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又让小丫头重新沏了一杯新茶,小心翼翼的捧了上去。
“呸!不知道又在哪里厮混!连儿子病了都不过来看!”王母李氏想着王员外定是在春香楼的温柔乡里,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年王员外虽然不敢纳妾,但是也没少在外风流,光她知道包下的戏子花魁就不下十个人。
马婆子知道王母李氏的忧心,忙劝解道,“夫人,您别急,我看少爷啊,只是受了惊吓,没有什么大碍。”
王母叹了一口气,马婆子见王母脸色缓和下来了,知道这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妇人,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赶紧给少爷把那赵家丫头娶来,等少夫人有了儿子,您这家才能稳当起来,不然哪天老爷是在外领个野崽子回来……”
“他敢!”王母恨恨的骂道。
“我的好夫人!男人偕是好风流的,再说老爷正是青春正盛,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您可是要好好想想。”马婆子,心急的劝道,这话她不知道和王母说几次,只是彼时少爷还小,王母才不过二十多岁,想着兴许还能在怀上一胎,再加上少爷一直对女色无感,这才一直拖了下来。
“可是……,那赵家竟然拒了婚事。”王母犹豫的说道。
“这还不好说,多给些聘礼,还怕赵家不答应?”马婆子趁热打铁的说道。
王母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主意,只是这赵家也太不识抬举!”
“哎呦,我的夫人啊,现在哪里是想这些的时候,您看少爷这几天,整日魂不守舍的,再说……,那媳妇娶回家就是伺候公婆的,到时候还怕想不出办法来解气吗?”
王母眼中闪过笑意,“还是你有主意,不过恐怕还需要加些好处,我听说赵家的二丫头还没定情,刚好我而妹妹家……”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这下就不怕徐二娘不答应了。”马婆子立时眉开眼笑的逢迎道。
就在这时外面有个丫鬟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夫人,老爷回来了。”
赵家有女 徐青云的婚事
徐青云一回到家中就冷冷的注视着郑寡妇,看的她越发心虚,只是强打起精神说道,“我的儿,欠条,可是要回来了?”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徐青云的声音冰冷的犹如冬日里的冷风。
“我……,我知道了,定是那武家兄弟往我身上泼了脏水,娘……是被冤枉的。”说着说着,就蹲坐在土炕上,干嚎了起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摸样。
“碰”的一声,徐青云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郑寡妇畏惧的向后退了退,“娘没有……”
“你还要扯谎?你和那武濮刚干了什么好事,你以为就没人知道了?不说这次,就说几年前,我回来探你,满村子都在说你勾搭了村东的孙家老爷子……,怎么这也是别人给你泼脏水?”
“娘,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孙家老爷子,我都没见过是什么摸样……儿啊,你要相信我。”说完就想去揪徐青云的衣袖。
徐青云毫不留情的甩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道孙家为什么不可吭声了,那是我塞了二十辆的银子做了封口费,你以为你骗了孙老爷子几两银子是神不知鬼不觉了是吗?”
郑寡妇脸色煞白,“那是……,我不过才拿了二两银子……”
“下/贱!”
“我……,呜呜,我也是没法子啊,你几个伯伯先前还是会救济下我,总要送些吃食过来,自从你哥哥去了之后,你大伯就把唯一的一亩地收了回去,更是对娘不管不问,娘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郑寡妇这下是真真正正的哭了起来。
徐青云神色黯然,一个没有子息的寡妇,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就是累赘,更何况是在这种乡下的家族,大家本就过得都不宽裕,至于大伯的为人他还是有些了解,一边不让郑寡妇改嫁,一边又刻薄对待,郑寡妇本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吃不得饱饭,总是要寻些门路…… “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这次呢?我没有给你银子花吗?你这么下贱又是为了什么?一定要这么自甘堕落,被绑了石头淹死在池塘里才高兴”
郑寡妇忽然想起被捉奸在床死在河里的东家媳妇,那是多俊的人啊,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发泡的不成样子……,她一阵恶心,这才后怕了起来,“儿啊,娘也是没办法……,你虽然给了银子,但这日子总是要我一个人过,被人欺负了也没处说去,还不是为了找个依靠,你要是在身旁,我何至于此?”
徐青云沉着脸没有说话,他心里也是波涛汹涌,满脑子的思绪,郑寡妇在不争气,也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正所谓血脉相连这是人世伦理,他总是要护着郑寡妇……
郑寡妇见徐青云一副沉思的摸样,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他,便趁热打铁的说道,“儿啊,你留下来吧,咱们娘俩一起过日子,我在给你娶房漂亮的媳妇,还能贤惠持家的,你那银子足够买十几亩良田了,再加上你也是有功夫的,这日子只会过得越来越好。”
徐青云从十岁便开始走镖,多少次在生死一刻徘徊,连自己都数不清楚了,这种日子他早就厌烦,只是碍着徐长春的养育之恩一直都是坚持着……,今日多亏遇上的武家兄弟,虽然动了歪心思,心地到也纯善,要是遇到那大奸之人,郑寡妇怕是早就没了活路,自己护的了她一回,却护不了她一世,也罢,回到家中过些简单的日子,也算是他的夙愿,“娘,我这次回去就和师傅说……”
郑寡妇大喜,“这是真的吗?娘这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儿侍奉在旁?真是老天开眼啊!”
