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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耳朵变得非常的灵敏,这分明是带着内力的高手,并且不止一个,难道是有人闯进酒楼来?
男人暗叫糟糕,要是平时这样的闯入者来个四五个都不是问题,现在……
早晨的太阳慢慢的升起,给大地带来了一片亮色,赵巧儿饭碗差点掉在地上,问着前来的报信的伙计,“你说昨天又贼人闯进来?”
伙计点了点头,说起来他也是吓出了一身惊汗,早上去开门的时候店里一片狼藉,鲜血布满地板,张掌柜和几个住在店里后院的伙计都在收拾残局,官府里也来了人,据说晚上有五个个盗贼闯入,在腌制好的肉串里下了毒,又准备去洗劫账房的银库,幸好周大牛的哥哥来寻他,拦了这件事情。
“大牛的哥哥?是不是救过他命的恩人?”赵巧儿现在还能想起那个脏的黑黝黝的孩子。
“是他,不过那人伤的也不轻,身上被划了好几刀,张掌柜赶紧找了人给他疗伤。”
不知道为什么赵巧儿心中一痛,“那人伤势到底如何?”
“郎中说还好没伤到筋骨,养一养就好了,只是那人一直住在北山破庙里,张掌柜的嫌那边不好养伤,准备在院子里给他找个屋子养,可是那人就是不同意,郎中刚给他绑了绷带就径自走人了,掌柜的银子也不要。”说到这里伙计忍不住啧啧称奇,心想还有这种人,帮了人连谢银都不要。
这下赵巧儿在也坐不住了,忙拉着连雪珍坐上马车跟伙计去了县里酒楼,她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现场都已经收拾了干净,酒楼也是照常营业。
张掌柜见赵巧儿来了,忙把她迎入了后院,找了个地方说话,说起昨晚上的事情心还有余悸,原来张掌柜就住在酒楼后院的小院内,当时离那些劫匪可是近的很,要是没有周大牛的哥哥来帮忙,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赵巧儿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张掌柜觉得这些盗贼是什么来路?”
张掌柜读懂了赵巧儿的意思,两个人多年接触下来,也算是心有灵犀,他摸了摸山羊胡子,“我看跟元风楼脱不了干系。”
“正是,肯定脱不了干系,还要麻烦张掌柜多走走门路,让县衙里衙役们好好查案才好,这事情太过凶险了,这失窃是小,被下了药的肉串,被客人吃出病来可就是大事了。”
“那是当然,这是分内的事情,我自当尽力。”张掌柜连连点头。
“我看不仅要在衙门里下些功夫,酒楼里也要严加防范,是不是要雇几个护院来?”赵巧儿心中不放心的说道。
“夫人说的是,我准备在找两个护院,说起护院……,那位恩人真是个少见的高手啊,据说这眼睛还看不大清楚,竟然以一敌五。”张掌柜说起那人一副惋惜的摸样。
“眼睛看不见?真是可怜,我看我们要好好谢谢那恩人才是,从我账上拿出二十两的银子作为谢礼好了。”赵巧儿心里不禁有些难过想,一个普通人失明了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更别说一个学武之人……,还是那样少见的高手,简直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事何须夫人说,我自然拿了银子出来,可是那恩公就是不收。”张掌柜摇头的说道。
“哎……,大牛那孩子呢?”
“我让他回去照顾恩人了,工钱照算,还带了些吃食和创伤药回去,郎中说那伤怎么也要养个月余。”想起那人张掌柜就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神色,那么深的刀伤,清洗上药的时候竟然哼都没有哼一声,真是少见的汉子。
赵巧儿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连罕先生那边我要去看看,不打扰张掌柜的了。”
一天忙碌下来天色已经渐晚,赵巧儿去看了连罕和赵宝生见两个人都无碍,这才放下心准备回家里去,马车在空旷的马道上慢慢的行驶,傍晚橘红色的光芒照在两边的绿色天田地上映出少见的美景。
赵巧儿想着那个恩人,听周大牛说好像是从漠北回来的,又是有那样的身手,想起来真是可怜,想当年徐青云也是在漠北失了踪影……,越想心理越不是滋味,虽然知道男女有别,她不好自己去探望,但是心中渴望的野草疯长,怎么也止不住,她突然对着赶车的车夫说道,“牛师傅,掉头,我要去县里的东山破庙。”
那车夫奇怪的问道,“那庙里住的都是乞丐,夫人去哪里做什么?”
“去看一个人。”赵巧儿定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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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空旷的院内跪着一个年轻的秀丽妇人,她低着头,不言不语的,表情却带着说不出的坦然。
一个穿着碎花衣衫的妇人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同情之色,“五妹妹,你还是先回去吧,娘一时半会儿总是消不了气的。”
“娘要是让相公纳妾我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相公也肯定不会肯。”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秀秀,原来是婆婆张准备给二狗子纳房小妾。
赵巧儿做了酒楼生意之后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加上肉串入料的方法确实不能外传,叫了赵秀秀小夫妻俩个人督办这件事,专门在县里找了个院子,让他们在哪里腌制,每隔几日就送到酒楼里补充,这样即保证做法不外漏,又能防止张掌柜产生独吞的心态。
自然也是给酬劳的,并且不低……,这三年两个人自然赞了不少家业,张氏虽然一直强调休妻但是也没敢紧逼的原因也在此,因为二狗子有了银子后于家也没少沾光,如果非要还有什么,那就是赵巧儿放过话,如果休了赵秀秀,于家一分银子也别想拿走,赵巧儿如今酒楼做的好,人脉广泛,已经和曾经的寡妇家大为不同。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休妻事情闹闹不止,现在又想到了纳妾,那选好的人选是于二郎的媳妇周氏的娘家人,小姑娘才十三岁,据说摸样俊俏,也是个样样能干的,最最要的是她家里据说是能生养的,个个都能生,张氏听了二儿媳妇的这个主意后高兴的不得了,想着休不了妻子总是可以纳个妾吧。
这才叫来了赵秀秀让她做个选择,只是没想到赵秀秀也和往年大是不同,有了自己的脾性,死活也不同意,张氏一气下就让她跪在院子里。
二狗子的了讯赶过来的时候赵秀秀已经是跪了二个时辰了,他心疼的不得了,忙搀扶起赵秀秀,“娘子,委屈你了。”
赵秀秀看到二狗子,委屈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出来,她抱着二狗子放声大哭,“婆婆要让你纳妾,相公现在怎么办?”
“娘真的……,娘子你别哭,咱成亲的时候就说过,我这辈子就只和你过,你先起来,我去找娘说去。”二狗子拿了手帕出来帮着赵秀秀擦了擦眼泪,见她跪的腿都有些肿了,心里更不是滋味,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一个耳光说道,“都是我连累了娘子。”
赵秀秀急忙拉开二狗子的手,眼中含着泪珠,“不,这都是命……怪不得相公。”
两个人在院子内情深意重的一番痛哭,张氏在屋内看的牙痒痒的,大步走了出来指着二狗子喊道,“你个不成器的,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怎么?还不同意纳妾了?”
二狗子也有些生气了,张氏怎么能这么步步紧逼,她怎么就没有想过,生不出孩子他也难受啊,“娘,这话我只说一次,这辈子我只和秀秀过,就是没有孩子传宗接代我也认了。”说完抱着赵秀秀就离去。
张氏哪里得过二狗子这么对待,只觉得怒火攻心,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二狗子刚走出了家门就听到身后焦急的吼叫声,他以为是张氏又想说纳妾的事情,不耐烦的想要发火,却见二嫂子周氏一脸害怕的表情,“五叔叔,不好了,娘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急,快重逢了,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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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破庙内有些冷意,男人靠在墙边想着心事,忽然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一整天都没吃饭了,不明白心都死了为什么身体还总是会饿?每日里都等着大牛那孩子来给自己送吃的,想想真是羞愧的慌,只是他的人生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在?
能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知道她过的好好的,这一切就都已经足够了,等她确认自己死掉后就会死心改嫁了吧?想到这里男人感觉心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只是他知道这是必然的过程……,等到她改嫁的那天,他想,自己就可以放心的走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让他留念了。
远处传来敲梆子的声音,男人皱着眉头想,怎么大牛那孩子这么晚了也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第一次遇到这孩子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虽然是个行乞的,但是心地纯正,没有什么坏心眼……难道是被人欺负了?或者这夜路也不安全被人抢了?
越想男人越坐不住,勉强撑起还能看到景象的左眼,施展了功夫,健步如飞的走了出去,只是时不时的踉跄了下,显然是碰到了地上的石子。
这个地方他来过很多遍了,起初是带着喜悦的心情,在后来则是因为知道慢慢的失明,想在彻底看不见之前多看几眼那个人……,渐渐的闭着眼睛也都能辨别方向,有时候他会夜半来此,感受她在这里的气息,虽然很傻,但是总也控制不住自己。
跳到了房梁上,他努力的放轻自己的脚步,知道酒楼里总是会留一个伙计在大厅轮值,小心不能吵醒他……,当他轻跃的跳入院内的时候,忽而听到熟悉的呼吸声,因为眼睛不能视物的原因,耳朵变得非常的灵敏,这分明是带着内力的高手,并且不止一个,难道是有人闯进酒楼来?
男人暗叫糟糕,要是平时这样的闯入者来个四五个都不是问题,现在……
早晨的太阳慢慢的升起,给大地带来了一片亮色,赵巧儿饭碗差点掉在地上,问着前来的报信的伙计,“你说昨天又贼人闯进来?”
伙计点了点头,说起来他也是吓出了一身惊汗,早上去开门的时候店里一片狼藉,鲜血布满地板,张掌柜和几个住在店里后院的伙计都在收拾残局,官府里也来了人,据说晚上有五个个盗贼闯入,在腌制好的肉串里下了毒,又准备去洗劫账房的银库,幸好周大牛的哥哥来寻他,拦了这件事情。
“大牛的哥哥?是不是救过他命的恩人?”赵巧儿现在还能想起那个脏的黑黝黝的孩子。
“是他,不过那人伤的也不轻,身上被划了好几刀,张掌柜赶紧找了人给他疗伤。”
不知道为什么赵巧儿心中一痛,“那人伤势到底如何?”
“郎中说还好没伤到筋骨,养一养就好了,只是那人一直住在北山破庙里,张掌柜的嫌那边不好养伤,准备在院子里给他找个屋子养,可是那人就是不同意,郎中刚给他绑了绷带就径自走人了,掌柜的银子也不要。”说到这里伙计忍不住啧啧称奇,心想还有这种人,帮了人连谢银都不要。
这下赵巧儿在也坐不住了,忙拉着连雪珍坐上马车跟伙计去了县里酒楼,她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现场都已经收拾了干净,酒楼也是照常营业。
张掌柜见赵巧儿来了,忙把她迎入了后院,找了个地方说话,说起昨晚上的事情心还