徐青云露出笑意,只觉得下了这个决心之后自己的心也轻松了起来,小的时候总想着到外闯出一番天地,只是真正大了,过着刀口添血的日子才知道,那种平静的安乐又是多么的难得,这几年他怕自己有个好歹,一直都没有娶妻,师傅给他说了好多次,都被他拒绝掉,既然回到家中可以过些平静的日子,确实是该娶妻生子……,要自己喜欢的……,不知道怎么,赵巧儿浅笑的摸样浮现他的脑中,徐青云心中一震;那赵巧儿才不过九岁,自己足足比她大了不下八岁……
这边徐青云心思复杂,郑寡妇已经是从火坑上跳了下来,她精神大振,似乎病已经全好,“福儿,娘给你做饭去,做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肉丸子……”
“娘,不管以后如何,我这姓是改不了,名字更是如此,你以后就忘了我是姓丁的吧,自从你把我卖掉那天开始我也忘掉了。”徐青云面色冷清的说道。
郑寡妇心里发虚,不敢直视他,只是还有些不甘,“你在乡下过日子……,你师父又不会知道你改……”
“我只说这一次,你在开口提这事,我这就收拾东西回怀远县!”
“好,好,娘错了还不行吗,这就给你做饭去。”郑寡妇嘴里哼着歌,忽然觉得通体舒服,这几日的烦恼一下去散去,连平时讨厌的麻雀叫声就悦耳了起来。
过了几日,郑寡妇就找上了村里的李媒婆,叮嘱她帮着儿子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李媒婆诧异道,“丁家嫂子,你可是犯糊涂了?”
“没糊涂!我家福儿回来了,你小时候不还见过吗?长的那个俊朗,都是随我,你快看看,这谁家的闺女还没定下亲事?”郑寡妇美滋滋的说道。
李媒婆想起那个脸上有着吓人刀疤的徐青云,容貌倒是好的,就是这疤痕……“丁家嫂子,我看有点难,你家老二脸上那道疤痕……”
郑寡妇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那是瑕不掩瑜,我儿长的挺拔威武,又是一表才,那手上的功夫这村里谁能比的上?”
“丁家嫂子,你别生气,就是这村里啊,早就散开了你家老二是做响马的……”
“呸!这是谁胡说呢,怀远县的怀远镖局你听说过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镖行,我家福儿就是在那里做镖师,干得都是正经事情。”郑寡妇恨恨的说道。
李媒婆眼睛一亮,“噢,果真如此……,不过这脸上的疤痕再加上这不好的名声已经散开了……,确实不好找。”李媒婆也听闻过徐青云,有人说是做镖师,有人说是做那杀人越货的事情的,总是没有好话。
“我看王家豆腐铺的芸娘就是好的,年纪也适当,今年是十三岁吧?我家福儿刚十七岁,虽然有些偏大,不过这也是在外给耽误掉了,这年龄大了会疼人!”
“王芸娘?”李媒婆惊异道,要知道王芸娘生得俊俏,又贤惠能干,早已经是声名远播,她到了十三岁还是没有定下婚事,就是因为王家想给她找门好亲事,不知道村里多少小子都巴望着呢,王家怎么可能把王芸娘许给了脸上有疤且名声不好的徐青云。
“就是她,那丫头我喜欢,嘴甜会说话不说,摸样有又俊俏又贤惠能干,我儿定是喜欢的。”
“这恐怕有些难……,咦,我看赵家的大丫头赵秀秀算是不错,今年刚刚十二岁,也是个贤惠能干地,怎么样?”李媒婆想起前几日徐二娘来托了婚事,又给她些好处,想着赶紧给她说们亲事,只是这赵秀秀名声已经是毁了,本地知根知底的有谁家肯要,这徐青云刚从外回来,刚好。
“呸,你当老娘是个棒槌?那赵秀秀不是早就有了王员外家傻儿子的婚配了吗?怎么,你还想让我得罪王家不成?在说,那丫头之前还跟于家的老五牵扯不清,这种没了清白的姑娘,怎么配的上我家福儿!”郑寡妇义愤填膺,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李媒婆赶忙笑道,“丁家嫂子,你别生气,这赵家丫头不行,还是有别的好姑娘的,只是这王芸娘,我看是不行的。”
“如何不行?”
“这……”
“可是银子?我跟你说我家福儿可是赚了不少银子,那村里的富户,钱家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李媒婆眼睛一亮,“哎呀,那敢情好,这王芸娘啊,叫村里郭里正的二儿子看上了,放出话来只要肯答应,就给三十两的聘礼。”李媒婆一脸艳羡。
在这乡下一家五口生活所需一年也不过五两银子,三十两那可是五六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来的钱,想到这里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